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义勇没想到能在吃萝卜鲑鱼的时候碰到锖兔和青禾,只是前者的样子跟平常相比好像有点奇怪,他转过头问着少女——
“锖兔是吃坏肚子了吗?”
义勇也在这座城市还是在距离他们吃饭地方不远的小摊上,没想到能这么快遇上的青禾也只能劝着他,“义勇,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kanshushen”
安静不再作死的话至少待会儿能被揍的轻一点。
“废话不多说,义勇,拔刀吧。”锖兔已经将刀立在了面前。
义勇持续困惑ing。
……
结果还是对打了一番,论起对剑术的造诣,义勇自己也承认比不过锖兔,但胜在比他多了一年外出磨炼的经验,开局两人是五五开的,但越到了后面义勇已经落了下风。
“锖兔真厉害呢。”
一边和青禾一起观战的炼狱杏寿郎感叹道:“很少有人能在这年纪将呼吸法的运用发挥的这么透彻,说是天才也不为过了吧。”
“或许吧,但是锖兔也是在努力的追赶着。”青禾低着头,边晃着小腿边和他聊着:“杏寿郎也是被运用炎之呼吸的培育师教导着的是吗?”
“不。”炼狱杏寿郎回答:“炎之呼吸法是我们家族一脉的传承,斩鬼是我们家族每一代的使命,上天赋予了我们强大的体格,轮到了我这一代,也应该贯彻着相应的觉悟。”
“和其他对鬼抱着憎恶进入鬼杀队的人不同,我之所以会拿起刀剑,是因为想遵循母亲的教诲,强者之所以身为强者,也是因为他们应该履行自己的强大来保护弱者。”
“会累吗?带着这责任前行。”
不管是锖兔、义勇、还是真菰,他们都是因为鬼的存在而出现的受害者,带着失去至亲之人的仇恨拼上了性命走上了斩鬼的道路,尽可能斩杀更多的恶鬼有时是他们唯一能前进的动力。
但炼狱杏寿郎和他们不一样……
“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道路,仅仅只是因为身为强者的责任吗?”
青禾有些疑惑,她从小就被人们拥戴着有成为英雄的资质,但她的梦想,她的方向不在那里。
当她毅然决定走上厨师的道路时,轰炎司那恨铁不成钢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骤然放大。
不说他在他自己家庭里的品性,轰炎司对她这个侄女是真的好的没话说,训练不会像对焦冻那样苛责她,找尽了各种办法将各种近身格斗和对个性的运用方式教导给了她。
他曾经就在她父母面前表态过,希望她日后也能成为独当一面的英雄,和焦冻一样。
但最后她还是辜负了舅舅对她的这一份信任。
看到了少女眼中的迷茫,炼狱杏寿郎这次没忍住地伸出自己厚实的掌心,摸了摸她的头,话语里有着如山一样不可动摇的信念——
“抱歉,我刚刚的表述让青禾你误会了,加入鬼杀队并不仅仅是因为外部的因素,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曾经我也迷茫过……”
父亲含着酒气,颓丧的屈服于命运的话语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但是,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能帮助别人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很开心自己能成为猎鬼人。”
“我想,哪怕当有天我死在了与鬼的战斗中,我也无愧于自己当初的选择,母亲也会为这样的我感到骄傲的。”
听到这的青禾由衷地感慨着:“真想见一见呢,杏寿郎的母亲,一定是一位非常伟大而温柔的人吧。”
杏寿郎在她的身边坐下,抵着头,语气有着微微的低迷,“母亲已经不在了,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疾病离开了我们。”
“抱歉……”
青禾真想扇刚刚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臭。
杏寿郎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在意,他那火焰般的双眸带有着柔光,注视着面前有些窘迫的少女——
“从刚才就一直很想说了,青禾跟我的母亲很像呢,那种温柔而又坚韧的美丽真的是发自内心散发出来的,这或许就是我第一次见到青禾就抱有很大好感想要亲近的缘由吧。”
青禾被他这话弄的有点害羞了,“真、真的吗……”
“嗯,尤其是看到那袭和母亲一样美丽的秀发,真的让我忍不住地想拿起木梳为你编发呢。”
炼狱杏寿郎的话总是带有很强大的朝气蓬发的精神力,让人不由得去相信他的言辞,这样的感染力在他用在说一些直白的撩人话语的时候,真的会让听的人害羞地想找个洞钻进去。
而当事人还偏偏觉得攻击力还欠佳,继续说道:“实不相瞒,青禾正是我理想中想要结为连理的女性。”
脑子响过一声轰鸣。
青禾整个脸都红了,怎么办,碰上了和她一样打直球类型的人,真的是很难让她招架得住呢。
现在哪怕是低头揪着自己手指的她都能感受到投注在她身上的那灼热的视线。
而把她弄得脸红心跳的肇事者还不想放过她,又给上了最后的一击——
“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唰的一声!!!
与少女爆红的脑袋冒出的水汽相呼应的是迎着炼狱杏寿郎袭来的刀剑。
砰!
两把刀剑相摩擦出了亮眼的火花,炼狱杏寿郎挺直着腰杆拔出了腰间火焰形刀锷的日轮刀与面前肉色发少年对峙着。
“这么快就结束啦,真不愧是锖兔呢。”
锖兔皮笑肉不笑地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因为这边有个更让我恼火的家伙。”
脸上带着淤青的富冈义勇在锖兔的边上一言不发地盯着杏寿郎,没有高光的眼睛闪过一丝了然,“啊,是你啊。”
这种现在才被对方发现有种被藐视的既视感在平常的相处中真的是让人既难受又火大。
不过经历过比这更讨厌的事的炼狱杏寿郎也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反而还心态良好地边离少女远了一点和锖兔切磋着边和他友好地打招呼——
“才分别不久又见面了,富冈先生。并且,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炼狱杏寿郎,同是鬼杀队的一员,希望你今后能记住我的名字。”
义勇对于杏寿郎的话语没有回应,撇过头去没有说话。
杏寿郎,“……”
“义勇是在害羞呀,杏寿郎。”
青禾及时地解释着他这“冷漠”的行为,杏寿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富冈先生表达羞涩的方式竟如此特别!”
义勇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并没有。”
远山.义勇语翻译机.青禾,“义勇是在说他表达害羞的方式才不特别。”
“哦哦!!”
听懂了的炼狱杏寿郎神采奕奕地连连点头。
“……”
锖兔停下了进攻的动作,脸上的神色有点复杂,大概是对于刚刚对话的吐槽欲已经盖过了想要痛扁他们的**了。
“吃完饭就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真舒服呢。”
炼狱杏寿郎完全没又觉察到那莫名的诡异的氛围,神色自如地将日轮刀收起。
义勇在三人间来回的扫视,最终将目光停在了身边的少女身上,问道:“你和他认识?”
“嗯,刚刚我和刚和杏寿郎一起吃过饭。”
义勇听后眼睛微微瞪大——
同一座城镇里,三个人,一起吃,而他,一个人吃……
“……我,没有被讨厌。”
青禾呆呆地眨了眨眼,面前的少年微泯着嘴角,就像只受到委屈的小猫般——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
青禾仿佛听到了这种几个闺蜜一起上厕所但却没有叫上自己的控诉。
青禾了然,她踮起脚来摸了摸同样已经长得比她要高的少年的脑袋,不由得感叹时间真的很快,义勇也长得这么大了。
少年乖乖地任由她的抚摸,在她的手划过他的脸颊的时候,还主动蹭了蹭少女的掌心。
……真温暖呢。
真可爱呢……
此时,两人脑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方向——
嗯,就是这熟悉的感觉!
“抱歉呀义勇,我们在用餐之后才知道你也在这边,明天我再给你做一顿萝卜鲑鱼全宴吧!”
富冈义勇连连点了两次头,表示理解,自己果然没被讨厌,以及……
萝卜鲑鱼!
想到了少女为他呈现了那难以忘记的美味,义勇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时辰已经很晚了,两名少年也是刚刚来到这座城镇,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询问了幸子夫人的意见后,他们也暂时在望月一宅休息。
虽然幸子是想再收拾两间客房出来的,但不想给人添麻烦的三名少年都一致的觉得他们一起挤一挤就够了。
想来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他们也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吧。青禾很识趣地先回去休息,留下三名少年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炼狱杏寿郎一下子就听出了锖兔话里的意思,他郑重地点头,“嗯!青禾是我的理想型!本来我已经打算将自己完全奉献给鬼杀队没有娶妻生子的冲动,但不知为何在见到她那时,脑海里就浮现了想和她结婚的冲动!”
“为什么这样想?青禾并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吧?”
如果答案单纯是看脸的话,他立马就将杯子上那滚烫的热水泼到对方的脸上,让他立即毁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看到她笑着的时候,自己就会很开心,很幸福,尤其是看着她吃饭时那像小兔子一样可爱满足的姿态时,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把她抱在怀中宠爱着一辈子。”
锖兔理解地点头,是啊,他从一年前就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了。
尤其是小孩子形态在啃食的青禾真的是一大杀器!
锖兔,“确实,她在笑着的时候眼睛里好像有星星,很耀眼。”
炼狱杏寿郎,“没错,眼睛的红色非常衬她,明明有着流水般的平和,却又能让人感受到那不断在燃烧的火焰,我很喜欢!”
“面对大事时会处变不惊地找出应对的方法,但又总会在小事上犯迷糊。”
“啊,是啊,明明并不是脆弱的生物,却还是忍不住担心着她会不会被欺负。”
“明明自己也是会为了别人而奋不顾身的家伙,却总还要告诫别人不能随意赌上自己的性命。”
“原来还有这回事啊!更喜欢了!”
“……”
义勇见着面前因某少女而越聊越嗨的两人,困惑二字大大地写在脸上,这是在干什么?赞美青禾大会吗?
既然如此……
他也来——
“青禾说过喜欢我。”
面对所喜爱的人会无条件地对他好,这样的人,真的非常美丽!
“……”
你们喜欢的女孩亲口说过她喜欢我……
原本还恰谈甚欢脾气甚至可以说非常好的两人都因为义勇的这像是在挑衅的话,脑中那条理智的弦都断了。
握紧的手都不约而同地暴起了青筋。
义勇觉得真奇怪,他明明也跟着一起夸青禾了,怎么这两人都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有点发青。
他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吃太多便秘了吗?”
锖兔&a;炼狱杏寿郎,“……”
我看你是挨的打不够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