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在这里呆着吧。”这是秦屾留给姚许的最后一句话。
在此之后,秦屾便也叫人让姚许从这里移了出去,把他关在太子府上的最偏僻隐蔽的角落。守卫他的人变成了武功高强的暗卫。在此期间唯一可以接近他的也就只有看诊的傅宣和他。
但是他在也没有见姚许。
秦屾的这些暗卫,有的善于耳,有的善于视。他们就像是秦屾的千万只眼睛一样,无时无刻的不在看着自己。这也让姚许于傅宣的交流变得十分困难,姚许怕计划失败,竟是连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都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生怕是出了差池。
两人所谋划的方式,也变得极为艰难,多数也只是靠眼神和所谓的一话三弯。
索性天无绝人之路,傅宣有一字,然。他知晓姚许所托之事。所以在次见到他时,用上了他的字,他特意见他时加重了自己的宣字。
姚许本就在自己这件事上十分敏感,在特意加重的宣字之中,心下一动,也明白了傅宣的心思。
他曾在柳七的嘴里知道点什么,不然在那天雨夜中他也不会如此武断的相信傅宣的避雨之词,京城世家本就尔虞我诈,官场的浮浮沉沉本就牵扯着,京城的权利纷争。
失了圣恩那便不仅仅是零落红泥捻做尘,更是连半分的香如故也没有了。
在这世家中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了十几年的姚许要是真的听不懂这点暗示,那么他这世子之位便也不会交到他的手上,更不必说是做得稳稳当当的了。
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几道不合时宜的声音,暂时打断了屋内姚许紧绷的弦。
秦屾在太子府上的一座偏店中,看这暗卫的汇报,手指骨节一下一下的敲着太师椅上的紫檀扶手。
在听到汇报的并无异常,秦屾看了一眼他,显然是不信的,姚许绝对不是这种顺势而为的人。
只要是有一点缝隙他就可以找到钻出的机会,这才是他。
顺势而为,善于蛰伏。这才是他。
秦屾在自己的敲击声中陷入沉思,而后看这窗外的天空。
自己不放也推波助澜,顺势而为一下。
他对暗卫说。
“在正殿的人都换下来一些,但是不要叫他察觉出来。”
暗卫得令后恭恭敬敬的退下。
他会做出什么事,秦屾他现在倒是真的好奇他了。
会不会真的背叛他。
会吧。
毕竟他们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地步,可他最恨的就是背叛。
若是这样他们之中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那方偏僻的地方,姚许早是摸清楚了他们的规律,卯时正是他们的一轮换班,正殿的东北角恰好有半刻的时间是在东南角的暗卫共同盯着,守卫稀疏是绝佳的机会。
再过几天便是太子大婚,那时府上的人大多数都是在前厅,无暇顾及其他人。
姚许心中暗暗谋划着,但是脚腕一动锁着他的链子,确实他的他麻烦,他现在武功被秦屾的药压制着。
内力无法动用,这链子做的精巧,他仔仔细细的观察。
发现在一端有一小小的豁口,他把指甲盖放在哪里用力向外掰着,可是刚掰不久,脚腕出就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脚腕那处的铁链紧贴着他皮肤那侧竟然伸出一圈针刺,伴随着铁链紧紧收缩,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脚腕。
但也是证明,他弄对了,他把那豁口又合上,针刺也收了回去。
姚许被这链子弄的满头大汗,疼痛不止。他把那铁链内侧翻到外面,又试了一次。
可行。
到这时候姚许更加懊恼他这些时日做的消沉之事。
也是这样的他把他与爱的人推向了更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