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天使 第6章 中二过度

一

默约从小上学是怎么样的咧？

问就是别提。

早饭很完美，中西合璧。然后……“小约乖~头盔戴好，书包带调紧了哈”默约从小与众不同:在别人家孩子坐公交车，出租，私家车；或骑自行车，被父母接送时，默善已经发动了摩托。磨砂黑的摩托上张扬地用金色油漆画着花纹——用默善的话说，画的是东方龙，预祝默约早日上岸！多么沉重的望“弟”成龙啊。

迟到？不好意思，不存在！

谁都在一年有几次睡过头的时候，默善熟练的挎上挎包，然后蹲下来:“小约，抓稳哈。”然后纵身一跃！“呼！”雪白的羽翼如同雪鸮，强劲有力——比那些摩托快多了！不过这是应急，一般为了不引人注目，默善就普普通通的驾普普通通的摩托送默约普普通通地上普普通通的学吖。

当然，如果气缸与油缸不是默善亲手操刀改良的，喷气的轰鸣声没那么潇洒，也许更可信。默善还为这辆专为接送默约的可爱车车起了个合适的名字:“约约棒棒”！叠词词，恶心心……默善起名依旧炸裂如斯者尔，苦了那辆摩托，明明放爱好者眼里帅的！却叫了这么个名儿……嗯，一言难尽啊。

默约因此还收过一大批人的吹捧，但很快小朋友们审美疲劳且也明白了他们根本不能去乘坐那辆摩托 ，所以渐渐不仅不再理默约并且还开始排挤他:小孩子的恨来的非常简单，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 ，可能也就是看着你不顺眼吧。

从那之后，默约一如既往地安静。就好像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 ，所以不久以后 ，同学们也都熟悉了 ，有些人觉得默约确实好 ，所以非常荣幸的得到过几个朋友 。但是就像前面说的 ，大部分人依旧是若即若离的 。

“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

“世界上真正关心你的人 ，也许只有家人，爱人，友人 ”

后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 ，默权又喝大了，默权一醉就喜欢惹人生气 ，所以他笑嘻嘻地问默约:真的没有感觉吗 ？真的不感到很难受吗 ？真的不孤独吗 ？

默约笑笑，给了他一脚并回击：这些我都有 ，甚至是一个人 。这么说 ，是因为没有而嫉妒吧？

默权难得一言不发，又开了瓶高度酒。默约也难得地坐在他旁边:“有时候我就在想 ，我们真的要什么都不做吗 ？”

“你懂吗？那也是我哥哥。”

“我懂”

哥，不是说好了要一起吃晚饭的吗 ？怎么现在都是圣诞节啦 ，圣诞老人还没有来给我送礼物呢 ？为什么没有团聚呢 ？哥，下雪了，这次由你来造型，好不好？

“别胡思乱想了 ”默权放下酒“让他歇歇吧 ，哥生性自由，但不会忘了家在哪的。”

“……”

“好。”

这两天吃的太腻了 ，今天宵夜换一换儿:菠萝烤肉 ，橘子沙拉

二

“惩戒！惩戒！这里！”一人挥舞双臂热情道：“怎么来的这样晚？大家除了那个叛徒可是齐了！”

是司梦啊，那个掌管人的灵魂不受玷污与月亮的家伙……简称梦与月亮？不，随着小镇对天堂信仰减弱，他也只能管管梦。

同时也是默善的……家人。

在好不容易与弟弟二人生活习惯了，突然六人找上门，声称与默善有血缘关系。默善曾经，现在也渴望家人。但这些人来的突然，为了不拉扯上弟弟，默善选择了独行——以洋佬的本事，找来不过时间问题。

这些人比自己更像神经病，因为自己本名……，现名默善。与惩戒有关系？！变态的是这代称六人还人手一个，用现代词而言，“中二”！而且病入膏肓那种！

走廊十分的豪华，两边侍从纷纷行礼道：“惩戒大人，司梦大人。”默善不耐地皱起眉——但在别人领土上还得客随主便点。以前默善试探地让对方称自己“？？？先生”，但是换来的只有机械冰冷的礼貌回答：“惩戒大人，如果您坚持，我可以称您惩戒先生。”那次后，默善再没见过那个侍从。称谓一律为“惩戒大人”，再无二致。

至少确认了一件事，“这些人的目的绝非寻亲这么简单。”每次聚会事实上也是拜他们主神，默善每次拜虽无心，却也忍不住抽眉，莫名不自在得很：不用掩示情绪。默善感觉得出他们是一类人，对情绪特别敏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掩示无用。

拜完了今天“启迪”凑上来邀请默善一同赴宴——这很难得，默善已知自己为第一等，“叛徒”第二等，而这位“启迪”平时就看不惯自己，都没有干什么要做这件事呢？

说起来被他们找到也是在非人诊所。

那日威廉情绪难得波澜：“先生小姐们，默善先生正在休息。如你们所见，他不具各见客条件，请回吧。 ”

谁料其中之一直接喊道：“”惩戒！默善！我是司梦，默玄啊！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记得了吗 ？默善下意识捂上耳朵：吵，太吵了 ——那时耳部创伤依旧在艰难恢复之中，而且不知为何 ，那个称谓……称谓……莫名熟悉。威廉赶紧给默善塞上海绵耳塞并佩戴上降噪耳捂:“别怕别怕 ，没事了”同时门外护工们及时“清理”了这些人。

之后威廉一边如常扒桔子，一边柔声讲故事似的给眼前人汇报所发生之事:“ 一共六人，是院方外的人泄露了你的信息。审判庭而已，放心我能摆平……善善，你现在康复期呢，吃点丑桔吧，我才让人新摘的。”

“家人……是什么？”

“家人就是一类人，家人是不会在家人受重伤时这么容易抛下彼此的 ——家人是最亲密，却不升至□□的无条件爱你之人 。 ”威廉漫不经心道“可他们绝对不是你的家人 。”

“我的家人……真是这样，关心我？”

“当然。”

“那，你是我的家人！”

“我……不算吧。”

“不，当然算了！”默善目光坚定“你帮了我那么多，所以你就是对我这么好。以后我罩你！住院费一定还你，放心，从今天起有我一囗饭就有你一份！”

威廉淡淡苦笑：“好。”

“这个笑不好……你嫌我……是泥腿子？”

“当然不。”威廉恢复往日儒雅微笑“这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成交。”

“成交！”默善也笑，傻乎乎，却纯粹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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