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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沐一愣，什么关系？
这是老狐狸们很常用的伎俩，不问“你认不认识小苍兰”而直接问第二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因为如果问认不认识，对方很有可能说不认识，而直接问什么关系，对方就容易乱了阵脚编不出谎话而全盘托出。
苏子沐有点儿疑惑，她是真不知道怎么答。她喜欢小苍兰的歌，昨天想面试曲目的时候，第一个蹦到脑海里的就是这首《雪昭》，她也准备了如果老师问为什么选这首歌要怎么回答，从作曲作词，到整首歌的意境，优秀毕业生分分钟能写出一篇八百字乐评。
可......什么关系？苏子沐觉得这仿佛在问什么裙带关系，但自己一个怎么可能和小苍兰有关系呢？
于是苏子沐只能说，“我很喜欢小苍兰老师的歌，我听过很多，也唱过很多她的歌。”
眼前人的疑惑太过真实，若这是演的，郭尽想，那怕是能直接去另一档演技节目拿冠军。
“嗯，行。”郭尽点点头，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那今天就先这样？有任何问题我们电话联系。”
“小刘，送子沐出去。”
苏子沐走了，会议室里三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顾玥只管音乐，不顾及别的，说话的立场便也简单，“这个我们必须要！太出彩了，郭导，您也看了，她简直和歌曲融为一体。”
顾玥将黑框眼镜往上推推继续补充，“还这么年轻，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嗯，”钟进明接着开口，“而且这个形象，郭导，确实，标准的美人儿。”
“这都不是问题，”郭尽摆摆手打断钟进明的话，“主要是小苍兰啊，小苍兰一定要苏子沐上节目她才上，我们又一定要拿下小苍兰，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苏子沐，我们肯定得签。”
“看看没签的那几位撤掉哪个，”郭尽一锤定音，“进明，艺人资料拿过来，咱们看一下。”
这是钟进明最发愁的环节，郭尽一句话撤掉一个艺人不要紧，后面和艺人对接告知这个消息可全是自己的活儿！要是团队好说话还好，要是不好说话，钟进明光想想就开始头疼，可少不了两斤的唾沫星子。
“咱们能不能搞一个类似竞争的赛制啊郭导，”钟进明立刻开启最后的挣扎，“比如我们六个歌手竞争五个演唱名额，这样比赛也更激烈，更有看点啊。”
“你以为我不想吗？”郭尽伸手在资料卡上敲敲，“老钟，合同！合同都签了，我们向广电申报的节目内容也明确写了是五个歌手，这是你能随便改的吗？”
“嘶——”钟进明牙疼得嘶了一声，第一次恨自己把合同签的这么早。
“干活吧，”郭尽翻开艺人资料，“快，看看。”
“善姐和权哥肯定不能动，这已经签合同了。”
“剩下的，”钟进明挣扎无果，只好认命地拿起演职员资料开始分析，“冯乾州、张悦彤和肖海都是面完之后在维持着联系但是还没敲定签合同的。冯乾州算是中生代的歌手吧，这么多年一直算一二线，很有实力。前几年资源不太好，今年刚发了新专开了巡演，人气又有所回升。但粉丝都还是偏事业粉吧，年龄构成也偏大，属于比较理智，小孩子比较少。张悦彤和肖海的定位差不多，都是现在很火的流量艺人，微博上传的最凶的第二季拟邀歌手也是他们俩，粉丝现在期待值很高，如果官宣的时候没有，可能会...额...受到粉丝抵制。”
“综合下来看的话，冯乾州算是比较好动的。”
“啧，”郭尽皱了眉，烦躁地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我不想动他，他的粉丝群体年龄跨度很广，路人缘也好，他自己也有实力，而且你看我们签的这几个，就他是唱摇滚出身的，受众群体和其他人不一样，这样节目收视率才高。”
“那...”钟进明欲言又止，剩下的两个流量自己真是一个也不想得罪。
“顾老师怎么说？”郭尽扭头去看顾玥。
“我？”商量这些顾玥插不上话，正自顾自地给自己编麻花辫，完美表演作壁上观，“其他我不好说，你问专业能力的话两个半斤八两，一个唱歌像AI念诗，一个唱高音像柯基跳火圈。”
郭尽：......
“我建议的话张悦彤吧，”郭尽压灭烟屁股，“这个艺人团队很能作妖，之前好几个综艺都弄得不太愉快，不如早断了利索。老钟你说呢？”
“行，”钟进明思考了片刻后缓缓点了头同意了这项决议，下一秒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郭尽肩膀上，“你至少欠我一条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