我是路人甲 第13章 迦南学院招生

萧家与加列家族在疗伤药一战上打得如火如荼，萧炎作为奖励被分配到了一处坊市去管理。有萧炎在的地方自然少不了萧薰儿，剩下一个人的我每天只能呆在房间里看外面的太阳。萧薰儿不在，找我的麻烦事的人又和鬼影一样冒出来了，好在萧宁他们的目光都盯在萧炎身上，只要我小心地避开他们，就不至于又被勾魂叉叉成筛子。所以我只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神游天外。

这种日子相当的不好过。如果是一间铁屋子，关死了出不去，慢慢就会习惯这种枷锁。可是明知道那里有个门，也有别人进出，自己却不能出去，真是熬煎。脑子里转来转去想的都是那扇门，坊市里逛街的萧薰儿，还有院子里孩子们玩闹的笑声。为了不让自己多思，只能睡觉或者修炼。如果不用无意识的状态去消磨时间，只怕我都要成佛了。

或许是被无聊逼到不得不修炼，或许是因为突破七段瓶颈之后修炼就一马平川，我发现自己修炼斗之气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距离成人礼不到一个月，我已经接近了七段斗之气巅峰，即将向着下一阶段冲击，这在以前是我想都不敢想的速度。

不过无所谓，这个家里没人眼里有我，我斗之气几段了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眼里只有萧炎那个天才。萧炎的修炼跟开了挂一样，恨不得一天突破一段，这惊为天人速度让家族里的孩子们无限羡慕嫉妒恨。别说什么急功近利对未来发展不好，我连急功近利地修炼都没他快。

原本以为往后的日子大不了就是这样无所事事地过了，却突然发生了一件事，让整个萧家都有了变化，也让我获得了少许的解放。

夜晚是我唯一能出来活动的时间，也仅限于太阳下山后到钟人执杖明火开始巡逻之前，这段时间我是自由的，无论去到哪里都没有人管。这天萧薰儿不在房间，不知道去了哪，大晚上了还没回来，晚饭也没见她来吃。

我站在她房前的院子里，正坐在台阶上坐着赏月，忽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人。

“哇！”我差点跳起来，那人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别出声。”她低头猛喘气，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从这身青衣打扮我就知道准是萧薰儿。

“薰儿小姨，你，你怎么样？怎么回事啊？”我连忙扶住她。这个平日里永远游刃有余风轻云淡的妮子此刻喘气急促得像是要晕倒！

“扶我回去。”她好不容易呼吸平复了一点，下令嘱咐我。我不敢怠慢，赶紧扶着她回房躺下。

她躺在床上，浑身紧绷的神经都松懈下来。手一松，一个药瓶子叮当滚落，我赶忙伸手接住，才没有让它直接掉在地上。

“这是？”我拿到鼻子下嗅了嗅。

“补气回神的，喂我吃一粒。”她声音虚弱地下令。

我赶忙拿出一粒药丸放进她嘴里，又去倒了一杯水给她送下。

药丸见效很快，才吃下去，她苍白的脸色已经渐渐开始好转。我这才松了口气，一边向她体内输送水属性斗之气帮助她恢复，一边打听事态。

“没什么。”萧薰儿重新恢复了往日平淡的样子，“我杀了柳席。”

“哦，柳席是谁？”我随嘴问。

“加列家族的炼药师。他侮辱萧炎哥哥，死有余辜。”萧薰儿漠然地看着前方，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那么风轻云淡的样子，让人产生“啊原来就这啊没什么”之类的感觉。于是我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关注的事。

三秒后我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怎么说都是杀人吧，好歹别那么风轻云淡吧，虽然我知道你骨子里就是这么清冷孤傲，但也不至于做人绝情到这份上吧？是杀人诶，不是杀只鸡鸭啊！我知道她一贯淡漠，也不至于如此冰冷。原来全副热情都给了萧炎，对其他人永远是一副看似随和实际上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冷淡到看你不顺眼就一刀把你做掉。这样的人，究竟称得上是人吗？

“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的样子。”萧薰儿忽然说。

“嗯？什么？”我刚神游去了。

“我说我杀人了，但是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她直勾勾地看着我。

“哦。”诶，这个反应是不是太平静了点……听她的语气，还是吃惊一点的反应比较好吧？于是我跳起来，惊叫一声，“啥……啥啥啥？杀人了？等……等会，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再说一遍！”

萧薰儿有点无语地看着我，那冷漠的娇躯里藏着掖着的小心脏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东西，“今天我和萧玉表姐去坊市，碰到了加列家的炼药师，他对我们动手动脚，萧炎哥哥挡下了。那个垃圾说了很多烂话，还侮辱了萧炎哥哥，我就除掉了他。”

“……”我呆呆地看着萧薰儿，脑袋里一个词都整理不出来，半天才憋出一句，“真是彪悍啊你……”

萧薰儿捂嘴扑哧笑了一下，“不过代价也很大，我用了一种秘法，可以短期提升实力，但是副作用是会非常虚弱。我刚才能跑回来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了。”

“那你刚才吃的这个药，”我举起手里的瓶子，“那个顺气什么的，应该可以缓解一下吧？”

“嗯，这个是老先生给我的。”萧薰儿点头，“就是萧炎哥哥的老师。”

“啊？”我脑子没转过弯。老师？什么老师？萧炎哪蹦出来一个老师？

萧薰儿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了，老先生说是受萧炎哥哥之托来报仇的，知道我用了副作用很大的东西，就给了我这个。”

老先生？哦，那个炼药师老头，想起来了。就是萧炎在山洞里谈话的那个。已经是师徒了吗？也对，不是师徒怎么教他炼药术，又不是白教的。

“不管怎么说，没事就好了。”我帮她把药瓶子收起来。

“答应我，今晚的事情别跟别人说。”萧薰儿忽然拽住了我的手。

“尤其是萧炎哥哥。”我笑着接了她没说完的半句话。萧薰儿顿时脸一红，就偏过头不说话了。

“小姨你快些休息，我走了。”我冲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开，回自己房间去。边走边在心里想，说？我爱说萧炎还不爱听呢。你看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我？搞不好还被萧宁他们载一个“污蔑萧薰儿”的帽子，免了免了。杀人这种事，一辈子都跟我没关系，还是你们这些风口浪尖上的牛逼人物来做吧，我安安生生地过好我的小日子。

自从萧薰儿杀了那个叫，叫什么……什么席子，木席子？竹席子？反正是个席子的什么东西之后，加列家族一蹶不振，后来又有米特尔拍卖场的人送信来说加列家族又请了什么炼药师，萧战说，反正人也得罪了仗也打起来了，干脆一鼓作气跟他杠到底！于是拍马就率一群人出发，准备半道上把那个炼药师搞死。

出门没多久他们就回来了。回来的人说去了也白去，好像是萧炎的老师把所有人都解决了，他们只看到一堆黑色的煤灰之类的玩意……

再之后，家里的家丁们纷纷议论，都说加列家族垮了台。加列家族坊市缩水，入不敷出，偷偷往外面当东西补贴家用，却怎么也没能补起来，反而越亏空越大。忽然有一天城主下令查封加列家族，一队队的士兵将加列家族府围得水泄不通，府中男胞女眷家人仆妇一概用绳子绑了连成一串，腾挪着往外走。为首的加列家族族长和其子侄都是用镣铐锁着押出来的，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罪。

后来人们议论起这个加列家族，都说是因为得罪了萧家才落得如此下场。于是萧家在乌坦城的威望又一次攀升，人们口耳相传，传得神乎其神。这个说萧战是神兵天降，那个说萧炎是武星托生，还有人说自己亲眼见到萧炎头戴高顶博冠手持方天画戟脚踏七彩祥云，面对加列家族万千兵马，一瞬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

这都哪跟哪……

与加列家族打生意战打得火热的萧家赢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经历了一场赢得有些不知所以的战争，获胜的同时也在战争中被推到了乌坦城的风口浪尖，一时间处境有些尴尬。高层们冷静下来仔细盘点了一下局势，都觉得此刻萧家正处在上升阶段，也有意对外扩张，但是家族内部实力和资源不够充足，年轻一代的孩子还没长成，萧鼎萧厉萧玉都在外修炼帮不上忙，所以此时应当采取稳妥发展的策略。着重发展点还是在经济方面，趁着疗伤药市场大好，先赚够一笔，然后将这笔资金投入到建立物资运输链上面，通过建设萧家内部的物流线，降低商品运输成本，避开城市之间通关卡之类的问题，扩大萧家坊市规模，增加商品种类，完善产业管理模式。萧家修炼的物资也还充足，但少见有拔尖的东西，此刻资金充裕，也应当和米特尔拍卖场建立良好关系，便于拍卖场以后出现高级资源，可以开放给萧家少许特权；还有讨好一下乌坦城官方，就算不能获得商道上的便宜，至少能避免和加列家族一样的下场。毕竟富不与官斗，萧家可不希望在明面上和朝廷翻脸。

如此紧张地匆匆规划，萧家上上下下可谓忙得四脚朝天，一时间到处都乱糟糟的。家仆走路脚下都带着风，每个人脸上都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神情。好在几天之后，乌坦城又要迎来新一轮的盛事，让萧家的掌舵人悄悄松了口气，抓紧时间整顿家族的产业，总算恢复了有条不紊的秩序。

迦南学院的导师要来乌坦城招生了。

消息放出，乌坦城倾城出动，从大户小户到街头平民都开始忙碌地准备报名事宜。

迦南学院在斗气大陆南部这小小一角拥有不低的地位。作为一所学院，并不像门派派系一样对本门弟子有强制的约束力，进入学院修行的弟子大多都会返回自己的国家，所以三大帝国的皇室对于这样一个新生子弟修炼场的地方绝对不会有任何意见，相反还鼎力支持。

除却有三国的皇室支持，迦南学院本身建校实力强盛，师资力量强大。且迦南学院招生要求严格，但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无视身份地位，就算你是街边一个乞丐，只要达到要求，一样可以进入学校修行；相反，如果达不到入学要求，哪怕是皇室的子弟，学院一样不收。

正是因为迦南学院的声望之高，听说要来乌坦城招生，顿时城里城外比逢年过节还热闹，日日人声鼎沸。

在这热闹的同时，萧家正迎来了经济贸易最为繁荣的时刻，大批大批的成品疗伤药经由那个未知炼药师的手送进萧家的仓库，积攒了足够萧家将近一年的交易量。高层们笑得合不拢嘴，就差在金币上打滚了。

族中其他的年轻人们则天天在斗技堂修炼，比武，希求提升自己的实力以进入迦南学院修行。因为迦南学院的入学要求太过苛刻，所以孩子们都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拼命，日夜苦修，废寝忘食。

可惜这种努力落到了萧炎这样的天才口中，就变成了“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我不知道该不该对此作些点评，但是有萧薰儿在那里，我还是什么都不说比较好。虽然我也是“临时抱佛脚”的一员。被这么热火朝天的风气带动，我偶尔也会将一天的时间用在缓慢地运转自己为数不多的斗之气上。

说起来甚是古怪，我吸收斗之气的速度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快，斗之气也日渐宁实，几天功夫，就水到渠成地进入了八段。比起当初卡在六段巅峰卡了一年的尴尬处境，我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进步实在太快了，快得我有点不安。

不过这样倒也好，迦南学院的招生要求是十八岁以前到达八段斗之气，我早些到达也就可以早些入校。算起来我今年已经年近十四，天赋不算好也不算差，勉勉强强压线就行了。反正我永远是那种处在每一科都挂与不挂之间的人，全部凑在一起倒还能凑个好看点的分数。

今天就是迦南学院导师抵达乌坦城的日子。

全城的人都去围观盛况了，城门处几乎水泄不通。我老老实实地缩在家里，不抱怨也不指望什么。反正只要跟着萧薰儿，我就有肉吃。

不过今天的萧薰儿有点奇怪。她回来的时候低着头，一张脸苦兮兮的，我还从来没见过什么时候她这么沮丧。

“薰儿小姨。”我向她打招呼。

她好像没听到，从我旁边走过去了。不是吧，她怎么又没看到我……

走了几步，她突然回过头来，“萧红？你刚才叫我？”我默默地捂住了脸，转身准备离去。

“萧红！”她拽住了我的手，“抱歉，刚才我想事情去了，没听到。你别介意。”

好姐姐我哪里敢。“没什么啦。小姨你怎么了，一脸不开心？”我知趣地转移话题，否则自己又要就“存在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大发牢骚。萧薰儿不喜欢听我说丧气的话。

“萧炎哥哥要走了。”萧薰儿一脸难过。

“走？去哪？他不去迦南学院吗？”我大愕。

“他要外出修炼，好在三年后打败纳兰嫣然。”萧薰儿轻声说，声音轻得不想让任何人听到，“当初要是……就好了啊……”

“喂喂喂……小姨，你动了纳兰嫣然，整个云岚宗都要跟你拼命诶。”我怎么会猜不出她想说什么。萧家颜容尽失萧炎颜面扫地如今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外出修行，都是因为那个叫纳兰嫣然的肥腿妞，当初她大闹萧家还害得萧炎重伤，萧薰儿不怒才怪。要说她没动过直接灭了纳兰嫣然的念头，我都不信。

“云岚宗？嗤。”萧薰儿一脸“云岚宗不就是负责给萧炎哥哥洗脚的仆人集中营”的表情，这个总是一脸平和的小妮子难得流露出这样不屑一顾的高傲姿态，“要不是萧炎哥哥想自己打败她，我也不会留他们到现在了。”

“是啊是啊，萧炎的大男人心理受得了总躲在一个女人的后面？他不干点业绩出来哪里有颜面娶你回家呢。”我调侃着笑话她。

她低下了头，“是啊……萧炎哥哥，一定要是世界上最好的。”忽然又抬起，一双眼眸像倒映夜空的海洋，表面缀着明亮的星辰，内在深不见底，“去修炼吧，薰儿也会在背后支持你的呢……用你可以接受的方式……”

这妮子，真是强势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啊……啊不对，我不是羡慕萧炎有这么个好妹子，我只是，真希望……

“真希望有个人，也会像这样保护我啊……”我的声音很小很小，小得像蚊子叫。心里翻涌着淹没整个世界的海潮，可是同时又给自己判下了死刑，因为我知道，我只能想想。

我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拿去骄傲的资本，也不想做一个德不配位的人。我所有的就是我自己，如果我想要什么，就只能用双手去打拼。与其渴望着被谁呵护，倒不如修炼出一身足以自保的实力，在每一个寂寞的夜里抱着自己入睡……

最后一句话是谁乱入的，怎么变得这么悲情了，好像烂大街的小言。

“会的啊。”萧薰儿安慰我，我也知道这只是安慰，“每个人都会有那么一个人，命中注定了要在一起的。你的那个他一定在远方等你。”

“希望他不要跟萧宁一个德行。”我习惯性随嘴就来。下一秒钟从不远处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

“你啊……”萧薰儿捂嘴笑，“明天招生开始，你早点来，别迟到了哦。”

“好的。”我答应了一声，就回屋睡大觉去了。

于是恭喜恭喜，我光荣地睡过了头，错过了他们去报名的时间。醒来的时候萧薰儿已经人去屋空。

于是我默默地自己去人山人海的海潮里排队，在人海里被淹没。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乌坦城以及附近几个城市有这么多的年轻人，偌大的城中心广场挤得满满的，不剩落脚的地方。太阳下的人们高声地谈论，灼热的光芒照亮躁动的喜悦，还有年轻的热血，滋滋地冒着烟。

我看着那人海，在心里叹了口气，坐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顶上，看着太阳不遗余力地展示自己的灼眼光芒，把地面上的阴影从西边推到东边，揉短又拉长。

三天过后。

皇天不负苦心人，没有让我白在房顶上睡了三天，三天后我终于报上了名。

迦南学院不愧是高等学府，入学的新生还要在外面先晒半个小时的太阳。我和一群人一起进了报名区，被一个貌似学长的人拦下。他一说规矩，我立刻走到蹲了一排人的地方蹲下，默默地开始晒太阳。

人群里不少人试图反抗，没有一个在那个学长手里走过十回合的，尽管努力反抗，最后还是被赶过来和我们一起晒。之前蹲着的人群里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历经失败的先辈们眉开眼笑地安慰被教训得鼻青脸肿的后来者。看到他们通过嘲讽和自己相同遭遇的人来获得一丝安慰，我感到些微悲伤，不是悲天悯人那种关怀，只是由此联想到这世界不断重复着压榨与被压榨，还有压榨链构成的社会和阶级，就难过到窒息。

只有挑战失败的人才会期待所有挑战者一起失败。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但我理解，这是人之常情。不过我会更多地期望别人别像我这么倒霉，大家都开开心心的，我也会觉得很好。

晒了半天的太阳，终于有人来领我们往里走，走到里面的报名处。

报名还要划分潜力值，依据斗气来划分。我的等级是八段斗之气，最低的F级。因为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结果，所以没有感到沮丧。不过看到和我等级相差无几的孩子们报出的年龄都在十七岁以上，甚至有二十岁才擦边球过E的，我反而吃惊起来。可惜我的吃惊落在他们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嘲讽，于是那些人投向我的目光也愈发不善，我赶紧闭嘴，缩到角落里不敢吭声。

由于不跟萧薰儿她们一起报名，我料想难得被分到和她们一起的班级。于是我向一个叫若琳的导师打听了一下，若琳说，学院的宿舍是二人间，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是提交申请仍旧可以分配到一起住寝，不过得等学院安排了具体情况才能做调动。

于是我准备回家把这事告诉萧薰儿。才转过身，若琳就叫住了我，“你是，萧家的人么？”

“是，是啊，怎么了？”我纳闷。

“那你在旁边等一下，今天的报名结束之后，跟我们一起走。”若琳说。

“啊？”我脑子又没转过弯。

“呵呵，萧家为我们学院的学生和导师提供了住宿和膳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便利。你若早说是萧家的人，我还能早点叫你来，也不用在外面晒着了。”若琳捂嘴笑。

我的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的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