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二三事 第6章 6

自从我搬到秦臻的家里之后，我就将自己的房子委托了房产中介，打算租出去，里面的东西我也请搬家公司全都清理了，在我度完蜜月回来的第二天就搬到了秦臻家里。

蜜月期间拍好的婚纱照也在回来的第一周周六挂在了房子里。

第二天是周末，因为秦臻晚上精力太好，我们两个难得睡懒觉，太阳早已升上来了也不知道，窗帘挡住了光线，是我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我，号码显示是房产中介商。

“秋小姐，我们刚刚在做房子评估，来了一个年轻人，叫秋小强，说这个房子是他的，现在他不准我们拍照，可以请秋小姐过来看看吗？”

我瞬间清醒了，秋小强，就是我弟弟，比我小两岁。

秦臻被惊醒了，伸手放在了坐起来的我的手臂上，微微睁开了眼睛：“怎么了，就起来了？”

“我的房子要出租了，出了一点事情，我过去看看。”我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你自己吃早餐吧，待会我路上买点东西吃。”

很快洗了一个澡，换上一身休闲的裤装，穿上小白鞋，特意挑了一个斜挎包出门了，然后看见秦臻也起来了。

路上买了一杯豆浆两个肉包，自从结婚之后，很久没有在外面买早餐了。

自从房子市场价上升，当地政府又出了限购政策之后，房价就直线上涨了，出租的价格也是，如果顺利出租十年，当年购房的钱就回来了。个人搬空之后，家具和电器全都留在了原处，我从电梯门出来，看见房门敞开，走进去，看见中介商小康站在玄关鞋柜边，而灰色布艺沙发上坐着秋小强。

大家都说我不像秋家人，我个子最高，秋小强个子不高，他长得像母亲，一米六五，皮肤黝黑，身体粗壮，骨架大，长相看起来憨厚，实则，一言难尽！

“秋小姐，你来了——”

秋小强站起，脸上挂着不高兴的表情，直接打断了小康的话，高声叫嚷：“五姐，爸妈都说了，这个房子是我的，你怎么可以租出去！我来上海一个月了，天天来，天天锁门，我一问，原来你都结婚了，去度蜜月了！既然你结婚了，这个房子也该给我了吧？”

眼角瞥见中介商小康露出震惊的表情，他是看过我的房产证和相关证件的，自然知道在法律上，我的房子并没有任何产权的纠纷，这个就是我自己的房子。

我转头道：“小康，麻烦你跑一趟了，我先处理好这件事，再给你打电话联系，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秋小姐，再见！”

我关上门，微笑的脸也收敛了，神情变得严厉了。

“秋小强，你是不是太厚脸皮了！这个房子，是我的！要我说几次！”

“爸妈说了，家里女儿没结婚前买的房子就是家里的财产，家里的财产都是我的！”

我实在气急，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秋小强目瞪口呆，神色露出了几分惊惧——小时候，我被逼急了，就会动手打人，我跟着爷爷学习武术，可不是单纯的强身健体，还没有懂事的时候，姐姐们打我掐我，妈妈提着大棒子追着打，我也不能自甘懦弱！弟弟比我小，第一次打我的时候却是他两岁的时候，觉得他小，不计较，等他上小学了，竟然学着妈妈打我，还骂难听的话，我就受不了了，就动手了，然后，被父母更加嫌恶。这个恶性循环等我十五岁出去了，才算结束！

“秋小强，我告诉你，再有下一次，我会报警！我已经脱离了秋家的户口，自己独立了户口！另外再告诉你，我老公是检察院的检察官，跟警察和法院有直接关系的。你觉得自己高中都没有念完的脑袋，弄得清法律程序吗？”

秋小强捂着脸，目光有些仇恨，神情却有些懦弱：“妈妈说得没错，你一点良心也没有！我们不是有血缘关系吗？你过的好，也应该让家里人过得好！”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努力奋斗得到的！我十五岁出来，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吗？我打工赚的钱，给家里寄过多少，完全都能修一座房子了！要算账，好啊！那我们算一算！你高中迷上打网络游戏，跟家里骗过多少钱？还说是生活费？到现在，你都二十六了，出来多少年了？赚了几个钱？有份正经事吗？还跟家里要生活费吧？”

秋小强放下手，怒气冲冲的吼叫：“啰嗦！烦死了!”

他冲了出去。

我在房子里冷静了一下，然后出门，和物业、保安都特意交代了一番，让他们绝对不能放秋小强进来。

我号码已经更换过，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家里人，秋小强也没有我的号码。

这件事扰乱了我的情绪，离开社区，在门口竟然遇见了一个以前的模特同事，她挽着一个地中海头发的油腻胖子，迎面走过来的时候，她开口叫住了我，一脸意外状。

“秋水月？真的是你？我差点没有认出来！”

我点头微微一笑：“是啊，好久不见了，李美华。”

“你又忘了，应该叫我英文名，丽萨呀！你住在这里？”

“以前住在这里。”我微微一笑，“我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哎哎，等一下，秋水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只有你能做到了！”

我抬起手，给她看婚戒：“抱歉，我帮不上。”

李美华愣了一下：“恭喜你了！”

我越过他们，按响车子，隐约听见那个男人再说：“气质不错，在你们模特身上罕见的优雅知性的气质，她真是模特？看起来像知识分子。”

“嗯，她以前很厉害的，一直都是FAS工作室的首模——”

我发动了车子，回想起做模特的那些，其实相当辛苦，工作时间不定时，还要经常飞国外，如果不是首模，我也不可能赚到一座房子的钱，除了工作，我的闲暇时间都用来念书，考证。我自认为自己并不聪明，只能比别人更加勤奋些，甚至，没有一点时间交朋友——模特那些朋友都是酒肉朋友类型，不能深交，大学同学对我有偏见，也就只能习惯一个人了。

我去逛了超市，购买了一些水果，酸奶，还有小菜，然后回家。

秦臻在用割草机整理院子里的草坪，穿着一件灰色短袖体恤和一条棕色五分裤，看见我停车拿东西之后就过来帮忙了。

我有些犹豫，是不是要告诉他这件事，看他沉静的面容，我觉得自己不必说，不必然他心烦，这件事，自己能处理。

一个月后，我的房子完成了产调和评估，正式挂上网出租，不到一周，就有人看房了，随即就租出去了——那个地段好，环境好，安保设施也很好，装修没有超过十年，水电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个月，秋小强又去了几次，每次保安都遵守约定的给我打了电话，都没有让他进去。

在一起住久了，我发现秦臻其实很喜欢自己的工作，并且也不介意加班加点，就为了寻找新的证据，以及找到真正的证据，他的正义感很强烈，有一股强大的直觉，不允许自己将真正的犯人放跑。

秦臻婚前和婚后几乎都一样，只要有空都会亲手做饭，打扫卫生，周末的时候，让我多休息，而他还会细心的照料花草。

过年前，秦臻提出了去北方过年，这也是他伯父伯母的要求，说他低调结婚了，也该回来聚一聚，请客吃饭。从大年三十放假到初七，刚好有七天假。我们就定了大年三十清晨的飞机票，在头天下午就去购买了礼物。

行李托运了，我们自己只拿了轻便的包包，为了符合他家的那个地方，我甚至将一直舍不得戴的那个墨绿玉手镯戴上了，穿上了和秦臻第一次约会购买的那件皮草——我自己的衣服的价位都不贵，贵的衣服都是后来这半年买的。

下了飞机之后，一大堆行李，大部分是礼品，接机的竟然是一个管家和两个司机。

来到公孙家——秦臻跟着母亲姓，他的伯父和父亲姓公孙，那豪华的大别墅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说到底，我还是摆脱不了骨子里的那种自卑心态。

大年三十的秦家很热闹，公孙家人口很多，秦臻的三个堂哥都有两个孩子，全都回来过年了，大的已经工作了，小的也读小学了，吵吵闹闹的。

我一吃完饭，就离开了餐厅和客厅，借口饭后散步，刚走出门，秦臻跟了上来。

“嗯？你不和他们聊天吗？”

“我带你去我们公孙家祖宅看看吧。刚才我和大伯说了，走吧。”

公孙家的祖宅在一个幽深的胡同深处，大门落了锁，漆黑的大门，黑色的瓦片，白色的墙漆，看来有在精心维护着。打开大门之后，神龛前已经点着油灯和蜡烛，而且看情形，能够燃烧二十四小时的那种。

秦臻从神龛下面的取出一个木匣子，用钥匙打开了，郑重的取出一本册子。

“这是我们公孙家族谱，现在你我结婚了，你的名字应该放在里面记录下来。”

他取出墨水和毛笔，开始写，我凑近看。

“平素，祖宅有以为旁支的堂叔叔看守，不巧的是，前几天他生病住院去了，所以，明天请早，我还要过来打开大门，这是这里的风俗。”

“哦，你毛笔字挺好看的，以前专门练过？”

“嗯，我先学毛笔字，然后才拿铅笔的。”

“厉害！”

秦臻等着族谱上的毛笔字晾干，然后让我跟着他，点燃了三炷香，祭告了先祖。然后将族谱放回原处之后，他打开后面院子的大门，推开其中一间卧室道：“这里，曾经是祖爷爷住过的地方。祖爷爷曾经有五个儿子，在战场上死了三个，我还有一个小爷爷，一直没有结婚，一直定居在西北，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了。爷爷只有大伯父和我父亲两个儿子，因为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军人，还都很忙，所以，我从生下来就是祖爷爷带的，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一百一十岁了，爷爷也有八十多岁了，祖爷爷不肯搬离祖宅，爷爷也只能住在这里陪着他，于是，我成了这个宅子里唯一的孩子。那个时候，大伯忙着扩展生意，伯母一个人要抚养孩子，也没有空。大概因为这样，我的思想一直很古板，如果没有出了意外，我可能会一直待在军队里。”

我微微一笑，握住了他的手：“如果你一直待在军队里，我可能遇不上你！”

“嗯，大都会那个房子，其实是外公家的祖宅，外公只有母亲一个女儿，母亲去世没有多久，外公也大受打击，留下遗嘱没有多久就去世了。”秦臻幽幽道，“这个房子也是，我似乎特别讨老人的喜欢，我七岁那年，父母去世，年级到了该上学的年级，这才离开这个老宅子来到大伯家，没几年，祖爷爷去世了，他坚持更改了遗嘱，将这个老房子留给了我！跟着一起留下来的，还有一份更加奇怪的遗嘱。”

“嗯，是什么？”

“祖爷爷说，公孙家的男人阳气太盛，导致公孙家的老婆都很早去世了，如果我将来有了气感，又有了老婆，就将那样东西给她。”

“咦？还有这种好事？还有祖爷爷留给我的礼物？”

秦臻打开衣柜，从里层搬出一个古董保险箱，用密码打开之后，他取出一本线装青皮古书，外面还包了一层保鲜膜。

“大伯和大伯母母曾经看过，他们做不到，但是你，肯定能够做到的！”

我诧异的接过，书皮上是古字体，不太认得，就认得其中一个字“九”，翻开，第一页是人体穴位的结构解剖图，再翻开，还是图，却是一个女子盘膝打坐的图。

“这是武功秘籍？”

“嗯，这是一种夫妻配合练功的秘籍，俗称，双修之法。”

秦臻取出另外一本用保鲜膜包裹的蓝皮线装书，拆开包装，翻看了一会儿道：“我们今晚回去试一试。”

我已经翻到了后面，脸红了，男女双修的亲密图谱，乍看之下以为是春宫图呢！

“先放到你包里吧。”

我今天背的是一个宽大的四方包，一本书放进去，都看不出来！

秦臻又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阴阳鱼玉珏吊坠，也是配套书本的，秦臻和我分别戴上玉珏。

保险柜里没有别的东西了，秦臻推开一个房间，墙壁上悬挂着冷兵器刀和剑，而地上座基插着长枪，他解释道：“我爷爷喜欢收集冷兵器，因为这个地方曾经被盗过，所以，我家祖传的月牙弓就转移到了大都会，还有贵重的几柄刀都转移了，这些，都不算太贵重的。”

“哦。”

“水月，我和你商量一下。”

我微微一笑道：“其实，我也有个想法想说。”

“那你先说。”

“我们不如搬到这里住吧！反正，那是你大伯家，明天去给他拜年就是。”

秦臻笑了，一把抱住我：“我也是这么想，这里清净些。”

我笑着捏捏了他的手臂道：“我不喜欢太热闹！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好，我们回去拿行李吧。”

回到公孙家宅子，伯父伯母一听，极力挽留，秦臻坚持，于是，伯母让厨房包了许多饭菜，水果，点心，糖果之类，晚上都不用自己做饭菜了。

回到这个老宅子，秦臻铺床，我提了水，拿着抹布，简单清扫了。

巷子幽深，也很寂静，大部分人家都锁着门，都不在家。

北方天寒地冻，天空飘雪，格外冷，这个宅子好歹还有地热，一点也不冷，还有热水器，烤火箱，我早早的洗了澡，然后专心研究那本秘籍，秦臻洗了澡之后，只穿了一件薄绒睡袍，他将大门关上，窗子都检查了一遍，然后进门，关上了门。

第一次双修，不知道是不是秦臻将气引导进入我体内，我很快也感受到了气感，腹部有一团暖气，沿着书中指示的经脉穴位游走，全身都是暖洋洋的。

疲倦至极而入睡，当晚，我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浩瀚的星河当中，无数灿亮的星辰流转，无数的流星滑过，我仿佛看见了它们的出生，成长，发光，然后黯淡，爆炸，碎裂，消亡。生命的衍生过程，不就是这样吗？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的醒来，却嗅到了腥臭的味道，睁开眼睛，原来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秦臻身上也是，摸一下，就像是裹了一层黑色的油膏，呃，真恶心！

清早洗了澡，换上新衣服，秦臻重新点燃蜡烛，上香之后，这才整理了拜年的贺礼，去公孙家伯父家拜年了。

吃了中饭之后，又去夏伯伯家拜年，在他那里吃了晚饭，这才得以回到公孙家祖宅。

初二，给公孙家三位堂哥拜年。

初三，给公孙家其余表亲拜年。

初四，给周家拜年，终于看见夏娃了。和视频里一样，夏娃胖了一圈，肚子即将生产了，脸上也有了隐隐要做母亲的慈祥气质，而周家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保姆都请好了。

当夏娃询问我什么时候要孩子的时候，我脸上笑容不变：“顺其自然啊！”

离开周家，坐上车子的时候，秦臻一边开车，突然伸手，将手掌覆盖了我放在腿上的手背，沉声道：“夏娃快要生了，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没有啊！”我转过脸，让他看到我脸上的微笑。

秦臻的眼神却愈发幽深，手掌收缩，握紧了。

我故作快乐的音调道：“我也很幸福呀！哪里会不开心！夏娃还羡慕我的皮肤越发光滑细嫩，我发现，我们早上出汗之后，皮肤是真的好！以前我一吃太辣的东西，鼻窦就有粉刺，现在也没有了。”

“明天我们飞回大都会吧，距离上班还有两天，好好休息。”

“也好，天天参加宴会，都快把脸笑僵了。不过，还是有大好处的！我收到的红包都相当于我一年的工资了！不愧是大佬家！”

秦臻的六个侄儿侄女来祖宅拜年的时候，只待了一会儿，给他们的红包也没有收到的红包大。

新年热热闹闹的过去，上班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过了一个年，我发现自己似乎胖了，墨玉手镯竟然取不下来了，只能日日带着上班。

双修之法并不需要每一次的身体最亲密的连接，有时，只要双手手掌对接，吐息纳气，让丹田里的那股热气沿着经脉行走，第二日，照样会有腥臭粘液分泌出来，很明显，身体里面的杂质在渐渐的排出。每一天入睡前和醒来后修行，效果最好。

大概因为双修之法，我对军拳九段的领悟提高了，可以自由发挥出，周末和秦臻对练的时候，也能打个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才会落败。

不知道是不是双修之法的影响，我有时能感觉到秦臻的心境起伏，欢喜，平静，还有**，烦恼，他也能感觉到我的，所以总能及时作出相应的举动。

元宵节那天，夏娃终于诞下了一个儿子，产期延迟了整整两个星期。

那天，我忍不住心绪烦乱，以加班为理由，很晚才回去。秦臻包了饺子，煮了汤圆，什么也没说，也没问，端上桌子。

看着他英俊的容貌，想一想他平素对我的好，怨气也渐渐的消退了——终归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没有孩子，清爽生活，不也一样吗？

为了补偿，今晚的我格外主动，还穿上了很久之前和夏娃逛街购买的一套黑色蕾丝性感内衣，先洗了澡在床上等着秦臻，等他洗了澡，我解下睡袍，摆出了最诱人的姿态，他的眼睛果然看直了，眼神里面如同燃烧火焰般的欲/望。当时，我心里想的是，第二天幸好是周六，可以赖床。

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精神契合，身体契合，便没有什么过不下去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想吃的东西，想买的东西，想用的东西都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双修一年后，我感受到了丹田里的暖气化为一股清凉之气，浑身经脉已经自行可以流转这些灵力，六感增强，而秦臻竟然能够单手拿起月牙弓了，他的变化，更加明显。

第二年的时候，我的眼睛能够看见空气里有微弱的闪光斑点，那，就是灵力了吧！

隐隐的，我有一种我们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想法。

这个世界只有普通人，电影里面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应该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这种担忧，在结婚第三年的那个清明节，终于化为了现实。

我们乘坐飞机前往北方，去给公孙家的祖爷爷和爷爷，还有秦臻的父母扫墓，这是一个短距离飞行，每年的清明和新年都会去一次，只有一个小时。然而，今天刚开始飞了半个小时，飞机开始摇晃，窗外都是乌云和闪电，等到空姐发出紧急的安全警告，我的心中产生一种强烈的恐慌感，不由自主的抓紧了旁边秦臻的手臂，他的神色紧绷，仿佛也感知到了某种不安。

就在这时，我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强烈的闪电直直的朝着我们所在的窗口劈过来，轰隆隆的巨响，闪瞎眼睛的白光中，我一下子就坠入了永久的黑暗。

我与我家先生的前世之缘，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