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霸总灵魂互换之后[娱乐圈] 第17章 谈判

该说不说，王波办事极有效率，花殊让他三天之内找出跟踪者和幕后指使，他硬生生赶着二十四小时就完成了任务，不但囫囵发来小黑的资料，甚至拿到了他和郁俊宏见面的照片。

“……事情大致是这样子，详细的我发您邮箱了。另外，二少好像对您的健康状况有所怀疑，私底下去过希波瑞望吉私人医院，找院长吃了两次饭。”

“当然啦，大少您龙精虎猛，一拳打五个不在话下，二少那边什么也没查出来，听说发了好大的脾气，还扣了三分之二的调查费呢。”

王波偷瞄着提前打印出来的腹稿，每句话都小心斟酌语气，仿佛嘴里含了颗稀世明珠，稍不留神就会化了。

没办法，娱乐圈这口染缸那么大，想从里面打捞什么都得费点功夫，结果他前脚在各个群里撒出鱼饵，后脚远房表弟就拎着酒菜找上门，哭诉自己出师不利，非但没拍到单主要的东西，还被目标人物发现遛了一大圈，职业生涯惨遭滑铁卢。

他当时心情不好，哼哼哈哈地敷衍了一会儿，没想到越听越耳熟，抢过表弟的手机两边一对照，竟然严丝合缝条条都对得上！

这下好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波一边庆幸天上掉馅饼，一边怕表弟被人报复，左思右想了半天，干脆把拍到的照片重新排列组合，在郁俊宏那边稍作隐瞒，在郁知言这边九真一假，同时让表弟躲几天，等风头过了再出来活动。

“大少您都想不到，那小子纯是个愣头青，刚入行没多久，编了一个私家侦探的名头唬人，也就骗骗二少这样的了。昨天我刚在圈里放出风声，还没咋着呢，他连夜买机票跑了！”

花殊：“……”

这么能吹，你怎么不改行说相声呢？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年，这会儿不动脑子都能听出来王波在给那个偷拍的小黑开脱，但是狗仔这行全靠人传人，什么同乡、同门、师徒、朋友之类的总能扯上关系，对方已经给出了交待，她也没必要深究，只四平八稳地说道：“你辛苦了。”

“哪里哪里，大少您太客气了。”王波悄悄地松口气，又给郁知言表忠心，“以后有用着我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只有您开口，我王波两横一竖就是干，两点一力就是办，绝不让您失望！”

他做好了拉锯的准备，没想到郁知言今天格外好说话，道声谢就挂断了电话，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夹枪带棒，甚至连眼风都没往他胸口扫一下。

他就说嘛，这种身价的**oss，什么美人没见过，故意吓唬他的吧……王波正要放下心头巨石，短信铃声响起，显示有人给他工作室的账户转了两万块钱，备注“辛苦费，不能亏待你”，末尾还有个^-^的颜文字。

王波：“%&$*@￥#！”

阿西吧！他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一个变态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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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殊完全没get王波的脑回路，只是不想让对方觉得郁知言以势压人，找人办事不给钱，所以按行情转了笔辛苦费。

言出必行，霸总の名誉之战决不允许失败！乌拉！

花殊振臂一呼，假装自己是提剑出征的骑士，自顾自演了一会儿独角戏，便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专心看郁知言写好的合作方案。

倒不是想瞒着他，而是郁平最近对郁俊宏非常亲近，在公开场合可谓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豪门父子情深”、“血脉传承”、“企二代困境与思考”之类的词条上过好几次热搜，大有向公众引荐继承人的架势。

这种情况下，暗地里跟踪的是郁俊宏还是郁平，没有什么实质差别。将郁知言早有预判的事情重复一遍，不过是戳人伤疤，让他徒增烦恼而已。

话说回来，郁总真不愧是霸道总裁，昨天想投资《夺天工》，今天就能拿出二十页的方案，晚上不睡觉吗？会不会过度疲劳？千万别给她熬出黑眼圈啊……

花殊晃晃脑袋，将跑偏的思路拽回来，时不时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全部看完后又跑到健身房，对着落地镜模拟见面时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起初有些卡壳，因为除了马丁，她没有以郁知言的身份和其他人近距离接触过，马丁又是个技术宅，和于文华这种眼光毒辣的导演完全不同。为了安全起见，她需要改掉自己日常的说话方式和动作习惯，避免不经意之间流露出属于花殊的一面。

“自信、冷静、真诚、聪明，加一点点的高冷和强势。唔，不能对于导表现太热情，吃饭时要矜持……”花殊以郁知言为蓝本，不断丰富自己的新人设，然后继续排练。

这个过程挺枯燥，但是花殊越演越顺畅，甚至在反复修改中体会到了一丝导演的乐趣，那种剧情由我主导、人物尽在掌握的感觉，和单纯演戏完全不同！

于导，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嘿嘿嘿嘿~

怀着期待的心情，两天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到了正式见面的日子。

于文华计划吃完饭去片场转转，特意把地点选在影视城附近的一家高档茶餐厅。花殊远远过来，就看见他在门口鸭子踱步，不停地从东走到西，从西走到东，好似九代单传的丈夫在产房外等医生，五分热切中透着五分焦灼。

走近了才发现，他应该连夜在美容院做了套餐，紧急护肤和发型打理一条龙服务，虽然穿衣风格没变，但整个人的状态瞧着比在剧组年轻了三岁不止，脸和脖子甚至上了层淡淡的底妆！

OMG，于导真是太拼了……花殊又佩服又好笑，心里那点微不可查的紧张瞬间消失，主动上前打招呼：“于导您好，久仰了，我是郁知言。”

于文华正默默回忆资料，猛然听见声音才发现投资人已经来了，立刻洋溢起百分百的热情：“哎哟，瞧我这眼神儿，快快，郁总里面请！”

说着晃了晃手肘暗示郁知言，“小花也是的，应该早点介绍我和郁总认识嘛，像郁总这么帅气的青年才俊，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风流倜傥，完全可以出演咱们《夺天工》的第一美男啊，实至名归！”

郁知言：突然尴尬.gif

花殊适时开口：“多谢于导抬爱，我和您相比还差得远，专业的人才能做专业的事嘛。”

“哈哈哈郁总太谦虚了，您拍戏那绝对是门面担当，比男主角还帅！”于文华一边夸一边在前面领路，进屋后张罗着泡最贵的茶，“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郁总这样年轻有为，器宇轩昂，正配今天的好茶啊。”

郁知言默默扣紧了脚趾：“……”

好在花殊很给力，拉扯一番后迅速引入了正题：“于导，剧组的情况花殊老师已经和我讲了，我很看好《夺天工》这个故事。如果双方达成合作，我可以向你保证，”

她举起一根手指，神色严肃，“我方投入的资金，最低不少于一千万。”

于文华：“？！”

于文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郁总？您没跟我开玩笑吧？”

花殊：“当然没有，我很欣赏于导的审美和眼光。不过我听说，《夺天工》有两个投资商撤资了？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确实有这么回事儿，都是跟投的小商家，不影响大局。”于文华干笑两声，掏出一份拍摄计划书递过去，“郁总您看，这是《夺天工》目前的进度，距离杀青只剩下收尾工作了，在这个阶段追加投资，时间点非常合适……”

他最近四处走动，嘴皮子都磨薄了，说起来头头是道，仿佛《夺天工》已经成了铁板钉钉的爆剧，大红大紫指日可待，投资前景极其诱人。

奈何花殊对内情相当了解，不开口则已，开口总能问到点子上，什么特效、情怀之类的统统不care。一顿粤菜吃完，于文华后背都冒了汗，根本没尝出个咸淡。

他还想邀请人去片场实地考察，郁知言忙道：“今天就到这里吧，郁总也需要回去思考一下。”

替花殊拍戏就算了，让花殊看到他和郑宇念着烫嘴台词眉来眼去，怕不得笑破肚皮。

花殊立刻停下了脚步：“花殊老师说得对。”

于文华：“……”

主角不配合，他也没办法强求，只好客客气气地送人离开，直到那辆承载着希望的豪车彻底看不见了，才拍拍胸口吐槽：“这个郁总真是难缠噻，跟他吃顿饭，比在别人那里谈两天还累。”

说完回过头问郁知言，“小花，你觉得郁总这次投资几率高不高？”

郁知言想了想说道：“很高，但是ME要在后期把控整个剧情，谈判可能会艰难一些。”

这想法和于文华不谋而合，他将自己的预案盘算一遍，很快做出了决定：“小花，这次投资如果能成，你就是《夺天工》的头号功臣啊。”

“不过，”于文华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欲言又止，“我本来就很欣赏你，现在你又仗义帮忙，再瞒着你太不够意思了。这个郁知言吧，虽然人长得不错，可是名声很糟糕，脾气很大，不信你出去打听一下，他睚眦必报小心眼儿……”

按花殊的说法，她和郁知言是上次晕倒住院认识的，没有什么深交，只不过偶然向他推荐了《夺天工》，对方又恰巧对此感兴趣罢了。

这话听起来毫无问题，但于文华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太清楚这种“巧合”的水份了。而且今天喝茶的时候，花殊话很少，但她只要开口，郁知言就一个回答，“花殊老师说得对/有道理/很有道理”，三个词来回循环，简直是言听计从。

这么巨大的优势，不利用起来太浪费了……于文华按住隐隐作痛的良心，哗啦啦给郁知言泼了好几盆墨水，然后才露出真面目：“小花啊，你是个聪明人，那些虚的我就不多说了，只要你能帮忙促成这次投资，我绝不会亏待你！”

郁知言深深吸了口气，冲于文华微笑道：“于导，说具体点嘛，我和别人谈，也需要知道自己的筹码。”

成了！于文华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低声说道：“只要能成，无论郁总那边投多少，我都做主给你抽10个点，算在总投资里面，怎么样？或者给你提5个点现金，都随你的意思。”

郁知言沉吟道：“这样的话……”

两人一个想拉盟友，一个要套底牌，那是越聊越投契，直到副导演拿不定主意打电话催促，才一起乘车回片场。

下车后，于文华抄起公文包去找副导演，临走前殷殷叮嘱：“小花，拍完戏别忘了啊，等你的好消息。”

郁知言：“放心，我一定能做到。”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