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胎穿到二十一世纪了怎么办?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高考。
问,高考完了又穿回来了怎么办?
……
李胤梧坐在床上仰天长叹,天杀的天道!
特么的我九年义务教育和三年高中生不如死的时候天天烧着高香舔你求你让我回来,你对我爱答不理的,等高考结束了一道雷把老子给劈回来了?能不能干点人事啊啊啊啊老天爷!
事情的前情提要是这样的——
李胤梧,一款魔渊破壳的天道龙种,虽杂交,但祥瑞,魔族拥护无数,号称魔渊“正道的光”,魔渊的救世主,沧溟的龙傲天。
龙傲天在与天道大战一场后,胎穿到了二十一世纪一个叫苏眠的胎儿身上。
成为苏眠后,他经历了十二年应试教育和各类补习班摧残,千辛万苦容易考上南方某知名大学的修仙系。
此系定点培养,包分配,全名武台山道观香火钱收银员,有编制事情少,没钱但稳定。
前提:此系一年只招四个人,专收修道的小年轻。
李胤梧作为十八岁突破金丹的小天才被收进去。
虽小天才,但不及格。
卜算学的老头第一学年就把他科给挂了。
到了大一下的期末,李胤梧站在天台,拨通了卜算学老头的电话:“老师,菜菜,捞捞,呜呜。”
卜算学老头拿着电话沉默良久,说:“同学,该该,挂挂,嘻嘻。”
李胤梧:“……”
“老师,天台,冷冷,呜呜。”
“学校,有钱,不怕,嘻嘻。”
李胤梧:“……”
他在冷风中站了很久,弱弱地说:“老师我说真的,挂人期末天打雷劈,你不要太过分!你这样造孽,分神期的大天劫是过不了的!”
他话音刚落,天上就乌云攒动,电闪雷鸣起来。李胤梧说:“你看吧,老天爷都显灵了。”
老头悠悠说:“你金丹期天劫还没过呢,担心我,不如先担心自己。”
说的也有道理,他都过金丹快两年了,一直没雷来劈他,再不赶热乎的劈了他,他元婴都要练过了。
李胤梧风中凌乱,他额头青筋乱跳:“我、才、不、会!”
他胎穿之前都成一方大能了,这点金丹的雷劫谁还没见过?吓唬谁呢!
他捏着电话大言不惭:“老师我是走特招进来的,领导很关心我的身心状况,您不捞我明天我就去超话说我玉玉了,要自杀。”
电话那头一片安静。
李胤梧以为他被吓到了,试探说:“老师?老师?你还在听我说话吗?老师?你……”
“你别乱动!”老师突然激动地破音了,疾言厉色地说,“你给我立马从屋顶上下来!”
李胤梧这一听有转机,开始胡搅蛮缠:“我就不下来,老师除非你不挂我。”
老师悬着的心瞬间死了:“那不行,你卜算简直太狗屁倒灶了。”
李胤梧死皮赖脸:“那我不下来了。”
老师咬牙切齿:“那你抬头看看呢?”
李胤梧带着疑惑乖乖抬头,只见天台之上黑云翻墨,白日见翳,四下森然,无数沉霭如虬龙盘踞青天,鸦色中翻出两条金浪,刹那间电闪雷鸣。
……
……
卧槽你大爷,是天劫!
好死不死,他延迟的金丹劫这时候来了!
泼天的雷劫齐齐滚落——
李胤梧撒丫子就往楼里狂奔。
“你给我从天台下来!我刚卜了一卦,算出来你今天……”老头的怒吼顺着电话砸进李胤梧耳中。
可惜晚了。
李胤梧还没来得及跑进楼梯间,一道天劫当空而下,下一刻,李胤梧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一睁眼。
李胤梧看到了一片绣金彩蝶的红帐,一座黄花梨的床头柜,以及柜上葳蕤静燃的红烛。红烛光摇,模糊地照着床头歪歪斜斜的几串符篆和刻章。
此情此景,有两分眼熟。
符篆眼熟,刻章眼熟,拔子床也眼熟。
李胤梧愣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是哪儿了——这是上辈子他自己的床。这简直太诡异了,更诡异的是不仅他被雷劈了后躺上了自己上辈子的床,他还被人栓了。
左手一扯,一条铁链子哗啦啦的。
右手一扯,另一条铁链子继续哗啦啦的。
这是被人那镣铐捆在床上了?还是他拼了吃奶的劲儿也挣脱不开的那种。
李胤梧活鱼一样扭了半天也没扭开,他绝望地看了一阵床帏,准备高声呼救,刚酝酿完话术,正要开口,视线里忽然挤进来一张脸。
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在他胎穿之前与这张脸相伴几百年,这脸的主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能认得出来。可这脸的气质比起十九年前,实在差太多了。
李胤梧看着他,迟疑地叫了一声:“二……哥?”
慕暄“嗯”了一声。
李胤梧大惊失色:“真是你啊?”
也不怪李胤梧没认出来。
慕暄气质身形变了不少,骨骼轮廓尽数长开,比从前更是多了不少久居高位的沉稳。
他少见地着了一身红衣,早早拆了冠,一头乌发如瀑落于肩头,隐隐盖住了单薄的肩颈。
慕暄垂眼看着李胤梧,一双多情又阴鸷的眼,好似笼了一片看不破的深渊。
李胤梧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照耀下活了十九年,老久没见过这么阴暗的眼神,骤然被他盯了,身上简直有如蛇爬。
李胤梧有如蛇爬了半天,慕暄结束了阴暗的对视,他低声呢喃:“阿无,你醒了。”
嗯。嗯?!
阿无?阿无!阿无?!
李胤梧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心里却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闹哪样啊?什么阿无?难道自己在这里的壳子还没死吗?
当年正邪两道大战于沧浪崖,连战八日,李胤梧一人一戟挑落天道十二仙,孤身负伤,浴血下了沧浪崖。
那时他已遭了重创,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下山后走了两步便如风中沙塔,轰然落地。
李胤梧眼睛一闭一睁,就穿到了那个二十一世纪那个叫苏眠的倒霉蛋身体里活了十九年,他以为自己早死了。
没想到居然还好端端地活着呢?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到现在还好好活着呢?
李胤梧这边正凌乱,慕暄探指揉了揉他下唇,低声问:“你醒了,那我便继续了。”
继续?继续什么?这特么什么情况?
他稀里糊涂,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一双手解了他腰带。李胤梧想低头看,可慕暄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小心地沿着他下颌磨蹭:“你别分心。”
这样有点太暧昧了。
慕暄而今的目光十分有压迫感,看得李胤梧面红耳赤,说:“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干干嘛?”
大抵是见他羞赧,慕暄语气放软了一些,贴着他轻声说:“自然是做该做的。”
李胤梧被把着下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身上衣料一直窸窣磨蹭,然后身前忽而一凉!一截温凉的指节顺着大开的衣衫贴上他腰间皮肉。
这微凉的触感刺得李胤梧一激灵,他正想说话,慕暄的脑袋就突然放大了数倍。
“你要……”李胤梧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他低头一吻堵了个严实。
你到底要干什么?!
摸哪儿呢?我特么是个男的!
李胤梧不解、震惊,伴随着一定程度的莫名其妙。他在慕暄吻他的时候感觉到了一股不受控制的热意从下腹腾起。
热意里夹杂着好原始的一股**。
这股**让他想起动物世界频道赵忠祥老师慈祥的声线:“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的季……”
两手合十。
对不起对不起赵老师!
李胤梧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这身体到底什么情况,只是被慕暄一碰就受不了地发抖。
他被迫接受自慕暄的吻,张开的唇舌受着慢条斯理的挑逗,李胤梧活这么多年连男人手都没牵过,哪受得了这些?他很快被吻得晕头转向,混乱中舌尖被慕暄咬了一口。
李胤梧惊呼一声,感觉自己像触电,四肢都酥麻地瘫了。
他被链子拴着,难受地拱动几下。忽然灵光一闪地明白了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魔族有一种叫相濡以沫的情契,需要魔修的舌尖血为引,以魂灵为契,灵交七七四十九日,从此两人性命相连死生不弃。
李胤梧从前在魔渊翻到过类似典籍。
在结契后,契约双方对彼此的爱抚会格外敏感,特别是舌尖,咬一口就昏头。
慕暄开门见山地把他舌头拖出来咬,难、道、是?
李胤梧略微心理建设,仰头笨拙地回吻了慕暄,小心地舔着他的唇缝,湿软的舌尖小心地舔舐,像对个妹妹那样。
啊,真是难为了他一个大直男,十九年专心高考,断亲绝爱,没亲过一个女人,居然在他哥身上贡献了初吻。
李胤梧心头悲愤,也光顾着悲愤了,悲愤之余根本就没注意到,压在他身上的慕暄已经被舔得神色发凉,心头火起,他哥正侧首想要更深一步。下一刻李胤梧张嘴咬住了他舌尖。
慕暄被咬得浑身一震。
然后李胤梧就看见他阴气森森的二哥耳朵全红了。
李胤梧心神一颤,莫名其妙也跟着红了——
草(一种植物),红……红尼玛啊!
慕暄这个反应……李胤梧更加倾向自己的猜测。
反正咬都咬了,大老爷们又不是姑娘,亲两口就当被狗咬了。
反正一不做二不休,李胤梧伸手揽住了慕暄的脖颈,在他嘴里翻江倒海地好几口,直咬得慕暄呼吸渐渐急促。
他危险地眯起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做什么?”
李胤梧感觉气氛不对劲,十分无辜地看着他:“我做……做实验啊。”
鲁迅说过,实践出真知。
这不是在测你有无与我结契吗哥哥?
慕暄盯着他看了很久,久到李胤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了。
李胤梧低头看了一眼,简直眼前一黑。
未免也太……了些!
……
……
哥哥,你能不能别像头种马一样随地发情啊?
好像也不对。李胤梧想到自己刚急不可耐咬他的那几口,好像慕暄突然发情也有一半是自己的锅……咳咳。
可那不是为了测情契吗?!
李胤梧心虚地想从他那根让人头皮发麻的……下移开,但慕暄不让,李胤梧刚挪开一点,就被他拽了回来。
真太那个了。这怎么解释呢?
李胤梧心里骂娘,正想反抗,却被慕暄卡住腰一把拖到□□。大概是为了报方才的咬舌之仇,慕暄故意叼住了他的舌头咬。
然后李胤梧就真的昏头了。
理解一下,本能反应。
李胤梧被他咬得飘飘然,终于恬不知耻地感觉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危险。
他那么咬不知道的以为在求爱呢。
太恐怖了。
李胤梧晕头转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腿都被扯开了。慕暄倒是很驾轻就熟,一边咬他一边撩别的地方。
李胤梧先前修无情道,无情无欲,胎穿后折磨了十八年,也是刚成年,这么大了还是个雏,他对性的认知来源于街边三块一张的盗版光碟。
对给子怎么□□是真的完全不懂。
慕暄这么撩他,跟直接掐他七寸没区别了。
李胤梧指尖很快泛起红潮,他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沉溺,闭着眼在床上乱摸,想缓解自己的燥热,朦胧间忽地在被褥里摸到了什么又软又硬的东西。
方方正正的还挺沉。
好像是本书?
李胤梧被那东西的凉意激得灵台一颤。他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清醒了一点。可趴在他身上的慕暄却清醒不了一点,慕暄又亲又摸又揉,甚至已经准备更进一步了。
不能这么下去了!
李胤梧不歧视南酮,但也不想成为他play的一环啊!
他觉得得做点什么阻止一下,至少不能真被南酮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