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出了个叛徒 第6章 第 6 章

富江躺在床上舒服地打了个滚，侧脸趴在床上。

“没想到每天便利店这么忙。”

边感叹着边翻过身，面朝天花板闭上眼。

“这么攒钱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款哦。”

富江摸索着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她今天下午碰到的那位个头很高的白毛。

“他看上去有一米九了诶，而且...那身黑衣是他的校服吗？”富江陷入回忆，喃喃道：“好像有在哪里见到过，是在哪儿呢？”

“啊——”富江短促的惊呼一声，睁开眼从床上腾得坐起来：“和病院碰到那个刘海怪是一个学校的！”

富江抓过枕头边放着的翻盖手机，摁着摁键在手机上搜索起来关于咒术高专这个学校的相关信息。

校方给出关于学校的信息少得可怜，富江放下手机后眉头依然紧锁。

很显然这所高中肯定不是如搜索页面上介绍的那般是一所宗教学校，就凭富江在医院的遭遇几乎能肯定这个世界不像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大部分人类几乎看不到城市中街道上那些丑陋又恶心的脏东西，其中本来也包括川上富江的，但现在不知处于什么原因她能看见了。

今天在便利店收银时一个顾客的脑袋上就趴着一只肥胖的丑东西，把顾客的眼睛遮去大半。

不知是不是受这东西的影响，顾客给富江一种一脸死相的错觉，就像是命数将近的人全凭一口气吊着半死不活。

脑袋上的丑陋家伙细长的嘴如同蚊子口器，插进头皮不停地吸食着什么源源不断地进入它肥胖的身躯。

富江一一扫过手边顾客摆到付款区的货品入机，抬眸对他头顶盘踞着的丑物熟视无睹，挂上招牌的营业式微笑，报出液晶屏幕上显示着的价格，询问道：“先生，是扫码支付还是现金？”

顾客把手机调转过来向富江露出支付码，简洁回应：“扫吧。”

波子汽水、鸡肉沙拉三明治、咸蛋黄饭团和小包纸巾，一只手都能拿过来的商品，加上顾客背着斜挎包就省略了询问是否需要购物袋的步骤。

付过款的顾客在富江的意料之中的将纸巾揣进裤兜，三明治和饭团塞进斜挎包。手边只握着波子汽水的瓶身，简单地撕开瓶口的塑胶薄膜，手掌在瓶口一拍。玻璃弹珠在升起的无数气泡中慢悠悠的落到平底，瓶封就轻松地被他给打开了。

握着汽水边走边喝地往便利店出口挪去，感应器在顾客经过时发出设置好的标语，短暂的开启关闭。

富江把收银台上这位顾客随手撕下来丢在上面的塑胶纸刚投入垃圾篓，随着热气从外涌入其间将富江额前的发丝吹向两侧。

目光无意扫过才出店门没走几步远的顾客身上，就听哒地一响，她看见花盆直直地砸到顾客头上。

陶土的盆栽应声而碎，土块和碎片掉落到地上，大部分泥土混着鲜血从他的头顶淌下。

和盆栽一起碎掉的还有砸到地面的波子汽水的玻璃瓶，四分五裂的碎片与香橙味的汽水晕了一地。

尖叫声中有人拨打了救护车，街上场面一度混乱。乱中有序的是，所有人都默契地将倒地伤者那块空出来如透明真空带。

富江的目光从那人头顶上那个个头越变越大的丑东西上移开，便利店跑到门口凑热闹的顾客正好挡住了掉到地上那摊像极摊开的肉块的怪物瞥过来看向她的眼睛。

...

莫约十来分钟，从赶来的救护车中下来的医护人员将伤患运走。

街道上堵塞起来看热闹的人在逐渐散去，富江依旧勤恳地进行着收银工作。

原本瘫在门口地上的那坨肉不知何时蠕动到富江的脚边，只差一点那细长的帮助它在地板爬行而分裂成的触手就要缠上富江的脚踝。

余光瞥见要被这丑东西给黏上，对丑陋恶心的事物没有一丁点容忍度的富江没办法再装作视而不见。

抬起的脚随之放下，落地的脚后跟撵在那团肉块上竟然反映出如同灼热的铁块摁在肉块上，那种滋滋冒烟的状态。

与富江的脚所接触的部分迅速融化分解成一摊血水，又似干燥的海绵遇水瞬间将之吸收地一干二净。

融合肉块后的富江顿觉神清气爽，一扫工作带给她的疲惫。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好像发现什么新大陆。

...

富江就值工作的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制。

白天通常两人共同上班，午休为轮流换班进行。

她坐在休息间的小沙发上。

与其说是休息室，但其实是在存放货物的房间里摆放起进食的长桌与木凳，还有一张相对柔软的小沙发。

将凳子搬过来放在沙发前摆好，就能当做简易的小床度过午休的时间。

富江窝在沙发中，手里握着从长桌上取来的削水果皮的小刀。

一面削着掌在手心的苹果果皮，一面用余光打量着这间休息室中越聚越多的丑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富江才意识到好像她停留的位置那些丑东西会逐渐变多。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这些丑东西大部分都没有智慧，但本能地对富江又想亲近又恐惧地隔着一段安全距离。

像是天生吸引又克制着它们。

先前的经历让富江明白自己是可以吸收掉它们补充自身能力消耗的，那么她要是解决掉这些丑东西也会像打游戏一样积攒经验升级吗？！

既然有了猜测，那就马上行动。

手中的苹果刚好削完皮，白嫩的果肉递到富江嘴边张嘴咬了一口。

酸甜的苹果肉留在唇齿间，富江边咬着苹果吃边握着水果刀跟切水果似的消灭掉房间里的这些丑家伙。

没有智慧的东西意味着就算威胁到自身生命，它能对富江造成的攻击方式也相当单一。

轻松的消灭房间里能看见的那些飘浮怪，富江把水果刀冲洗了一遍。

哪怕这些东西死后并不能在水果刀上留下类似血迹的痕迹，被消灭后只会跟灭掉的鬼魂冒出丝丝灰黑的烟雾消失不见，但富江心里仍然会觉得膈应。

纸张擦去水果刀上的水渍，富江把吃剩下的果核扔进垃圾篓，顺便洗净沾满了苹果汁水的手。

闪着寒光的水果刀插进刀鞘里，富江将之归回原处，心情颇好地摇头晃脑轻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有种奇妙的想法产生出来，她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