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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时透兄弟两人的训练青禾已经有了大致方针, 虽说目前最好是争分夺秒的让兄弟俩在最短的时间里达到一个最高的实力, 但当前并不是要急于训练, 重中之重的是要先为时透兄弟两人的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jiujiuzuowen
在初次见面的时候, 两兄弟的体格就令青禾唏嘘不已, 瘦的只剩个骨头架子在支撑着,瞧瞧外面的环境和兄弟俩的家境就能知道他们每天估计都是在饿死的边缘徘徊着。
这让青禾忍不住怀疑——继国家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变故才让原本可以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的后代落到如此窘迫的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 这前后的落差也实在是太大了吧……
不要问, 问就是屑老板的锅!
无惨这个渣渣!!
今天也是青禾在心里痛骂鬼舞辻无惨的一天。
——
时透家里可没有多余的能给外人歇脚的地方, 家中仅有的一张床铺和一张被子还是兄弟俩人挤在一起共用的。
黑夜是青禾仅有的在外活动的时间, 她也不需要太多的睡眠,而且不能所有人都挤在同一个时间休息, 所以青禾就请求时透兄弟在屋里给村田腾个位置, 自己在外守夜就行了。
村田也是已经加入鬼杀队两年的成员了,虽然实力中庸,但什么场面都经历过了, 一天的奔波下来, 他早就累了, 也不在意条件如何,直接就缩在了屋子的角落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此,不明白状况的时透兄弟则是在心里偏向着青禾那方为她打抱不平,让女人在外守夜, 什么男人啊……
两个10岁的孩子不由得对已经开始呼呼大睡的村田产生了鄙视的情绪。
见到俩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青禾好似看懂了,欣慰地一手一个轻抚着他们地小脑袋:“村田君今天特别的辛苦, 背着我走了半天的路,请不要对他有意见,之后他也是你们的老师,要尊重他哦。”
见到面前的女人如此维护那个男人的模样,时透兄弟表面上很乖地点头应答,心里则是在暗自地猜测着俩人的关系。
刚刚青禾有对他们说过,她是有恋人的,该不会……
不,孤男寡女地来执行任务,男背着女,应该就是了!
可是……
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用着一种狐疑的眼神在青禾和已经睡着的村田身上来回扫视,对于两人是恋人这层关系保持很大的困惑,但也没有问出来,毕竟择偶要求什么的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他们也不太好意思去评判些什么。
教养方面父母在世的时候还是有好好地在影响着他们地,要不是小小年纪就要自食其力,为了自己和弟弟不受外人欺负才表现的一副那么难以接近的样子,时透有一郎本质上还是个为别人着想的好孩子。
就像现在——
“外面冷,你确定要在外面吹一晚上的风?”
时透有一郎面色有点踌躇的,直到心理上好像战胜了什么,他才像是豁出去地说道:“你躺床铺上吧,我和无一郎可以把被子让给你。”
时透无一郎在旁肯定的点点头,软绵绵地讲着道理:“父亲说过男孩子要有担当,不能委屈女孩子。”
“……果然有一郎和无一郎都是好孩子呢。”
青禾一手揽着一个人地腰,将两个孩子都拥到了自己的怀中,蹭了蹭他们的脸,嘴角因为两个孩子对她流露的关心而上扬了几分,她的身后已经泛起了幸福的小花花。
“不用的,你们睡个好觉吧,我是大人,可不能让你们小孩子受到委屈。”
“……你这女人放开我啦!不要一言不合的就黏上来。”
时透有一郎扑腾着手,想要挣脱开,没想到对方反而抱的更紧了。
“没办法嘛,都怪无一郎实在是太可爱呢……”
“你!”
比起时透有一郎的抗拒,时透无一郎倒是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还主动地蹭了蹭,轻舒了一口气,感叹道:“姐姐的身体,好温暖,像太阳一样。”
时透有一郎愣了愣,他学着无一郎那样轻压在少女的身体里,热乎乎的,好像暖炉,一时间的,被温暖到的时透有一郎也忘了挣扎,乖乖地呆在她的怀里,少女身上那热乎的体温不知为何,让他感到留恋。
像是冬日里的暖阳……
久远的记忆中,母亲也是这样。
时透有一郎忽然的鼻子有点酸,不知为何,突然的有点想要流泪,但骄傲的不想在弟弟面前展现出脆弱的一面的他还是在眼泪出来的那一刻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阿拉,无一郎已经睡着了。”
上方那轻柔的如同春风般温和的声音响起,时透有一郎才发现,无一郎已经轻轻地靠在青禾地怀里睡着了。
时透有一郎抬头对上了那双漂亮地红眸,他好像看到了有星星出现在她的眼睛里,亮亮的,让他移不开眼睛,心脏咚咚地加速跳动着,被她眸光所吸引着地有一郎都没发现自己的耳根子已经在泛红了。
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什么,时透有一郎只是觉得再这样陷进去他就危险了,将头扭转过去,不再和女人对视,他的声音软软无力的:“你真的是人吗?体温也高的太吓人了吧……”
青禾脸上的笑意不变,她在男孩的耳边轻轻问道:“那我要是不是人,有一郎觉得我会是什么呢?”
“鬼知道啊……”
耳边被热情侵袭着,时透有一郎感觉痒痒的,他有点气急败坏的,又因为看到已经睡得香甜的无一郎,他刻意地压低了音量,转过头不理会她。
还真是鬼知道呢……
青禾无奈地笑着,她将揽着时透有一郎的手放开,将主动揽着她脖子睡着的时透无一郎轻轻地抱起,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颈窝处。
“有一郎帮忙铺一下被单吧。”
她轻轻地说道。
时透有一郎望向挂起着甜甜睡颜的无一郎,眼神暗沉,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其中,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乖乖地照做了,尽量地不让自己的动作发出太大的声音。
将无一郎放置好,和有一郎道了晚安之后,青禾就只身出到了屋子外边,伸了个懒腰,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忽然的,她鼻子动了动,闻到了空气中一股不寻常的味道。
霎时间——
柔软温和的眼神顿时转换成了捕食者般的冷光,唰的一声!
少女停留的地方只剩两个摩擦出来的脚印,天旋地转的,稀松的枝叶发出了沙沙的响声,黑影在林间跃动,于黑暗几乎融为了一体。
徘徊到这边的鬼忽然的感受到了一股向自己这边急速袭来的危险气息,心中一惊,他转身就想离开,可当头转过去的那一刹那,他就对上了一双幽幽的毫无感情反复在看着死物般的红色眼睛。
没有尖叫,应该说他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就和自己的身体分离了,他往上看去,视野消散的最后一幕便是拿着菜刀的发色黑红相间的美丽女子。
这一幕也相隔千里直接传送到了鬼舞辻无惨的脑海中,少女那泛着冷光的红眸好像也在通过着鬼的眼睛直逼着他,黑发红眸的青年猛地被吓到了,一种捉摸不透的烦躁的感觉又盘踞在脑海里。
他的眼睛里染上了嗜杀的血色,在被血雾包围着的少女回身对他展露了个冷笑,愤怒的火苗升起,随即很快地就燃成了浓浓地烈火,撕咬着他的器官。
远山青禾!
鬼舞辻无惨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愤怒地大喊着这个名字,他将手中地酒杯往地上一摔,啪地一声!酒杯碎成了渣。
又是你这个变数,他这人最讨厌的就是变化了!!
——
临近早晨,已经养成习惯的时透有一郎在黎明还没升起的时候就已经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旁边的无一郎还睡的很香甜,为弟弟撵好了被子之后,时透有一郎便打着哈欠地起了身。
自从父母双双离开之后,家里的伙食和家务方面基本都是时透有一郎一手操劳的,在这些事情上无一郎总是笨手笨脚的,为了防止出现多余的开销,他也只能将这些事情独自揽了下来。
恍然间,他听见了切菜的声音从厨房那边传来,时透有一郎这才猛然惊醒,对了,现在这里已经不止他和无一郎住着了。
看到了缩在角落里卷缩着嘴角边还流着口水睡的沉沉的青年,厨房里的人是谁根本就不用多想了。
这个女人就爱多事……
时透有一郎来到厨房边想把她给赶出来的,却被眼前的一幕给微微的震慑住了——
少女已经换下了自己那脏乱的黑色队服,身穿着一件灰红色的条纹居家常服,长长的如绸缎般飘逸的黑红渐变发被高高地挽成了一个马尾,隐隐地露出了白皙的后颈,又在水沸腾的蒸汽氤氲下,皮肤上透出了微微的粉嫩,就像是逐渐成熟红润的苹果那样,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上一口,那对好看的红色耳饰完全显现,跟她这身衣服很是搭配,她那因为衣袖挽起而显露出来的手臂纤细却不孱弱,握刀时展现出的肌肉线条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一上一下地有规律地在切着菜叶。
虽然窗口是紧闭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圣光普照在少女的身上,时透有一郎竟有些看呆了,她身上那种独属于剑士的凛冽的光芒被淡化了不少,反而增添了几分平淡生活里的温馨,很温暖,那是时透有一郎很喜欢的味道,他有点留恋地想要再靠近一点。
而等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时透有一郎已经来到了少女的身边,轻轻地搂住了她的后腰,在吸取着她衣服上的香味。
专注于手上的事情的少女也发现了这个好像在对着她做出撒娇动作的小猫咪,她低头望着身高只堪堪达到她腰部的孩子,内心又肯定了把这两孩子养的壮壮的想法已经刻不容缓地要实施了起来。
“阿拉,早上好……有一郎。”
对方如此温顺的态度让青禾差点以为了他是无一郎,不过最后还是辨认出了他身上那不同于无一郎的一点气味准确无误地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面对着有一郎突然地主动接近她的行为,青禾虽然惊奇但也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有一郎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没来得及表演出那样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
此时的有一郎睡眼惺忪的,小手抓着她的衣服,轻轻地靠在她的身上,头埋在她的腰间,一副不愿意醒来的模样,望着这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有一郎,青禾的心里飘逸着幸福的小花花,暗叹道,好可爱啊。
青禾转过身来将有一郎轻轻地抱在怀中,顺了顺他那因为睡姿而翘起来的毛发,轻柔地对他问候着:“醒的这么的早,是我吵醒你了吗?”
时透有一郎摇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终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还和对方处在一种尴尬的敌对关系上(单方面认为……),他有点不舍地挣脱开了这个温暖的怀抱,别扭地转移话题:“你在,做什么?”
“在给大家做早餐呀!”
又一次被对方给拒绝接触的青禾已经习惯了,她眯眼对他笑道:“我很喜欢做这些事情。”
时透有一郎已经闻到了——溢满着整个厨房的食物的香气,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光是闻起来就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不经意地抬头,时透有一郎对上了那双温和地注视着他的红眸,这一次他没有再逃避少女的视线了,而是直勾勾地回应着。
那双如同绿野生机般的可爱双通就像是刚出生的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好奇的小奶猫一般不带有任何的经过世事沉淀的情绪,纯净的就算是森林深处滋养着它们的一汪清泉。
青禾反而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了,她害羞地勾起手指饶了饶自己的脸,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这样子看着我?”
“没什么……”
时透有一郎又低下了头,声音细小地如同蚊子飞过一般,“谢谢。”
“唉?”
青禾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那有着蛮强听力的耳朵了,但是男孩那别扭的神色又像是在印证着她的听觉是正常的,少女双手捂着嘴惊奇着,有点感动道:“有一郎!难不成……”
“并不是在承认你什么,只是单纯的,谢谢你给我和无一郎做早餐而已。”
一开始,时透有一郎声音放大般地在强调着,可到了后面,声音又突然地弱了下来。
“嗨嗨,有一郎果然是个好孩子呢。”
青禾笑着附和道:“没关系时间还长呢,我们还能慢慢地相处。”
对方愿意主动地先踏出一步来和她说话对于青禾本身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她也不会一口气吃成胖子那样再去强求些什么。
“就快吃饭了,去帮忙叫无一郎起来吧。”
“……话说,你不觉得厨房太闷了吗?怎么不开点窗出来啊。”
时透有一郎见着厨房已经被水汽给氤氲了大半,少女的样子他都要看不清了,便两步上前地将一直紧闭的窗户打开。
恰巧外面刚刚升起了太阳,清晨里的第一缕阳光就这么的照射了进来,本该是令人舒心的时候,但时透有一郎却听到了身后那来不及掩饰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
他疑惑地回头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少女那被阳光照射到的手臂燃起了烈火,被灼烧着的少女脸色苍白,她赶忙地躲到了阴暗的地方。
时透有一郎很快地就回过了神,小小年纪就经历了很多的他并不像普通的孩子那样会被这么奇异的场景吓得哭出来,他看出来端倪,但没有立即质问,而是将窗户合上之后,才一脸肃然地盯着她。
空气中温馨的气氛一下子淡然无存了,见着少女原本被燃烧的地方在离开阳光之后顿时就恢复如初,时透有一郎也有点不淡定了。
“你这是……”
时透有一郎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每个人都会有难言之隐,她选择将这事隐瞒一定有着她自己的顾虑,有一郎虽然经常会对人恶语相向,但他也不会主动地去戳别人的痛脚。
青禾对此笑的有点无奈,她给出了这样的解释,“如果,我说这是一种病,一种不能晒到阳光的病,你会信吗?”
“……哦。”
虽然没有解释清楚,但时透有一郎已经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我去叫无一郎。”
体会到了男孩对她散发着的关心和体谅,青禾脸上的笑容由无奈变为了复杂。
本来是想来照顾好这两个孩子的,没想到却反过来被他给照顾了呢……
——
今天的早餐格外的丰盛,时透兄弟从出生以来还从来没有碰见这么丰盛的早餐,面对着桌上艳丽的各种颜色的食物,一时间眼花缭乱的,两人都有点无从小手。
“因为是第一次给你们下厨,所以我不敢做的太多,大都是一些清淡而不油腻的东西。”
青禾将最后做好的南瓜粥呈上来,对着已经呆若如鸡的两兄弟笑道:“快吃吧,要是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做。”
村田望着桌上好像被圣光普照着的各种菜式,嘴角抽了抽,这叫不多?
他有点欲哭无泪,看这量食柱大人估计是把他昨天购买的那些食材大部分都用了上去了吧,看来等一下他还得再下山采购一趟了。
不过,能吃到食柱大人亲手做的美食感觉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了。
村田幸福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天妇罗,食柱大人的厨艺大概是这段结束了就会噩梦连连的旅程唯一能让他感到借慰的地方了。
这可是现在连水柱大人都没有的待遇了……
一想到了锖兔,村田便差点噎到了,他拍了拍胸脯给自己顺了顺气,然后又吃的更多了,边哭边吃着,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青禾将天妇罗夹给了两兄弟,然后又觉得不够又夹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到他们的碗里。
“够了!够了!”
时透有一郎看着面前这堆积成小山的食物,有点害怕。
旁边的时透无一郎已经夹起了块肉轻轻地咬上了一口,眼睛瞬间亮了,“好好吃!”
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这些吃食就连不怎么夸别人的时透有一郎都赞叹有加,他狐疑地看向了眯成了一条缝笑着望向他们的少女,疑惑道:“你不会是从那种高级的城市里超高级的餐厅里出师出来的厨师吧?”
“呃,是有在那样的餐厅里实习过,我是从专业的料理学校毕业出来的。”
“那去为那些有钱人家做饭工资应该会很高吧,至少能够衣食无忧安然无恙地活着。”时透有一郎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你还要堵上性命去到鬼杀队那边啊。”
“虽然猎鬼人这份职业很高危,但工资还真的挺高的,在这个时代里去为那些名门贵族做饭的待遇可能真的远远的比不上鬼杀队呢。”
当然在她那个世界就不一定了,能从远月学园出来的毕业生那都是走哪各大美食行业都想抢着要的人才,远月十杰的话就更可怕了,他们亲手所做的菜基本上是千金难求的。
时透有一郎并不觉得对方是因为钱才进的鬼杀队,看少女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在那种大富大贵的家庭中熏陶出来的温文尔雅的大小姐,但她却对自己加入鬼杀队的缘由避而不谈,和刚刚那惊奇的现象有关吧……
时透有一郎也没有深究,而是对所谓的鬼杀队的待遇产生了疑问:“哦?你们一个月的工资如何?”
“并不是按月固定给的,而是你斩杀成功了一只鬼,就能得到——”
青禾偷偷地在他的耳边说出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
时透有一郎被这个数字给吓到了,他们家砍一年的木材得到的收入竟然还没有一只鬼的身价高?
“这好像还是最低的保守估计,毕竟每个鬼的实力不同,根据他们的强度,鬼杀队财务部那边会酌情地把金额往上提升,我记得之前锖兔斩杀了个十二鬼月的下弦,就得到了——”
青禾又在他的耳边说出了个更吓人的数字,这已经是可以买下一座不错的宅邸的金额了……
原来……杀鬼这么的赚钱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时透有一郎觉得去为鬼杀队做事好像也是不错的选择。
“心动啦?”
见有一郎这副被钱给迷惑的样子,青禾被逗笑了,有时候,实实在在的金钱交易要比虚无缥缈的怀柔政策好用太多了。
时透有一郎咳咳了两声,展现出了一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高尚品质,“那又如何,一不小心丧生了,留着那一堆钱币给自己陪葬吗?”
青禾哈哈地笑了出来,“也是呢,如果可以的话——”
“我也不希望有一郎和无一郎去面对那种怪物。”
青禾对他露出了个复杂的笑容,至今,和上弦之叁的那场战役还是让她心有余悸的,要不是爷爷,锖兔他们估计就……
时透有一郎看到她这勉强扯出来的微笑,觉得实在是有点碍眼,上手扯了扯她脸上的皮肉。
“唔啊,在干什么?”
“……不想笑就别笑了。”
时透无一郎手没有放开,眼睛移向了另外一边,“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看着真让人讨厌。”
青禾愣了愣,然后轻笑了一声:“嗨嗨。”
用过餐后,时透有一郎把洗碗的活给揽下来了,青禾也不好意思让他一个人来,就在旁边一起帮忙,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村田是想过来帮忙的,结果在摔了几个新买的盘子之后就被两人一同轰了出来。
时透无一郎看着不知为何突然变得默契十足的一大一小,偷笑着,看来哥哥很喜欢青禾姐姐呢。
从昨天来时,青禾已经注意了时透兄弟身上的着装很久了,就像是身上披着一块布然后被一条腰带简简单单的系好那样,布料少到兄弟俩的下方露出了两条纤细的腿,白花花的……然后时透兄弟又都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清秀的脸庞,就这样拿出去,说是女孩子都不为过了,还是那种超级可爱会被很多男孩争相抢着要定娃娃亲的那种。
青禾量好了他们身体数据,让又要下山采买的村田多带几套小孩子穿的黑色的常服过来,自己则是用昨天买的布料做了两件由白渐变到浅绿色的羽织。
穿上了崭新的羽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