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钵街依旧充斥着混乱与暴力,但带着大人的白眼嘲讽、流浪儿的蜂拥抢食后的一身疲惫,回到那间破破烂烂的小屋,看着嬉笑打闹的同伴们时,恍然有种家的感觉。
这天是菊池和松冈负责出门搜集物资,在海滩上捡到一篓螃蟹泥螺和牡蛎,松冈的心情很愉悦,但菊池宽却罕见得有点沉默。
松冈看向他:“宽,是身体不舒服么?”
在孤儿院与菊池宽相识时,松冈便清楚地感知到菊池是个天生的领袖,他有种激励他人的天赋,遇到大事时沉稳可靠,视线也比同龄孩子看得远。松冈既希望友人能放下兄长的担子,但在对方罕见忧虑时又忍不住担忧。
菊池不答反问:“我记得你和久米在孤儿院都很喜欢读书吧?”
“主要是久米喜欢 ,他打小就爱捧着个书看,我被他拉着看看也蛮有趣的。”松冈下意识道,然后想起来那些日子已一去不返,伤感地咬了咬嘴唇。
菊池叹了口气:“前几天和龙路过一家旧书店,我明显看到龙眼睛一亮……松冈,我在想,我们或许不能这样下去了。”
这样得过且过,朝不保夕,满是血色的童年。
松冈默了默:“菊池,你才十四岁。”
他们除了擂钵街,无处可去。
菊池握了握拳头,反被松冈这句说得下定了决心:“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说久米和芥川,松冈,你也才十二岁,而且你最不适合这里。”
比起心理素质极佳的芥川和对他人相对淡漠的久米,松冈太心软也太温柔,菊池知道,他只是因为有更小的友人要照顾才将一切负面情绪咽下。
“我打算出去找一份工作,横滨对童工并不拒绝。然后再慢慢向上爬,获得一份合法身份。”
松冈看着他友人眸中闪烁的亮光,轻轻笑了起来:“嗯,那在你出门找工作的时候我会接过大哥的位置的。”
菊池被他逗乐了:“好好,让大哥。”
菊池宽的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五人相互约定,如果菊池宽能找到工作,那他们便也走出去打工为生。
其实几个男孩更想让芥川银直接去上学,但在芥川银寒意满满的微笑下悻悻闭嘴。久米正雄和芥川龙之介小声嘀咕,以后抽点时间抄写好书给银看。他俩由于以前读书的爱好,意外地投合起来,芥川和菊池讲的话都没和久米多。
事实证明菊池做的比他们想象中还好。他花了一周碾转在横滨的各个店铺,最后打听到了一位好心的超市老板,那位大叔不仅缺人手还担心店铺的安全,菊池与芥川商量后,向老板稍微展示了一点芥川的异能力,还有菊池与银的搏斗技巧,老板欣然聘用了他们仨,顺带着还将松冈和久米介绍到一家咖喱店打杂。
基本没费什么力气就得到了一份正当工作的四人:?
久米拉着松冈,芥川银拉着芥川龙之介,齐齐扑上去抱住菊池宽。
“宽,太棒了,不愧是宽!”松冈在这一刻到来无比欣喜。
久米已经抱着菊池开始哭了:“呜呜呜宽真的辛苦你了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嗯,宽就像哥哥一样。”另一道很轻的声音响起,但他们所有人像是被按了静音键,唰地看向发言者。
芥川龙之介本来已经够羞涩,被他们盯着立刻炸毛:“都看着在下做什么?”
他曾以为自己是没有情感的野兽,但在一个个相互依偎的夜晚,在这个与同伴的欣喜同频共振的时刻,无心之人明晓了感情。
亲情、友情,正面又温暖的情感在心中涌动,芥川想与同伴更近一步。
菊池瞬间抱着芥川热泪盈眶:“龙真的长大了……我好感动,太感动了。”
芥川龙之介堪称手足无措,不断给另外三人发射求救信号,可惜芥川银和松冈笑意盈盈就是不说话,久米则一脸期待着芥川也喊他哥哥。
“龙,我还没听你喊过宽哥诶。”
“才不要。”
“诶——”
嗯,因为这个世界从小就有特别好的同伴们,所以芥芥明晓情感的时间提前了,而且收获的也是正向的情感。给宽哥和久米加鸡腿!(松冈:所以我还是路人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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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