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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运势里有你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作者:安乐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29 10:13:34 来源:文学城

安斯远伫立于走廊上,阳光透过树影,斑驳印刻地在她洁净的校服外套。她扎着马尾辫,脸庞朝气稚嫩,唯有那对如墨的瞳仁,透着独属于她的沉静。

女孩转身,含笑应对路过的老师同学,不咸不淡地对每个路过的人打招呼,霍然,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迎面而来,吓得安斯远赶忙伸手阻拦。

回神,她置身于寒风刺骨的冬日,身上挂着近乎凝结成冰块的水珠,灼骨的疼痛钻心而来。

低头见一只漆黑的鬼手攀附在自己的手腕,剐开她细腻的肌肤,释放出几道鲜红的溪流。

安斯远顷刻被恐惧与绝望遮蔽,猛地回头看见一排排老师和同学站在远处,眼中尽是冷漠与闪躲。她颤抖地站在原地,喉咙仿佛被刀子割开,刺痛与麻木交错,发不出任何声响。

周围是冰冷的目光,前方是张牙舞爪的黑手,安斯远大喘着气,微微退后。蓦然间,身后的平地镂空,失重感席卷全身,她竟跌落下一道不存在的楼梯口。

黑暗逐渐遮盖视野,楼梯口的光随着她的下落,愈来愈小,愈来愈暗……

“啊……!”

安斯远猛地睁开眼,眼睛发酸,心跳剧烈,身上尽是粘腻的冷汗。她强忍着困意,缓缓做起身子,右手扣上左手手腕的伤疤,摩挲起那块狰狞的皮肤。

脑子像是被放进搅拌机里,被搅碎,再灌入各种水,昏昏沉沉,难以思考。

昨晚她和那群女生玩到后半夜,那时候地铁已经停运,送女孩们坐上回家的滴滴,距离小区也就几百米的路程,步行到一半,居然开始下起了小雨。

据说是连着好几天的高温,市民有些受不了,气象局特别干预人工降雨。

安斯远体质不好,淋雨容易感冒发烧,从家里找到备用的医疗箱,取了体温计,量了下1体温。

39.4度,安斯远把手背贴在滚烫的额头,悲观地往后一倒,栽入柔软的床铺之中。

掐指算来团队项目和打工又要请假好几天。

喉咙和眼睛乃至于整个身体都陷入火烧中,安斯远难受地睡不着,看了眼时间,将近八点。

她尝试发出声音,沙哑的嗓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含糊地讲了几个字,便拨通黎玟的电话。

“喂?”对面话音含糊,似是刚被吵醒。

“黎玟…咳咳…我可能有点发烧了,工作的事情……”安斯远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呼,遂打断:“你不用来了,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备药?今天阿姨会去家里打扫吗?”

“有药…”安斯远有气无力地说,又咳嗽几声,听得人心疼,“阿姨今天不来。”

“那行,项目这边白伊来已经能接替你的位置,不足的地方我会纠正,你好好休息。”

许久没见白伊来,从他人口中知晓近况,安斯远震惊片刻。白伊来每次学习迅速,成长飞快,不如说学习好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差。

草草挂断电话,安斯远给秦姐留了微信,把手机往床头一丢,披了件外套下床去医药箱拿药。

药盒里只剩布洛芬,查看下保质期,还剩几个月。安斯远见已经拆封过,干脆直接丢掉整盒,打算直接网购一些药物。

冰箱里没有食物,家里只剩一些燕麦和几瓶牛奶,简单吃了点东西,回到床上看到秦姐的回信。

仍是刀子嘴豆腐心,说着安斯远偷懒,却还是让她注意身体。

安斯远不禁笑了笑。

点了一单送货上门,脑子晕晕沉沉,看手机眼睛难以聚焦,安斯远放下手机,压在枕头底下。

发烧的时候,人容易产生失落、无助的情绪,会将幻想和现实搞混,迷失在混沌的思维中。

安斯远不是喜欢回味过往的人,她的过往太惨淡,以至于她每次都逼迫自己想要忘却。

她受过很多伤口,不单是手腕,小腹,大腿根,她的小臂,小腿,手掌都曾经有过伤痕,后期做了很多处理保养,以至于伤痕几乎看不见。

她向来对自己很好,不会有自残的行为,甚至急于掩盖这些伤痕。

安斯远不想回忆,却不得不回忆。

她曾被霸凌过。

记忆里总是闪现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同样的绝望。

强忍着生病的恍惚,安斯远竭力把不好的记忆从脑中驱逐,不知不觉想起昨晚和几个女孩玩闹的画面。

刘依依失落的神情,渐渐地和白伊来重合。

安斯远现在,确实有些想白伊来了。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找个凉快的地方,希望能降一些体温。

起初,安斯远就是打算骗白伊来一轮占卜的钱,然后卷钱跑路,奈何她对好看的人实在没有抵抗力,尤其是白伊来这种难得的美人。

安斯远喜欢女人,尤其是好看的女人。

后续了解到白伊来的处境,也许是安斯远本能的排斥霸凌行为,即便是冷暴力,依旧令得她想要帮助白伊来。

白伊来和曾经的她很像,出尘冷淡,与人无争,只管自己优秀,不愿同更多人结交。

人不能保证自己所处的环境都是善人,总会有心有妒意之人从中作梗。

安斯远被霸凌了,她并不想给自己套用受害者有罪论,可总是会不断分析原因。

如果当年没这么做,能不被霸凌吧?就不用这么惨了?

她总在痛苦中反省自己,复盘自己当年的失误,错的不是她,可她总认为自己的厄运能够避免,随自己的选择与决策而变化。

白伊来就像是当年的安斯远,安斯远想要帮助她。

所以她跟着白伊来上过一天的课之后,她便暗自下了决心,沉寂多年的怒气在此刻喷薄而出,近乎是铺天盖地的淹没安斯远的理智。

和教授相处不好,安斯远逐字逐句从沟通入手,手把手教她讨好上级。和同学朋友不善沟通,安斯远带着她混熟专业内的小圈子,让她在学校能够有几个能够交流的人。对项目和策划的定位不清晰,安斯远带着她走遍现场,进入工作环境,提早带她步入社会。

安斯远如果没有遇见白伊来,从颓废中回归正常生活,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白伊来要是没有安斯远,她会怎么样?

追忆白伊来透露的信息,安斯远心中有了答案。

白伊来的父母对其极度严苛,甚至管控女儿生活的方方面面。同时白伊来没有经济压力,也对社会上的一些事情了解鲜少。

不幸中的万幸,在和安斯远过去同样的处境中,白伊来有她父母的保护。她的父母虽对白伊来严格,必然也是将她捧在手掌心,容不得他人践踏半分。

提及父母,安斯远拿出手机,点开家内用的微信号,一排下来都是父母给她发了的各种红包和节日祝福,以及时不时发来自己在国外生活的分享。

安斯远知道父母疼自己,都是好心的一一谢过,红包也都收了,没花,都存在微信余额里。

体温越来越高,安斯远觉得自己要脱水了。

每次遇到困难,安斯远下意识想要占卜,今天也不例外。

圣杯五正位,通常解读为失望、挫折,一个人站在杯子前面,正在经历一段困难时期。

而安斯远问的问题是:今天会不会有人来看望她。

本就没有抱着多大的期待,安斯远正打算继续酣睡,一道清脆的门铃响起。她闻声惊奇地掀开订单页面,外卖员距离自己尚且还有一公里多,并且还在稳步靠近。

这不是跑腿的外卖员。

安斯远心想,不切实的想法从她脑中诞生。

她其实是不相信的,可是现实却告诉她——

有人来了。

……

安斯远一个人住在博明,平日无人照顾,黎玟心急如焚,却又害怕耽误工作。往日她都比员工迟到一两个小时,她猛地想起一人能够去看望安斯远。

安斯远排斥自己的原因造成他人时间和精力上的损耗,若是黎玟翘班去看望她,她会感到生气,并且给出警告。

尤其是和安斯远相识多年的老朋友,黎玟不希望自己挑战安斯远的底线,终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担忧。

白伊来上班很准时,如果客人少,她会在自媒体运营团队的办公室做一些文件处理,比如说每一期的素材整合,发布时间的表格整理,她记性好,效率高,目前为止从未有过差错。

黎玟快步走进团队办公室,敲了敲白伊来的桌面,动用自己上司的权威,“白伊来,有事拜托你。”

白伊来跟着出去,黎玟简单叙述了来龙去脉,本处在平稳的心,揪了起来。

听她的声音,病得很严重。

这句话回荡在白伊来的脑中,胸口如压着一块石头,呼吸都觉得疼。这几日白伊来对安斯远的态度还在怀疑阶段,结果安斯远生了病。

白伊来的良心不允许自己对病人抱有揣测。

“因为工作问题,安斯远不希望我翘班去看她,说是耽误工作,思来想去我觉得白伊来你比较适合,毕竟你不是正式员工,目前是她的合作伙伴。”黎玟含着笑意,却仍皱着眉,脸上是散不去的忧虑。

话及此,白伊来没理由拒绝,她答应下黎玟,焦灼地去办公桌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再次路过店门,黎玟让白伊来买点药和吃的,拿给她小区门禁卡。

地址已通过微信转发,白伊来开着定位,看了眼小区名字,瞳孔震动一瞬,来不及思考,打了辆车,直接去小区门口。

这小区白伊来认得,离许多中学,乃至于大学很近,高中时期不少有钱人家孩子都在住在这。

可安斯远不是负债百万?哪儿来的财产住这高档小区?

白伊来心里和猫挠似的,思绪变成一团毛线球,在脑海中不断翻滚。到了门口,白伊来付款下车,手中握着一小块和硬币差不多的门禁卡,不知所措。

小区门口是高档的灰白色墙砖,雕刻各色精美图案,一辆价值不菲的豪车从地下车库缓缓驶出,掀起一层风浪。

她斟酌片刻,欲走业主步行通道,身旁传来一声深厚的轻呼。

“白…伊来,是你对吧?”

闻声回头,那人身材高大颀长,今天改穿一件黑色短袖,头发不长,扎着一小撮马尾。

是那晚帮助她的女人,白伊来思索着。

“你住在这里?”白伊来顺势问她。

裴语越摇头,目光扫过白伊来手中提着的食物与药物,落在她的门禁卡上。

“我是来找安斯远的。”裴语越的声音又低了些。

白伊来狐疑地打量面前这人,不像是安斯远的朋友,安斯远也从未提起过她。

一道灵光闪过,碎片的记忆穿过白伊来的大脑,她想到很早以前,秦姐和她说过遇到过一个找安斯远的高大女人。

瞧见白伊来顾虑自己,裴语越尬笑,藏在身后的手提出一个礼品袋,“我是她的客户,她之前帮助我很多,现在来感谢她。”

客户?

白伊来的眉头皱得紧,脸色暗了暗,率先替安斯远拒绝,“改日吧,她今天身体状态不佳,或者我帮你拿上去?”

同样身为客户,甚至现在还是合作伙伴,凭什么白伊来对安斯远一无所知?出于私心,因为白伊来嫉妒,所以她偷偷替安斯远推开这位“客户”的关心,妄图霸占安斯远。

安斯远为什么帮助自己?反过来想,自己对安斯远难道不重要吗?

裴语越愣在原地,眼神晦涩不明,凝眸那张门禁卡许久,心平气和地递给白伊来手中的物品,道了句谢谢便离去。

天气热,白伊来怕食物坏,急忙刷卡进门,小区的安保系统复杂,每一步都需要刷卡,兜兜转转一圈,这才找到安斯远的家门。

东西有些沉,白伊来提着手臂发酸,放在药物和礼品都放在地上,食物还提着。

她轻轻按了按门铃,清脆的声音环绕于耳。

许久,无人回应,白伊来紧张地看了两三遍地址,确信自己没找错位置。

门悄悄开了一条缝,白伊来的心随之悬挂而起。

透过缝隙,安斯远披着件单薄的外套,满脸通红,面色疲惫,精神不济,不时还传来一两声咳嗽。

安斯远总是光鲜亮丽的,如此羸弱萎靡,和白伊来记忆中的样子相差甚远。

她莫名心疼起来。

“你怎么来了?”安斯远声音低沉沙哑,病怏怏地问。

“黎玟让我来看你。”

“哦。”

她平淡应了句,拉开门,让白伊来进来,甚至没多看一眼,摇摇晃晃地倒在客厅沙发上。

安斯远家很宽敞,装修是蓝灰的北欧风格,进门便是一股浓郁的香薰味。略微扫视一眼,各种设施说不上奢侈,但是美观大气,价值必然不菲。

白伊来把东西放在入门的餐桌上,从鞋架上随便找了双拖鞋,都是女拖,款式各异,白伊来取下来换上,遂走到沙发边上蹲下身查看安斯远。

“吃过药了吗?”白伊来低声询问。

安斯远抬起眼皮,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她甚至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晕晕乎乎半睡半醒。

一只手覆上她的额头,灼热的皮肤覆盖上一块凉物,安斯远稍稍舒缓一点,却渐渐感知到掌心逐渐被自己体温烧热。

不久外卖员按响门铃,白伊来去开门,取了药,和自己带来的药物放在一块。

好在安斯远没有吃过其他药物,多种药物混合食用,对身体来说是致命的毒药。白伊来烧了点热水,等会儿用于吃药。

商业街的餐厅不少,白伊来顺路买了份小米粥,也不知合不合安斯远口味。

撕了张降温贴,贴在安斯远额头,白伊来柔声叫着安斯远去吃点东西,她恍惚点点头,一言不发坐在餐桌前。

发烧会影响食欲和味觉,安斯远尝不到粥的味道,胃却因为热食的进入舒服不少,吃了点,白伊来问起她玻璃杯的使用。

“都洗过,你随便拿。”

安斯远大抵是独居久了,竟然觉得家里多了白伊来有些温馨。她喝粥慢,白伊来也不催,等安斯远吃完,那人就把包装盒扔了,然后拆了药,倒了杯放温的开水,让安斯远吃药。

安斯远发烧反应迟钝,呆呆坐在椅子上,白伊来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见她发呆,白伊来忽而问道:“你不会要看动画片才吃药吧?”

“嗯?”安斯远一怔,半晌,笑了笑,眉眼弯弯。

没有回答,接过白伊来手中的药,混着温水吞了进去,甚至还把剩余的水都喝完。

“你把我当小孩子?”安斯远的喉咙舒服了点,说话也没那么沙哑。她笑眯眯地看着白伊来,眼角还带着发热的红晕。

白伊来嘴唇动了动,移开目光,思索好了才重新正视她,说:“只要吃药,怎么样都行。”

白伊来没有照顾过病人的经验,只有自己曾经生病被照顾的记忆,那时候她还很小,所以爸爸妈妈的语气都很温柔,甚至还给她各种小朋友喜欢的玩具,给她看动画片。

她很喜欢那个时候的爸妈,因此她就学着那时候他们的样子照顾别人。

可自己都这么努力了,没换来对方的夸奖,白伊来感到失落,蓦地想起刚刚楼下的“客户”,心里堵堵的,她不敢质问病人,委婉问安斯远。

“大占卜师,你今天占卜了吗?”她问得有点急。

安斯远收了笑容,直愣愣看着白伊来。她想,人家都这么努力来照顾人,自己却没心没肺逗她玩,确实令人生气。

“占卜了,大失败,我以为没人来看我的。”安斯远夸张地叹了口气,眸光一转不转地注视白伊来。

她伸手,用手肘顶着餐桌,支颐着下巴,眼角带着半抹笑,妩媚又撩人。白伊来站在餐桌边,二人目光相撞。

“但是,你来了,我很开心。”她俏皮地勾着自己的发丝,把玩着,眼中仿若有吃人的漩涡,转瞬便把白伊来吸了进去。

白伊来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她的视野由于极度紧张,出现了淡淡的雾化,看安斯远的模样,也渐渐只剩下发丝那小块的蓝色挑染与大面积的黑色。

安斯远的夸奖总能抓住白伊来的心,是她很会讲话吗?过去了这么久,白伊来想,应该不是。

工作上,那些团队伙伴也有夸白伊来的相貌,行为,工作能力。社交上,无论是同学还是刚认识不久的那群高中生,都夸白伊来性格好,相处平和,各方面值得学习。

多方面的夸赞与认可,白伊来早已不沉醉于一句普通的夸奖中,唯独安斯远,哪怕是别人说过很多次的话,长得好看,学习好,或者耐得住寂寞,在安斯远口中她便有不一样的感受。

因为那是安斯远。

不是话语不同,是说的人不一样。

白伊来只在意安斯远的话。

奈何她再迟钝,再如何欺骗自己,这种情感在遇到那人时,便像是山崩海啸,一发不可收拾,仅一刹那便倾覆她的所有。

正是因为清楚,所以白伊来不晓得如何面对。

安斯远教会她很多,唯有这个,她不敢让安斯远教,却又渴求安斯远能给她同等的回应。

良久,白伊来缓过神,做了最后的打算。

如果安斯远不愿意回复,那么她便藏好这种心思,如果安斯远回复,她便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她想要更了解安斯远。

白伊来吸气,清澈的眸子对上那人漆黑的瞳孔,酝酿一会儿,半是试探半是在赌:“你住这么好,为什么负债百万在外当占卜师?”

安斯远闻言,挑眉,淡淡道:“因为来钱快。”

“来钱快?”白伊来疑惑。

“我穷困潦倒的时候,给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顾客占卜,他老公阳1痿,次次吃药,后边就没了生育能力,那女顾客是个富婆,踹了她老公为了感谢我就给我一套房。”

“不是…啊?”

白伊来听得一愣一愣的,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觉得安斯远八成又是在瞎扯。她顿了顿,又问:“所以你对戴云霄说,你在外面被人包养?”

似是惊讶白伊来知道这件事,安斯远将计就计,迎合之前的瞎话,调侃道:“这怎么不算一种包养呢?只不过是直接送礼的那种。”

没有任何预料,白伊来就这么跌跌撞撞地了解到这么一段狗血的往事,她其实是不信的,可是安斯远那信誓旦旦的神情,白伊来又不得不信。

想起半小时前,那个高大的女人说自己是客户,又说自己要给安斯远送礼,难不成她就是老公阳痿的那个?

这么一想,白伊来觉得她还挺可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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