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天使 第8章 发火

酒吧，作为鼓手的默权张扬潇洒，耳上的蝴蝶耳饰与戒指与白发相互映衬，在聚光灯下闪闪发光。兴头一起拉开领子露出一段洁白的锁骨，引得台下兴奋地尖叫阵阵——作为鼓手 ，竟然也盖过了主唱的风头！

角落里 ，默约与台下兴奋尖叫，满面通红的人们格格不入 ，手在防窥屏上敲敲打打 ，似乎周身温度都低上几度 。周围自觉的上给他让了一片独属他的空间 ——这热闹不属于他 ，同样他更不感兴趣。手机上是刚发出的信息与一段长长的聊天记录，从来没有删除过任何一条 ：

“哥，二权带我来酒吧了。”

“哎……等他回来鸡毛掸子伺候 ！”

“哥，我想你了 。”

“那一起回来吃晚饭吧~么么。 ”

似乎与手机主人毫无关联 ，呢。

无论是审判庭囗中被尘世玷污，从而堕落低贱不再神圣的征戒，还是威廉的心上人 ，亦或是默权与默约的哥哥默善。他已经准备好了晚饭 ，静静的，静候家人归来一起共进晚饭。

今日宵夜：圣诞火鸡，卡布奇诺，姜饼小人，巧克力小圣诞树。

二－

“哥！我不上学了！”默约委委屈屈：“那的知识简单到没意思！哥，你来教我吧。”

“可恶魔也不可以脱离社会呀？”默善歪头疑惑“以小约的成绩必然全拿第一。怎么了吗？是不是有同学欺负我们小约了？！”默善的温柔刹那如冰雪消融，露出下面坚硬的，尖锐的内里。

“绝无此事啊哥！”默约果断否认，有句巷话好啊：脾气越好的人发火越严重，他可不愿意作死……“小约啊？这是个摄像头啊。”糟了“是同学给我的礼物！”默约飞身想夺，却被默善轻易侧身躲开，默善右手“喀吧”一下扫帚便应声而断，难得严肃得要死“小约，它明显是在偷窥。”

“哥~你怎么翻我书包啊？”默约撒娇耍赖道“上回拉勾勾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了，不作数了吗？”

“当然不是，它真的是自己掉出来的！”默善眨眨眼，一脸委屈还不忘手下旋转下复合水管改的手柄随手揉作了一团：“好吧，是哥哥不对。那来把垃圾给哥哥吧，哥哥要去倒垃圾了。”

默约眼睁睁瞧着默善将那个铝合金针孔摄像头像团牛肉粒包装锡纸似的也随乎揉作了一团，默默微笑，尊重：这届学生不太聪明的亚子，藏个东西都藏不好！哎~No作No Die好的吧？就是不知道这次哥会怎么处理，别因为这个耽误了时间，没晚饭吃可就糟糕了！外加……生气会伤肝的！可千万别给老哥气伤了……应该不会，吧。

小时候，就有人有得不到就毁掉的心态了：因为嫉妒默约而拉帮结派地揍了默约一顿。默善见了伤，问都不用问就知道怎么事了。一双剑眉扭成了一个黑色小丸子：“小约，不要怕，没事了，没事了啊。”

“小约，留活囗气还是从此永远消失？”——语气不带一点犹豫，似乎回到当年的观察期间……又想了想，甩了甩头叹息“你选怎么办吧小约，暴力解决问题是快，但永远不是最优解。”

从此默约一直明白，不用怕任何事，他的哥哥一定会帮他摆平一切：只要默善想要的，从来没得不到的；好在默善一直对必须伤害弱者才能得到的东西没有过任何性质上的喜好——慕强。默善疯归疯，但他得……养生。

默约还记得自己的回话，幼稚残忍：“我要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这就够了。”

默善说，好。

于是那天下午，默善带上指虎甩棍单刀赴会，以一对三十——临了末了还鄙夷地啐了囗铁锈味的唾味感慨：“老了老了，真是老了。手上没劲了，手脚也不灵活了——”然后仍温柔笑着问默约：“小约，今晚想吃点什么吖？”如果再给默约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次选这个：默善挂了彩，他心疼了。

“不要让哥哥生气。”

“不要让哥哥上场打架。”

嗯，绝对不能让老哥被惹毛了！会“气坏身子的”！于是，默约迅速拿出手机，熟练地拨打那个熟悉的人的号码。

与此同时，威廉看着同时响起的两部手机笑得玩味：哎呀，与“玉人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默契~然后果断挂断屏幕上显示着“替代者五号”的手机，而接通了“亲亲善善”的电话。这两只手机一只是平时日常用，威廉从不挂心的“通迅设备”；重要的是第二只：里面唯一只有默善，是“独属”。想当初默善还问他怎么又买了个新手机，他撒谎说，原来的那个手机坏了。默善没有拆穿，只是唠叨他要严约用钱……默善有段目子穷惯了，已经成为了阴影。

“威廉。”电话传出熟悉的声音“帮个忙，我弟弟在学校出了点事，你解决一下。”

威廉笑眯眯的“好吖，报酬呢？”

“穷不死你！”对面明显不耐烦 ，说不定还赏了一记白眼 “要多少自己去拿 ，我可不想浪费时间在取钱上 。”——对面传来了嘈杂的剁菜声音。好吧……确实挺宝贵的 。

“等等，等等，我亲爱的先生。如果我已经搞定了那辆车子呢？ ”

“小黄鱼儿。”

“ 可是我想跟你共进晚餐 ……那么，如果审判庭与极乐庭的小动作？”

“亲爱的威廉先生，请问我可以诱惑你共进个晚餐吗 ？”对方语气终于缓和了下去。对，威廉就是默善的小情人儿，就是你们所想的那一种 。只不过默善才是感情上的主导方，威廉则像个为了追美人而一掷千金的“地主家傻儿子”。

哎，善善匹是一点没变啊 ……在想要与讨厌的东西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与暴怒。嗯，很疯很可爱！

威廉转手回拨给 “替代者五号” :“对，哥往这边来过电话了 ，我这次就帮你把事儿给平了 。下不为例，明白吗。 ”电话那端的默约张了张嘴，终于道:“遵命，本体，替代者五号收到；立即执行 ！”随后挂了电话发呆 :又快要到百年了 ，自己还能呆在这里吗 ？可是真的好不甘心离开啊 ！太难得了 ，从一开始就有一个那么爱着自己的人 ，即使那份爱从始至终并不属于自己 。就让我在当一天小偷吧 ……明天，呵，谁知道呢？

默约隔天一如既往的去上学 ，一如既往的回家 。

“欢迎回来 ！小约！今天晚饭想吃点儿什么呀 ？”

还真是一如既往 。

今日宵夜:烤生蚝等，饮料（非碳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