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偶像当同学 第10章 “晚自习”（二）

程念洄依靠着自己因为写小说练就的很强的“胡编乱造的功底”，

编出了一段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竟然成功让冯星苒信以为真了！

让我们先好好恭喜她一下！

当然，程念洄刚刚的话也不是全是假的，要不然怎么能刚好圆回来呢？

在冯星苒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和程念洄的相处也自然了许久。

（哥，你真的明白了吗？）

原来刚刚的喜欢，只是喜欢自己的舞蹈的那种喜欢呀！

知道了这一点之后，他的心情瞬间轻松下来。

（我：你自己高兴就好！）

“所以，能不能给你的粉丝一点点福利呀！比如说近距离看你跳舞什么的…”

程念洄见冯星苒好像是真的挺高兴的样子，于是乘胜追击，这么问道。

有了第一个粉丝，

让一直梦想能够着站到舞台中央被很多人喜欢的冯星苒立刻有了自信。

总觉得似乎自己已经迈出了什么的第一步。

程念洄应该不是艺术生，对于舞蹈也应该没有特别多的了解…

虽然也不是属于专业舞者的肯定和认可，

但是对于冯星苒而言，拥有程念洄这样完全的“门外汉”的欣赏，

也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

于是，对于“独具慧眼”的程念洄，冯星苒特别感谢。

而且程念洄还说了很多关于那场表演的细节部分，

比如说自己当是穿了什么样的衣服，舞台是什么样子的，

评委是怎么打分的，每个人打得分数是多少，都是对的，

冯星苒就误以为程念洄是真的在现场了。

那个比赛对于冯星苒的整个人生都非常有意义。

可以说是他整个演艺生涯的开始，

所以那个视频，程念洄反复观看了好多遍，印象特别深刻。

虽然毕竟是刚刚认识，只是相互知道了名字的同学关系。

但是面对似乎是“唯一的粉丝”的热情捧场，他怎么好意思拒绝？

于是…

“嗯，可以呀……等到下次学校艺术节，我会表演个节目，到时候你来看就可以了……”

艺术节呀，遥遥无期的……

对于这个回答，程念洄表示很不满意…

“择日不撞日，不如就今天吧……我知道你马上要去上舞蹈课，带我一起去吧！”

程念洄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的艺术节，

还是抓住此时此刻的机会比较靠谱。

“你到底怎么知道的……不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上舞蹈课这件事情，这个班里都只有他和同是艺术生的楚馨两个人知道。

何况程念洄是刚转来的，应该不可能会了解到这种地步的呀！

“哎哟……你们舞蹈生不是都要努力练习的吗……我以前也遇到过一个舞蹈生同学她就是放学之后去练习的，我觉得你也是一样的吧……”

“哦……这样啊……”

（程念洄，你在这里给我无中生“同学”是吧？）

先插个嘴。

如果这时候你问我，为什么程念洄不干脆承认自己是穿越者算了，编这么多谎话不累吗？

说是穿越者，这样所有的问题不都会迎刃而解，并且还能给十七岁的冯星苒一些信心不是吗？

程念洄也很想这么做！

但是比起这么做，她更不想被她最喜欢的冯老师当做一个不太正常的人。

虽然或许是能省去很多麻烦，自己也不需要动那么多脑筋了，

但是程念洄很清楚，冯星苒是个很务实的人。

这么玄幻的事情，他估计是不会相信的，还会认为自己脑子有毛病，不愿意再和自己多说话了…

而且程念洄其实心底一直有一个愿望，虽然之前已经提到过，

对于十七岁的那一年错过了能和冯星苒成为同学的机会的这件事情，

你要是问她，她肯定说不遗憾，

但是…若是能够回到过去，能够以一个与他同龄的普通同学的身份，

和他来一次全新的开始…也似乎…真的很不错呢…

程念洄一直盼望着可以在一个更早的时间点，和他这般相遇一次。

于是，她宁愿劳心劳神，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希望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所以，她决定只是以一个老粉丝的身份，以一个好同学的身份，

很正常地陪在他身边。

毕竟，穿越者什么也都太离谱了。

连一向对于很多灵异神怪的事情接受度很强的自己，

要是身边突然来个这样的人都是不太能接受的。

自己可不能成为一个让他觉得奇怪，觉得害怕的人。

所以，“老粉丝”的身份是最正常，最合适的了！

于是接下来，程念洄也会尽量都以普通同学，“学霸少女”的身份与他相处。

直到…好了好了不剧透了。

程念洄虽然已经二十三岁了，

但是因为涉世尚浅，加上思想一直比较跳脱，理想化，

所以为人处事，都还显得有些稚嫩。

她嘛比起社会，还是对于校园生活更加熟悉……

而冯星苒因为过早地独立，从小学就开始上寄宿制的学校，独立能力非常强，再加上已经参加过不少的比赛和大型活动，见过不少世面，比同龄孩子都要成熟稳重许多。

所以，虽然带着二十三岁的心智回去的程念洄和那时候的冯星苒整整差了五岁，

但是两个人交谈起来没有一点代沟，相处起来特别自然。

在这里特别解释一下。

回到正题。

“我可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比如说具体在哪里上课我就不知道……所以，带我一起去吧。”

程念洄继续补充道。

确实，自从遇见冯星苒后，

那原本在这个“忧郁少女”脸上很罕见的笑意，现在每时每刻都洋溢出来。

程念洄知道，哪怕是他批评她，觉得她过分，她也还是会高兴的。

只要能呆在他身边，程念洄觉得她自己似乎就永远不会难过。

一点点都不会。

“呃…”

看到冯星苒还是有点犹豫…

她赶紧继续说道：“我就在一旁看着，不会打扰你的……还有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都可以！我今天作业都差不多做完了！（这句倒是实话，因为这些知识其实都已经学过了，尤其是语文和英语，所以程念洄那面上课会觉得有点儿无聊，就悄悄摊开作业本偷偷写，虽然是很不对的行为，但是对于有特殊情况的她而言，也的确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为现在她和冯星苒的相处空出了很多时间。）

“那……你可以帮我录视频吗？录一下我跳舞的视频，我想从别人的视角看一下。”

冯星苒想了很久…似乎还真有那么一个程念洄可以帮的上忙，一件自己也似乎真的挺需要她的事情。

“当然可以了！完全没问题！我带手机了，用手机录可以吗？”

望着一下子就兴冲冲从包里拿出手机调试起来的程念洄，冯星苒看着似乎有些过分激动了的她。

突然觉得有点担心，到底要不要带她去呀？她好像有点儿太期待了…

只是一次很普通的练习而已…自己会不会让她失望呀…

（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我好感动，星苒哥哥！程念洄的心声。）

“嗯……”冯星苒思考了一番，权衡了一下利弊，自己一直努力练习，可是很少得到反馈，以后自己的舞蹈的观众大多会是像程念洄这样的圈外人，冯星苒很想知道自己的表演在非专业的人眼里看来是不是也是精彩的，所以，程念洄要是能帮忙录下来，似乎真的能够帮到自己不少的忙，没事，自己好好表现！不要辜负她的期望就好了！

望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冯星苒也突然觉得特别有干劲儿！

明明饭还没吃多少呢…真奇怪！

冯星苒吃着吃着，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你这样要迟一些回家也没事吗？”

“没事！我和父母说过了，他们同意了……”

“哦……哦……那会影响到你学习吗？舞蹈课时间还挺长的？要不然你去看一会儿就先回家吧…”

“没事，我可以一直看的，我刚刚都说了作业都做完了，明天的课呢，也预习好了，我成绩很好的，对于学习这件事情也挺擅长的，你不用担心，耽误不了我什么！”程念洄没有想过，“我成绩很好的！”这样自夸的话会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还是说给自己的偶像哥哥听……冯星苒竟然也确实做出很羡慕的样子。

“S中的学生就是不一般呀！”冯星苒突然好像因为程念洄的“凡尔赛”受到了些打击，于是把头下去，边的有点失落起来，程念洄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骄傲了，赶紧往回找补：“对呀，是很不一般！所以，我才来到了三班呀，遇到了你，这么好的…同学！”

她放下手机，拿起勺子，也开始吃饭。

虽然之后的时光，两个人都只是沉默地吃着饭。再没有什么交流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心里某一处一直无法消散的阴霾，就因为对面坐着那个有些特别的人，变得明朗起来了。那久久未曾散去的迷雾，也似乎有点儿要被那股从对面吹来的和暖的微风吹散的意思了。

两个人都吃得很饱，心里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

吃完饭，是六点四十五分，（两个人吃饭都挺快的）

程念洄背上书包跟着冯星苒往舞蹈教室走，她是个路痴，

就算是冯星苒带的路，她也没有把握一次就能记住。

所以一路上她都在画路线图，这样的话，就算是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来。

冯星苒说过的，在艺考之前，自己一直都在这里练习。

看到程念洄认真的样子，他觉得很奇怪。

但确实，以后或许要常常麻烦她，认个路也好，所以也没有阻止她。

程念洄是他第一个粉丝，或者说是高中这么久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所以冯星苒其实对于这个今天一整天都奇奇怪怪但反正应该都是支持自己的表现的程念洄，也是非常珍惜的。

希望她可以一直喜欢自己…的舞蹈。

冯星苒望着正低着头画着周围的标志性建筑物，却画的很难看的程念洄，这么想着。

说到“喜欢”……

想起程念洄下午时候那个“热情的表白”，冯星苒再次耳朵根通红。

虽然只是应该喜欢自己的舞台，虽然对于程念洄根本谈不上任何的特别的情感。

但是，那次似乎超越了同学界限的“亲密接触”，还是让他一想起来，就很不好意思。

耳朵也再次变得通红起来。

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程念洄实在忍不住，给他拍了张照。

“你干嘛？”他发现之后问道。

“哦，我测试一下手机……”

“哦，是嘛，拿给我看看。”

“我…不小心删掉了……不过。效果很好的，这一点你放心。”

程念洄紧紧把手机攥在手里，因为自己是给了他的耳朵根一个特写…

要是，他来看的话，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变态吧。

“对了，要不要我给你拿包呀，星苒哥……冯星苒同学！”

“拿包？”

“嗯，书包这么重，你背着多辛苦呀！我来帮你拿吧……”

“不用不用……”

程念洄的这个突然提议把冯星苒吓了一大跳。

程念洄也知道冯星苒是不会同意的，但是……

她在现实生活中看到偶像冯星苒的路透，都是有助理帮忙拿大一些的包的。

程念洄很羡慕，要是自己也能帮他拿包就好了…

冯老师的包……她隔着屏幕抚摸着…

（真的是变态吧！）

冯星苒把包里的水杯拿出来，今天食堂的菜有点咸，嘴巴总是有点干干的，于是冯星苒喝了一口水……

程念洄又开始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水杯看……让冯星苒觉得很害怕。

“你又要干什么？”冯星苒突然觉得这个新同学，这位老粉丝，好像真的有点儿奇怪？

“啊？我要干什么……哦…就是书包不让帮忙拿的话，我能不能帮你拿一下水杯呀……”

“拿水杯？”

“嗯，这是我的一个小愿望，我什么也不干！不往里面下毒！就只是拿着，拿一会儿…你的水杯好可爱……我……”

程念洄越看那个水杯越心动，手忍不住已经伸了过去……

“呃……好吧，你想拿就拿着吧……”

冯星苒以为程念洄真的是好喜欢自己的那个杯子（其实也有这个原因啦！）

想着一个杯子也没什么，她是自己的第一个粉丝，也好像是唯一一个，不好得罪……

于是…

“谢谢！冯同学！你人真的太好了！”程念洄双手接过那杯子，“如获至宝”。

之后的一段路，冯星苒一直偷偷观察程念洄，程念洄也一直就是好好地拿着杯子，蹦蹦跳跳地满心雀跃地拿着，跟着他，顺便…因为没有两只手来拿笔拿本记路了，就改用用手机拍摄沿街的风景的方式来记。

下次……要不要送她一个差不多的……冯星苒突然这么想到。

程念洄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想要成为冯星苒的助理，

但无奈自己晕车，他的工作是经常要全国各地到处跑。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跟得上……而且……

好像自己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很多琐碎的改不掉会拖累他的地方，

好像不但会帮不上任何忙还会给他添很多的麻烦呢……

但是……那个帮忙拿东西的梦，当助理的梦却一直还是藏在了程念洄的心里。

今天似乎已经差不多实现了，

帮他买东西吃，帮他拿水杯…

下一次，一定要帮他拿包！

“好了，到了，水杯还我吧……”

“哦……”

程念洄依依不舍地把水杯还给星苒哥哥。

“有这么高兴吗？”冯星苒拿回杯子里有仔细看了看，

是个挺可爱的杯子，可是也没有那么可爱吧…

望着满心欢喜的程念洄，冯星苒实在是无法理解。

“你不会明白的。”程念洄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虽然把杯子还了回去，但是程念洄脸上的笑意还是依然没有要收敛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到了他上的那个舞蹈班的教学楼的门口。

那是一类似于补习学校的地方，补习的是才艺，唱歌跳舞钢琴之类的，也有关于语数外的辅导班，不过是在另一栋楼里，两栋楼里的很远，所以即便艺术楼总是吵吵闹闹的，学习楼似乎也不受什么影响。

要进去的时候，却被保安哥哥拦住了去路。

冯星苒是这里的常客，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很眼熟，

不过往常他都是一个人来的，今天怎么身后还跟了一个小姑娘？

这个补习班管理严格，每一个报了课的学生都被发了一个徽章，凭借徽章才能进门。

这种东西，程念洄自然是没有的。

“小姑娘等等，你应该也是学生吧，怎么没戴徽章？”保安叔叔问道。

程念洄迅速地看了一下保安室门口贴着一张告示。

“学生必须携带徽章才能进入。”

“保安大哥，她是我同学，想进去参观一下，我们都这么熟了？请就通融一下吧！”冯星苒替程念洄解释道。

“不行！虽然你是天天来上课，我认识你，但是…学校是有规定的！对不起，冯星苒同学，还是请你的这位朋友先走吧！”

没有想到平日里那么和蔼可亲的保安叔叔竟然是这么“铁面无私”的，冯星苒突然有点儿慌乱了。

程念洄也傻了眼，好家伙，原来还有这茬！

原来梦里也是这么真实的吗？

不过，还好，那行字的下面还有一行。

“每位学员可带一位家属陪同等候。”

哎，这就对了嘛！程念洄看到这行字喜出望外。

于是…哈哈！

小剧场。

“对了，你为什么叫程念洄呀，这么名字好奇怪呀！”两个人一起走在去补习班的路上的时候。

冯星苒突然这么问她。

“是你妈妈姓huí吗？一般我看很恩爱的父母都会给孩子起一个这样的名字，把念之类的饱含感情的字放在两个人的姓氏中间，作为孩子的名字？是这样吗？”

程念洄没有想到，偶像哥哥竟然也有对自己好奇的一天！

“这个名字的含义嘛，也没那么有情调，就是希望念念不忘，能有回响，父母希望我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而且父母说有个算命的说过我五行缺水，就在回字旁边加了个三点水旁！”

“哦，这样啊！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所以，请冯同学记好这个或许还不错的名字，程…念…洄！”

不知道为什么，微笑着很大声很清楚地又告诉了自己一遍她的名字的程念洄当时的样子。

冯星苒记得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