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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们一路摸鱼,一路朝着高考进发(不排他) > 第101章 鲜思柳

鲜梣的声线里没有讥笑的含义,但拂在蔓延耳畔打来的比喻,让他情不自禁地拧了一把他的腰眼子。

你们鲜家门上的种种丑事,当我们曾家就少吗?

鲜家姑奶奶也算正式八经地走进了豪门,还有比我更不提气的么?

没爹没妈的杂·交水稻。

鲜思柳垂首,被老父亲戳着脊梁骂,无有反驳,句句属实,不冤枉她。

鲜忠国怕闺女受后妈的气,一直不肯续弦,这里头的公案可能与他的父亲有直接关系。

有了新人忘旧人,对小孩子也一样适用。

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非要分出一个三六九等儿来,那就不如不生。

对外公,李结几乎就没啥印象,老头子从来不搭理李姓的人,今个儿要不是妈妈非拉他来给太爷上坟,八抬大轿请他都不能给脸。

“你说得是人话吗?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女儿的吗?白活一把年纪!”

妈妈再有错,对李结来说,也是一万个伟大的母亲。

鲜思柳在豪门太太圈里,很有口碑的。藏巧守拙,贤淑大方,把家里外头经营得头头是道。

她只跟品行相似的圈内人来往,比如许崇的妈妈宗寂歆xīn,同样都是后来的“上位者”,也算“同病相怜”吧。

说来二人有些渊源,大学同学,还是同届的。

李结跳过去,两手插腰,“我妈妈是一呼百应的李太太。你算什么东西,敢指摘她的不是?”

“李结!”

鲜思柳嗓子喑哑地叫了出来,都有了劈音,“你给我过来……”

她的身子摇晃了两下,欲摔倒。

李结奔到到妈妈身边,抱住了她的半拉身子。

“你头昏了吗?”

做豪门阔太太做到头发昏,这是正常。

不昏就不对了,在外头见光无限的男人,哪里有那么好掌控的。

里里外外的,都是罪孽。

男人那样也就只能认命了,最寄予希望的儿子,也叫人不省心。

鲜家姑奶奶的活路在哪里?

“他是你外公——”

“我没他,他也没我。你欠他的,给钱不就填平了吗?”

鲜思柳要被儿子气得吐。

父母的恩情如何用金钱来丈量?

眼角有泪垂落,她就不应该带儿子来,自己偷偷走一趟不就完事了吗?

可她这么些年来一直都心不甘,父亲不肯原谅她,也不认自己的外孙,大家谁都是房顶开门,到底都错在了哪里?干嘛要这么对阵?

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一家子人亲亲热热的不好吗?

她再怎么努力,还是不能得到最渴望的东西。

鲜思柳浑身无力地往下塌陷,这可把李结吓坏了,一转身就把妈妈背上了身。

“任冬,你麻痹给后头看着点我妈!”

木了半天的任冬终于找到了做人位置,马首是瞻地,端着肩膀,跟在那对母子的身后。

鲜忠国那里还没有松口的意思,老人么,积压了年头儿太久的怨,找到了个闸门,想刹住,似乎有点难。

“弄一身病都活该,竹竿子就是当烧火棍用的,变不了指挥棒儿。”

到了自家车子跟前儿,李结狠命地用脚踢车门子。

任冬手脚不利落地帮着这位小爷把鲜思柳扶进后车座。

“开车去!”

任冬一打眼,我操,老子的驾照刚拿到手,你也不怕有了闪失。

李家是雇不起司机么?大老远的,你妈自己当司机,让我跟着你们一路颠簸,还得让我这个二五眼打零工。

咱能叫个代驾不?

山高路远。给多少钱,也没人儿跑到这山旮旯儿里来找死。

任冬摸了一把脸上肿得老高的大块,火辣辣地疼,腹诽着:我特么看走了眼,就连个二百五的货都搞不定,我以为他是只卧兔,疯了咬起人来就成了狗。

这一段儿要是传到延鹤一中,我的脸往哪儿搁?

李结刚要进去,忽地想起了什么,大踏步又走了回来,上前揪住鲜忠国的衣服领子,后者没想到外孙会有这么一手儿,着实给惊住了。

两个隔辈人的眼里,老的那个是惊恐,少的这个却是愤懑。

忤逆了。老人的态度有所转变,不是怕字当头,而是豪气冲天。

孩子,你再往下做一步,就是“死罪”。

“老东西,从今儿起,我要是再踏上你们鲜家屯一步儿,我特么就死无全尸。”

这算童言无忌吗?说话要当心。

怕只怕一语成谶。

李结对姓鲜的恨之入骨,可他的骨子里又何尝没有鲜氏的一丝浓血?

“哎哟哟,要杀人啦!”

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妇人尖叫着,从帐篷里踩着穿花布鞋的小脚蹦哒出来,直撞进鲜忠国和李结的中间。

李结被撞蒙了,再混,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又能怎样。

他险些摔倒,对横插过来的那位怒目而视。

“小畜生!”

老妇虽然满头银发,但面模儿还算红润,声音也相当响亮。

“我说什么来着,黄鼠狼还能下出狼崽子来?瞧瞧,才多大点儿啊,就这么样儿地玩横,以后还不得反·天呀!”

老妇人是谁?

鲜家屯的人自然都认识,鲜梣回老家的次数虽少,但从老奶老爷那里,也能了解一些家族的梗。

蔓延的懵懂呈几何级上升的趋势,一个人物还没完全消化掉,又来个新登场的。

“二妹!少说两句,跟小孩子置气,丢人呐!”

鲜忠国冲老妇人一摆手,自己先走了。

不走干嘛,该说的都倒出来了,闺女被骂惨,外孙又来摆开了气吞山河的架势。再唠,就是笑话。

“大哥——”

老妪还要说什么,一冷眼,看到路的尽头走来的一个人,立马就封住了嘴巴。

鲜忠国也瞅见了来人,狠狠瞪了他的二妹一眼。

妇人领会了大哥的意思,上前就推新来乍到的那位。用“搡”更确切一些。

“这里是鲜家的地界儿,你算哪门子的?沾上火星子,燎得皮开肉绽的,走开走开。”

那位并没有躲闪,体力健壮的年轻人,也不好对老人出手。

在边上看戏的各位小朋友,友好的,非友好的,都被眼前的情景所震慑。

因为来的人他们也都认识,就是鲜辈的首席大秘书——广行。

而且在广行身后头,跟着安保科的科长蔡化。

广行的家世溯源外界有多种猜测,但鲜为人知的是,他毕业于国内超一流的大学,顶尖的专业,却只屈尊于一个小小的秘书职位,大材小用吧?

据说有很多知名企业向他伸出橄榄枝,但都被平淡捺过。

蔓延看鲜梣,一个眼神递过去,希望有个解释。

鲜梣捏了捏他的手腕,翘了翘嘴角:你且往下看。

有蔡化出场,当然是平定安全来的。

假如刚接到鲜家屯现场战事的线报,坐火箭来也不能这么快啊!

广行身不动,膀不摇地说:“您老消消气,我是来接孩子们的。”

不亢不卑,稍微懂点礼数的,都不好再往下进行。

可这位老妇很是不一般,逮着理不饶人的那类。

“你个缺爹少妈的玩意儿,人事儿不懂,应该往这儿迈步吗?”

“当年你爹在外头跟野娘们儿偷养了你,活该老天爷的报应,死在荒山野岭,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只可怜我那个刚出满月的娇儿呀——”

老妇开始鬼哭狼嚎着,“高烧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答——”

又一段往事被抬了出来。

鲜家屯的人们,年龄稍大的都知道,小辈儿的,听见“新闻”,都把耳朵伸得老长呢。

据传说,鲜忠国的二妹夫当年背着媳妇儿,跟隔壁村的一个“西施”寡妇儿有了一腿,还养了个大儿子。原来就是眼前这位啊。

唉,看人家穿的戴的,那个派头得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呐?

故事还有另外一说,好像是他二妹到那个男人家里,几年了都不生养,怪不得人家有了“外心”。

事情就是永远都不能遂愿,外头有了私生子,家里的原配也怀上了,后来奸·情被撞破,鲜忠国带着一窝子族人,捅了妹夫的窝儿。

结果呢,有了感情的那一对奸·夫·淫·妇带着孩子逃命。半路途中的遭遇车祸,两口子意外命殒,只活下了呀呀叫的小娃娃。

跌宕起伏呵,全本的宫·闱剧。

狐狸精死了,混帐男人也没了,那个苦命的小孩咋就成了今天的人上人?

看来,命不是一开始就写好的。说变就变,再不济的劫数,遇上正确的人,也会全部改写。

鲜家二妹后来再嫁,过得也不好,三天两头吵架,过到半截子,男人又挂了。

所以这个老女人就得了一个克·夫的名声,再没男人敢要她。

鲜忠国被二妹叫得心烦意乱,把她拽进了帐篷,“别丢人现眼,几辈子的烂事还嘀咕!”

广行隔着半开的车窗问鲜思柳,“您还好吧?”

鲜思柳摆了摆手,一指任冬,语意极为诚恳。

“不用担心,由我去跟他妈妈说。”

鲜辈是鲜思柳的亲老叔,这要不给面儿,那在上层建筑圈就不用混了。

“我派个司机总你们回去?”

鲜思柳看了看在车窗外傻站着的儿子,声音放得很低,“我要去拜祭,你跟我老叔知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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