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画的人物都成了大佬 第7章 技惊四座

约好时间后，闫帆非常客气地提出要过来接，但被赵升拒绝了，因为赵青檀觉得还是自己开车过去比较方便。

闫帆承包的鱼塘距离他们上次去过的农家乐不远，他们先去农家乐和闫帆会和，然后跟着闫帆的车到了鱼塘那边。

和那个提供钓鱼的鱼塘比起来，这边的鱼塘就显得朴素了很多，根据养殖的水产种类的不同，还分了好多不同的鱼塘，就算是养同一种鱼的可能也有好几个鱼塘，一眼看过去好广阔的水面。

赵青檀下车站在鱼塘边，低声道：“有一种看南方水稻田的感觉。”

当然是那种还没种上水稻的水稻田，也是平静的水面，虽然水没有这么深，但远远看过去其实也看不太出来。

赵青檀有有点想要画画了，但他真的不敢，连动笔画个草图都不敢，只能叹了口气，希望他二哥能早点回来，国家能早点帮他搞清楚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之所以选择成为画家，除了家学渊源之外，也是因为他本人真的很喜欢画画，让一个喜欢画画的人不能画画，真的太难受了。

闫帆并不知道赵青檀的苦恼，听到他叹气，以为赵青檀也对水产养殖很有研究的他心顿时揪了起来，紧张地问道：“赵先生，是我的鱼塘有什么问题吗？”

赵青檀摆摆手，忙道：“不是，我不懂这些，今天就是陪赵升过来，闫老板你不用管我。”

闫帆明显松了一口气，但不管赵青檀肯定是不可能不管赵青檀的，他马上摆出生意人的招牌笑脸道：“真是辛苦赵先生您特意跑一趟了，这荒郊野外实在怠慢，不过我农家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这边的事情解决，还请您务必赏光。”

两人来回客气了几句，知道赵青檀不耐这些客套，赵升连忙道：“闫老弟，你刚刚那么紧张，是不是鱼塘出什么事了？”

闫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叹了口气开始诉苦，“赵老哥，咱们这一行难做啊。都说家产千万，活的不算，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搞养殖我现在是担惊受怕，生怕出事，我就血本无归了。

“你也知道，我们这一块水多，搞水产养殖的也不是只有我一个，当然我自卖自夸，我算是这边搞水产养殖搞得比较大比较好的。但是这养殖业，就怕动物生病，人家养鸡鸭牛羊的有疫病，我们养水产有何尝不是。

“他们养在一个圈舍里的怕传染，我们也养在一直池子里的，万一染了病，更完蛋。不仅如何，还得担心水质稳定，甚至以前还发生或缺德鬼往鱼塘里投毒的事。”

闫帆心有余悸的样子，提及这些事情，就不由得扯远了。

赵青檀对这一行确实不了解，就当听故事了，感觉听得还挺有趣，赵升见了也不催促，等着闫帆继续说。

闫帆也意识到自己跑题了，连忙扯回来，满面愁容地道：“最近附近有养殖户鱼塘里的鱼死了大一片，而且不止一家，好多家都出现了这种情况。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水质出了问题，还是……又有人投毒。”

赵青檀没想到还真有投毒的事情，道：“如果是投毒的话得报警吧？”

闫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如果确定是有人投毒，那肯定得报警，但是现在也没有证据，只是有人这么怀疑，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听说他们那边联合起来请了水产专家过来看，也不知道人来了没有。这也是我着急请赵老哥过来的原因。”

这附近很多鱼塘都出了事，就他家的鱼塘暂时没事，现在甚至都有鱼塘主怀疑是不是他恶性竞争了。

闫帆感觉很冤枉，他也不是第一天在这边承包鱼塘了，他自己就是这边出生成长的人，这么多年也没和其他鱼塘主红过脸，再说了他本来就是这一块生意做的最大的，他犯得着去做这种事情吗？

生意做得好好的，他做这种事把自己送进去，他疯了吗他？

但另外一方面，闫帆也有点担心，会不会什么时候就轮到他的鱼塘出事了？

所以这次他着急请赵升过来，虽则确实是为了请赵升帮他看看自己的养殖方法有没有什么能够改进的地方，同时也是为了请赵升来帮忙看看自己的鱼塘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当然他对赵升也并不是盲目相信，在这段时间，他和赵升交流的时候也不是单纯的就吹彩虹屁，也会和赵升交流一些养鱼和钓鱼的心得，在这个过程中，他发现赵升对水产养殖这件事情非常内行，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做什么，但学识是骗不了人的。

赵升也懂了闫帆的意思，这段时间也学了些现代知识的他问道：“你检测过鱼塘的水质了吗？”

闫帆点点头，解释道：“我这边其实有专门的水质检测设备，因为我这规模比较大，确实怕出事，再加上自己有仪器，所以每天都会做水质检测，现在的检测结果一切正常。”

赵升又道：“既然水质没问题，那至少在水质检测取样之前，是没有被下毒的。不过下毒这种事情，本来也是防不胜防，尤其你这鱼塘的范围又这么大，也不是封闭式的。你装监控了吧？监控覆盖范围怎么样？”

闫帆苦恼地说道：“监控肯定是装了，但是之前出事的几个鱼塘主鱼塘边也装了监控，但是都有死角，反正他们那监控没拍出什么问题来，我这边也没拍到有可疑的人出没。”

赵青檀听了，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鱼塘主不报警了，这都不是没证据表明有人下毒了，这根本就是现有证据不支持有人下毒的结论啊。

他不由道：“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根本就不是有人下毒呢？”

闫帆讪讪一笑，道：“确实很有可能，但我这不是担心万一吗？要真的是犯罪分子太狡猾，了解清楚了监控死角，特意避开监控干的呢？另外我们这鱼塘的水也不是封闭的啊，和外面的水道也是联通的，水会流动，人家甚至未必需要进来下毒。”

赵青檀道：“既然是怀疑有人下毒，那那些鱼塘主做水质检测了吗？如果是往水里下毒的话，水里肯定会有毒物残留，应该能检测出来吧？”

闫帆看起来更尴尬了，他摸了摸鼻子道：“这个……水质检测也做了。但是，这不是担心时间过去太久，水里的毒物已经稀释冲走检测不出来了吗？”

赵青檀：“……”

行吧，无话可说。

闫帆说道：“其实我也不是说肯定有人下毒啦，我就是担心万一。我已经约了装监控的商家过来，让他们给我找个鱼塘范围全覆盖的监控系统，但这不是商家太忙了，暂时还没轮到我嘛，就有点慌。”

赵青檀：“……”

有这么一瞬间，按照既得利益者的角度考虑，他都要怀疑是不是监控商家给投的毒了。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说法，可能性不大。

赵升默默听他们说完，才对闫帆说道：“闫老弟，既然投毒暂时是没影的事情，那我们先去看看鱼吧？方便捞一些上来看看吗？”

“方便，赵老哥你说怎么做，我都听你的。”闫帆说着，带着他们往鱼塘边走去，那边有工具，他亲自动手从鱼塘里捞了一些鱼放到了旁边的大水箱里，水箱里还有一些水，进入水中后，鱼就有欢快地游动了起来。

赵青檀坐在水边看鱼，单纯的看。

赵升则在水箱变快准稳地抓起一条鱼仔细检查了一下，把你放回里水箱里，说道：“挺健康的，你养的还不错。”

当然他并不是单纯这样检查一下就算了，还仔细看了鱼塘里鱼的种类、养殖的密度之类的信息，又用自己的方法观察了一下水质，看的差不多才回到岸边，询问道：“你平时养鱼是不是……”

接着，赵升就好像自己亲眼所见一眼，将闫帆平时养鱼的方式一一道来，其中甚至包括大概什么时间喂鱼，喂几次，间隔多久，饲料的大致配方，有没有加什么辅料，用药的频率，所用的药的大致类型……

详细到让闫帆怀疑赵升是不是天天飘在他的鱼塘边看着他的员工干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像是饲料配方这些东西，就连他的员工也不清楚。

因为赵升用的并不是直接买来的那种饲料，他养殖规模能到这么大，也是有自己的一手的，祖上就有养鱼的传统，他用的饲料配方中就加入了祖上传来的一个秘方，而赵升连这个秘密都说出来了。

闫帆听得眼睛都直了，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遇到高人了啊！

等到赵升说完，闫帆满脸敬佩地竖起大拇指道：“赵老哥，你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就一句话，太厉害了！你这说的真是一点没错啊，我刚刚差点想要把我的养殖记录拿出来跟你说的对一对了，真高人啊，这么点时间居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赵升在线上虽然已经习惯了闫帆的彩虹屁，但是听现场……感觉还是有点脚趾抠地的尴尬感，他摆摆手道：“这些都只是一些经验的总结，算不上什么，看多了自然就了解了。”

闫帆却是不信，他专业养鱼几十年，也没说总结出来这样的经验来，他们这边的鱼塘主年纪和赵升差不多大，甚至比他更大的都有，也没听说他们总结出什么经验来。

他正想开口劝赵升不要过分自谦，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性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总结出来的？”

众人一愣，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带着一群人满脸好奇和求知地看着赵升，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听多久了，刚刚闫帆彻底被赵升的话迷住，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此时闫帆认出这个男人身后的那一群人中有不少就是他认识的鱼塘主，看来这个男人很可能就是这些鱼塘主找来的专家了。

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鱼塘主主动给闫帆他们介绍道：“小闫，这位是我们请来的专家江柯教授，江教授知道你的鱼塘也在我们附近，担心你这边也有问题，所以提出过来看看。”

闫帆现在虽然更相信赵升，但人家一片好意，他也是领情的，连忙道谢，又好奇地问道：“那你们这边的问题解决了吗？”

年长的那个鱼塘主叹了口气，说道：“解决了。江教授发现是我们养殖的密度太大了，导致鱼塘的水质受到了影响，滋生了病菌，再加上鱼群密度太大鱼的健康也受到影响，导致一部分鱼感染病死。现在我们对鱼塘进行了消毒，也用了药，降低了密度。”

另外一个鱼塘主也说道：“唉，本来就是想要多养点鱼多挣点钱，谁知道反而损失了更多呢。”

这个闫帆就不好说什么了，他安慰两句，转而给其他鱼塘主介绍道：“这位是赵升赵老哥，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也是民间高手。我无意中认识的，之前在鱼塘养殖上赵老哥给我提了些意见，很有用，所以这些我就请赵老哥过来帮我看看了。”

江柯教授对赵升很感兴趣，听了闫帆的介绍之后，友好地对赵升道：“赵先生，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交流交流养殖的心得？”

江柯教授虽然不是养殖户，但他就是研究这些的，自己也有做养殖实验，说是交流心得就是真的想要交流养殖心得。

赵升对和人交流这些东西还是挺感兴趣的，应该说这些和水生动物有关系的东西都是他的爱好。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才没几天时间，也没认识多少人，认识的人之中对水产养殖感兴趣的就只有闫帆，很难说他愿意和闫帆交朋友是不是因为闫帆是目前唯一能和他聊这些的人。

现在多了一个江柯教授，听起来江柯教授还是现代水产养殖的专业人士，赵升自然是很愿意和他聊天，也想要向他学学现代水产养殖的新知识，

不过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赵升也没有忘记闫帆，不好意思地对江柯教授笑了笑，说道：“我也很想和江教授您这样的专业人士交流，不过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帮忙给闫老弟提些意见，可能的先忙完这边的事情才行。”

江柯教授闻言立即道：“这不是正好吗？闫老板，你看我也和赵先生一起帮忙看看怎么样？我们正好可以就此交流交流。”

有专家主动愿意帮忙，闫帆怎么可能还有不乐意的呢，问过赵升知道他并不介意甚至也很乐意之后，果断答应了。

至于说要多给一份咨询费的事情，闫帆表示家大业大，不在意这点小钱，再说这钱花的值得啊！

虽然江柯教授其实没准备要这份咨询费，毕竟是他自己提出来要帮忙的，但闹不住闫帆老板会做人啊，就算是江柯教授主动帮忙这份咨询费他肯定不会省下来，花这点钱能够结交到江柯教授，至少也是得到江柯教授的好感，对他来说十分值得。

毕竟闫帆是做水产养殖行业的，养殖这种事情，谁都不知道将会来遇到什么问题，总有需要人家专家帮忙的时候，更何况江柯教授的名字闫帆也是听说过的，知道他在业内是非常厉害的大佬。

其实如果不是这次闫帆打定主意要请赵升来帮忙，并且他确实事先并不清楚其他鱼塘主请的人是江柯教授，否则他应该也会掺上一份的。

既然闫帆这个事主都没意见，赵升也就放开了，他友好地对江柯教授说道：“江教授，这个鱼塘我已经看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江柯教授笑呵呵地说道：“好啊。不过赵先生，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怎么看出那么多东西的？”

赵升虽然是古人的思维，但是倒没有古人敝帚自珍的习惯，在这方面很容易接受了现代的思想，也非常乐意和人分享自己的经验，轻易地点头答应了。

不过召赵升有些不习惯别人叫自己“赵先生”，便对江柯教授道：“你别叫我赵先生了，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江柯教授呵呵一笑，说道：“我看你长我几岁，那我就跟闫老板一样，叫你赵老哥吧。”

这个还行，毕竟闫帆这么叫赵升也都听习惯了，他便道：“那行，那我就托大叫你江老弟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起往鱼塘边走去，倒是让跟在江柯教授身后提着工具的学生们面面相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有一说一，江柯教授平时性格也挺温和的，虽然是个大学者，但非常平易近人，很好接近。

但再好接近，他也还是有些知识分子的清高的，学生们何曾见他和第一次见面没说过几句话的就这样开始称兄道弟了。

不过想想之前他们听到的赵升对闫帆说的话，学生们又多少有些了解了，如果赵升真的有这么神的话，江柯教授对他感兴趣倒也不奇怪。

江柯教授是那种有些天真情怀的学者，看人只看能力，出身在他看来是最没意义的东西，赵升的能力让江柯教授另眼相看也是应当的。

学生们想着这些的时候，江柯教授已经和赵升一起说说笑笑来到了鱼塘边，

江柯教授道：“赵老哥，实不相瞒，我们平时检测鱼塘水质，看看鱼塘里鱼虾的情况、密度之类的，多少也能看出一些东西来，但真的看不到你说的这么详细，这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赵升解释道：“这其实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肯定也不是全都适用，但大致应该差不多，你要是感兴趣呢，我就具体给你说说，你经验丰富，也可以给我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改。”

江柯教授惊奇道：“听赵老哥你这么说，你是把这些经验总结成一套理论了？”

赵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在他自己的记忆里，他就是个普通的渔夫，著书立说这种事情记忆里是从来没有想过的。

但是到了现代社会，了解了一些现代的事情之后，赵升发现自己记忆里的那些经验好像还挺有用的，他确实萌生了想要总结成册的想法，就是还不是很自信。

此时听到江柯教授问起，他有些尴尬地道：“这个倒是还没有，不过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也不知道是否适合，我就是想着把这些东西写下来万一有用呢，实在不行我留着自己作纪念也好。”

人到这个世界上来了一遭，总要留点什么东西下来，赵升知道自己文化水平也就那样，写字也不好看，电脑打字也不会用，这段时间和闫帆聊天都是用的语音，这事做起来可能不太靠谱。

江柯教授却道：“不不不，赵老哥你千万别这么想，你的经验很有意义啊，如果能写出来就太好了。你会写论文吗？如果能写成论文，投给水产研究的期刊也是极好的，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经验总结，也能让这些经验发挥更多作用。”

赵升眼前一亮，连忙问道：“这个论文怎么写？难吗？我以前没接触过，也没什么文采。”

江柯教授道：“写论文很简单的，不需要文采，只要言之有物就行了，另外就是还有些格式要遵守，不过这些东西只要稍微学一学就行，不难的。”

他的学生们：“……”

写论文写的□□的他们听到江柯教授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能好了。

赵升顿时来了信心，道：“那我回去查查研究一下看看这个论文怎么写，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再向江老弟你请教。”

江柯教授哈哈一笑，道：“赵老哥千万别客气，以后我肯定也有事情要向你请教，或者我可以找个学生专门教你论文的格式。”

赵升点点头，道：“我回去研究研究先，这些东西我都不太懂。江老弟，我先跟你说说我是怎么判断的吧。”、

“好！”江柯教授十分期待。

“那咱们先看水。”赵升从旁边拿起一个透明的水杯，蹲下来从鱼塘里舀起一杯水，从水的气味、颜色等等方面开始分析了起来。

此时在场除了江柯教授听得很认真之外，江柯教授的学生们，还有包括闫帆在内的鱼塘主也都听得很认真。

和江柯教授这样科班出身的专家，口中总是有很多不太好懂的专业术语不同，赵升是野路子出身，语言非常平时，是鱼塘主们也都能听得明白。

正因为听得明白，所以他们对赵升也更加认可了，因为赵升所讲的东西，和他们平时实践中的经验完全吻合，这老哥是真的有东西啊。

而赵升呢，意识到鱼塘主们也在听之后，还特意说了一些平时养殖过程中需要仔细的注意事项，如何避免鱼群生病，如何避免水质变差，以及让鱼长得更好的小技巧之类的。

当然这些都只是小技巧，大而化之的那种，并没有适配每一个不同的鱼塘，和他给闫帆量身定制的方案还是不同的。

不过这对鱼塘主们来说已经是非常有价值的了，简直让他们如获至宝，所有人都凑在赵升身边舍不得离开一步。

这就是赵青檀对此完全没兴趣，甚至根本没跟过来，在岸边远远地用手机拍了些照片。

他对这些画面唯一的兴趣就是想要画画，但现在画不了，只好先拍下来，以后能画的可以再参考参考。

我做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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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技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