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琪和绿歌相视一眼,将宣月灵扛在肩上往宁王府去。
宁王府里,安景修正在书房里看书,绿歌将宣月灵随意的丢在地上,也不管她有没有摔疼。
“殿下,这女人该如何处置?”
绿歌问道,安景修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语气淡淡道“既然她那么想嫁给本王,那本王就成全她,脱了衣裳丢到街上去。”
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被脱光衣服丢掉大街上,即便是清白之身,她的名声也毁了。
一个名声毁掉的女子,又怎么能成为尊贵的宁王妃呢。
“遵命。”
绿歌行了个礼后,就按照安景修的吩咐将宣月灵的衣服脱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第二日清晨,天还没有大亮,几个乞丐在街边寻找吃食,发现了身无衣物的宣月灵,顿时起了色心。
宣月灵悠悠转醒,发现有人压在她的身上,尖叫起来。
“啊!你放开我!你们知道本小姐是谁嘛!”
宣月灵的叫声吵到了乞丐,被乞丐重重的扇了一巴掌,直接将宣月灵扇歪了,脑袋有些发蒙,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呼喊求救
“臭娘们,叫什么叫。”
乞丐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怕宣月灵在发出声音,直接脱下裤子把她的嘴给堵上了。
一股恶心的臭味在嘴里蔓延开来,恶心的宣月灵想吐,无声的抽泣起来,直到乞丐们尽了兴,才从宣月灵身上爬了起来,将她带回来乞丐窝里,供其他的兄弟们享享福。
宣月灵裹着破衣服蜷缩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神情呆滞,像个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谁想要了,都可以撤坏她的衣服骑在她的身上,而宣月灵全程安安静静,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宣府丢了一个女儿自然是要找的,可是当他们找到乞丐窝里的宣月灵时,却不愿意承认宣月灵是宣家的女儿。
宣家的女儿多的是,宣月灵一个庶女,若是将她带回来,不仅丢了宣家的脸面更丢了宣皇后的脸面。
国师府里,沈初正在和安景修下棋,安景修的白棋落下最后一子,将沈初的黑子彻底包围。
“你输了。”
安景修将手中的黑子全都放回了盒子里,看先心不在焉的沈初,“在想什么?”
沈初忽然回神,才发现自己输了,看着黑白分明的器棋局,沈初犹豫片刻才缓缓道“宣月灵的事……是你干的对吗?”
安景修不相瞒沈初,但是又怕破坏他在沈初心中的君子形象,没有选择直接承认,反问他“如果是我做的,你是何感想?”
沈初不是圣母,宣月灵什么样子和他无关,只是他觉得自己好像对安景修是认知出现了错误,而安景修他一直都是在隐藏自己的本性。
若真是如此,安景修的城府当真是深得可怕。
沈初不敢细想,0583感受道沈初的想法,开启了风凉话模式。
“俺都劝恁离姓安的远些,恁就是不听,诶,恁就是跟俺对着干。”
0583像极了老父亲痛心疾首,沈初并不愿意承认自己选男人的眼光很差,直接屏蔽了和0583的意识共享。
“我希望是你,但又不希望是你。”
沈初轻声道,这句话听的安景修愣了愣,什么叫希望是他,又不希望是他。
“初初的话,到让我听糊涂了,什么叫希望是我,又不希望是我?”
安景修轻笑一声,目光直白的盯着沈初的脸,只觉得沈初这话说的格外有意思。
沈初没有急着回答,思索了片刻后,看着安景修的眼睛认真回答“希望是你是因为我希望你娶宣月灵,不希望是你……是因为我觉得我对你的了解,你不会做出这种事。”
“看来……初初对我还不够了解。”
安景修捡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之上,黑子乌黑如墨,而他也正如这黑色的棋子一般。
沈初只是见到了他隐藏在外表下的冰山一角,就已经接受不了,那他的全部呢?
沈初知道了,又会怎样?
安景修的眼神暗了暗,心中的阴暗面正在无限放大。
无论沈初能不能接受,他都不会让沈初离开他。
这段谈话的结果无疾而终,谁也没有在提起,因为宣月灵失踪,安景修的婚事被暂且搁置。
太子最近消停了很多,上次安景修沧州立功,不仅如此还换了沧州县令,如此一来,沧州彻底成了安景修的地盘了。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他一朝一日当上皇帝,整个大安都是他的,还会在乎一个沧州?
只是安君临如今身子骨硬朗,在当个十年都不成问题,除非……
左相府里,太子看着巫师雕刻的木玩偶,看向左相道“这当真有用?”
左相摸了摸胡须,冷笑一声道“自然,不过……还需皇上一滴血涂抹在玩偶身上才可以。”
太子蹙了蹙眉,想到了宣皇后,身为安君临的枕边人,她自然是能轻而易举的办成这件事。
“什么,你要下巫术!”
宣皇后听了惊叫一声,怕被人听见,连忙捂住嘴巴低声道“你这要是被发现,可是弑君的大罪!”
太子不傻,自然是知道的,他早就想到了办法,他让宣皇后靠近些,附在她的耳边悄声的说着自己的计划。
这个玩偶他欲放在安景修的生母沈芷烟宫里,到时候安君临病重,他请巫师入宫,演一出好戏,嫁祸安景修,这样一来,皇帝病重,他也能借用皇帝之手除掉安景修,一石二鸟。
宣皇后听了,觉得这个计划倒是可行,但心中还是有些害怕,谨慎道“万一出错了,该如何是好……”
太子眼神阴狠,冷笑一声道“绝无可能!”
宣皇后也只富贵险中求,为了当上皇太后,也决定帮儿子。
夜间,安君临喝了几杯酒,在宣皇后的宫中睡下,酒里加了安神散,可以让安君临睡得更沉一些。
玩偶需要的是安君临的眉心血,宣皇后拿来细针,在安君临的眉心轻轻一戳,一滴鲜血挤出来,宣皇后赶忙用瓶子接住,叫来了贴身的侍女。
“送到太子府上去,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
宣皇后悄声吩咐道,做贼心虚的看了一眼昏睡不醒,打起呼噜的安君临,宫女走后,宣皇后蹑手蹑脚的躺回安君临的身边。
“鲜血送来了,巫师,你看看可行吗?”
太子将小瓷瓶递给巫师,巫师两眼泛白,似乎是瞎了,他伸手摸索了一下,摸到瓷瓶后打开,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着太子听不懂的话。
“他说的什么意思?”
太子蹙眉看向左相,左线忙翻译道“他说的可以,等他做法。”
只见瞎眼巫师拿起一个铜钵,将鲜血倒进去,然后又倒进去五颜六色的粉末,还有一些毒虫,不停的研磨,知道混合成糊糊状的粉色东西,涂在了玩偶身上。
接着巫师将玩偶平躺放在桌子上,咬破手指,在玩偶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平躺的木偶忽然直立起来,随着巫师口中念气叽里呱啦的咒语,木偶居然神奇的走动起来。
瞎眼巫师把木偶交给太子,又是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长串,太子接过木偶瞧了瞧,发现这木偶居然有心跳。
“这……”
太子有些惊讶,左相在一边翻译到“现在这个木偶连接着眉心血的那人,除非烧毁木偶,否则您将可以控制他一辈子。”
“当真如此神奇?”
太子有些不相信,瞎眼巫师为了证明自己的巫术灵验,让太子把玩偶给他。
巫师掏出三根细细的银针,插进玩偶的头里,同一时间,安君临在宫里疼的死去活来,躺在床上不停的打滚。
“快去传太医!啊,朕的头好疼!”
安君临抱着脑袋,头疼的直接往墙上撞,直接撞出血了,先皇后吓得抱住安君临,嘴上担忧着问他“皇上,您怎么了?太医马上就来了,您忍忍。”
“滚!啊——好疼——”
安君临一把推开宣皇后,像是发疯似的痛苦不堪,直到太医来了,给安君临扎上一针,疼痛才稍稍缓解,但不能动,一动的话整个脑袋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太医,皇上是怎么回事,可有办法医治?”
不得不说,宣皇后演起戏来半点看不出假,真情实意,像是真的关心安君临一般。
太医把脉结束,神色纠结,如实告知道“臣实在无能,不如请易太医一同来查看。”
安君临躺在床上,疼的一句话都不想说,闭着眼睛,宣皇后见他这样,蹙眉道“那还不快去找易太医来。”
说着,便让宫女去请。
没多一会,易太医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在安君临的手腕上搭了一张帕子后便开始给安君临把脉,只是把着把着,易太医的脸色也是分外纠结。
“如何?”
宣皇后看了一眼易太医,问道。
易太医和许太医对视一眼后,无奈道“臣无能,皇上身体康健,并无异常之处。”
“胡说八点,皇上已经头疼欲裂,你们居然说他康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