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屾又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让姚许靠在石头上。
从衣服上找出了火折子,费力的吹了半天,才在空地上生了火。他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放到火旁烤干,转身开始解姚许的衣服,把他的湿衣服也放到火边。
秦屾开始到处寻找干树枝,顺便又捡了一大的堆茅草,往地上一放。
把姚许放在茅草上,自己也他身旁躺下,把姚许往怀里一抱,又蹭到姚许脖子边在那脖子上狠狠地嘬了一口,留下一个红印子,秦屾又盯着自己的杰作看了半天,沉沉睡去。
“咳,咳……咳”姚许夜里咳嗽了好一阵子,双眼慢慢睁开,他用手撑着身体离开了秦屾的怀抱,缓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剩了一件里衣。旁边还躺着也只有一件里衣的秦屾,差点一口气过去。
勉强站起来,环顾四周只有一个火堆在噼里啪啦燃烧,姚许忽然想起来他们在野外,他正打算四处看看。自己的脚腕却被秦屾抓住了。
手腕一用力把姚许拽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摸索摸索又把他抱到自己的怀里,秦屾和姚许脸对着脸,秦屾还蹭了蹭姚许的脖子,在睡梦中不安呓语道。
“娘亲不要走,屾儿怕冷,屾儿怕冷……”
秦屾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年少时他偷偷去御花园碰见了父亲,和一个女人,他想和他们一起玩,可是自己却被母亲身边的侍女发现了,急忙地把他带回宫。
平时对他一相对他温和宽容的母亲变了样子,把他带到了一处暗室,说要把他关进去。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母亲生气了。
秦屾小心翼翼跪在母亲身边,一遍又一遍说道他错了,他幼小的他死死抓住母亲的衣角,央求着她不要把自己关进去,可是记忆中的母亲缓缓掰掰开自己的手指说。
“孩子你长大了,要学会独立知道么这样才能学会让父皇喜欢,知道吗?”
母亲虽然是笑着看向他的,但是眼底不带一丝温情。
看着母亲的眼神,他傻傻的醒了幻想着自己变乖一点,父亲就会来救自己,可是小孩子并没有等来他的父皇,而是屋子里,枯坐了一夜有一夜,直到自己脱水,自己才从暗室里出来。
发生了那件事情,他不在出去了,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给自己伪装了一幅乖巧的假面欢笑的假面,渐渐的一个人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中。
事情大概发生了半年之后,母亲才来看他,她见了秦屾的表现十分满意,简单关心了他,但是并未管他。
“我不是你娘,起来了,快点,点……。”姚许戳戳秦屾的脸,却看见秦屾眼尾有一颗小小的黑痣,若是平常人不仔细看更本看不出来。
姚许被那颗小痣吸引了目光,不自主的伸出了手,摸了摸秦屾眼尾处的黑痣,又描摹了秦屾的唇型。
“扑通,扑通……”姚许的心跳突然响起,在这片空地上显的声音非常大,心跳也一次比一次激烈。
姚许收回了在秦屾脸上的手,他的脸有些红,想从秦屾怀里挣脱,奈何秦屾环在他腰上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姚许挣脱不开,只好在秦屾怀中将就着躺着。
“这人怀里还挺暖和的。”姚许把自己缩了缩,往秦屾怀里靠近些。“算了,看你想你娘,让你抱。”
梦中的秦屾也不知道是听见姚许的话还是被梦中的娘亲抱住了,嘴角弯了弯。
半梦半醒十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远处时熊熊燃烧的火光,秦屾感受着他的温度,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姚许划破了那层黑暗,救走了年幼的他。
他又费力的睁开眼,看见姚许躺在身旁,抱着自己,秦屾也抱住他,仿佛抓住了光一样。
既然这样那就别走了,永远陪着我。秦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挽起来了一个诡异的弧度。
一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唔……”姚许睁开了眼睛,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又转头看向秦屾,见他面色通红,头上的汗水不短往下掉。姚许见状急忙摸了摸他的头,很烫。秦屾发烧了。
姚许从他怀抱里挣开,把茅草向他那里堆过去,在它身上盖了厚厚一层。在熄灭的火堆旁,穿上衣服,又从衣服上扯下一大块布,又沾了些干净的水敷在他额头上。
他又找来秦屾的衣服,把那厚厚的一层茅草推开,把衣服给他穿上后,又把茅草给他盖上。
在附近找了一些干净的水给他喂下。反复这腾几回,姚许在秦屾旁边生了火,摸了摸他的额头上的布,见敷在他额头上的布变温了,又给他再次浸湿了布。
回来时见秦屾醒了,他正准备掀开茅草,姚许看见飞快跑了去回,把他按回说。
“你病还没有好,好好躺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比之前的温度低了一些,把布敷在他额头上。“好好休息,等你再好些,我们就回去。”
“现在”秦屾张开了干涩的嗓子说道。
“不行(▼皿▼#),亲爱的屾儿。”姚许特意的咬重了后两个字,转身又去接水了。
只留愣愣的秦屾在那里躺着,秦屾一个人尴尬的闭着眼,努力回想自己昨天干了些什么。
姚许走到不远处看着独自懊恼的秦屾,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开心,心想太子也有烦恼的时候。姚许边走边想,突然被一根树枝划到了嘴,疼得他差点跳起来。
“我的嘴巴怎么了?怎么这么疼?”姚许倒抽了一口冷气,捂着嘴唇说道。
秦屾看到了这一幕,笑了起来,心中的懊恼一扫而过。
姚许想取一些干净的水,他见靠近河边的部分,参杂了一些泥沙,很是污浊根本不能下口。
只能去河中间取一些,他潜水往河中间,刚灌进了点水,就遇上了急流,把他往远的冲了冲。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发现自己的脚背什么缠住了。
他在海水中起起伏伏,猛然被呛了一口水,他调整好了,深吸一口气,在度潜入水中。
却看见了自己的脚卡在一具尸骨中,实体上是被拴着石头被压的很死,他把自己的脚小心翼翼的摆脱了回来。
可是又来了一到水流,有把他冲出去了好远,他看见了更多的尸体,堆叠在河中。
姚许最先想到的时是一种活人祭祀,但是他自习观察他的服饰,并没有特色的图案花纹,倒是寻常老百姓的布衣倒是很常见。
男女老少都有,只不过大多多是瘦的皮包骨头,身上用绳子绑着,坠着一块大石头。
姚许换了口气,趁机观察这四周,在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子。他爬上岸,沿着河水逆流方向走去,先回去再说。
这水也是喝不成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