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免费了！［无限］ 第133章 133、混沌都市（2）

夜晚，中心第一医院。

这座医院算是本市最大的一座医院了，医疗水平在整个国内都能排的上号。于是理所当然的，这座医院即使是午夜依旧灯火通明，再加上最近市内一直不太平，所以这座医院的业务更繁忙了。

正因为是最大最好的医院，它所在的位置也是繁华的市中心。以至于这样的地段和一些特殊人群格格不入。

或者不能称他们为人？

解繁，或者说杰夫，这会儿就悄悄窝在一个难得没人的角落里，他的旁边就是几个大型垃圾桶，这会儿装满了垃圾，臭的很。杰夫倒是想捏着鼻子避免自己继续闻这个味道，当手抖抬起来了他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连鼻子都没有。

于是他心情更烦躁了。

“喂，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多久？”杰夫不耐烦地踢了一脚蹲在旁边的青年，青年的黑色帽衫都被杰夫踢歪了一点，露出了他那张深蓝色的脸来。

“你不要着急，还不到时机。”蓝脸青年干脆站起来，掸了掸自己的裤子。

“要什么时机，我们都从白天等到半夜了，你还想等什么时机！”

蓝脸青年没说话了，杰夫也只好闭嘴跟着他继续等。但是又过了一会儿，蓝脸青年又突然说：“看来今天也不行了，我们先回去吧。”

杰夫一听差点把蓝脸青年给刀了：“无眼杰克！你耍我是不是！”

无眼杰克用她那双黑洞洞的眼眶斜了杰夫一眼——虽然只是平静地转过头来，但是杰夫总觉得他那眼眶之中充斥了对他的鄙视之情。

“你应该也明白，这件事急不得吧。”无眼杰克很拽地插着口袋道，“否则我们也不会策划那么久了。”

杰夫烦躁地“啧”了一声，似乎耐心已经耗尽了，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与此同时，系统配置的宁家别墅内。

莫良正扒在电脑桌前，一边如同掌握大局一般迅速查阅着讯息，一边在一张地图上涂涂画画着什么。

尚时黎从后面爬过来扒着椅背，莫良整个人连着椅子都被他扑的往前划了几寸。尚时黎看着地图问他：“怎么样，查出来什么了吗？”

“确实查出来了些东西。”莫良将地图摊开在桌子上，给尚时黎看，“还是很明显的问题。”

“我按照最近的新闻报道和各个网站发布的信息，把所有出事地点都划出来了。”莫良用笔尾依次划过他画了红点的地方，“可以很明显地看到，那些都市传说更多是活跃在市中心的，而且这一点是最近才发生了改变。”

他又指了指他画了蓝点的地方：“这是两个月前都市传说们的行动轨迹，可以看出来他们大多都是活动在人烟较少的边缘地带。”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在逐渐往市中心靠拢。”这时宁渡鹤也走了过来，他问莫良，“可以看出他们具体都在向哪个方向行进吗？”

“这好像有点困难。”莫良说，“他们行动的轨迹都挺平均的，再具体就找不出来了。”

“不如再等一段时间，再看看规律再说？”安瑾过来说。

“不行，不可以再放它们猖狂害人了。”严海青说。

“你这是哪来的莫名正义感？以前可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啊。”安瑾不屑道，“而且，这里只是个虚拟世界，这里其他人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是这个问题。”严海青摇摇头，“只是直觉。”

“直觉什么？”

“直觉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件事，我倒是和严海青持相同观点。”宁渡鹤说，“如今我们的处境很被动，对方的目标，行动轨迹，窝藏地点，我们一概不知。再这样放任下去，我怕后果会脱离我们的想象。”

“那我们要怎么做？”尚时黎抬头看向宁渡鹤，“你应该有想法了吧。”

被对方用如此信任的目光看着实在不好再卖关子了啊。宁渡鹤伸手揉了揉尚时黎的头，笑着道：“嗯，是有了点想法。”

“我觉得他们行动如此分散，可能性无非只有那么几个。一来，他们并不是一个有组织的整体，每个都市传说都只是靠自己的意愿行动。二来，他们在混淆我们的试听，不想让我们察觉到他们真正的意图。三来，他们也还在探索的过程中，尚且不明白自己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他刚说完，又自己一个个分析这几个可能：“我觉得第一个可以排除了，像之前杀手杰夫的事件一般，他背后明显是有别人的，证明他们很可能在基本上是有一个系统组织的。”

“那么很有可能是他们在混淆我们的试听了啊。”安瑾说，“这样的话我们线索就又不好找了。”

宁渡鹤摇摇头：“这第二条，先暂且不论。第三条虽然看起来可能性不大，但是我们的确可以先从这里出发。”

“为什么？第二条和第三条很明显是相对的。如果我们按照第三条的思路去做了，真的被他们混淆了试听怎么办？”安瑾反对道。

“事实上，我觉得第三条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宁渡鹤继续解释说：“首先，从两个月前到现在为止的轨迹来看，他们并没有目标准确地直指市中心，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还跑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了。我更倾向于他们是在排除了一些东西之后才汇聚来市中心的。”

“好像的确是这样！”莫良恍然大悟地看着地图，“我说他们怎么还跑偏了呢？”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提早两个月就开始埋伏的可能性。但是可能性不大，毕竟如此大费周章地走迂回线，就有点得不偿失了。他们大可以到这里之后再设更多的埋伏。”宁渡鹤说。

“好，那姑且算第三条线，那我们具体要怎么做？”安瑾问。

“这个啊。”宁渡鹤指尖敲了敲桌面，“我想试试放长线钓大鱼。”

“你想怎么钓大鱼？现在我们可掌握不了他们的行踪。”安瑾不提倡地道。

“不，虽然有些不明显，但是有一片区域的事发点是要比其他区域要多一些的。”

宁渡鹤指的是那片区域比起其他区域也没有什么特别，唯一的独特之处也就是哪里有着全市最大的一家中心第一医院了。

“但是那里是医院啊，附近特殊状况多一些感觉上好像也不是解释不清？”莫良不理解地揉揉额头。

“你到底把医院当做什么了啊。”宁渡鹤斜睨了他一眼，“医院不该是事故多发地，而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对吧？如果他们集中在这里搞事情，只要不是瞬间断命，比起其他地方，在医院附近得救的概率会更大些不是吗？那他们图什么。”

“这种做法的性价比实在是太低了。”宁渡鹤不赞同地摇摇头，“是我就专挑那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何必多此一举。”

他这一解释，大家就都明白了个大概了。尚时黎趴在莫良的椅背上，说：“那我们要找的鱼就去这附近找吗？”

“对，去那里找一条鱼，然后看它会游到哪儿去。”宁渡鹤从口袋中取出车钥匙，“走吧，先去那里探探风。”

这个任务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宁渡鹤干脆在中心第一医院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反正这个世界的货币也不是他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他倒是也想过直接买一套，但是买下来的房都没办法第一时间住人，所以直接就租一套。

地点有了，方法还没考虑过。即使这里相对其他地方，事故算得上多发，但是这个区域的范围绝不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效率就太低了。

于是宁渡鹤让莫良建了一个地方论坛，这个论坛有着紧急呼救的功能，只要用手机安装一个快捷键，他们就能接到消息和定位。莫良再通过论坛的方式将这个放大扩散出去，基本这个区域每个人都知道了这样一个消息。

现在是非常时期，即使这个方法再怎么不靠谱，对于普通群众来说，却是多一个方法就多一个慰藉。一个快捷键而已，安装就安装了，这样他们就能第一时间掌握到都市传说出没的消息。

按照都市传说们最近行动的频率来看，他们几乎已经是一天最少一例了。今天还没有事情发生，那么今天晚上很可能就会出事。大家都各自做好的准备，莫良就坐在电脑前方便给大家传递消息，其他人就各自分开方便行事。

“都做好准备，打好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可以松懈！”宁渡鹤颇有范地拿着对讲机运筹帷幄地对其他人道。他这会儿正坐在车里的驾驶座上，副驾驶的尚时黎忍不住吐槽道：“鹤鹤你好像玩的很开心。”

“我早就想说这样的台词试试了。”宁渡鹤灿然一笑，“不过我可没当做是在玩啊。”

他们大概分成了两拨人，安瑾和严海青就在这附近巡逻，负责周围的区域。宁渡鹤和尚时黎就坐在车里待机，方便去远一点的地方。

谈话间，莫良突然看到电脑上的定位雷达响了。他吓得手里对讲机都差点没拿稳，切到宁渡鹤他们的频道就说：“宁哥尚哥，13街44号！”

“该走啦时黎。”宁渡鹤将对讲机抛给尚时黎，接着发动车子就是一踩油门。

“该去看看我们的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