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地狱模式之后,请选择你所想要的武器进入这一世的人生。
君无为想了想。
这是能够开挂的意思吗?
“钱。”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他不奢求长在什么富贵人家,但是怎样也需要在这里活下去的经济条件。
于是系统很大方的给了他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身份。
——金镶宝丝落身,吃用不度。但,所有人都想他死。
“在加个100马赫的速度?”没错,他就是要上天。毕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断腿。
“能秒读别人的心理?”
——疯了。
“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自杀。
“你大爷。”
——逐谱。
系统重新跳了出来:请慎重决定你所需要的最后一个选择。
君无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末了,他说道,“我要我自己。现在的我,我自己的头脑,我自己的学识,我自己所擅长的,我自己所喜欢的。我要我自己能够掌控自己,决定自己想要的方向,洞悉自己的心理,了解自己的感情。”
“我要我自己,过我自己所想要过的生活!”
人,会是最强的武器。
“叮!”
“确定读取输入信息。”
门,开了。
君无为转头望了过去。
而掌控自己,便是握住了一把最利的剑,为自己而战!
——章二择兵刃
初明的天色,在滟滟的水光中望见一片春波。
不知道该往何去。
君无为强撑着刚刚恢复了一点儿知觉的伤腿走走停停。
九衢城是一方繁闹地,做为隐国的枢纽之城,每日都有着不少来来往往的外地商客小贩与境外客子贵人。
“我听那苏亲王的公子昨儿个又在巷子口调戏良家妇人了?”
“这我不大清楚。”
“唉,那苏亲王又有谁能奈何得了他呢?”
“可不是,便是城中的掌司大人也要看他几分薄面,撞着这苏学木只能认栽了。”
几个往富贵人家送柴的樵夫一边挑着柴走着一边聊着。
君无为在一旁的白墙上靠着休息了一会儿,随即继续往前走着。
对于九衢城,他只是在那方被押去应天台的时候,坐在那囚车游街时看了个大概,只知道是一个热闹地,但对城中的街巷却是陌生的。
当务之急,是找到一方落脚的地,至迟也要在日落之前。
还有些时间应当是可以的。
再一次停了脚,撑着一旁的青苔坐了下去,君无为皱着眉头微微拉着裤腿望着自己那双还有些见着黑肿的伤腿。
虽然敷过了药,但却不知道这腿伤能什么时候好转。
走不了路,这是很麻烦的。
“嗒。”有几滴微凉的雨自天空中掉落了下来。
君无为怔了怔,抬头望着又变了脸的天色。
“啧,又下雨了,这天真的是。”
“快点快点,仔细着别让这几担柴沾了雨气,这可是要送去林公府的。”
“哎!”
真是祸不单行。
君无为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站了起来,他得快些找一个避雨的地方,不然若是染上了风寒,在这古代医药落后的地方,还真是个棘手的事。
更别说,他身上并没有钱去看病。
也好在这一场雨只是早起朦胧的烟雨,并不大,不至于淋成一只落汤鸡。
君无为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寻着宝地的那一条河流循水往上游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了一方八角亭,心里一喜,脚上一不留神便摔了一跤。
“嘶——”磕到了伤处,君无为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有够糟糕。
伸手抓住了一旁的垂柳勉力挣扎着站了起来,君无为往那一方八角亭走了过去。
摸着走了进去,便直接坐在了八角亭下。
长吁了一口气。
雨落了下来。
淅淅沥沥的,像是洒散的珍珠一般,落了满地,打得声响。
“这几日的雨真是下得突然。”
远远的走来了两位衣着鲜华的女子。
“今日这场烟雨倒生得美丽,单这番走着便生了几分醉意。”
“慕姐姐可是好诗情,可是这方陪着走的是我,若是张公子……”年龄较小的粉衣姑娘笑容可掬的说道。
“我可无心那张韬谏,你若再胡说我就打你了。”
“哎……”
是这不远处官公贵府中前提诗去一品香赴雅的富家女。
她们一们笑着一边往雅陵的方向走着。
“嗯……”像是看到了什么,慕诗词忽然停下了脚步往一心亭那方望去。
檐水如线一般的滴下。
一滴。
一滴。
君无为坐于八角亭中抬头望着自檐角滴下来的水珠儿,他望的有些出神,那双眸子生得非常的静,也非常的清。
闲坐无事,他便数着檐下滴下的水珠,思忖着日后的打算。
伤了腿,一些比较容易找的卖体力的活计是不用想着找的,而那些文生事在哪个地方哪个时代,前期没有名气没有人引路都难以寻得。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他不认得这一国的文字。
“……”君无为出神的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
他前世善琴,若能在一处谋得琴事便是最好不过了。
“怎了?慕姐姐?”那个粉衣小丫头顺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慕诗词却是红了脸。
她小声的道,“嫣儿,你瞧那公子生得好生的清俊。”
“诶?”罗嫣愣了愣,“那不是君家的七公子吗?”
“七公子?可真不像啊。”慕诗词小声的跟她咬着耳朵,“要不要上去问问他?”
“我可不要,白家姐姐可是再三跟我说了,城中的那几个纨绔子看到了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哼!”
罗嫣说着便径直折了步子往另一方绕道走去。
“哎!嫣儿妹妹!”慕诗词唤了她一声,却没能叫住她。
她有些纠结的站在那里,往远处的那方小亭中望去,又望了一眼罗嫣离去的方向,最后只得一咬牙,赶紧追去了罗嫣。
“等等我啊,嫣儿妹妹。”
雨打青石,听着倒像是一曲雅乐。
无论往后要做什么,他没有雨伞,也得等雨停了些再说。
独坐无聊,便索性和着这如弦的滴水声轻和着一曲雨中小调。
立事二十四事,走南闯北,虽然谈不上有多高的见识与经遇,但是在前世,该吃的苦他便是都吃过了,自然也没特别把眼前的这方窘境放在心上。
湖面正是水光潋滟,见一叶小舟披蓑而行。
九衢城的景致,却是真的不错。
闲坐赏景,君无为望着眼前的临岸拂柳,破水行舟,见对岸白墙黑瓦雨燕双去,倒像是一方江南水乡一般。
这方看得出神,忽然听着有一阵非常轻的脚步声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有些迟疑。
但是却还是越走越近。
“滴嗒。”雨水打在一面青竹伞面上,君无为回首望了过去,见那个一身清素的女子持伞往自己这边走来,鬓上的那一对晶帘却是更胜过那湖中潋滟的水光。
是执素。
他这些天躺在君府的那一张金丝软榻上睡的不知日月。
再见到她,竟有些觉得犹如隔世。
君无为望着她手上提着一打用绳子系着的纸包,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只是清晰的看见,她提绳持伞的手僵了僵。
在看见了他以后。
这个姑娘却还是这么怕他。
心中知道她对自己的害怕与畏惧,君无为尽量让自己的脸色柔和一些,便作得微温了眉目,对她颌首微笑。
“你……”执素有些犹豫的怯声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本是想向你说一声谢谢,可是回头便不见你人了。”君无为道。
执素低下了头,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望着自己鞋尖。
末了,像是回过了神了,呆呆地抬起了头,“啊?”
她可是出现了幻觉?
这人,竟向她道谢?
“可以再麻烦你一件事吗?”君无为轻声的问她。
“你……你说……”执素还有些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君无为坐在那方八角亭下抬头望着她,道,“我没地方去了,能收留一下我吗?”
檐角上的水像断线的珠帘。
雨中。
他坐于亭下。
她持伞亭外。
隔着这一帘的雨,这一眼,却是记到了他年白首。
执素性子生得怯懦,是一个非常容易心软的人,君无为便是压定了她的善良,不会拒绝别人,才会向她开了口。
执素犹豫了很久,却终是没有狠心的拒绝他,将他继续扔在这里视若无睹。
这个姑娘搀扶着他,将他送去了不远去的医馆。
一个年迈的白胡子老大夫给他重新看过了腿伤,直皱眉头,一边翻出了拔毒的火罐布施好了银针一边骂着他乱跑乱动又伤了筋骨。
“很严重吗?”执素在一旁听着,有些害怕。
“他这双腿本来就伤得重,又还入过毒,这毒虽然后来解了,但是筋骨却是没有养好。”那老大夫吹着胡子骂着,“照他这么走下去,只要再走不到半个时辰,这脚的筋腱必是会断了。”
“唔……”大夫的手下得重,君无为吃痛的闷哼了一声。
“真断了,你就直接瘫在床上得了。”
“轻些,轻些……”君无为着实挨不住这大夫的重手,直白了一张脸。
“竟这么严重?”执素瞪大了眼睛。
安骨下针后,那大夫用木板固定了他的双腿绑了个固实。随后走去了斗柜前写着药笺,头也不抬的说道,“让他好生养着,十日之内不得沾地。等稍微恢复了些,在让他每日走几步,但也不可走得过多。”
“要多久呢?”执素问道。
“看他恢复的情况。”
写好了药笺后,那大夫扒了扒盘珠,道,“一共是一百七十四尾子。”
抵得过一户清贫人家节俭两三个月的开支。
“……”执素低着头捏了捏手中的荷包,却还是没有太过犹豫多久的付了诊金,那大夫收下了钱后寻思着叫来了小童一起抓药。
君无为这方还躺在那方医榻上,他被大夫那一手折腾的很了,直倒吸着一口冷气,久久没有回过魂来。
等他回缓了些,从医榻上坐起来,正看着执素立在医馆门口环顾着四周。
外面可是有什么?君无为疑惑。
(执素手记 02
我想把这个坏人放到旁边的客栈后离开。
但是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