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去跑马场,丫头也是够拼的,自己找了一块板子搭在院子里,每天是勤加练习。
就这般练习了五六日的时间,终于到了考核时。
还是哪个院子,还是这些人,不同的是板子更细了,碗更小了,考核的路更长了。花样更多了。
众人分两批,走形态的,说礼仪的。一个个的考。
在这紧张的氛围之中。丫头是小心翼翼,最终勉强低空飞过。
有丫头这般低空飞过的,就有不及格。
而这些不及格的,多是新进来的丫头。
考完后,嬷嬷就让人回去了。等第二天后,丫头便听说那一批不及格的小丫头中,平日里做事老实的被留了下来。表现不好的,则被退了。
丫头听后,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幸好过关了。
此事一过,丫头便想着去马场了。
由于爷这几日都待在府里读书,没出去。所以丫头只能天天惦记着。
日子不能念,念着念着便过了冬至。
而到了冬季哪就更不能去马场,只能在家窝着的丫头每天干完活后,就有些无聊了。
夏天还能午休睡一会,而现在还没等被窝暖和,人就得爬起来了。
在这段无所事事之时,正巧丫头遇见了偷吃的小麻雀,便起了玩心,开始了逮麻雀玩。
对于逮麻雀一事,丫头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拿出了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一定要成功拿下那只麻雀!
而对于这只小麻雀来说,丫头绝对是人傻钱多的救命恩人呀!
在这食物短缺的严寒之中,恩人给的伙食是一日比一日好。从最初的陈年旧米,到现在五谷杂粮,偶尔还有肉。伙食好的让麻雀有点不想离开了。
“丫头,还没逮到你这只小麻雀?”秋桂一回院,便见丫头藏在角落里。
丫头放下绳子和暖手宝宝,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辩解道:“不是我方弱,而是敌方太狡猾!”
“丫头,没事便陪我去买些东西吧”秋桂突然说道。
“买东西?没什么缺的呀?”
“一定要少什么才去买吗?走啦!陪我去了!”秋桂说道。
“哦,等我拿到东西来。”
在秋桂的催促声中丫头出了门。
两人出了府,一路行走,东逛逛,西瞧瞧。
丫头见着好吃的就停下来买。
秋桂跟着丫头一路吃,一路买,逛着逛着就到了东大街。
秋桂看着一家胭脂铺,与丫头说道:“丫头,走,进去瞧瞧。”
丫头看着宽敞气派的店面,摸摸自己口袋里的银两,便道“姐姐,没钱。”
秋桂说道:“ 我上次见勤儿买了一盒手霜,用起来还蛮好,闻着也挺香。她说是这家的。咱正巧逛到这,就进去瞧瞧,又不一定买。”
说好的去看看。结果,都是手上提大包的东西走出来。
果然,女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
等到了晚间,做完作业的丫头在睡前,瞬间清醒过来,拿出自己的单子和算盘,在哪里噼里啪啦的算着。
算珠噼里啪啦的,没完没了的响个不停,吵的刘域心烦,将书一拍桌上。
“?”
丫头问声一看,立马媚献的端着茶伺候上去。
刘域接过茶来,说道,“干什么在这噼里啪啦的算了一晚上?”
丫头一边将功补过的给爷捶着腿,一边说道:“今儿和姐姐逛街,买了些胭脂水粉,竟花了三两银子。奴婢越想越不对劲,觉得被骗了。”
就三两银子,也够扒拉这么久?
没出息!
刘域看着没出息的丫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没出息!多大点事,也够你在这扒拉个半天。有这闲功夫,还不如把爷伺候好来。”
那里是没出息,我这叫人设不能崩!
爷是未来的天下之主,自然不把这点银子放在眼中。
可我是谁?
一个没背景,没靠山,没外快的‘三无’二等丫鬟!
我若随随便便就出手五六两的银子,还半分不心疼,哪才叫怪呢?
当然,这些话丫头是不敢说出来的,只能撇了撇嘴反驳道:“爷,您这说就不对了,我一个二等的丫头,每月的月钱才一千文。一年也才一两多。这一下子就花了三两。我还不心疼,这不是有问题吗?人家知道了,还指不定的说我贪了银两。”
刘域轻轻一敲丫头的小脑袋瓜,“你还有理了!”
丫头抬头傻笑道:“我这叫对爷忠心!”
“你给我安分点,就是最大的忠心。”说着又叫丫头铺床去。
丫头立马滚去铺床。
刘域换好睡衣,见丫头还在用暖壶热床,便拿起丫头还在算的单子。
“在哪家买的。”
丫头一边暖着床,一边说道,“东大街的胭脂铺。他家的胭脂好贵呀!里面最便宜的东西,随随便便都要一两一盒。”
刘域说道:“这家铺子的主子是理国公家的,自然卖的不便宜。”
“难怪那么贵,我原来还不想买来着。可是姐姐说早晚用的着。还说现在买便宜。加上那小厮一直在推销,结果脑子一抽,就买了。”丫头说道
“后悔了?”
丫头点点头,直呼:“后悔及了,买这么多,我现在用不着,也不会用。白放着过久了就没用了。”
刘域笑道:“对你还是有用的!”
丫头疑惑的回头看,“我又不化妆,有什么可用的?”
“撞个脑袋呀,磕碰个手脚之类,还是可以拿粉盒涂涂”
意思就是,丫头,走路留点心,别成日磕磕碰碰的。
才没有!
丫头铺着被子无声的表示反对。
变扭的丫头铺好被窝后,才不理爷,自己卷吧卷吧上了炕。
刘域轻笑一声,上了床,各自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