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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之后, 青禾站在了这座有些破旧的屋子的门前, 鼓起勇气的敲了敲。xinghuozuowen
根据自身超乎常人的感官, 青禾大致的能听到在自己敲门之后, 里面的一些细微的动静, 还有刻意压低的音量。
【无一郎,我去开门, 你拿着斧头在暗处躲好。】
【嗯……】
青禾:“……”
能有防范意识还是不错的。
门开出了一条细缝, 青禾收起了自己复杂的表情, 露出了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和门缝里那警惕着打量她的眼睛对上。
“晚上好,你就是时透有一郎吧。”
青禾很肯定地说, 然后自我介绍道:“我是远山青禾。”
本来在看到对方是一位人畜无害的少女之后, 时透有一郎心里还稍微的松了口气,可是当对方准确无误的叫出了他的名字,以及月光下她身着的那身熟悉的黑色服装很明显地撞进了他的眼睛之后, 他又有点提心吊胆的, 心脏被吓得砰砰直跳。
“又是你们这些家伙!”
时透有一郎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她, 或者应该是对于整个鬼杀队的厌恶,他恼怒地说:“我已经说过了我们是不会和你们走的,无一郎也不会成为剑士。”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了。”
青禾的笑容不变,她弯低腰来, 和他的眼睛平视着,语气很是温和道:“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们走,我们当然会很高兴, 但是——”
“想都别想!赶紧走,有多远滚多远!”
青禾还没说完,时透有一郎就恶狠狠地将她地话给打断,他一刻都不想和这些妄图打扰他们兄弟俩生活的人多聊,作势就想把门关上,但被少女先一步地给拦住了。
“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青禾单手按在门边防止它合上,脸上挂起了无奈地表情:“如果你希望你和你弟弟之后能安然无恙的话,那么你现在就不能什么都不听的把我拒之门外。”
“……你什么意思?”
果然,一旦是涉及到自己弟弟的事情,时透有一郎就没法这样由着自己的性子任性下去,见到这个孩子好像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青禾的心里闪过了一丝的愧疚。
……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能让我进去说吗?”
青禾放开了自己堵在门边的手,对他问道。
时透有一郎有点狐疑地盯了她一会儿,似乎是在确认着少女刚刚那番话地真实性,可盯了好一会儿,这个女人只是用着那种让他难以忍受的宠溺的目光在看着他,根本让他看不出什么端倪出来。
还从来没碰到让他感到这么无力的人,偏偏对方段数很高,把他拿捏的死死的,让他根本没法直接把他赶走。
时透有一郎的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心中因面前这个女人而响起的警报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啧,麻烦来了……
“进来吧。”
时透有一郎将门开大,让少女进来后,才赌气似的将门重重地合上,发出了一声大大的响声,将躲在角落里抱着斧头的时透无一郎给吓得不轻。
青禾也注意到了缩在角落里身体在微微发抖的小男孩,不由得感叹着,长得还真像呢,简直是一模一样,不过从气息上,倒是不难分辨。
容易炸毛的是时透有一郎,看上去比较无害的是时透无一郎。
青禾好笑地摸了摸在咬牙切齿着的男孩的脑袋,笑道:“别生那么大的气嘛,天天板着一张脸,可是会老的很快的。”
时透有一郎将她的手给拍掉,对她的语气依旧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的恶劣了,“有屁快放,说完就赶紧给我滚!”
时透有一郎已经用能想象到的最火爆的脾气对待一个女人了,可这女人比他想象的脸皮还要厚,根本不把他的话给放到心上,还将自己的咸猪手伸到了他的弟弟那去。
“你就是无一郎吧,果然和天音夫人说的那样很可爱呢。”
青禾对着角落里的男孩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远山青禾,很高兴能见到你。”
时透无一郎愣愣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姐姐,对他展露的笑容就像是三月里的春风般,虽然没有经过什么教育也没有看过什么世面,但从直观上,他就觉得——
这个姐姐好漂亮……
这样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边,令他的大脑没法做出下一步的指令动作。
见到无一郎已经有要被这个女人给迷惑的倾向,心里泛起的危机感又加剧的时透有一郎快步地走到两人的中间,将少女还停留在半空的手给重重地拍开。
“离我弟弟远一点!”
时透有一郎龇牙咧嘴地像个被侵犯领地的猛虎般盯着面前的少女,但在青禾看来,这样护崽般的行为落到她的眼里,也只是让有一郎的形象在她心里变得更加可爱罢了。
忍住了想把面前的小动物按在怀里撸一把的冲动,青禾咳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我们先坐好吧,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你们说一下。”
——
在把两人的祖先与鬼舞辻无惨的之间的关系以及鬼杀队成立的初衷还有传达了产屋敷家主对于他们两人安置的意愿之后,时透兄弟就已经陷进了沉默之中,复杂的神色充斥在脸上。
讲了一大堆,口干舌燥的,青禾喝着时透无一郎给她倒的水,趁着等待他们俩的回复的时候,眼睛偷偷地打量着四周。
家徒四壁地,这间屋子估计只能起到点遮风挡雨的作用了,还是外面的风一刮大也不起作用的那种,天花板因为之前时透有一郎刚刚重力关门到现在咔嗞咔嗞的声音还没有消散,里面的家具也是很老旧了,还散发难闻的霉味。
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哪怕吃饱喝足了,也会因为别的原因落下很多的病根的。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们……”
听到青禾刚刚那样说,时透有一郎也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眉头深皱着,他们的祖先好像还是个富可敌国的大贵族,怎么传到现在他们一点遗产都没有继承?这就算了,还留了一大堆的烂摊子给他们收拾。
无良祖先……
“都已经过了几百年了,鬼杀队死了一大堆人,还没有把那个什么无惨给搞定,我和无一郎过去你们那不过就是早死晚死的问题吧,这样又有什么区别?”
青禾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时透有一郎被她的态度气到了,整个人就像是个炸毛的小猫咪般。
“我只是觉得你要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而已。”
青禾眯眼笑着:“毫无疑问,你是个很好的哥哥。”
时透有一郎,“……?!!”
时透无一郎,“?”
“乱讲什么呢你!老子在和你说正经事呢!”时透有一郎恼羞成怒的音量往上提了几分。
“没有乱讲啊,我只是在感慨而已。”
见到时透有一郎已经有了想拿起斧头将她赶出家门的念头,青禾才赶忙说道:“你们的先祖的劲敌到现在还逍遥在法外,要是让他知道此事的话,他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将你和你弟弟给杀掉,我和那个男人见过两面,他是个连小孩都利用的得心应手的渣渣,要是让他知道和继国家族有关的后代还有遗留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会找到你们,还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的痛快。”
“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用自己的血液把你们变成吃人的怪物,让你们丧失生而为人的纯良,让你们的力量为他所用,最关键的是,把继国家的血脉变成自己的忠仆会给他带来心理和身体上的双重愉悦。”
青禾幽幽地说着,这可不是她故意的在吓唬着这两个孩子,而是她一点都不对那个屑中之屑抱有着期望,对待身为远山家后代的她都能做到那么的决然,时透兄弟落到他的手上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到那时——
迎接兄弟俩的将会是无尽的地狱。
见到连时透有一郎都已经被她给唬住了,青禾又回归平常轻松自在的模样,说着一点都不轻松的话。
“而且,你说的也没错,我们至今都还没有完全的能将鬼舞辻无惨斩杀的把握,现在我们连他在哪有什么具体的能力都还不清楚,加入鬼杀队就等于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日子。”
“……”
时透有一郎已经被面前少女那坦然的态度搞得莫名其妙的了,也太实诚了吧,有组织会把自己往不好的方面说的吗,这样还能招的到人吗……
“私心上,我也不想你们成为猎鬼人,可是因为先祖遗留的问题,你们已经没办法像个普通孩子那样正常的生活了,至少在鬼还没完全被消灭之前,所以……”
青禾托着腮,青丝垂落,闪着红光的耳饰若隐若现的,散发着同样眸光的眼睛亮亮地注视着面前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
“你们愿意和我学习一段时间的呼吸法吗?”
两人相顾无言的,对于她的问话保持着一个沉默的状态。
“请让我训练你们吧!”
青禾请求道,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至少……让我确保了你们有自保能力之后,我才能放心的离开这里。”
“不管是因为喜好还是因为安全,学点东西,总是不亏的,等你们掌握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再决定自己的去留也不迟吧。”
时透无一郎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倒不如说他很乐意去学习剑术,尤其是听这位姐姐讲了那么多关于他们先代与鬼战斗的历史之后,心中想要拿起刀剑的**就更加的强烈了,但顾及到旁边哥哥的情绪,始终处于一个该不该主动说出来的一个踌躇的状态。
将时透无一郎写在脸上的心情全都看在眼里的青禾将目光投向了时透家里一直掌管着话语权的男孩,她问道:“你的意愿呢,有一郎?”
在弟弟投向他的饱含希冀的目光下以及少女给他分析的一大堆现有环境所处问题的情况下,时透有一郎不得不承认少女给他们的选择是如今的上上选,最终也只能无奈地败下阵来。
“好吧。”
“但是——”
在旁边时透无一郎快要跳起来欢呼之余,时透有一郎又说道:“我是不会同意无一郎你去当猎鬼人的。”
“……无一郎的‘无’是无能的‘无’,就算拿起了刀和那些什么怪物去搏斗,无能的你成为他们的口粮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而已。”
时透无一郎原本因为能握剑而高昂的情绪瞬间的就被时透有一郎那口不择言给打进了低谷,虽然已经听习惯了哥哥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有点伤心……
看着原本眼睛有亮光的小可爱瞬间眼神暗沉整个人蔫了下来,母爱爆棚的青禾于心不忍地摸了摸他的头。
“究竟是不是无能还是不要过早的下定论比较好,等过段时间,或许你们会对此有所改观。”
虽然青禾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无一郎的眼睛的,但这话显然是说给有一郎听的。
时透有一郎不知为何心中闪过了丝丝的害怕,第三次的将少女的手给拍掉,眼神又换上了之前那警惕的样子看着她:“训练地时候我会盯紧你的,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教唆无一郎的。”
被三番两次的这么对待的青禾并不恼,反而因为时透有一郎一直对她这么浓重的防范有了点小小的思索,得出的结论使得她望向时透有一郎的目光多了很多的慈爱和宠溺。
虽然表面上把弟弟诋毁的一无是处,但长期相处下来,比谁都更了解弟弟的有一郎早就在心中承认了无一郎的才能,但同时也明白无一郎心性的他也知道一旦无一郎进入了鬼杀队就再无可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
而且在知道了鬼舞辻无惨对他们祖先的重点关照之后,他就更加地不可能去放任无一郎去前线和恶鬼战斗了。
也是因为这样肯定无一郎的才能,有一郎就越发地恐惧于那个没有无一郎的未来。
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态度对她呀……
真的是个好哥哥呢。
青禾的心中忍不住为这相依为命的兄弟情感动着。
时透有一郎有点被青禾那感动(?)的眼神给肉麻到了,“你这女人也太奇怪了吧!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笑脸相迎的,是有什么受虐倾向吗……”
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妈妈在世的时候好像有说过有些大人特别喜欢对小孩子做着这样那样的事情……
想到了这层可能的时透有一郎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弟弟藏在身后,时透无一郎对此表示很疑惑。
姐姐明明很温柔啊,又漂亮,还愿意留下了保护他们,为什么哥哥会……
“别想太多了。”
青禾被时透有一郎的反应给逗笑了,“我可是有恋人的,对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孩没有兴趣,不过就是有感而发而已,看到你们,让我忍不住地思念起了我的弟弟,仅此而已……”
红眸里闪过了一丝怀念的神色。
看到少女的情绪突然淡化下来的样子,时透有一郎好像联想到了什么,也误会了什么,心思比弟弟细腻很多的他很反常地没有像之前那样和她斗嘴下去了,而是撇了撇嘴问道:“我们训练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晚上,时间越快越好。”
青禾说:“之后的每天晚上我会亲自指导你们,这段时间可能要辛苦你们一点了,晚上可不会让你们安心睡过去的,鬼都是在夜晚出没的,所以需要你们习惯一下在夜晚战斗的感觉,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白天里我没办法训练你们,到时我会布置你们一些作业,由别的人来监督你们。”
“蛤?还有别的人?”
时透有一郎嫌弃的话音刚落,青禾就听到了外面往这个地方走来的逐渐清晰的脚步声,青禾起身去开了门。
“已经来了——”
“食柱大人!”
村田现在的样子比刚刚来时的她还要狼狈,他抱着一大堆的吃食还有青禾临走前吩咐他买的衣物,整个人的气息都有点混乱。
“村田君,之后我们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了。”
青禾侧了侧身子,让里面得两个人看清来人,接过了村田手上地东西,对他说道:“白天里,需要你帮忙训练这两个孩子了。”
“啊?!”
村田震惊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让我,来训练他们?!!”
“有什么问题吗?”
青禾睁大着眼睛,对他无辜地笑道:“你可是锖兔唯一收下的继子呢,只是教导两个十岁的小孩子而已,这点小事还是能完成的吧?”
村田:“……”
村田:“保证完成任务!”
都搬出了水柱大人的名字了,我还能怎么办QAQ……
时透有一郎狐疑地在村田身上打量了一番,对于一个女人这么毕恭毕敬的,还哭丧着一张脸……
时透有一郎脸上嫌弃的表情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也对青禾的决定表示怀疑——
这个男的真的能当他们的老师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3-08 17:43:46~2020-03-10 10:18: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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