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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们一路摸鱼,一路朝着高考进发(不排他) > 第73章 豪赌

“有病就治,我又是不妙手回春,还能给人起死回生啊!”

助理讪讪而退。

“No Hope,no fear没有希望,也没有恐惧。”

拜拓两手抱臂,傲然挺立在学生面前,“这是我的flag,如果用在你身上可以改动一下:Give me hope to remove fear(给我希望,去掉恐惧)。”

鲜梣往上看着他的“精神导师”,微笑道:“我记下了。”

“我的故事,你还有兴趣听下去么?”

拜拓似乎也没指望他会立刻给出回答,香烟再次点燃,长者重重地吸着辛辣,态度暧昧地吐着烟圈,夹着烟的那支手还抵着额头。

“半路途中的故事最恼人,那还不如不开篇。”

“讲好一个段子,要靠心情。”

拜拓挑眉,“也要看听众有没有耐心。”

鲜梣吹响愉快的口哨,“说不说在你,别拿不相干的因素找借口。”

拜拓在脸上做出“完败”的表情。

不好惹的老师,必然会带出不好惹的徒弟。

“我的父亲是一个逢赌必输的‘搅·屎·棍’,他以为在赌桌上靠的都是运气,实则不然,运筹帷幄才是输赢的关键,因此也会无往不利。”

“父母带给你身体里的某些特质,拿多少金银财宝做填充也是不能改变一二的。”

拜拓给天花板一个仰望,连烟头儿烧到了手指都没有觉察到。

赌棍的儿子,任我怎么努力挣脱,也剥不掉那挂罪·恶的臭皮囊。

“我苦读寒窗之时,座右铭就是:我穷,我饿,我苦,如果我输掉了手中的繁华前程,就只能死。”

鲜梣凝思着点头。

“我是家族光环的直接‘受害者’,我想放飞外面的大世界,但不能够。”

“几乎所有人都拿小刀子似的眼光盯着你,做对得不到赞扬,如果做错,那就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赌,会让你解压的。”

拜拓问:“鲜梣,敢不敢跟我去赌一把?”

鲜梣小声道:“我背着爸爸,学了一点那方面的知识,但没跟人交过手。不敢去做,也找不到合适的地界。”

拜拓打了清脆的指响,“这个问题我来替你解决。”

鲜梣眼神很是专注地盯住他,“钱不是问题。”

“鲜氏营造的少掌门,输得起,赢了也不在乎那几个小钱。”

拜拓按住学生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要把对方口袋里的金币都赢干净,有了回旋的余地,人家下次才肯跟你玩。”

“就我……还赢多少?”

鲜梣摸着鼻子咳嗽了几声,“庄家只要别让我裸·奔而归,我就念弥陀佛了。”

拜拓转身去矮柜里拿了些东西出来。

紧跟着,三副银质面具就摆在了桌子上。

鲜梣拧眉,略有迟疑,但也没再废话,取了两个过来,一个给自己,一个给身后站立的人。

“出门没有回头路。”

拜拓的声音突然冷酷起来,也许是哲理,但不再具有说教的意味。

“脚长在我腿上,”

鲜梣并不示弱,“前进还是后退,分寸自知。”

看似平和的气氛,可能在犄角旮旯里都滋长着伤人的尖刺。

蔓延替鲜梣捏着冷汗。

也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难道鲜梣嗜·赌?

不能吧?

以自己平日里对他的观察,哪里就有那种迹象。

也许是藏得太深,没给人发现?

不能,助理赵阁就是鲜爸爸安排在鲜梣身边的眼线,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人家的火眼金睛。

除此之外,广行秘书,蔡化科长,还有冯州哥,哪一个不是围着自家少主团团转?

他们父与子,如此种种,不存在信不信任的问题。

当爸爸的怕独生子有的地方长歪了,派人时刻盯着,好做个心里有数。

这可不是揠苗助长啊!

鲜梣与父亲感情亲厚,他自然明白爸爸的良苦用心。

鲜爸爸是天底下最难得的家长。

儿子,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但我不会打破你的砂锅。

事实上,除了曾其事鲜梣会走偏,别的重中之重,他要跟父亲大人讨教一二的。

“不能一下子把东西都倾囊而出,我怕把你吓跑了。”

鲜梣曾经的话再一次得到了验证。

“恐怖”的事情发生着,蔓延心中对鲜梣的担忧,自然会多余对事情本身的惊骇。

我又不能给你们按暂停键,现在进行时,我只能当个哑巴观众做“陪衬”。

他们乘坐电梯到一层,走地下室,然后就踏入了黑黢qū黢的通道。

路再长,蔓延都在心里默数自己到底走了多少步,并且辨认着前进的方向。

鲜梣攥着他的手掌心都有了汗。

走着,走着,鲜梣忽然歪过头,就隔着那一层冰冷,伸出舌尖,准确无误地舔到了蔓延暴露在外的耳尖。

蔓延捏了捏他的虎口,意思明了:我还活着,陪在你身边。

领路人发出了很轻的声音,应该是到地方了。

“如果现在觉得后悔了,我送你原路返回也不是很丢人的事。”

“不用。”

鲜梣的嘴又寻到了蔓延的耳垂儿,这两个字是堵在那小块柔腻的肌肤上发出来的。

“输赢跟你牌技的老练程度没有什么关系,你耳闻过江湖上的传言吧?输得连命都搭进去的人往往都是‘老千’。”

我又不是江湖中人,想闻一闻传奇的味儿,有谁肯告诉我呀!

拜拓又道,“上了赌桌,切记:赢了不要得意忘形,输了也不要死到临头。博弈的天地是绝对不允许一个逢赌必赢的人存在的。”

不要讲得这么动听,屁的博弈,直接说赌博多直观。

看淡输赢,才是保命的法宝。

“我要输给自己看。”

蔓延被啃住的那块肉有了一阵刺痛,他在暗中只得紧紧地搂住了鲜梣的腰。

哥,你不会把给我的那点子钱都输干净才罢手吧?

“痴迷输赢,只能败阵。”

鲜梣脱离了蔓延的身边,连手都松开了他的。

“残局,或者死局,就为了玩,人命永远第一等。”

“唉,”拜拓轻轻笑了一声,“我是理论上的王者,却在阴沟里毁掉了自己。”

过了很久,鲜梣忽然来了一句无头无尾的话,“你的父亲后来怎样?”

“你以为一个赌徒会有怎样的结局?”

也可能是自觉语失吧,鲜梣只好沉默。

再亲近的人之间,有些问题也是大忌。

“那个老混账,欠了一屁股赌债,跟人发生口角,还动了手,被人误伤打死了。”

不带感情,仿佛在述说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听者却动了小心思。

蔓延联想到了曾其,未来的某一天,他自己的父亲又会有怎样的结局等着他呢?

打开一扇黑压压的铁门,有个彪形大汉拿着检测器对着他们的身体上下扫了两遍,然后通过。

除了手机,他们身上自然没有易燃物或者其他什么的危险品。

天顶很低,只吊着一挂牙黄的小灯。

光线柔和却充满阴郁,令人心头沉闷。

堆满筹码的桌子后面有人。抽烟的,喝酒的,大家都是一样的“面具”脸,偶有小声交谈。

拜拓过去坐在庄家的位置,让鲜梣待在自己的左手边。

蔓延挺立在鲜梣身后,没有人打招呼,却有两只手送过来一把圆凳,让他也坐下。

鲜梣姿态娴熟地,从上衣口袋里抽出烟盒与打火机,叼出一支,用手虚拢着空气点燃。

即使戴着面具,也不能防碍打鲜梣身上透出来的那股子玩世不恭的姿态。

豪门公子么,玩的是情调,钱不钱的,似乎都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

一个金托盘放在拜拓眼前,上面是未拆封的扑克盒子。

撕开塑料包装,取出扑克牌,找到大小王,并扔掉了它们。

拜拓开始洗牌,一遍一遍地。

没有什么花样翻新,更多的有条不紊。

加上旧的,此时赌桌上一共坐了五人。

庄家为首,假设从鲜梣这里排顺序,四个玩家依次定为ABCD。

他瞅着那些筹码的面值,不由得在心里吸冷气。

哥,你玩票玩到这么大,是蓄谋已久,还是运筹帷幄呢?

这里是地下见不得光的赌·场吧?

看样子,拜老师是此地的常客,而你,干嘛要进入到他的黑·暗领域?

网上关于拜拓的“流言”,全都是赞美之词,原来奇才的背后却有着肮脏的另一面。

也许事情并不简单,隐藏得再深,也有漏风的时候。

不是有人不知道,而是有人知道不敢说吧?

以身涉险,你的目的何在?

庄家发牌,鲜梣得到了一张红心A和一张方片K。

开门红。

啥没干呢,先割了把韭菜。

庄家将一摞筹码推到鲜梣眼前。

顺风牌,不等于顺风车。

第二轮,黑桃3和梅花2砸到了鲜梣手里。

5个点,如果下面能要来一张10,赢的概率也小。

不说远处的那两位玩家有着怎样的牌面,就鲜梣旁边的邻居,眼皮底下摆着红心J和方片K,这位朝庄家一摆手,表示停牌,然后又轻敲桌面,加倍下注。

是得停牌,最接近的21点,谁再怎么高,目前木有人超过他,包括庄家。

而庄家牌面朝上的那一张是梅花4。

四个人要牌,要了两圈儿下来,C和D分别爆牌,庄家不算压着的反面,明面的三张牌的总点数是16。

鲜梣的四张牌点数也为16。

已经定局,ACD都输,B和其他人的眼睛都紧盯着庄家,等着他亮牌。

庄家伸出右手翻牌。

我擦!

居然是一张黑桃5。

四个玩家皆输。

输赢没有定数。

最勾人的就在充满悬念的空间。

下面几轮,鲜梣只赢了一次。

而他手里的筹码也所剩无几了。

中途休息,庄家把玩过的牌丢进垃圾桶,又抹了抹手说:“半个钟点以后再开局。”

拜拓不跟鲜梣打招呼,起身离开。

没有人招待,鲜梣就坐在那里抽闷烟。

口干,想喝水。

但最好就是忍着,别说这里没有,就是有人给你送到眼前,你敢喝么?

什么都不做,就是最好的现状。

大铁桌子周围,有离开的,也有跟他们一样,坐在那里不动的。

陌生人之间,犯不着上赶着交流。

抽完一根,鲜梣刚要再来一支,手却被蔓延按住。

受管制了。

鲜梣在灯影照不见的地方捏到蔓延的手指。

我的赌局,刚好有你在。

如果让我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陌生世界,能不能坚持到尾声,我说不准。

半个钟点的看守,简直就像老龟在爬,一挪一蹭的。

掐着表来的,拜拓分秒不差地坐了回来。

拿到新的筹码,鲜梣接着下注。

也许好运都用完了吧,接下来等待着他的都是颓势连连。

一鼓作气,征战了不到三个小时,鲜梣前后共输掉了五百万之多。

“大家还要继续吗?”

庄家两手握满纸牌,声音里明显带出了“倦怠”。

一对四,最简单的游戏规则,但有着勾人的旋律节拍,让人欲罢不能。

你输,是你自愿。

我赢,却也心安理得。

玩家D发出了声音,“老规矩,由新人来决定。”

从始至终,赌场里说的都是外语。

就那么几句,蔓延当然听得真。

“我要休息一下。”

鲜梣拉着蔓延起身,“麻烦,请带我们去洗手间。”

洗手间的装潢很气派,不仅洗漱的东西一应俱全,连浴缸都有。

拜拓说:“请放心卫生安全,你所用过的东西有人会处理掉。”

“我会看着办的。”

鲜梣把门锁撞上,掀掉面具,一推蔓延,“快去解决。”

“你呢?”

“我没有。”

“其实,我也可以再忍一忍的。”

鲜梣揽住蔓延的腰,亲着他的唇瓣。

“小羞羞,憋坏了心疼的是我。”

你个浑蛋,现在还有心情讲笑话。

前面发生的所有让人吃不太消化,蔓延的胃感觉到了膨胀,好像有什么滚滚的东西要往外迸发出来的样子。

鲜梣抱住他的头,使劲往自己的胸口压了压,拿自己的脸颊又贴在他的柔发上亲吻着。

“马上就把你解放。”

在你那里,我的心已经上锁了,而且锈迹斑斑,再无开掉的可能。

“你到底还要输多少钱?”

蔓延听到了鲜梣的心跳。

赌博的钱不是从他账面上划走的,那么大一笔巨款,说没就没了,不应该给他个交代吗?

“我有苦衷……”鲜梣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用我们的爱情做担保,我不嗜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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