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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田养活了反派一家 第20章 第20章

作者:草莓糕糕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16 01:28:06 来源:文学城

昨日下了阵雨,地面被冲刷出几个水坑,阮松萝签完契书回来时,马车不小心陷了进去。

“瓜皮,努力,再试一次,乖啊。”江鲟拍了拍瓜皮的屁股,温声说着话。

试了好几次都没出来,瓜皮明显累了,大鼻子哼了哼气,不搭理他,后来被吵烦了,噗呲几声,一个长屁蹦在他脸上。

“呕......”

江鲟骤不及防猛吸了几口,五官霎时扭曲了,狼狈的捂住鼻子翻着白眼,差点儿臭晕了。

阮松萝在里边也快被颠麻了,废力爬出马车,从包袱里拿出一条胡瓜,喂给瓜皮吃。

“来,瓜皮,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一会回去再给你奖励。”说完转头朝还在干呕的江鲟喊,“你下去推马车。”

瓜皮凑着脖子过去,几口将胡瓜吃干净,亲昵的拿脑袋蹭了蹭阮松萝。

得了安抚,它两条前腿使劲儿一蹬,‘啾啾’两声,在江鲟助力下,将马车给拉了上来。

也是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到,不远处一个七八岁的瘦弱男孩没看清脚下的路,从田坝上滚了下来,摔得尖叫出声。

阮松萝下意识转身,见一个小男孩跛着腿,绕过她们跑远了,兜里还不时掉落几个瓜果。

他不曾回头,一个劲儿往前跑,好似身后有鬼在追一般。

如梦上前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枚果子,又扭头瞧了瞧小男孩出来的方向,正是自个家。

忆起这几日家里总丢东西,不免多想,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不好将一个小孩子想太坏。

回家吃完晚膳,阮松萝率先洗漱好,一个人在院子里纳凉,刚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瞧见一个人影逆着夕阳走了过来。

她起身出了院子,迎了上去,来的是一用布巾包着头发的妇人,约莫二十七八岁左右,手里挎着个竹篮子。

进了院子,妇人有些局促,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咬了咬牙掀开篮子上的灰布,尴尬的撑出一个笑容。

“妹子,还记得我吗,王邱氏,之前来过一次,你还给我家孩子吃野草莓了.......家里老母鸡下了些蛋,送给你们尝尝。”

阮松萝想起来了,冲屋里边喊了声,让如梦去倒杯茶水来,却是不肯收下她的鸡蛋。

“邱嫂啊,这么晚来可是有事?”

王邱氏不善言辞,说不来场面话,被拒后脸更红了,扭捏片刻后直言道。

“是这样的,咱们村里赶车的大爷这几日害了病,没法进城了,这不听说妹子家有俩马车,想求你帮个忙,给我家相公带个口信,我儿明诚年岁不小了,该送去私塾启蒙了,只是缺些束腹……”

阮松萝爽快道:“这有何难,将地址给我,明日就给你带口信去。”

王邱氏欣喜的握住她的手,感激涕零,夸了她好些话儿,直把她说成天上有地下无的仙女儿,还非要她留下鸡蛋。

阮松萝无奈只能留下了。

两人说完话,她见天色已经悄悄暗了下去,嘱托江鲟和如梦送王邱氏回家,还带了一块肉过去。

回去的路上,如梦随口问了一句。

“邱嫂子,你认识村里一个额头中间有一道疤的七八岁的小男孩吗?”

王邱氏沉着眉头仔细思考了一番,道:“额头有疤的倒是有,是余老太家的孙子,叫王希越,不过他可不是七八岁,快11岁了吧。”

说起这个王希越,王邱氏神色立即沉重下来,不时叹叹气,也无需多问,缓缓道出他的身世。

如梦对王希越原本藏着一丝厌恶,她讨厌爱说谎、偷盗的孩子,可在听说了他的经历后,红了眼眶,哽着嗓子哭了一路。

据王邱氏所言,余老太年少守寡,吃尽苦头将遗腹子王锦程拉扯长大,还将其培养成关坪村唯一的秀才。

王锦程自小聪慧,能言善辩,学业优异,所有人都道他将来有大出息,他也确实如他的名字一般,前程通达。

考中秀才后,他娶了老师家的女儿兰氏为妻,婚后二人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很快生下了儿子王希越。

可读书人多薄情,自王锦程考中了探花郎后,第一件事便是回家休妻,想要另娶娶世家女,丝毫不顾往日情面。

余老太是个耿实人,深知兰氏这几年独自抚养孩子受尽苦楚,且兰氏在她心中是世间无二的好媳妇、好妻子、好母亲,怎么说也不肯。

即便王锦程万般恳求又用权势相逼,余老太都不同意,后来儿子手段用尽,差点儿逼死兰氏,余老太心死,同他断绝母子关系,再无往来。

王邱氏边走边骂:“呸,这天杀的王锦程太不是东西,竟真的一走了之,再不管妻儿老母,两个妇人一个幼儿,这世道艰难,可如何活下去啊。”

“若和余老太一样长相普通就好了,偏偏那兰氏是个貌美的,被休后父亲惊觉看走眼,气的吐血而亡,死不瞑目,后来兰氏没人护着,遭了恶人玷污,只得一根绳子给自己吊死了......”

如梦听了,泣不成声。

后面不用说,她也知道了,一个身子不大利索的老人要如何养活一个孩子,瞧祖孙两瘦的,哪像个正常人。

那孩子十一了,却长得跟幼儿一般,又矮又瘦,余老太听说也才50多岁,却如同七八十岁,行将就木的老妪,走路都很艰难......

“余老太以前是多实诚的人啊,但年纪大些下不了地,只能违心做些往日不耻的事,同村人隔几日多少都会丢些东西,但她家那情况大家心知肚明,她拿的也不多,也就都没声张。”

前两年水灾收成不好,王希越给自己改名王不仁,瞒着余老太也开始偷盗了,闹得大家又气又无奈。

“那孩子,性子古怪,和他那狼心狗肺的爹一样,一双眼睛忒吓人,跟个刺头似的,大家都说以后会废掉,可怜又可嫌,都是那无情无义的王锦程造的孽啊,怎就报应在了孤儿寡老身上了......”

回去后,如梦哭着将将听到的事一一告诉了阮松萝。

阮松萝悲从心来,捂着脸哭了许久。

她自己就是孤儿,听不得这话儿,“真是麻绳专挑细处断,我们日后多多照看她们二人吧。”

如梦和青水抱在一起,含泪点头:“好,都听小姐的。”

气氛深沉而压抑,三个女人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一声冷哼此刻在身后响起,三人回头,窥见了隐在暗处的容景。

“这世间比他凄苦的多如过江之卿,你照顾的过来?真是愚蠢!”

这女人未免过于良善,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谁都想帮一把,掏心掏肺,是怕日后没苦日子过?

容景眸中泛起淡淡的嘲讽。

阮松萝听的不是很舒服,说话语气很冲,“与你何干!”

不解气又道,“谁跟你一样冷漠无情,若你身处暗无天日之地,只有我能拉你一把,你还会这么说吗?”

那个孩子一定渴望有人能解救他。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她有能力且知道了,定然不会放任不管,前世她做慈善,去支教,就是想多多帮助他人。

受她帮助的每一个人伸出的小手,都是她曾经伸出去无数次却没人紧握的手,她拉的不仅是别人,更是年幼的自己。

残缺的心灵,也是通过一次次紧握别人的手,来实现自我自愈的。

阮松萝走到容景跟前,抬起倔强的小脸,一字一句,似在控诉,对抗。

容景被她眼中翻涌的浓墨震撼住,第一次想要探析她的内心。

心狠狠跳了几下,他猛地偏过头,在心底问系统。

【她到底是谁,经历了什么?】

没人回答。

容景忽觉口干舌燥,脚步虚浮,转身冲进了夜色中。

哭完、吼完,最后一丝力气用掉,阮松萝回过神来,双手捂住脸,麻木的蹲了下来。

脊背爬上阵阵寒意,她后知后觉发现,她没控制好情绪,也深刻意识到,原来她并没自愈。

她心中藏着对那个世界深深的恨意,原来那些年,她只是捡了一堆树叶,将一切掩埋了。

青水有些害怕她的状态,怯怯道:“小姐,你.......”

阮松萝平静的抹掉眼泪,笑了笑,“没事,你们快去睡吧,我饿了,去找点吃的再睡。”

两人意识到她的不对劲儿,却不敢反驳,听话的回房了。

月上枝头,阮松萝却还没歇下,跑去了周叔做简易的马厩给瓜皮投喂,咬牙切齿说着话儿。

“瓜皮,容景真的太讨厌了,真的巨讨厌,他为什么要出来......”若不是他那嘲讽的话,她怎会勾起那些尘封的记忆。

“我告诉你,若是他下次凑近你,你就用蹄子踹他,给我报仇,知不知道,不然以后都不给你好吃的......”

瓜皮轻轻拿脑袋蹭她的手,似在回应,毛茸茸的触感传来,阮松萝心情好了不少,抱着它亲了几口才离开。

容景躲在屋顶上,听见了她的话,瞧见她凭空消失,眸中的好奇更甚,他跳下屋顶,问着瓜皮。

“她到底是谁,从何而来,目的是什么.......”一声浅淡的询问,散在风中。

次日,阮松萝似乎忘掉了昨晚不愉快的一切,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笑盈盈的,好似一朵盛开的太阳花,耀眼夺目。

她今日要去城里收拾昨日租好的铺子,打扫卫生,买些开铺子要用的家具摆件,厨房用品等。

临走前她将青水留下了,让青水去瞧瞧王希越祖孙二人,嘱托多带些东西过去。

老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儿,主动请缨去给祖孙二人送东西了,怕她忙不过来,让青水跟着进城帮忙。

然而到了铺子,刚提了一嘴要拿钥匙,却被房东冷着脸退还了租金,赶了出去。

青水气得在门外大喊大叫。

“你,你怎么这样,快开门,我们都签好了契书,还画押了,怎可言而无信,你太过分了,信不信我们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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