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后,学校就一直怪事不断。
先是班长发疯跳楼,
如今,又有大事发生!!
国庆长假的第四天,我刚走到教室那层楼,便听到我们班教室跟炸了锅一般叽叽喳喳。
“你知道么?”B扭头悄咪咪地问我。
“知道什么?”我放下书包掏出复习试卷。
“学校论坛,那个视频!”B压低声音。
“什么视频?”我抬眼问。
“我去,你真不知道啊?太可惜了……”B啧啧嘴,“班主任跟A有一腿。”
“拍到他们约会了?”我问。
“比那劲爆多了,直接是性-爱录像,而且是他们自己拍的。”
我震惊地看着她,停下收拾书包的手:“我的天!怎么会发学校论坛?他们不想混了?”
“A早就跟我说过喜欢班主任,为了他复读了两年。估计是为了名分,出此下策。”B分析。
“所以那视频是A上传的?”我问。
“应该是。如果不是她还能有谁?你没发现他们都有四天没来学校了么。”B说。
“我还以为是巧合。”
“现在,班主任老婆找到校长办公室,说班主任留下一纸信封就跑了。”B继续向我分享她的八卦资讯。
“所以,是私奔?”我微微挑眉。
“没想到啊没想到,怪不得A频频去班主任办公室,我以为她是去学习,他们不会在我们隔壁就那个了吧?就隔着一扇门,太刺激了……”B有一次压低声音别有深意地笑道。
“应该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吧。”我回道,“现在事情闹成这样A的家人应该也来学校了吧?”
“得了吧。A今年都20了,两个成年人你情我愿的。而且A家本来就重男轻女,她一走正合她后妈的意,家产全留给她亲儿子。”
“也是可怜人。”我说。
“哪有我可怜,我心目中最完美老师塌房了,他那么帅。”B嘟着嘴说。
“也就一般吧。”我应付道,脑海里浮现魏涛的模样。
“现在学校把这事儿压下来了,贴吧删帖了,还警告大家不许再提及此事,毕竟是丑闻,影响学校声誉。”B说。
“正常操作。”我说。
此时上课铃声叮当响起,B抓住我的胳膊探了探身子:“我存了他俩的视频,你要吗?”
我略显扫兴地掏出我那碎了屏的手机:“很遗憾,手机昨晚cei了。”
“等你手机修好了跟我说一声。”B表现出某种执着。
“好。”我点头。
“你能把你月考的试卷借我么?数学和英语,我借来订正一下。”B以前都是问A借。
“好。”我低头从文件夹里抽出试卷。
她欢喜地接过试卷,扫视我的桌面:“有件事我特好奇,你桌上怎么一个东西都没有?你看看咱们班,哪个人桌上不堆满了一大堆的书和笔什么的。”
“不喜欢杂乱。”我愣了一下,她不说我还真察觉不出。
“你不会是有洁癖吧?那我拿你试卷还得小心点。”在B嘴里嘀嘀咕咕说话之际英语老师步入教室。
她临危受命成为了我们的新班主任。
不到一周,这场骇人听闻的桃色事件热度便淡了下去。
大家专注到自己的生活中,逐渐忘却了他们,仿佛他们从未在他们的生活中出现过一般。
“被遗忘,真的是一件很可怜、很可悲的事。”我在日记本中写到,笔尖轻触纸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台灯下,白色微皱的纸张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沉着而温暖,像极了他。我住的房间是舅舅他们用客厅隔出来的,再加上这栋楼年份久远,隔音效果就更差了。我的隔壁便是他们的主卧,夜深人静时甚至能传来他们的打鼾声。
“咚咚——咚咚——”
墙面再一次发出被床头撞击的声音,我将笔记本收到行李箱里又从书桌抽屉掏出隔音耳塞塞上,即便如此,我还是能听到隔音那二人嘤嘤呀呀颠鸾倒凤的声音,那声音总让我不自觉地想起以前厂里给母猪配种的场面。
期末考的前一周,晚自修回来,却发现家中寂静得很,喊了舅舅舅妈,却也没回应。
那晚下了雨,没带伞的我被雨水灌湿,为了防止感冒影响接下来的期末考,我决定冲个热水澡。
我再三确认没有回应后,我开了热水器,反锁卫生间的门。
反锁房门,是我从小到大的习惯。
“哗啦啦啦——”
热水流在我头发上流淌驱散了皮肤表层的寒意,泡沫清洁每一根发丝,那香气混合着水汽在空气中弥漫,我用力地按摩着头皮,感受每一个毛囊的放松与舒适。
突然!卫生间的门把口被人拧开。
陈旧生锈的金属零件发出刺耳的吱嘎声。
“谁?”我立刻关掉水龙头质问。
“是我,舅舅。”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眉头紧皱,刚刚我明明确认多次屋里都没人回应。
“嗯,你把打开,舅舅要上厕所。”他在外面催促。
“等一会儿,我在洗澡。舅舅?你在家?舅妈呢?”我边说边顾不得头上的泡沫穿上衣服。
从衣服口袋里翻出手机。
该死!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