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修仙攻略秦始皇 第11章 气运积分

沈渺发现了一件怪事，自他今早踏入造纸工坊大门时，就有个别工匠们一见到他就笑，这笑容并无恶意，反倒是发自内心的质朴之情。

他只能不明所以一一回以微笑。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怎么看见我就笑？难道我今天很奇怪吗？”沈渺一脸懵逼。

腹度想了想说道：“是因为他们知道昨日工坊得到的大王赏赐，是因你的缘故，他们这是感激你而已。”

“而且大王还下令，以后工匠们每半月休息一天。”

原因既然如此简单？其实一开始沈渺只是顺带向嬴政提了一嘴工匠们很辛苦，但是得到却是他们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忽然感觉有点儿心虚，像是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时更为奇怪的事情出现了，一晃神的功夫，沈渺发现朝他微笑的工匠头顶上出现了一个个金色的“ 1”字符，紧接着那个金色字符就往他身上飘了过来。

嗯？这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脑海里一阵清脆的“嘀嘀”声，震得沈渺脑瓜子疼，他连忙呼叫系统：“系统君，能不能把这声音给我关了。”

好在下一秒就清静了，系统上线说道：“已设置静音模式。恭喜宿主，贺喜宿主，在穿越一百四十七天后！成功触发气运【荒】级别事件，气运积分上涨五百点~”

沈渺回过神来，从中揣摩出了一点意思，这个荒事件激活的原因是，自己让他们得到了假期，触发了随机事件，因此气运值得以增加。

“阿渺，你这是怎么了？”腹度见沈渺站在原地，表情一会儿喜一会忧儿的，最后满脸的不耐烦，他张着手在沈渺眼前晃了晃。

“无事，只是在想印刷工坊的进度怎么样了。”沈渺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思索，气运事件真的是随机的吗？

腹度哪里知道沈渺的在想什么，便把印刷工坊的进度老老实实说了个清楚，“这段时间来，我和其它墨者又将印刷版改进了一遍。印刷坊那边前天已经开工了，陛下要求工坊先将大秦律法印刷出来，印刷好的书册发给官吏们......”

“同时，丞相提议官学馆的书也用印刷术......陛下允了，等印刷完律法就可以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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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十年九月，第一批印刷着大秦律法的书册从工坊发出。同时秦王政下令，各郡县官吏政绩考核魁首者，奖励一本律法书册。

此命令下到各郡县，所有人都很好奇，这所谓的律法书册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当他们看到薄薄的一册书，能写下一整车竹简的字后，震惊不已。

某些上了年纪的官吏甚至直呼“神迹！此乃神迹！天要兴我大秦矣！”

秦国出了印刷术的消息不胫而走，印刷术的神奇被大肆宣扬，东方六国的有学之士蠢蠢欲动，都想要去咸阳看个究竟，特别是齐国的儒生们。

但是秦国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儒生不入秦”，这么多年也只有荀老夫子去过秦国，受到昭襄王和应侯范雎的接见。

儒生们心里也没底，万一到了函谷关就被秦国人给撵出去，岂不丢人，白惹其他诸子百家的嘲笑。

于是他们想到了李斯，当年李斯曾拜于稷下学宫荀老夫子门下，得找个能和李斯扯上关系的人。

他们果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就是张苍。

张苍也是荀子的弟子，而且张苍的祖先张仪当过秦惠文王的丞相。

张苍当场就要拒绝，当年他拜入荀老夫子门下时，李斯等人早已学成离开了兰陵。他连李斯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好意思去攀扯关系，再说祖父张仪当年是被秦武王驱逐出的秦国。

最后儒生们以一本绝版的书为交易，嗜书如命的张苍这才同意前往秦国。

经过几个月的颠簸，张苍终于来到了函谷关前。

望着这传说中易守难攻的关隘，他忽然想到了祖父张仪，当初是怀着何种的意气风发进入秦国，开创纵横捭阖的事业；最后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出逃他呕心沥血、奋斗半生建设的国家呢？

世人皆说祖父是背信弃义、反复无常的小人，但是张苍却不这样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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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渺正在和李斯几人商讨印刷工坊的事情，李斯家中的仆人忽然来报：“先生，家中来了贵客，那人自称是荀老夫子的弟子，大人的师弟。”

“师弟？”对于师弟这个词，李斯唯一能想到的对象就是韩非。韩非是韩国公子，学问渊博乃不世之才，二人在兰陵稷下学宫时关系极好。

兰陵一别，二人已经快十年没有见面，李斯喜出望外道：“想必是我的师弟韩非到了，沈君请随我来见上一见。”

等他们乘车回到李斯府时，瞧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院中，那人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转头来冲着李斯作揖道：“张苍拜见师兄。”

张苍？一旁的沈渺对于张苍这个人还是比较熟悉，他不仅校正《九章算术》，制定历法，还活了一百零四岁，在人均寿命四五十的秦汉时代，堪称奇迹。

张苍的人生经历十分丰富，他曾于秦汉两朝为官。在秦朝担任御史时犯法出逃，逃跑路上加入了刘邦的起义队伍。而后又死性不改再次犯法，最后凭借“肥白如瓠”①的好身材，得到王陵青眼，王陵特意向刘邦求情，张苍这才被赦免死罪。

而李斯四处张望都不见韩非的身影，看着面前白胖高大的青年，迟疑道：“苍也是荀夫子的弟子吗？看着有些面生。”

张苍回道：“当年我拜入老师门下时，师兄业已学成归去，苍甚是遗憾。”

李斯见来人不是韩非，心里有些失落，但马上又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招待这位年轻的师弟。

张苍当然看得出李斯面上一闪而过的失望，他尴尬的挠了挠额头。

他没想过大张旗鼓来找李斯，本打算打探到印刷术的消息就离开咸阳，但往往很多时候都不是由着人的计划走的。

在进入函谷关时，守城的士兵见他从齐国来，又是一身儒生打扮，不由分说就要赶他走。万般无奈之下，张苍只得说出自己是李斯师弟，祖父乃秦国前丞相张仪。

士兵一愣，李斯其人他虽不曾耳闻，但张仪戏耍楚怀王与齐国断交的故事，关中秦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于是便向守城官禀报，守城官当初也是吕不韦的门客和李斯有些交情。不仅亲自将张苍迎进了函谷关，还并派了专人将张苍送到咸阳李斯府上。

第二天，李斯就将张苍引推荐给了秦王政。

嬴政听说他祖父是张仪，对其很有好感，打算封他一个正卿。但被张苍拒绝了，张苍坦言自己喜欢读书，别的都不擅长。

于是嬴政便依他的心愿，让他去御史府，负责管理图书。

御史府赴任的第一天，张苍发现他的隔壁正是司马错的后人司马昌。

司马、张两家可以说是素有渊源，他们的祖辈司马错张仪都是纵横家出身，同朝为官时，是秦惠文王的左膀右臂。

二人曾因秦国战略问题，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各执一词：张仪主张先灭韩，而司马错提议先伐蜀。②

最后关头，秦惠文王没有采纳一贯信任的张仪，而是听取了司马错的意见，命令司马错、张仪、都尉墨出秦伐蜀，一举歼灭蜀国顺手灭掉了苴、巴两国，为秦国东出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大后方。

祖先昔日的辉煌事迹，早已离他们远去，如今的二人不过是秦国的小官吏罢了。

几番交谈下来，他们发现彼此志趣相投，都喜欢与书籍为伴，颇有一见如故之感。

司马昌见张苍一直盯着案头上的书册，主动解释道：“张御史，这是工坊新造出来的书册。”

“书册？”张苍面露不解，在他的认知里书册不应该是卷成一团的竹简，怎么会是这个方方正正的东西。

司马昌将案头上的书册拿了起来，翻开给张苍看，与有荣焉的说道：“那些竹简书在秦国已经过时了，你看就这么小小的一页，就能写上百个字。”

张苍接过书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这竟然是纸做的！一张纸在齐国就能卖出绢帛的价格，而这一册书起码用了上百张纸......张苍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然而令他吃惊的还在后头，他敏锐的观察到纸上的每个字大小都是一致的，每一页均是如此。

“这？司马兄......东西，这是什么？”张苍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这是沈正卿和墨者一起研究出来的，叫做印刷。不需要人抄写，一本书不到半天功夫就能印好。”

这在酷爱读书的张苍看来，简直就是神迹。他开始幻想，若是以后的书都是这样的轻便易于携带，那该多好！

张苍越想越乐，最后乐得晕了过去，直接倒在了司马昌身上。

“张御史......”司马昌扶着张苍，心想还没给他说自己修的秦史，日后也能印刷在书上，怎么就提前晕了呢。

① 《史记 张丞相列传》

② 《战国策·秦策》-《司马错论伐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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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气运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