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丫头极不情愿之中,还是迎来了内练。
等主子们出门后,丫头和秋桂,与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到了内院。
趁着嬷嬷没来,丫头看了看院里的三十多人。多是十岁以上,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人。
不一会儿,嬷嬷们就来了,后面还跟着拿藤条,碗筷的大丫鬟。
丫头看着这些‘刑具’,眉眼直跳。总感觉自己会挨打。
嬷嬷一番会前动员后,便开始了教学。
只见嬷嬷身边的一个丫鬟,先是将装有水的碗顶在头上,然后抬头挺胸,眼睛直视前方,脚下沿着碳线边,一缓一步的往前走,
“拜。”
丫头见哪丫鬟头顶上的水一滴都没漏,脚下哪窄窄的横线是一步也没踏过线。
嬷嬷的一句拜,立刻能停下脚步,缓住身形,挥动手臂缓缓礼拜。
“人道,行如松,在行走之间抬头挺胸,才能彰显精气神韵。有了精气神,做事才便捷,主子们看了也欢喜。”
嬷嬷又掩饰一番弯腰懒散样,说道:“像这样,一看就是没睡醒,懒散无力,毫无精气神。拿个灯笼,主子都怕你会把灯笼掉了,还如何敢用你们。”
嬷嬷指着丫鬟给众人说道:“走路要稳要轻,头顶的水才不会撒。步伐不要走太大,才能留有余地……”
嬷嬷一边解说,丫鬟跟去嬷嬷说的一边改变姿势。如,拿着东西,见到主子该如何停步拜见。主子从你后面过来时,该如何转生声停拜,再比如说,与主子同上街,该如何走,走那边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说了这么多,只看不走,那是没用的,我来点几个名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认真的听。”说完,嬷嬷便拿出花名册来,开始点名。
“碧茶。”
必茬?,毕生找茬!
这名字取得,
啧啧,真反派!
三公子您老就不能悠着点,生怕别人不知您是反派吗?
感叹完了的丫头,看着‘必茬’小丫鬟出列顶着空碗,照着嬷嬷的说的开始走。
“脚步重了,身子太僵。回去多练。”嬷嬷点评完后,接着叫下一个,“小红。”
“把腰板挺直了,手不要乱动…”
“还动…”不能自我控制的丫鬟被嬷嬷的藤条一拍。
哪一边一鞭下去,看得丫头甚疼。
“妙儿”
等哪个妙儿下去后,两个婆子抬进了一块板子,两边用石头垫起。
“既然总是过线,哪就在这走…”说完,嬷嬷接着点名,“夏翠。”
难度升级就点到我,这也太倒霉了吧。
倒霉的丫头只能出列,接过空碗开始走。
丫头一边小心的走着,一边想着还好是空碗,若是有水,倒了可要一身都是水。
“啪…”
“啊…”
丫头嚎叫一身,从独木板上掉了下了。
嬷嬷一瞪丫头,又是一拍,“想什么呢?走个路都能出神,前面要是有墙,你还不得撞出个形来。”
丫头迅速捡起碗来,报告道:“我怕碗会掉。”
“说来要当头上的碗没有,再走一边。”
丫头挺直了身板,聚精会神,小心翼翼,不敢有万分错的再走一遍。
“行了,下一个,花菱。”
“你是螃蟹呀,走路开那么大的脚…”
“头不要弯……”
说是点几个,结果全员都走了一遍,一天的时间几乎都耗在这里。
等丫头们提着饭盒回到院时,爷已经回来了。
吃了饭后,爷说不必伺候了,让秋桂早些休息。
站了一天,丫头的脚都酸了。忙笑呼,“爷真是最好的主子了!”
刘域吃着茶,笑而不语。
将碗筷,衣服收拾好后,丫头铺上床,就要往炕上躺时。爷拿着书过来了。
“字写了吗?书背了吗?”
丫头立刻石化,脸上大写着没有。
“不,不是,可以休息吗?今儿?”丫头不确定的说道。
刘域残忍的吐出三个字,“不是你”
丫头只能叠被子,将炕桌挪过来,点明蜡烛,磨墨,写字。伴随着这系列的动作,还有丫头哪嘀咕着的嘴。
刘域不用听,也知道丫头此时嘴里嘀咕着定没有好话。
摇头笑了笑的刘域也回到桌前,看着书。
两人各做各的,虽然无声,却也分外的和谐。
写的手都快僵了的丫头,终于欢呼一声,“写完了。”
便屁颠屁颠的将字拿去给爷检查。
“可以。把前儿的文背一遍。”
刘域对丫头实行的是放养教学,每天写一篇大字、两首诗,七天背两篇文,讲一章文意。时不时的还会抽查一下。
只要完成作业就好说,完不成就翻三倍。
对于刘域来说,这点作业量简直就是放养。
而对于丫头来说,
用丫头的话哪就是,我当年要是有那么勤快,学霸二字早就顶头上了。
可见丫头平日有多懒。
懒丫头背了书后,等爷一点头,便立刻,马上,一脚踏三步的回到了炕边,将自己的东西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干净。铺被子,准备躺尸。
刚准备要躺尸的丫头,见爷又过来了。
只见爷一来就吐出几个字来“把衣服脱了。”
丫头一脸懵逼,瞬间将被子往身上一拉。哪表情,哪动作,简直就是一副遇见恶人的模样。
刘域手上的药瓶被捏的紧紧的,额头上一个竖着一个看不见的井字,要咬说道:“换药。”
“啊?哦!”
明白了意思的丫头,感动道:“爷,这点小伤还用的着您来,我自己来就好了。”
刘域不相信的说道:“你确定自己能上的了,别明儿在我眼前哭鼻子抹泪的。”
丫头自己反手往背上摸,还真有点难度,“是有点”
说完丫头忙转过身去,脱掉上衣,趴在被窝上。
刘域看着丫头背上的几条痕迹,在雪白的背上是如此明显,便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往伤口上涂。
“爷怎知我有伤。”丫头说道。
“你若不被挨打,那便是嬷嬷没点到。”
意思是说,丫头一定会被挨打。
丫头一听立刻炸毛,要转身与爷辩论。
“别动。”刘域一手压制丫头,一边接着上药。
“爷怎就知我一定会挨打。就不能是我做的好?”丫头说道。
刘域肯定的说道:“不但知道你今儿会挨打,过几日还是会挨打。这药膏还是会接着涂。”
“除了前面打了两下,后面的已经好多了,在练几次就没问题。怎么还会接着挨打。我不信。”丫头说道。
“你平日里是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能保持几日已经算是好的了,到时怕是新的没学会,旧的又忘了。”刘域说道。
丫头不服气的说道:“才不会。”
刘域将药盖好,“你若能练好,不会嬷嬷挨打,我便带你去跑马场。如何?”
丫头爬起来惊道,“骑马?”
刘域点点头。
“真的?”
刘域敲了敲丫头的小脑袋瓜子,说道 :“爷那次没真的!”
“好,我定认真学。等着爷带我去学骑马。若不行,我就,就抄了哪本县志。”丫头信心满满的说道。
这药,应该没问题吧?
刘域看着丫头自己给自己加任务,
本想着给丫头点动力,让其不要这么掉以轻心,也好少受点苦。结果自己立起了军立状。
这样也好!
双方都高兴,便满意的各自休息了。
睡前只想学着骑马的丫头,压根就忘了问爷,
怎会突然说要去学骑马?
跑马场在哪?
去哪儿学,要不要钱?
爷自个会不会骑马?
爷每天去上学,哪来的时间去学骑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