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那些人在秦屾的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出了太子府,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不少
姚许再一次的从秦屾床上醒来,已经不知道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他抬起了手,仔细地算了算日子,过了今天就是了。
身旁的秦屾见他起来,索性也跟他起了,软软趴趴的的趴在姚许肩上,姚许见他今日没有早起上朝,很是惊讶。
”今日为何没有上朝。”
秦屾含含糊糊的的看着他,“多谢娘子为为夫着想着,近几日是休沐,不用去的。”
“去个好地方,怎么样!”
“什么地方。”
“我听府里的下人说,城郊外十里有座寺庙,许愿很灵的。”秦屾说到。
”你信这个。”姚许看向他,主动抱上了秦屾。
“有些事情,可以不信。但是,有些事情必须信。”秦屾看向他,抬手捋了捋姚许额前的头发说到。“你相信天定姻缘吗?”
姚许没回答,对于他一项认为鬼神之说虚无缥缈,不过是人间的虚妄之说,即使真的有,真真假假,也早已无从定论。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沉默的望着他。
“没关系,我信就行。”秦屾说到。
秦屾跨步走到梳妆镜,示意他做到自己进前来,姚许走了过来,看着他,秦屾却把对方的脸扭正,让他看着镜子,说到。
“我为你挽发。”
秦屾温柔的梳开姚许的头发,姚许的发质极好,秦屾只是梳了三下就替他束上了头发,亲手别了一根玉簪,很是慎重。
秦屾双手搭姚许在肩上,从镜子中看向他。“我束发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嗯,确实不错。”姚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仔细认真的还在镜子前照了照,说到。“很不错,将我十分的姿容展示了十一分,又多了一分,很不错。”
两人戴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姚许发现他总是希望自己多夸夸他,是一种很小孩子的脾气,总是喜欢听别人夸他,秦屾小时候是很缺少夸赞么?现在是在他身上一一讨要回来。
“喜欢么?这根簪子。”
“很好看。”姚许说。
大开的房门,闪过一道黑影,秦屾看见笑了一下。
而距离太子府远处的皇宫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端坐在凤座上的皇后,听见侍女的汇报将手中的帕子攥的更紧,一双漂亮的丹凤眼中更是写满了不可置信,她瞪着那侍女说到。
“此话当真,太子竟然是一位小姐都没有看上。”
侍女点点头说到。
“是。”
那人沉默了有好了一会儿,似乎是有什么是难以启齿的话语在那里磨磨蹭蹭的踌躇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不敢说。
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心下一凉,怒声呵斥道。
“你还有什么事情欺瞒着本宫。”
侍女本就恐慌,被皇后这么一下,直接跪在了大殿上,抽抽噎噎得,竟是哭了。
皇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心急了,说出来的话有些急切。
“本宫有些着急,无妨,你继续说。”
侍女这才说到。
“太子府的探子汇报到,太子殿下与一人亲密异常,二人已近同进同出足足一月有余。”
“什么,是哪家大臣的女儿。”皇后听了很是惊喜,但是侍女的下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处在惊恐之中。
“娘娘都不是,是个男子,”
“什么,是谁家的,兴许是朋友。”但是侍女的表情确实让她怀疑到了。
她颤抖的问道。“太子好男色。”
侍女没吭声,这让皇后更加确定了,她微微抚了一下心口,拿起茶杯说道。
“是谁?”
“侯安府世子,姚许。”
这个答案像一道惊雷劈在皇后身上,她突然站起身来,把侍女吓了一跳,一瞬间天旋地转皇后扶住了身边的几案,杯子中的茶水洒在她身上,她竟然无法察觉。
“你再说一遍,是谁?”
“回娘娘的的话,是侯安府世子姚许。”
良久侍女才缓缓听到皇后说。
“你先下去吧,本宫想好好静一静。”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屾儿会选择。
为什么犯了错的人依旧高高在上,没错的人依旧是遭到报应。
为什么天地如此不公,有罪者不下地狱反而活在这人世间,忠君报国者却被莫须有的罪名压在头上。
而自己有仇不可报,还要依附于仇人生活。
以汝之姓冠她之名,她恨,她怨——
秦屾是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他府中安了探子,他是故意如此的。
目的就是警告自己。
真是好笑,
皇后在愣神中抬起手中的茶杯,却发现已经碎了,手被锋利的瓷片割伤,她缓缓扔掉手中的瓷片,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门外的侍女过了好久才听到皇后说,“本宫要去找皇上。”
一辆马车停在了熙熙嚷嚷的闹市口,两人从车上走下来,向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两人穿过了一道小门,顺着石阶往上走去,石阶有些苔癣,略微有些滑。
秦屾便牵着他的手,往上走去。莫约走过了几百个台阶,姚许听见了山上传来的隐隐约约的钟声,飘渺且虚无。
他环顾着四周的青山,四面云雾环绕。
一顷含秋绿,森风十万竿。气吹朱夏转,声扫碧霄寒。
很美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