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檀钰秦努力解释她们史同女真的没那么离谱,但显然一众参赛者和舞台下的观众也没有人会信任了。
檀钰秦:这刻板印象也是又加深了(疲惫的微笑.jpg
比赛还在继续,俞俊泽继续转盘,“下一题,为什么电磁场的希尔伯特空间会出现负模态?”
众人:?什么特?什么态???
有一瞬间,沙白鸟其实也挺疑惑的。她在想是不是自己太久没上高中了,她都快大学毕业了,怎么连题目都听不懂。
不过眼角余光里看着其他人脸上茫然的神色,她偷偷松了口气。
沙白鸟:原来不是我太菜了啊。
不过沉默没保持多久,她身旁这位b王就按下了抢答:“在量子场论中,场的模式被描述为量子化的谐振子。其中,负频率模式允许描述场的量子涨落和粒子的产生与湮灭。”
“从数学上看,负模态的出现与量子场的哈密顿量的本征值有关。在量子化过程中,场的哈密顿量可以有正的和负的本征值,这些本征值对应于不同的模式。对了,负本征值并不对应于负能量,而是对应于量子场的湮灭算符。”
“……”
蒲星寒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段迎沉默片刻,然后扯扯旁边的池缜:“他说的是中文吗?”
池缜嘴角抽搐:“和不是也差不多了。”
主持人虽然眼神里闪烁着清澈的疑惑,然脸上的笑容未变,看着手卡里的答案,看着关键词点到了许多,于是情绪高昂道:“回答正确!第五组加十分。”
“美术类,徐悲鸿的马为什么没有眼睛?请解析其作用!”
“地理类,如果地球是个橙子,那赤道是什么颜色?”
“……”
二十个极致抽象的问题过去,一群人脸上都被涂了大大小小的鸦,台下的观众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好的,”主持人喝了口水,“经过紧张刺激的计分环节,我们得出了本场比赛的获胜选手——第五组同学!”
“让我们恭喜两位同学,并请二位到台下抽奖。”
沙白鸟下巴被画了个正无穷,宁以远额头被画了个叉,两个人相顾无言,一点不敢嘲笑对方,生怕自己被反呛。
下了台,沙白鸟和宁以远商量,“你抽我抽?”
宁以远思考了一下:“你运气怎么样?”
沙白鸟:“很烂。”她以前上高中,多选题她要是填BD,答案就是AC,她要是填C,答案就是ABD,主打一个运气成分为零。
虽然宁以远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他眉梢微挑,“那我抽?”
沙白鸟摇了摇头,“没事,我来吧。”
没错,虽然她运气差,但她可是有系统的人,可以现场开挂啊!
沙白鸟:二妞,我还有多少积分?
二妞:……截止目前,30530积分。
沙白鸟:我要抽到双倍积分卡,要多少才够?
二妞:额……涉及主要剧情,可能很贵……
二妞在她眼前打开一个弹窗:双倍积分卡:?15000
虽然这卡一下子刷掉了沙白鸟一半的积分,但她花钱一向大刀阔斧,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倒是二妞提醒了她一句:宿主……你有一万积分是维持你生理活动的基础积分,是固定资产,无法使用哦。
沙白鸟:?固定资产?用来干嘛的?
二妞嘿嘿一笑:兑换空气。
沙白鸟:……你们老板心是真黑啊,连空气都要积分兑。
她顺带思索了一下:那我刚过来那几天身上分文没有,你们没管我?
二妞:我们会先提取一些记忆来抵,等你积分充裕的时候就会自动返还记忆了。
行吧。
钱都花出去了,她要是现在再撒泼着要它还回来反而显得自己很二了。
不出意外,她在工作人员的抽签筒里象征性地摸索了两下,然后抽出一张纸条。
说实话她运气向来不怎么样,这些年玩的游戏,想抽的卡几乎都抽不出来,实在想要的都是氪金硬拿,更有甚者后面直接关服,简直欲哭无泪。
虽然知道她是开了挂的人,但也难免紧张。
她没什么犹豫地发开纸条,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字——积分翻倍卡。
“!!!”
沙白鸟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笑得极为开怀,她用手肘捅捅宁以远,“我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特别棒!”
宁以远听她自吹自擂,好笑道:“你这么棒,需不需要幼儿园老师给你送一个大拇指?”
沙白鸟摇头:“我要小红花,我觉得大拇指很丑。”
宁以远仔细回忆了一下,“嗯,确实挺丑。”
望着宁以远的侧脸,沙白鸟在这个瞬间突然开窍。她想,她好像真的和宁以远成为了一个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她嘴角勾着一抹笑意,宁以远克制地扶着她的胳膊,“回班?”
“哦,好!”
小雨过后,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水汽,阳光破云而出,每一洼水坑都像一面小镜子。一阵风拂过,微微泛着涟漪,模糊少年们肆意明媚的笑容。
作为八班积分翻倍的最大功臣,沙白鸟和宁以远自是功不可没,班主任蔡化荣更是送了每个运动员一杯奶茶,并不是运动员的宁以远也拿到了一杯,沙白鸟则多获得了——一套化学试卷。
沙白鸟:“……”她望着手中厚厚一整打试卷,一度觉得自己真心错付。
她嘴角勾起个无奈的弧度,半开玩笑地和池缜吐槽道:“早知道礼物是这个,我就直接爬到终点了。”
不过她没吐槽多久,很不幸的,她光荣发烧了。
沙白鸟:“……”服了,人倒霉成这样对吗?
校运会结束的时间刚好卡在周五,学校大发慈悲,取消了这周的晚自习,让他们直接回家——最高兴的首当其冲就是沙白鸟这样的住宿生了。
她原本兴致冲冲地回了家,洗了澡,吹了头发,美美地刷着手机,睡了一晚上安稳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晕乎乎的。
沙白鸟:一觉醒来天塌了。
难得的双休,她居然只能生病在家休养,作业写不了,玩也玩不了。
先是在家里的药箱里面翻出了温度计和发烧药,然后一量温度,“38.4……”好家伙,这不得给她烧傻了?
虽然昨天是淋雨了,虽然脚踝现在还是生疼,虽然她拼尽全力跑的浑身散架,但怎么说也不应该那么严重吧——好吧她承认,严重是应该的。
她皱着眉头将药吃下,于是乎本就打结的眉头便更像不得章法的死结,打得越发的紧。
“好难吃……!”沙白鸟没忍住,她干呕了几声,还好没吐出来,“怎么会有人不怕吃药呢?”她暗自吐槽道。
她就是那种典型的从小就讨厌吃药打针,一到医院就会哭的小女孩,这也是她对医院没好感的原因之一。
她没力气做饭,点了个外卖将就了一下之后就回了房间继续睡觉。
小时候每次发烧去医院,她总是哭着闹着不想去,任老沙怎么劝怎么哄都不带动弹一下。
“我不去……我讨厌医院,我也不想吃吃药,只想睡觉……”
发烧的她哪怕包在温暖的被窝里却仍然感觉处于冰天雪地之中。她努力地想将自己像个蚕蛹一般裹紧,不教一点寒风吹进身体,但刺骨的寒意却源源不断地往她的四肢到处乱窜。
她的嗓音已经哑的不行,脑袋烧的晕晕乎乎,又困又冷,恨不能就此冬眠。
沙正则最是拿她这个独生地宝贝女儿没辙,挠了挠头,一时间也纠结地不知道怎么办,“孩儿她妈,你过来一下!”他可真叫不起这小窝里横的主了。
没多久,白恰就冷着脸走了过来,一把掀开了她的棉被。沙白鸟忽感寒冷,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冷……”她尚且稚嫩的声音已经被烧走样,听起来不伦不类。
白恰:“乖,白鸟起来,我们带你去医院。你越睡只会越冷。”
沙白鸟还想故技重施:“我不喜欢去医院……”
白恰不理她,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一下子就拎住了沙白鸟的耳朵,“起不起,嗯?不起我可拧了啊?”
说着就已经提着她的耳朵,强行把她拉了起来。
“欸!欸欸欸!”本想耍无赖的沙白鸟惨遭亲妈制裁,被套了两件厚衣服就被抓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医生略有有些惊讶道:“怎么烧到41°了?”他啧啧称奇,“你们再来晚点,这小孩儿估计就烧傻了。”
他说完,询问了沙白鸟继续身体状况,就开药去了。
白恰见沙白鸟看着乖巧,求生欲极强地安静喝水,一句话不说,一时间也没了收拾她的脾气。
她转头便开始数落起了老沙,“沙正则,她要再赖一会儿床就烧傻了。她不懂事你也纵着她吗?”
沙正则尴尬赔笑:“哎呦~我当然也是担心她的啊,但她的性格你也知道,犟起来比驴都倔,我哪劝的动她啊,还不得咱白摄影师出马嘛!”
白恰白他一眼,“少贫。”
白恰:“我过两天得去外地拍外景,白鸟不爱喝水,你这几天多督促她。别一天天喝她那蓝莓酸奶,等她好了再给她买。”
沙正则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等着时间差不多,他便回公司上班去了。
白恰也是工作到一半请假回来看她的,两个人一般都是实行轮班制,严格照看她的病患日常伙食。
那次是沙白鸟第一次发这么严重的烧,也是第一次赖着不走,更是为数不多的被妈妈教育的经历。
记忆里,在妈妈走后,倒是很久没发过烧了……
这么想着,药效缓缓浮现,沙白鸟闭上眼,进入了恬静的梦乡。
……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五六点。
她刚起床就没忍住咳了一声,连带着五脏六腑也跟着疼。她尝试着咽了口口水,然后就被自己无比肿痛的喉咙给噎了一下,差点咽不下去。
小小的出租屋里空空荡荡,夕阳的余晖照进窗户里,将她孤身一人的身影无限拉长,但她却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
她在现实世界也是这样。
老沙公司很忙,从前妈妈刚走时,家里的担子就全压在了老沙身上,她便愈发难看见他。
沙正则今年也才五十多,加上退休延迟,他还得再干上十几年。哪怕是沙白鸟已经上了大学,她和家人相处的时间也在越来越少。
熟练地坐到沙发上,接一杯温水,点开外卖软件,再点开电视,她打发自己无聊的生病时间。
她们的群聊一如既往的热闹。
她一划开就发现段迎@了她好几条。
Welcome:@一只白鸟,你知道nyy发烧了吗?
一只白鸟:?他也发烧了?
Welcome:???
Welcome:你也发烧了?
一只白鸟:我们俩都淋了雨,又没法很及时地处理,会发烧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Welcome:………………
太阳桥:呀
太阳桥:话是这么说,但你们似乎被人误会了。
一只白鸟:?什么?
太阳桥:有人说,你们是因为其中一个发烧的时候接吻,然后发烧传染才双双回家的。
沙白鸟:???什么鬼?!
沙白鸟:哎,我好孤独,我在这个世界无人可以倾诉……(沧桑点烟.jpg
二妞:瓦达西啊,终究是错付了(T▽T)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6章 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