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聚会?”孟琼华放下手里的平板,抬头看向眼前似乎有些过于大胆的秦入砚。
“嗯。苏木瑶过生日。”秦入砚解释道。
苏木瑶是她另一个朋友。
教育世家的小公主,刚上大学,算秦入砚学妹。
孟琼华整理着这一层关系,又点了点可能去这场生日宴的人员,若有所思。
“去吧。礼物也准备好,别给我丢脸。”然后答应了秦入砚。
孟琼华也很好奇,她这最近小动作有些多的小金丝雀究竟想做什么。
上次是偷听她和合作商的谈话。
孟琼华以为,秦入砚是对自己接手了秦家以后,要把这偌大的医药帝国发展成什么样感兴趣。
或许会来参一脚,让她办不成这不太紧急,又十分必要的合作。
结果被她发现后,就直接没了动静。
安分了两个星期,这下又说,要和教育部大佬的女儿聚会。
孟琼华是没限制秦入砚的电子设备使用。
但偶尔她会去抽查秦入砚的聊天记录,浏览记录等。
今天也就顺带查一下吧。
孟琼华把秦入砚的电子设备要来,随后把秦入砚打发走。
交的过程中秦入砚没有任何不情愿的表情。
孟琼华当然也就没有查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该不会是打算走政道来挑她岔子吧?
孟琼华暗自思索去了。
秦入砚把手机电脑一交,一身轻松。
她知道孟琼华起疑了。
所以她得找一个足以掩人耳目的事件,去混淆孟琼华的视听。
不要让她发现自己的真实意图。
准备的礼物也需要给孟琼华过目。
秦入砚思考着,她该把她重要的合同,她的设计稿,她的预成品藏在哪儿。
然后由苏木瑶交给程泠歌。
京圈误解最大的世家子,大概要数程泠歌。
外人是真觉得她不学无术,整日往马场、酒吧之类的娱乐场所钻,只知道作乐。
也方便她和程泠歌合作了。
她俩凑在一起,孟琼华都不会多看一眼。
程泠歌在孟琼华心中的威胁,还不如苏木瑶这位真花架子大。
苏木瑶头上有个已经进入体制内的姐姐,来继承母父的衣钵,里应外合。
苏木瑶对政商都不感兴趣,她从艺。
这样的人才是,不值得孟琼华过多关注。
事实上孟琼华在调查过苏木瑶后,检查完那个普普通通的生日礼物,确实也收回了疑心。
想来,她那小鸟真的是跟苏木瑶玩的好,要去过她生日。
生日宴的名单孟琼华也要到了。
看了几眼,她只派了两个“保镖”跟着秦入砚。
“瑶瑶,生日快乐。”秦入砚把礼物塞给苏木瑶。
用暗号让她把里面的东西找机会交给程泠歌。
苏木瑶心思简单,为人单纯老实,让她做的事,她也不会多问原因。
小姑娘开心的接过礼物,而后和秦入砚随意聊着。
“秦学姐,你还要回来上课吗?”秦入砚的休学,就是走苏木瑶这里办好的。
她和沈家,和孟琼华的事,细节并没有告诉苏木瑶。
但苏木瑶知道,有好几个月秦入砚没有在众人独自面前出现过了。
上一次还是跟着孟琼华一起去了舞会。
据说,孟琼华是带秦入砚去“相亲”的。
好多人家都给孟琼华递了邀请,表达了联姻意愿。
让程泠歌和苏木瑶她们担心了好久。
程泠歌还说要找沈家麻烦。
好在没有后续,没有上次那样儿戏又荒唐的订婚宴。
秦入砚现在也自如的出现在她的生日宴上。
“不了吧。本身课业我也修完了。”
她是生物医学工程专业的,辅修的多,但并没有报双专业。
哪怕她专业是挂科率最高的几个“天打雷劈”专业之一,她也依然提前修完了学分。
原本是打算大四再把辅修精进一下。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
她有更重要的事。拿个学位证就好。
“那是要直接参加明年的毕业答辩?”提前毕业的也有。每年好几个。
“可能有点晚了。能不能帮我安排,提前一点?”
现在是十二月,不巧延毕的答辩在上个月举行过了。
等到集体答辩的时间,她恐怕要纸包不住火,被孟琼华逮了。
就算她藏得够好,孟琼华起了疑心,找不到任何可以调查的事件,只会加大针对她的力度。
最简单的藏事方法,就是让孟琼华放松警惕。
让孟琼华把自己当成一个不学无术,天赋不佳的,连母亲都不愿意给继承权的“继承人”就好。
她看起来越是蠢笨没有威胁,她就越安全。
“我回去帮你问问。你有你直属教授的联系方式对吧?说服她们,事情会好办很多。”
教授同意了,加上她在校长那儿帮秦入砚开的绿灯,一切问题不大。
“有。论文我都写好了,就差给她过目最终版本。”
秦入砚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她那两位“保镖”。
于是回到家,孟琼华便拦住了正准备去换衣服洗澡的秦入砚。
“你要拿学位证?”孟琼华手里还翻着不知名的资料,眼神都没有给秦入砚一个。
“嗯。孟姐姐觉得有问题吗?”秦入砚带着今夜精致的妆容上前。
孟琼华还能嗅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和企图讨好她的玫瑰香。
孟琼华挥手把淡香打散,关上平板,伸手点了下秦入砚的眉心。
“有必要吗?你若是想工作,我可以给你在我的公司安排一个职务。”
不太重要的闲职,根本不需要太专业的知识。
“阿麟,我不想工作。”秦入砚拒绝的果断。
进了孟琼华的公司,也是原本秦家的集团产业,相当于自断双翼,事事都在孟琼华的掌控下了。
孟琼华不意外秦入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你想做什么?”她稍微挑了下秦入砚的下巴。
她坐的地方够高,秦入砚本就需要仰视她。
这会儿下巴被压迫得难受,秦入砚眨着泪眼,嘴抿得凉薄,冷淡里,带着些被欺负坏的韵味,让孟琼华情不自禁掐了她的下巴。
而后猛地松手,看秦入砚被晃荡呛出一滴清泪。
真只有一滴。从右眼顺着那颗泪痣滑落,粘连颤抖的睫毛。而后挂在下颌,将滴未滴。
孟琼华替她擦去,顺着那道泪痕向上,抚过她的泪痣。
秦入砚仿佛受到了蛊惑。
她如酒后壮胆一般,自觉的抬头仰视她的“主||人”,用睫毛亲吻过孟琼华那覆着手套的指。
“我想服侍阿麟。”她痴迷的看着孟琼华的眼,试图从中找到自己的身影。
看自己的摇尾乞怜,这似乎也让她无比兴奋,再加重她的卑微,渴求一点疼惜。
“这么没有追求?”孟琼华笑了。
似乎不信。她收回了放在秦入砚身上的手,靠回自己的座椅上。
一双鹿眼里,没了秦入砚的影子。
只剩满满当当的戏谑,就连嘴角的弧度,也熟悉的让秦入砚止不住心底的难受。
秦入砚到底稳住了心神。
只是博弈而已。
“本来也没有追求。阿麟姐姐不知道吗?我可是逃学,挂科,天天被通报批评的差生。”
秦入砚抬脚靠近得有些鲁莽,称得上胆大包天。
“妈妈不是帮我开过家长会吗?”秦入砚说的是高中。
那会儿秦无霜不管她,正好老师要请她家长,这位家长便由刚刚过门的继母孟琼华担任了。
老师还以为孟琼华是秦入砚的姐姐。但也毫不留情的批了秦入砚一通。
当时的孟琼华还戴着那副纯善的面具,没有听信老师的批评,回来后甚至哄了哄可能伤心的继女。
孟琼华想起那段记忆,是她委身在秦无霜手里,笑容都淡了几分。
秦入砚比她妈厉害多了。
三言两语,就戳她肺管子,把她报复了。
偏偏从外表来看,秦入砚仿佛什么都没有说错,只是带着自己在回忆曾经,回忆她觉得快乐的事。
“也是。你也就配,伏在我身边。”孟琼华取下发簪,敲了秦入砚的头一下,才算解气。
“现在就来吧。好好做你的服侍。答应过你的事,姐姐不会食言。”
孟琼华想,秦入砚无非是想讨一个安稳。
如果她的追求真的只是服侍自己,呆在自己身边。
至少现阶段,可以满足她。
秦入砚没有急着去更衣洗手。
她哂一声,这次走到那高椅前,一手无比轻柔小心的搭上椅背,一手按着扶手,重心都不敢往下压。
仿佛她碰的是孟琼华本尊,而不是这么个椅子。
“孟姐姐似乎不信。”秦入砚俯身,在孟琼华没有反应过来的时间里,贴到她的耳边。
“难道……孟姐姐不知道,乖乖一直、一直很喜欢您?”
秦入砚的手顺着孟琼华的轮廓,向下滑动,作轻抚状。
她什么都没碰到。
即便俯身,衣服和孟琼华都还有一段距离。
无非是,孟琼华可以更清楚的看见,秦入砚那不该示人的部位。
可即便秦入砚隔得再远,距离再安全,孟琼华也感到灵魂上的战栗。
仿佛秦入砚摸着她的脸,亲过她的耳朵,在她最min感的地方,说一声喜欢。
见孟琼华入局了,秦入砚不着痕迹的贴近,在发丝碰到孟琼华的瞬间停下。
发丝替她抚摸过这张爱了四年的脸。
唇瓣替她说出这份藏了四年的背德。
“孟姐姐也该知道,乖乖的喜欢,是各·种·各·样的,喜欢。”
随后秦入砚收手,转身暂时退场。
专业的事都是我胡扯的
已修,后半为回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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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