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鸡汤下肚后沈音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
她的鼻子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呼吸都有些不畅了,这种感觉和那晚她在木屋里极为相似。
她瞬间猛然清醒,难道她方才拿的那瓶药是催.情.药?
沈音的身子已经开始发热了,红晕已经蔓延至她的全脸了,她好热!
下一秒,顾沐阳的脸便愈发清晰了,她忍不住想要向他靠近,来缓解身上的燥热。
她感觉自己有些晕眩,旋即,她脚下不稳,一个踉跄向前跌倒。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顾沐阳的那张脸离她不过几厘,又是一个踉跄,倏然,她感觉腰间一紧。
顾沐阳用手扶住了她的腰,他的手掌硕大,而沈音的腰肢细弱拂柳,他只是轻轻一握,她整个人便在倒在他的怀里。
冬日严寒,他的手好似一块凉玉,而恰巧沈音今日穿的比较单薄,那股凉意便由外向里,透过层层衣衫传到她的腰间。
这种冰凉的感觉舒服极了,她迫切想要汲取更多,她不断向前靠近,方才在外停留久了,再加上她又不小心撞到了鼻子,现在她鼻息间的气息有些重,微微热气全都喷洒到了顾沐阳的脸上。
他看她如此架势,身子不得不微微向后移动,直至他的后背已然严丝合缝的贴在了圈椅上。
她的身子越来越热,只是片刻的功夫,顾沐阳那冰凉的手已经灼烧起来了,他吓得连连把手从她的腰间抽开,那动作,就像手中握住了通红的炭火,为了避免手被灼伤,只得连连把炭火丢出去。
谁料他刚一松手,因为重力的缘故,她便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二人的身子相触碰的那一瞬间,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
瞬间,他的脸变得通红,比杜鹃哀鸣从嘴角滴落的血还要红。
少顷,沈音的手便不老实起来,她一直在顾沐阳身上上下求索,他吓得立马屏住了呼吸。
就在他走神之际,忽然,他感觉胸前一凉,低头一看,原来是沈音扒开了他的衣服。
他吓得手足无措,连连推开她,把衣服拉紧。
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像上次那样把沈音打晕。
要是再迟疑几秒,他真怕自己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随后,他把离商叫了进来。
“去拿些药来!”
离商这次学聪明了,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面颊通红的顾沐阳,随后又瞥了一眼他怀里的沈音,旋即,他连忙低头,道:“属下这就去拿!”
顾沐阳把她打横抱起,随即把她放到了居所的架子床上。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离商拿着药急匆匆的赶来了。
离商把药瓶递到了他的手中。
顾沐阳道:“再去倒杯水来!”
他坐到了架子床上,蓦的,轻轻地把沈音扶了起来。
恰巧此刻离商把水也端来了。
他往手心里倒了一粒药,就着水喂沈音服下了。
刚刚被沈音撩拨了许久,他的身上的烈火依旧在熊熊燃烧。
他走到支摘窗前,把窗子又开大了些,冷冽的寒风携带着大量的冰霰,重重地砸在他的面庞上,身上的燥热纵使已然消褪了,但他的心头还是烧得厉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前站了多久,倏然,只听见身后似乎有人在叫他。
是沈音的声音。
“王爷。”
他转身,冲着她微微一笑,“美人可算是醒了。”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那些窘事,沈音的脸颊便不受控制的红了。
加上原主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现在微微低头,上嘴唇轻咬下嘴唇,身子微微轻颤,这模样,甚是娇媚。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给顾沐阳下药呢。
顾沐阳上前,方才脸上的红晕早已退却,现在的他还是像之前那样风流不羁。
随着他的靠近,沈音的心跳也快起来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装傻,“王爷,妾身是病了吗?”
她这个表情特别无辜,任谁看了都会被迷惑住。
他顺着她的话说道:“对,美人是病了,方才大夫来看,说是美人得了风寒,冬日风大,美人还是要注意保暖。”
她继续低着头,她也不知道顾沐阳是不是在装傻,刚刚撩拨完他后,她就感觉一阵晕眩,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在床上了。
她现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不少,看来这个色狼应该是没对她做什么。
在她愣神之迹,顾沐阳不知何时握住了她的手。
“美人的手也是如此冰冷,美人要是再不在意自己的身子,本王可是要生气了。”
等她的思绪回笼时,她发现自己的手竟被他紧紧握住。
她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来,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蓦的,他手上的力度竟大了些。
“美人别动。”
她的动作被发现了,现在的她只能一动不动,手也只能暂时和顾沐阳相握。
接着,顾沐阳竟单手把自己身上的枣红蚕丝面外衫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
“美人一定要好好注意保暖,千万不能生病,要不然本王可是会心疼的哦!”
“嗯!”
“妾身都听王爷的。”
一想到方才她的窘状,她就懊悔不已,真是太丢人了。
现在她只想找个机会尽快逃离此地。
“王爷,时间也不早了,妾身也该回去了。”
“不急,美人是不想和本王待在一起吗?”
她连忙挤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怎么会呢,妾身和王爷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内心都是无比欢喜的。”
“那就好。”
沈音内心已经非常无语了,她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如此自恋的人。
“既如此,那美人便帮本王研墨吧!”
说罢,他便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案前。
他从身侧抽出一张罗纹纸平铺于案上,又从笔架上拿出一只竹雕梅花毫笔。
看这架势,他是要写字?
她感觉身旁凉飕飕的,果然,一转身,顾沐阳正盯着她。
“王爷,怎么了?”
他把目光投射到了砚台上,沈音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方才只顾着发呆了,竟忘了给他研墨。
她连忙上前拿起案上的松烟墨,按着墨锭微微用力,顷刻,便有浓墨浮现于砚台。
研墨的时候她微微颔首,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顾沐阳靠近了些,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与墨锭的青松香混作一团,淡雅的气息竟让他提笔的动作一滞。
倏的,寒风接踵而至,方才顾沐阳把窗子打开了,而此时沈音正好站在风口处,几缕乌黑的秀发正好随风打在他的面颊上,摩擦升温,他洁白如玉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笔尖已经吸慢了墨汁,他一愣神,墨汁便滴落在了纸上,它们随风而动,在纸上晕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沈音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把案上的纸张揉成一团,丢到了身旁的竹篮里。
她还在继续研墨,她总感觉顾沐阳这个人神经似乎有些问题,明明上一秒还是好好的,下一秒变开始发疯了。
她寻思着自己也没有惹到他。
少顷,离商便进来了。
他看见沈音在这里,便没有开口。
她一看离商这个表情,就知道他肯定要给顾沐阳汇报些一些机密的事,这个时候她在这里就显得碍眼了。
她放下墨锭,对着他福了福,“王爷既有要事,那妾身便先告退了。”
沈音正欲起身离开,谁料他竟拽住了她的衣袖,“没有什么要事,美人留在这里不碍事。”
她脚下的动作一滞,顾沐阳生性多疑,这次竟把她留在身边,莫非离商要说的并不是什么要紧事?
但看离商这神色,也不像是闲事呀。
这顾沐阳,搞什么?
“离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离商又瞥了一眼沈音,许久才缓缓开口,“王爷,兰台宴已经置办好了。”
“给诸名士的帖子也都送去了?”
“基本都已送去了,但崔学士还是不肯接帖。”
等等,崔学士,莫非是崔列之。
下一秒,顾沐阳就明确的告诉她,那个人就是崔列之。
“崔列之是近年来难遇的贤才,他这种书生最是心高气傲,不肯接受请帖也是情有可原,但本王这次让他去赴宴也是为了他日后的前途,你再多登门几次。”
离商拱手,“是!”
从顾沐阳的话中沈音已经大体知道了他们在说些什么,大意就是顾沐阳为了拉拢崔列之,特意为他举办了一个宴会,但崔列之这人比较清高,不愿意去。
“牛都已经买好了吗?”
“好了。”
“后日便可全部宰杀了,南静王最喜牛肉,宴上牛肉是必不可少的。”
不对,听顾沐阳这话他应该挺欣赏崔列之的,那那晚她听到的“杀了”,难不成是杀牛?
不会吧,原来那几日她都白忙活了。
“美人,想去兰台宴吗?”
去兰台宴?到底去不去呢,思来想去,她还是点了头,“想。”
去兰台宴,一来她可以借此机会多和崔列之接触,二来她和可以多和顾沐阳相处,这样2000积分也能早点到手了。
何乐不为呢!
但目前最大的困境是崔列之这人心高气傲,不肯去宴会,看来这人真是迂腐,去了宴会顾沐阳肯定能为他拉许多好的资源,要是这样的话,他离登上皇位也是更进一步了。
这样她的任务也可以早日完成,她回家也是指日可待,不行,这个兰台宴崔列之必须要去。
看来这次她要和顾沐阳站在一起了,她一定会让崔列之去赴宴的。
她思索片刻,心里已经有了让崔列之去赴宴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