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玩家看到尚时黎三人的行动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人技能可以用——没办法,当了那么多年的普通人谁都没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还能多了个特殊能力。
于是其他三组人也终于开始行动起来。但是大家作为新手,个人技能都有个非常明显的弱点——等级太低。虽然不知道以后他们的技能会是如何的,但现下他们很缺乏攻击性技能,即使有攻击性技能威力也没办法太高,总体来说还是看玩家的个人能力的。像尚时黎三人,他们组就是典型的缺乏攻击性技能的组合,奈何尚时黎个人实力逆天,这才勉强填了这个空。
所以其他三组人,就算想起自己有个人技能了,因为太弱而且没经过磨合,用的都不是很顺手。
就像其中一组有个成员,很稀有的拥有能喷火的技能。但是他能喷火的时长太短,而且会消耗自己的体力,根本撑不住多久。
“老王!你别歇啊!他们又要过来了!”
喷火老王直喘着粗气擦了把额间的汗,他只是喷了不过十秒的火,体力就已经有衰竭的趋势了。这些虫明显很有组织性,且具有智慧,刚才老王的火一喷他们就有序的避让开,被燎到火的就会立刻撤退,甚至后面的虫还会给它们让路。
简而言之什么用都没有!
眼看着虫群又要过来,老王只能咬咬牙,再次使用了自己的技能。但这次他连三秒都撑不过就停了下来。
他的同伴一看就急了,忙催着老王振作一点再来一发,结果老王直接就不堪重负,昏倒在地。
老王的同伴一看,虫群就要过来了,他们的技能也都不是攻击技能,硬拼根本不是对手,于是他们当机立断,撒腿就跑,连还昏倒在地上的老王都不管了。
老王的身体被虫群吞没。
有两组的情况都是这样的,但是有一组的情况超乎了人的预料。他们组有一个人的技能是防御类技能,每半个小时可以召唤十分钟的长距离铁盾。这一组人发现,这个盾存在的十分钟是可以拆开使用的,也就是说只要使用得当他们可以阻挡好几波攻击。
虽然十分钟到底还是有些少,但他们的情况已经比另外两组好很多了。
情况最好的还是尚时黎他们组,尚时黎和宁渡鹤合作负责主要输出,莫良尽自己的全力负责补漏——虽然这个补漏收效甚微。后期虫子来的越来越多,尚时黎的体力也逐渐下降,漏也越来越大,但最后他们保住了四分之三的花,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破晓的第一缕光终于照进这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的山谷,虫群似乎是知道白天蜜蜂女就会回来,所以一看天亮了,他们就全跑了。只剩下几乎变得光秃秃的花田和已经筋疲力尽的玩家们。
尚时黎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即使他的身体素质再怎么傲人,高强度的来回奔走一整个夜晚他也是撑不住的,这会儿他已经累得一动也不想动了。
宁渡鹤消耗的也很严重,虽然他的技能没有明确指出弱点和弊端,但他猜测使用时间过长还是会对精神力造成影响的,至少他现在精神状态就很不好。
其他三人脸色也都很难看,他们不仅筋疲力竭,保住的花的数量也远远不如尚时黎他们组,狼狈的很。像那个会喷火的老王,现在还在地上晕着呢。
这时山谷的上方再次雾气弥漫,就像昨天一样,雾气逐渐凝聚成一个雾团,蜜蜂女的身影自雾团中显现。
蜜蜂女本来脸上挂着的还是礼貌得体的笑容,结果她低头一看这光秃秃的花田,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尚时黎总觉得她气的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蜜蜂女提高了声音怒斥道:“我的花田!你们对我的花田做了什么!!!”
蜜蜂女痛心疾首地降落到地上,俯身看着自己的花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家被登徒子糟蹋了的好姑娘。可爱的小脸因为过于悲痛而变得又有些拧巴:“我让你们看守花田你们就是这么看守的吗!我可怜的花!!!!!”
大家都狼狈地忙了一整晚,本来花被吃的那么多还有点心虚,但这会儿被蜜蜂女劈头盖脸一通骂心里直接就觉得不服气了。喷火老王的那个队友直接火气就上来了,当即就反驳回去:“你什么都不给我们,又不说清楚那虫子有那么大!让我们赤手空拳的打,我们能打得过那么多虫子才有鬼了好吗!”
但当蜜蜂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的时候,老王的队友就直接怂了。明明对方只是这么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但当他被她瞪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威压,把他压得瞬间噤声,瑟缩了一下就不敢说话了。
蜜蜂女冷笑一声:“现在的新人基础能力都那么弱了?这种程度就不行了,以后的关卡还过什么?直接死在这里多好,还省得受罪。”
大家一听她这话纷纷变了脸色,他们以为蜜蜂女被惹毛了,就要直接在这里杀他们灭口了。想到这儿他们纷纷心里对老王的队友埋怨的很,要不是他逞一时口头之快也不至于惹毛了蜜蜂女。
果然,只见蜜蜂女大手一甩,十几根闪着寒光的长刺就直直地朝着玩家们射过来。玩家们纷纷脸色大变,但是那些长刺射过来的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躲避。宁渡鹤也是整个僵住,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尚时黎,他知道尚时黎的话应该可以躲得过。
但尚时黎动都没动,他甚至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因为他知道那些刺不会刺到他们身上。
那些长刺直直地钉入了玩家们面前的地面,之前那个嘴臭的玩家甚至被长刺钉住了鞋尖。虽然没有被伤到皮肉,但是那个玩家却是直接被这一遭吓得腿软,没过一会儿,他的□□居然就湿了一片,尿了!
见成功把玩家们吓了一跳,蜜蜂女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怀恶意的笑容。她对所有玩家说:“武器,我给了,这次总不是赤手空拳了吧?”
说着,蜜蜂女又挥挥手,经由昨夜的虫灾今天已经变得光秃秃的花田突然又从土壤中冒出成百上千的新花来。花田一瞬间就恢复了昨天的美丽光景。
“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今晚你们依旧没能达标……”蜜蜂女威胁般的看了他们一眼,见众人被她威慑住了,才继续道:“你们今天要守住至少三分之一的花。现在,白天你们可以暂时休息一下。”
蜜蜂女走到尚时黎他们的那片花田,和颜悦色地对尚时黎说:“你们是昨晚唯一达标的组合,作为奖励,我会安排你们一个好的休息场所。”
“至于你们!”蜜蜂女猛地回头瞪了其他九人一眼,“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反省!”
接着,蜜蜂女“啪”地打了个响指,三人的身影就随着蜜蜂女消失在了原地。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尚时黎三人就发现他们已经不在花田那里了,取而代之的一个呈六边形的中黄色房间。这房间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大到可以容得下三人的大床,摆放着一些小甜点和红茶的小茶几,柔软舒适的沙发,甚至还有一台47寸的彩电。
有一侧墙上还安着一扇门,尚时黎走过去打开门一看,就惊喜地回头对宁渡鹤和莫良道:“有浴室诶!”
宁渡鹤发现电视柜里面居然有好几台游戏主机,他正在搜查电视柜里的东西,闻言就抬头对尚时黎道:“你想洗澡吗?那你就先去洗个澡吧。”
“好。”尚时黎欣然应下。他昨晚跑来跑去的身上出了一身汗,这会儿简直浑身不舒服。而且他看到浴室里面还有干洗机,正好可以把衣服也处理一下。
莫良本来正想跟宁渡鹤和尚时黎说他发现的那些事,但是这个猜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也正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结果就这么一犹豫,尚时黎已经钻进浴室去了。莫良只好暂时作罢,等尚时黎出来再一起说。
宁渡鹤还在看那些游戏主机。他曾经是个很喜欢玩游戏的人,也很喜欢收集一些游戏主机和卡带,少年时期的他经常拉着尚时黎和他一起打游戏,所以他对游戏主机还是有那么一些了解的。
令他意外的是,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异世界,这些游戏主机倒是他们那个世界的产物,什么任X堂啊索X啊之类的主机都有,但是没有游戏卡带,这里显然也不能联网,也就当个摆设。
他捣鼓半天,试图打开一个主机试试,结果这一开,还真给他打开了。而且不知为何,他一打开那个主机屏幕上就已经显示出了一个游戏页面,宁渡鹤看了看,发现这是一个塔防游戏。
这个塔防游戏和他们现在在做的这个副本游戏主题一样,都是守卫某个花田。它会给玩家提供一些类似主攻手,肉担和法师之类的定位角色进行游戏。这游戏并不难,和其他的塔防一样,攻守结合就不会出什么问题,宁渡鹤试着玩了几把都通关了,确实没什么难度。
这游戏一共也没几关,宁渡鹤很快就通关了。他将主机关机放到一边,他觉得这种地方会出现主题如此相似的游戏应该不是巧合,难不成他是在告诉我们按塔防的玩法过这个副本吗。
这时尚时黎也差不多洗完澡出来了,这里的待遇实在是很好,浴室还给配备了三件浴袍。宁渡鹤一看他头发还在滴着水就跑出来了,就招招手叫尚时黎过来,拿过尚时黎手中的毛巾就给他擦头发:“怎么不弄干再出来。”
尚时黎眨眨眼睛:“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吧。”又不是来度假的。
“良良你要是想洗澡也去吧。”尚时黎对莫良说。
“良、良良……”莫良颇为震惊地看着他,在他印象里除了他爸妈就没人这么叫过他。
“对啊,良良,对于我喜欢的人我通常会叫昵称,感觉关系会更近一点。”尚时黎盘坐在宁渡鹤身前,一边让宁渡鹤给自己擦头发一边大大咧咧地说,“良良你也别老管我们叫这个先生那个先生的了,听着怪生疏的。”
“啊?我,可以吗?”莫良有点愣愣的看看尚时黎,再看看宁渡鹤。
宁渡鹤低头一看尚时黎的浴袍因为他盘腿坐的姿势衣角都快滑到腿根去了,他当即就气笑了,一边帮尚时黎整理了下衣服一边对莫良说:“如果你愿意就这么一直和我们组队,那一直用那么生疏的称呼的确不好。”
“那那那,”莫良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对两人道:“尚哥?宁哥?”
“嗯,比之前的好点吧!”尚时黎拍拍手,示意他勉强过关了。
莫良这才舒了口气。他一直觉得自己比起这两人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就是那个抱大腿的小透明,所以他一直把自己的地位放得很低,生怕这两个人嫌弃他。
但是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不但没有嫌弃他,好像还是把他和他们自己放在平等地位上的,这让莫良觉得很意外,也很开心。
“啊,对了。”莫良终于想起来要把自己的发现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
宁渡鹤一听就拧眉道:“你把你的技能介绍完整的说一下。”
莫良调出了自己的个人面板,找到技能页面然后照着上面的读:“每天可以读取任意三个人类当前的心理活动。每次使用时长依照技能主人的精神力决定。”
宁渡鹤一脸凝重:“它明确说明是‘人类的心理活动’。”
难不成这虫子之下真的藏了人类?
宁渡鹤想了想,说:“今晚我们行动的时候你找机会再找几个虫子试一下,尽量延长些探听的时间,争取多获取些情报。”
莫良点点头,示意他知道了。
“对了。”宁渡鹤又说,“关于今晚的攻防战,我有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