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天使 第23章 轮回[番外]

默语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但却受到了布莱尔的一份委托:替他找一个花瓶，再找几本默约生前喜爱的书。默语一一照做，当然这份关系不久便被其他天使长发现，并学着默语的样子一次次“骗”布莱尔上了审判台。布莱尔却好似受伤的不是他，看客似的一次次听信拙劣谎言，任由私刑加身。借布莱尔的光，审判台从布莱尔上天堂时便时时有着黑色的龙鳞，在阳光下闪着光。

默语从默约处找到了花瓶，却在挑选书籍上略犯了难:默约本是不爱书的，所以这些书应多是某位恶魔赠予默约的。而他与默约不熟，又从何而知默约所爱之书？

最后抽了一本《圣戒》交差，《圣戒》本是天堂为炽天使们用于启蒙的书籍，而默约的那一本是主神还在时获得的。那时的默约大抵还不疯，对这本书爱不释手——真当是再看时不得不感慨时光匆匆啊。

待默语赶至天牢时，布莱尔刚从审判台上被人“押”——负着手，顶着鲜血斑斑的躯体昂首阔步地往回走。见到他还不忘潇洒的打个招呼:“这不是审判大人么，在下要的东西可带来了？”

“他们怎么伤的您？”牢内默语挥退了左右，问道。

“取走了在下的双翼。”布莱尔笑眯眯地倚在了躺椅上“审判大人，关心宿敌可不是个好习惯。”说罢翻开了《圣戒》，闲聊似的又道:“审判大人，您可知道地狱内有几位领主吗？”

“七位？”

“不，只有一位。”恶魔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有种，自立为王又有何不可。不过在真正的王眼中，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那敢问傲慢先生，消失的六领主又在哪？”

布莱尔敛了笑，挑了挑眉：“很重要么？”

“当然。”

“你们这群天使啊，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对方摊摊手“今天我困了，改日再聊吧。”

尽管有一万个不愿意，但默语还是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之后的日子里，接踵而至的是默晰们骗取了布莱尔的双角，双瞳，指甲……一条强大的龙便这么被一次次的瓦解，不过只是龙本身不在意罢了。默语记得，布莱尔问过他真的不找布莱尔要点什么吗，趁布莱尔还拿得出手时。

默语严辞拒绝了：“先生，与恶魔做交易的人最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当然了，又招来了布莱尔结实的一顿笑，布莱尔最终笑着点头：“不错，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

默语望着布莱尔，就像望着那朵血蔷薇——尽管有人悉心照顾，却仍旧在一日日情况急转直下。只是布莱尔不在乎:他甚至还有精神头每天开默语的玩笑，具体是什么，不外乎还是“天使竟也会谈爱”，“天使竟愿自甘堕落与恶魔为伍交易”等。默语便一一应和着，希望能使定时的危险再晚一日到来。

那一日还是到来了:天堂最终还是决定处死布莱尔——用默约的剑，以慰其灵。默约当日只觉心脏一直在狂跳，可他什么也做不到……是啊，他又怎么会是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他一直都是闹剧中的跳梁小丑罢了。从一开始，就不如默约的领导力；后又不能做到如默文一样当作顺头顺尾的牵线傀儡。

他阻止不了天堂的陨落了。

行刑前，他什么也没再与布莱尔聊。布莱尔却主动微笑着向他道：“默语大人，作为奖励，在下便送你一个答案罢。”

“你们不是一直好奇那六领主去了哪里么？”布莱尔轻轻舔舐过自己皲裂的嘴唇“味道很差。”

“你！”默语吓得不轻。

“嗯，是我啊。”恶魔笑的开怀，用手抚上血蔷薇，那蔷薇便立即干桔化作灰烬“大人，就别怪我没提示你了。”说罢便自顾自走了出去“走吧？不是说要处死在下么？”

审判台

默晰从她的一众情人中随手拎了一个来代替默约——很显然，那家伙连配剑都嫌得他的弱小，但默晰是不在乎这些的。

就在那被称作“惩戒”的草包刚颤颤巍巍走近台子，当真为难他——布莱尔暴起，一脚便踹飞了他。笑着足尖一挑便将剑握在了手中“拿他的剑，你不配。”

布莱尔足下的石块迅速开裂化为尘埃，是“死亡”啊——石块迅速老化，裂开……默语说时迟，那时快，在所有人在向后跑时化作圣火形态飞上前去化作结界围住了死亡的扩散。

“默语，堕落吧。”默语又听到了那含笑的声音“你不会真以为，会自甘与恶魔为伍的天堂与堕天使有别吧。”

……

待一切落定，天堂倒下的天使仅余十分之一，天堂以惨痛的代价，获得了战争的胜利。

“切……本来还以为他多厉害呢。”默晰不屑地踢开了以身躯躯为她作盾的尸体“这下可好了默文，我们不禁少了惩戒还少了审判，这怎么办？”

“那不是还剩一个灵魂？就用它咯。”默玄也一把推开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尸体“也好，死了这么多杂鱼，往后倒不用我们分那么多信仰之力与它们。”

另一边，一个女性外表的智天使疯了似的往审判台中央冲去，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断了似的往下流，面前的尸堆挡了她她也不顾一切地往前冲着……这一切，自然全落在了默文们的目中。

“嘶，我看着眼熟啊？”

“好像是叫……海默娜，没错吧？”

“是她啊，那就带过来。”

当海默娜跪在众天使长面前时仰首愤怒地瞪着他们:“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默示不耐烦道“能为保护我们而死可是默语这种罪人至高无上的荣耀！海默娜，你可知罪？与炽天使私通，真是不检点啊！”

“你们！”海默娜想不到他们竟无耻至此，气的凝结了一囗气没上来。

“现在我们赏给你一个机会，喏，看到没有圣树 ？把他抚养长大我们就既往不咎。”

海默娜失神地望着圣树，却从未有过这种作呕感：“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凭现在的惩戒的灵魂是默语死也要保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