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美妆成为皇商 第2章 打赌

刘家和景家都是从柳城发家，发展到京城。景家连任两届皇商，刘家早就视景家眼中钉，使用诡计成为皇商，势必用腌臜排挤吞并景家的产业。

“柳城？！”母亲惊疑，发觉眼下要紧的是保存景家在柳城的根基。

“父亲，我可以留下守住商铺。”景乐瑶冷静思索一番，自己前世好歹是个美妆老板，守住京城的商铺不是难事。既然穿为原主，就为原主守护好这个家。

父亲眼神诧异，转而露出欣慰的目光，却摇头不同意。母亲一听景乐瑶的话，泪“唰”地流下来，手颤抖着捂着嘴，“阿弥陀佛”。

景乐瑶叹息，母亲的性格温婉贤淑，不能主事。景家子嗣单薄，父亲必须前往柳城。只好走到母亲面前，动作轻柔地搂抱母亲，拿出手帕为母亲擦拭眼泪

“可是女子经商少之又少，流言蜚语甚是可怕！瑶儿也向来不喜—”父亲迟疑。

“父亲，我不怕！女子为何不能经商？只能困于深宅后院吗？经过此事，我明白许多。如今，也要挑起家族重担。”景乐瑶面目严肃，眼睛散发坚定的光辉，任前方有困难也不能阻挡决心。

母亲胸中郁结一团气，回到屋中草草收拾父亲的衣物，连夜准备马车，父亲连晚饭也没吃，匆匆告别启程。

晚上，景乐瑶睁着眼睛失眠，今日发生的事情跟做梦一样，却不是梦。不管怎样，明日立马去巡视商铺，不能乱了阵脚。

第二天，景乐瑶吃过早饭就在当归的带领下，从景家药材铺开始巡视，生意如常，脂粉铺的情况堪忧。

进入商铺的客人寥寥无几，摆在台子上的脂粉种类单一，粉质粗糙，颜色暗淡，只有几种脂粉销量可以。商铺伙计也是愁眉苦脸地趴在柜台后面，一脸惨淡。

“真热闹啊！”粗宏的声音打破安静，景乐瑶转身，门口走来一堆人，为首的人中年男性，肚子如十月怀胎。大拇指戴着雕刻皇商的玉扳指，大摇大摆地带着一对仆从走进脂粉铺。

景乐瑶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刘家主。”迫不及待地炫耀玉扳指，来人的目的不言而喻。

刘家主故意端详玉扳指，阳光下闪闪发耀。“真是让我好找，景家的脂粉铺入不敷出，趁早让刘家接手换成盐铺。”

刘家主使计当上皇商，直言景家的气运结束，景家主没有仁德，抛下妻女自己连夜跑回老家躲避。一番话语惹得手下随从哄堂大笑。

景乐瑶眉头紧蹙，上辈子见过不少小人得志的样子，内心没有太大波澜。抬手阻拦伙计们摩拳擦掌，语气严肃却不留余地，“不可能。”

刘家主脸上诧异，眼神划过一丝讥笑，语气贬低，摩挲玉扳指，“小侄儿突然对经商感兴趣？”

“家中变故，瑶儿自然长大。”

“女子经商，笑话！也不怕景家丢脸。”刘家主失去与景乐瑶辩驳的耐心，企图用禀奏皇上收回景家的商铺地契，威胁她一分都拿不到。

景乐瑶压制去仓库拿啫喱水涂满刘家主的臭嘴的念头，深吸气平复蹭蹭涨的怒气，上前与刘家主对峙。

“谁说女子不能经商？景家脂粉铺经营不善？三天之后，我必让脂粉铺门庭若市！”景乐瑶升起一种强烈的**，看不起女子经商？我偏要证明！狠狠地打你脸！

刘家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三天？”，心中断定景乐瑶口出狂言。

景乐瑶点头，刘家主抚摸玉扳指，她肯定不行，三日过后，自己再来收走地契，不落人话柄。思及此，爽快地同意赌约。

景乐瑶短短一会窥到刘家主的人品，不足以信任。于是写下字据，一式两份，分别按上手印。

刘家主前脚刚走出商铺，景乐瑶立马开口让伙计关闭大门，停业整顿。

景乐瑶迅速在脑中盘算计划，吩咐伙计们先把货台的美妆搬回仓库，把货台清理干净后按照四个方位放置。又叫伙计去批发十个铜镜，自己则和当归去书画铺。

京城最大的书画铺，位于前一条街的街角。招牌只有言简意赅的三个字“第一铺”，门口左右竖立着各种各样的字画，景乐瑶离得老远就见着书画铺门口聚集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

“当归，她们围在那干什么？”

“小姐，第一铺的幕后老板今日会来铺子作画。据说长得极好，像是天上的神仙呢。我听小姐妹说，他高兴就撒银子。而且被他当成画作的主角随机赏身上的物件儿，值可多银子呢。小姐这么好看，肯定也会被幕后老板作画像！”

“啧，这不是古代版的败家子？”景乐瑶腹诽，有钱人的特殊癖好。

景乐瑶避开门口的小姑娘进入铺子，淡淡的安神香交融书画的墨香沁人心脾，一下子从炎日来到初春。天花板到地板错杂罗列一幅幅山水花鸟画、行云流水的草书等作品。每个竹帘格挡一位位字画师，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以免影响作画。

景乐瑶寻到一个没有客人的隔间，向画师说明来意。画师正襟危坐，听完景乐瑶的话，面色已然迟疑，“这，老夫未做过此画。”

景乐瑶唇角勾起，经过画师的同意，取过纸笔。庆幸为了老板的格调专门学过毛笔字，不至于露怯。

景乐瑶在纸上圈圈画画，不一会，搁下毛笔，请画师观看两张字画。

纸上跃然四个大字“新品大促”，旁边两行小字“前三日，买一送一。”“进店即送小样一份。”其余的地方画着几个方块椭圆？

“这—”画师看着字画良久，对景乐瑶解释要去请示老板，便匆匆起身。

缕缕香薰并不着急，景乐瑶没有空闲，将大纸分成四份分裁，继续在纸上涂抹。

帘子一角掀动，景乐瑶回头看，只见男子匀称的手撩开帘子，露出红色衣袖，身资修长。

景乐瑶起身站立，这就是幕后老板吧，怪不得惹小姑娘激动，桃花眼—看谁都深情。与来人相互行礼，“小姐请坐，不必多礼。”

男子顺势坐到画师的位置，手中的画纸放到书案，桃花眼潋滟，“在下叶顾言，此铺的老板。小姐此画，由我来创作，如何？”

景乐瑶被桃花眼闪得唇角抽搐，“景乐瑶，多谢公子。”

叶顾言随即取出干净的画纸，铺在书案，净手，“小姐可有何要求？”

“中间大字用朱红色，两行小字用玄色，图案用粉色和黄色吧。”

叶顾言听闻挑眉，贴心纠正，“粉色和黄色？可是妃色？黄色是皇家特定的颜色，可不能随便用。”

景乐瑶深吸气，在心里打自己的嘴，“不好意思，我说错了。您看着用吧。”言多必失，接下来，景乐瑶不再开口，一心注视着香薰。

叶顾言轻笑不再多言，一炷香时间，景乐瑶看到成品，目光惊艳，居然还有排版设计，明暗阴影，瓶罐造型别样。赞叹不已，“大师啊！”

叶顾言挑眉，见景乐瑶专心画报，“现在说说价钱？”景乐瑶目光不离画纸，“您说？”

“三两银子。”叶顾言思忖后慢慢悠悠地开口，桃花眼笑眯眯。

景乐瑶放下画纸，“有点贵。”她看过门口定价，这么一副字画定价二百文，就算他画的栩栩如生，三两银子太贵了。更何况，现在脂粉铺入不敷出。

“贵吗？我亲笔画的。你说多少合适？”他的画不说价值连城，也是大有名气，画这一幅画报真是太便宜了！

“最多五百文。”这已经是她看在画报水平给出的最高价格。“我开脂粉铺的，我明日开业，你去我店里随便挑。”反正都是仓库拿出来的产品，没有成本。

叶顾言的眼中闪烁星辉，“成交。”

景乐瑶嘿嘿一笑，“不许反悔。”伸手把压在书案的小纸摆出来，“大师！您看看这个，能画吗？”

“不多，两百份。”景乐瑶伸出两根手指，见叶顾言的脸色失去笑容，忙缩回一根手指，“一百份也行。”

“来人，送客。”叶顾言呵地笑出声，桃花眼一转，朗声对小二说道。

“再聊聊，我加价！明日用就行。”景乐瑶眼神与当归对视，示意她拖住小二，好言好语说道。

“我这个人，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美人画像，看你眉眼含有几分英气，为你做幅画相抵，如何？”

景乐瑶面色难看，牙疼一样捂住腮帮子。回想当归路上对自己介绍老板爱画人像，顿时觉得三两银子不贵！

从书画铺耗费重金回到脂粉铺，伙计已经把仓库收拾干净。

景乐瑶去仓库放出美妆箱子，没让当归看见。总是从仓库拿出美妆不是长久之计，储存的数量也不多，最好办个古法美妆厂，待赌约之后从长计议。

景乐瑶带着当归忙到夜晚，快到戒严打更的时辰，给伙计一人一块银子，关门回府。首先去母亲房中说明今日状况，母亲听完阿弥陀佛地求福祖保佑。

让景乐瑶吃完夜宵再回去，说自己这两天心慌，做梦梦见父亲—。景乐瑶连忙“呸呸呸”安慰母亲不要胡思乱想，父亲和自己定能平安解决，等脂粉铺步入正轨，便和母亲一起去寺庙拜拜。

景乐瑶拿出样品，召集几个小丫鬟来书房，烛火闪烁不定，映在书房的门窗，几个身影动作不停。

晨光熹微，月亮还挂在天上，远处隐约闪耀金色的光芒，预兆着晴天。

景乐瑶带着昨天的丫鬟们出府来到脂粉铺。伙计们早已到达，正把昨日景乐瑶定制的画报贴在门上，门口摆放两个小摊。

丫鬟们看到小摊上的美妆惊讶，目光转向商铺，更是闪着奇异的光芒。商铺大变样，四个货台分布在四边，上面铺着白布，美妆按照种类整齐地摆放。

丫鬟们碎步跳跃着走进商铺，一股香味扑鼻而来。每个角落摆着一好多熟悉又陌生的美妆，比昨日见到的还多。口脂的颜色多了很多，梅子色、杏子色、豆沙色等。还有胭脂，粉质细腻，包装也不是纸，而是好看的盒子，中间隐约细闪。一下击中丫鬟们的心脏，气氛雀跃活泼。

每个货台摆着四个铜镜，旁边备着一叠草纸和水。别说没见过，京城没有一家脂粉铺如此。

“开门营业！”景乐瑶大手一挥，伙计们拿着预定的宣传单跑到街上分发给路人。两个丫鬟站在小摊后面，学着景乐瑶昨日交代的话吆喝，“新品上架，全场买一送一。进店就送胭脂小样一份！”

剩下的丫鬟站在不同的货台等候顾客，账房先生站在柜台守着算盘，旁边是一堆小样，景乐瑶布控全局。

开门一刻钟，四位年轻姑娘拿着宣传单走进商铺，进门深吸气放松下来。看到货台，惊讶地合不拢嘴，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