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是堵车回去,回到家两个人都饿坏了,吃了饺子,烤了几只蜜汁鸡腿,吃饱喝足,暖保保就准备去刷锅洗碗,胡承钧拦住他:“我来,你去玩吧。”
暖保保怀疑的看着胡承钧。
胡承钧十分无奈:“相公也是会做家务的,平时你在家你做,现在我在家我做,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暖保保:“一直都是我做的。”感觉自己的工作被抢了一样!
胡承钧:“我的错,一直上班,没有和你分担家务。”
暖保保:“也不是错啦,我觉得没什么,你平时上班那么累。”
胡承钧双手捧着他的脸揉,揉出一个个表情包:“你就是太惯着我了,小媳妇你是个付出型小媳妇吗?喜欢一个人就想照顾他那种。”
暖保保被他揉了一会,闷声闷气问:“不对吗?想要照顾你怎么了?”
胡承钧:“没怎么,我也想做一个付出型的相公,我也想照顾你。”
暖保保拗不过他,只好退而求其次,站在一边看胡承钧做家务。胡承钧确实是会做家务的,暖保保看了半天没挑出来刺,只好板着一张脸去洗漱。可惜脸还没板多久,就被胡承钧搂进暖被窝亲没了。
睡觉的时候卧室是不开暖气的,胡承钧身上太暖和了,暖和的就像身上会自发热一样,暖保保靠着他,一点都不冷的。
“明天去庙会吗?”胡承钧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抓着暖保保的头发问。
暖保保:“去吧,我还没去过庙会呢。”
胡承钧:“我倒是去过,可是是去工作,没有玩过。”
暖保保:“呀,过年还要去庙会工作啊?”
胡承钧“嗯”了一声:“没有办法,前公司比较忙,越是节假日越是要做好安保。”
暖保保:“那你现在的工作挺好的,至少能放假呢。”
胡承钧沉默了一会:“现在的工作……马马虎虎吧,都是工作嘛。”
暖保保:“去庙会我要玩套圈,我怎么每次都套不中啊。”
胡承钧想象一下暖保保套圈套不到的样子,笑了:“都是套路!明天你套不中,我给你套。”
第二天两个人有点赖床了,去庙会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暖保保又裹成了一只丸子,胡承钧还是帅的让人腿软,到庙会的时候差点找不到停车位了,刚巧有一家人好像是准备回去了,让胡承钧捡到一个停车位。庙会上人挤人,胡承钧大大方方地牵着暖保保的手,谁都能看出来两个人是一对。胡承钧长得惹眼,暖保保戴着一只自带兔耳朵的毛线帽,被高大的胡承钧牵着,衬托的乖乖小小的。
“有好多人看咱们。”暖保保有点害羞,拿戴着手套的左手捂住脸,没有戴手套的右手放在胡承钧手心里却没有一点要分开的意思。
胡承钧看着暖保保笑:“因为小媳妇太可爱了。”
暖保保反驳:“不是的,是因为你太好看了,都在看你。”
胡承钧听出了暖保保话里的一点点醋味:“是吗?都在看我吗?他们是不是都喜欢我?”
暖保保顿时觉得所有看胡承钧的人都是情敌,满怀醋意地扫视一圈,抬高挡着自己脸的左手去挡胡承钧的脸,有一点点恃宠而骄地命令胡承钧:“他们可以看你,你不许看他们,只能看我!”
胡承钧右手握住他抬高的戴手套的左手笑:“小媳妇,你有没有闻到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暖保保瞪他:“你不要笑!你笑起来太好看了!”
胡承钧笑得更开心了。
暖保保:“……”胡承钧你根本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暖保保太难了!根本没有办法把胡承钧藏起来!
庙会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难免和路人撞到肩膀,胡承钧把暖保保护在怀里往前走,两边的店铺和小摊子上卖什么的都有,还有那种妖族开的用了一点妖术的小摊子,允许客人低空飞行那么五分钟,可是特许证的范围很窄,每次最多只有两个人上去玩,排队的人太多,暖保保多看了几眼,胡承钧立刻问:“玩吗?”
暖保保拒绝:“算了,人太多了,要等好久。”
胡承钧道:“没事,我去和他说说,多给点钱吧。”
暖保保有点心疼钱,毕竟胡承钧的老板好像很难搞,赚钱不容易,不能花的这么随意,可是想想是出来玩的,就不要太在乎钱啦,一年也就这么一次了,就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神催促的看着胡承钧。
胡承钧带着暖保保从人群挤进去,惹得一阵议论,摊主的小助手维持秩序:“哎,别挤别挤,不接受插队,插队不给玩,老老实实排队才行的。”
摊主把天上的两个玩够了五分钟的客人放下来,抽空看了一眼骚动,满脸不耐烦:“排队是……”
胡承钧笑了笑。
摊主:“胡胡胡胡胡……”
胡承钧不好意思的问:“不妨碍你,能不能加个人,一次上天四个也是可以的吧?”
摊主:“四个?我能力有限,四个有点太……”
胡承钧笑容灿烂的眨眨眼。
摊主:“……太可以了!不就是四个吗?一起一起,来来来,这不算插队啊,是我愿意损耗自己的妖力送他们一起,不妨碍你们后面排队的,下两个,还是正常上天,没问题的。”
胡承钧牵住暖保保的手,十指紧扣,暖保保觉得插队有点不好意思,可是摊主的妖术好像已经开始生效了,两个人的脚慢慢的离开了地面。双脚突然离开实地,四肢无依无靠,暖保保慌的抓紧唯一能够抓住的胡承钧的手。
胡承钧对他笑:“别怕,没事的。”
暖保保怕得要死,为了让他们适应,上升的速度很慢,刚刚离开地面半人高,可暖保保总觉得自己随时会掉下去摔成残废,甚至想着万一真的掉下去,他要垫在胡承钧下面,这样他和胡承钧只有一个受伤的就好了。
明明是一起漂浮,胡承钧很是淡定,看暖保保确实怕,还从容不迫的左手一用力,把身旁自由漂浮的暖保保拽进了怀里,暖保保四处无依的状态立刻变成了全身都可以依靠着胡承钧,被胡承钧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包裹着,暖保保一下就不怕了,总觉得和在平地一样安全了。
下面还在排队的两个不满了:“说好的一下上去四个,这不还是被插队了吗?”
摊主撇嘴小声嘀咕:“眼神不好吗?那俩上去的时候我也没动啊!大佬什么操作,自己带媳妇上个天还从我这走流程?不是有禁飞条例外交豁免吗?”
搞不懂就不用懂,还是赚钱比较重要,摊主继续兢兢业业的工作。
胡承钧怀里抱着暖保保,两个人越升越高,越升越高,从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到把庙会的中最高的五层小楼的建筑踩在脚下,空中安安静静的,天太冷,连路过的鸟儿都没有一只,只有自由的北风在呼啸,往下看去,人虽然并没有像蚂蚁般大小,也只比酒瓶盖大不了多少,人群密集,像一条流动的五彩的河流,顺着庙会的大街小巷流动,能够看到卖各色饮食的店铺门口一吹就散却始终不断的人间烟火气,迎来送往,新鲜出炉的美食引人驻足,庙会街的路面干燥,可屋顶上仍然保留着前天大雪的痕迹,白色的雪花蓬松柔软绵延不绝,像棉花糖洒满了整个天空。果然,从天空之上向上看,是更宽阔而晴朗的天空,往下看,是一个冷清和热闹奇妙交融的新世界。
暖保保第一次上天,最初的恐惧被胡承钧驱散之后,就好奇的四处观望,还拿出手机拍照,胡承钧从后面搂着她的腰,好让他腾出手来认真摆拍,直到暖保保的新鲜劲过去,才有点后知后觉的问:“不是五分钟吗?怎么还不把我们放下去!我们不会下不去了吧!”
胡承钧:“……估计是计时的问题,这不就下去了。”
果然,两人慢慢悠悠的开始下落,下落和上升一样缓慢而平稳,气流甚至吹不起暖保保帽子上软塌塌的耳朵,人群从啤酒盖大小的一个个似乎而非的像素变成移动着的活生生的人类,喧闹声由远及近潮水般缓缓涌进耳朵。摊主看了他们俩一眼就没有关注,胡承钧拿出手机问小助手:“多少钱?”
小助手拿不准他们上去这么久的得多少钱,问摊主。
摊主:“……”这哪敢要钱啊!自己一点力也没出啊,充其量算是借给大佬一个地方。
胡承钧又问一遍:“多少钱?”
摊主:“……”这简直是存心来为难一只可怜的小松鼠。
胡承钧还没走,一副真的要为摊主的“劳动”买单的样子。
摊主:“……五……五十?”
胡承钧扫码转了五十过去,牵着暖保保走了。
摊主:“……”平白无故收了大佬的钱,松鼠太难了!
不过大佬这是玩哪一出?装作人类勾搭纯情少男?啧啧啧,胡大爷你居然是这样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