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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把叶慎叫到了一边，也是怕叶家父母担心，顾倾淮和叶慎说了原委，叶慎两分钟内爆了一连串的粗口：“我知道了，那小子还特么……”
“谢了兄弟。”
看这架势叶慎应该是放在心上了，顾倾淮稍稍放心了些：“那我走了，改日再聚。”
叶慎心想，虽然不能把尹依依说他二人登对的话放在心上，但这家伙关心叶声笙……倒是不假。
不过！
自然是比不上他这个哥哥的。
顾倾淮和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打算离开，叶家父母也不好多留他。
叶慎斜眼紧盯着叶声笙手里那礼物袋子，脑子里转了八百个弯。
二人相视不语，顾倾淮嘴角的笑容，只对着叶声笙隐隐约约展露了半秒，而后便缓步转身离开去停车场了。
叶声笙也不说话，叶慎这个好哥哥就提醒了她一句：“哥哥要叫，没礼貌，人家好歹给你送了礼物。”
未经过叶声笙同意，叶慎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背：“我帮你提着，你上去说声‘谢谢’再回来，不能这么没礼貌，知道吗！”
一时之间，尹依依还真觉得叶慎像个哥哥了。
叶声笙龟速走过去后，尹依依看到叶慎在那立马打开了叶声笙的袋子翻看：“那臭小子自己**最后还毁了你送的花。”
尹依依听了刚才的故事，没放在心上：“没事，我再送妹妹一束花就行了。”
“顾倾淮送的什么书，送书我倒是不反对的……矮油我天！”叶慎拿起一看书名，尹依依探头也跟着看。
但尹依依脸上也不禁敛了神色，有些严肃了起来，嘴上噙着淡笑，暗想叶慎这兄弟若是真的喜欢叶家小妹妹，这追人的套路，有些不走寻常路啊……
“那个……”
哥哥喊不出口，叶声笙在副驾驶的门边依旧站了一小会儿，嘴里憋不出几个字。
叹了又叹，是顾倾淮此时心中唯一能做的，以至于他总是反省自己，他有这么可怕吗？
手从裤兜内抽出，顾倾淮转身去车里拿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叶声笙。
见她不动，顾倾淮就上了手。
在台上还是自信洒脱的模样，在他面前……就像时刻犯错的小学生。
本想着借机让她误以为有什么，擦擦嘴，嘴唇也就放松了，谁知叶声笙接都不接。
顾倾淮嗓音减了几个分贝，温软得有些不太像他：“你的嘴，真的要咬出血了……”
明明嘴上没有什么，可他的食指隔着纸巾，触碰到那个接近嘴角的唇瓣角落时，叶声笙才明白，他原来是在用纸掰开她的嘴唇。
他……
迟钝的叶声笙，在几秒后等顾倾淮挪开了手，开始头皮发麻，熟透了的脸使她兀自低下头。
顾倾淮看她低头，并未打算提起昨晚的太多细节，他知道自己说多了，反倒更没机会多见她了，毕竟目前还有“一顿饭”可以期待着。
叶声笙为了化解这无声的尴尬气氛，忽然想起那个学妹叫他学长，好奇地问了句：“刚才那个女生喊你学长，说抓猫，是怎么回事？”
“某天路过，顺便帮忙。”
八个字，轻描淡写。
见他没有继续说的意思，满脑袋问号的叶声笙也怕耽误他的时间，便不再问。
其实不爱拍照，可忆起昨晚月光下是她在他身边陪着，顾倾淮心下一软。
毕竟今天也算是极为特殊的日子，于是顾倾淮拿出了手机，叶声笙局促不安地问：“你为什么要在停车场拍照，好奇怪的。”
万年不开玩笑的顾倾淮，指着身后说道：“那颗树，做个醉酒呕吐的留念，提醒我下回不能再喝多了。”
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叶声笙视线看向别处，不想回忆昨晚他一个劲作妖的叫喊，后悔当时自己真该录下来，那今天社死的就是他了。
叶声笙猛晃了晃自己脑袋，那他最好是此生都别再喝多了……
两人隔开了些距离，叶声笙无法入镜。
于是，顾倾淮一手摁在了副驾驶车门的门框上，本来紧贴着门的叶声笙，又下意识地往他那边凑，后背贴着他有力的臂膀……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刹那间，叶声笙以为自己特别机灵地往前走了一步，一瞧屏幕内自己的脑袋瞬间就比他的大了一倍？
叶声笙被吓得默默退回原位，乖巧站好。
看着这会儿不再躁动不安的叶声笙，顾倾淮满意了。
手机的背面是叶声笙给他的粉色创口贴，依旧牢牢地贴在那，恰好贴合着顾倾淮的右手掌心。
晴空下，他和她微笑了。
那棵身后的树，所有树叶都被风强行举起了无数只手，在那前后摆动，自愿为他们做合照的背景。
“谢谢。”顾倾淮说。
叶声笙没明白，是因为拍照跟她说谢谢，还是因为昨晚？这人说话怎么老让人猜不透呢……
顾倾淮将图片保存好，视若珍宝，也顺带发给了叶声笙。
上车后，顾倾淮又一次提醒：“书，一定要好好看。”
许多关心他的话叶声笙想脱口而出，此时只是化作了她嘴边渐渐扬起的微笑，对着驾驶位置的顾倾淮低头说了句：“谢谢你送给我的毕业礼物，顾倾淮。”
顾倾淮饶有深意地看了眼叶声笙：“不用这么客气。”
——
隔了几天，叶声笙和韩汐准备搬离宿舍。
时光虽短，但情谊仍在。
说实话，叶声笙不太习惯班上另外有些同学哭哭啼啼的样子，可无法否认一旦分离确实是江湖再见，大家都会在这地球村上做个兢兢业业的村民务工，只是不知彼此往后会在哪一处，是否会再见，再见是何年。
校方之后撤销了处分，还顺便把她评为了优秀毕业生，压制住了对于学校的舆情。故而校长松了一口气，想着算是稳住了学校的招生计划。
和韩汐一起在宿舍整理行李的时候，叶声笙瞥见角落的打扫工具。
想到以往韩汐会随手拿着拖把、扫把或者捧着水果就当话筒唱起歌来，婉转悠扬的歌声特别有活力，不输职业的歌手，叶声笙会夸她确实有做流行歌手的天赋。
发布的《雨夜》被许多人收藏评论，作为安神催眠的神曲韩汐算收获不小，可人家偏偏志不在此，干完那单只想要自己开个工作室。
无色地笑了笑，叶声笙一直觉得韩汐是个很有趣的人。
韩汐这会儿看到叶声笙放在桌上的袋子：“哟，宝贝儿，你这是……”
几近错愕地点了点书上的红黄蓝三种纸，韩汐起先只是随意翻看了几页：“怎么还一页好多便签纸的笔记？你……转行了，还是要读博？了？”
将床上的彩虹毛衣塑料灯拆下，叶声笙瞥了一眼，转身支支吾吾：“哦，这个，那个……就毕业礼物。”
“哦？谁送的。”韩汐纳闷。
收好了最后一件物品，叶声笙合上了行李箱：“顾倾淮。”
桌子被拍出一声巨响：“这男人！牛哇！我挺他！”
忽而右眼皮不停瞎跳，叶声笙仰视她问：“挺什么？”
那是什么眼神？
那是崇拜的，星星眼？
叶声笙从韩汐眼里看到了韩汐不可置信、不可思议的崇拜眼神？
“用我们大大的知青岁月来作为毕业礼物，我不得不服！你一定要好好学习，拿出你的诚意打动他。”
打动？
脑子里顿时一团浆糊，叶声笙站直了身子试图掩饰：“啊呀听不懂，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不喜欢？不喜欢，那你读得这么认真？写论文也没见你这股劲儿啊。”
韩汐直截了当问，叶声笙内心被一箭穿透，响起那位王者里的女声——“first blood.”
本来就整理完的叶声笙找不出事儿做用来逃避，就拿着扫把又去扫地。
韩汐追着她屁股后头说：“我觉得你俩有戏的！”
“姐妹？”
“宝贝？”
“会打碟的妲己！”
叶声笙内心的水晶已被敌方崩碎，Defeat…………
“我不跟你说了。”
应该是害羞，韩汐叹了叹气，一手搂着她肩膀：“好了不逗你了，我工作室这段日子还在装修，等朕那头皇宫寝殿都修完了，就接爱妃回宫？”
撒娇般地晃了晃叶声笙的手：“你再和我一起住呗，还是说……你要回叶家做个小千金？”
韩汐的目标明确，但叶声笙还没有。
一时半会儿不能答应韩汐邀请一同做工作室的请求：“汐汐，我再想想。”
韩汐点点头：“哎？上回见你父母，看起来人都挺好的，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小动物，不过，是他们不同意你创业吗？”
显然是韩汐误会了什么，叶声笙思忖了几秒，应和道：“他们……嗯，对我很好的，没有不同意我做什么过……”
——
离开了学校后，叶声笙确实只能先搬回家中，因为工作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着落，便打算先住些日子，陪伴下家人。
叶母担心常住一段时间，有些物件用不惯，于是提议带着叶声笙去商场采购。
看叶声笙一直对着经过好几回的冰淇淋和冰棍砸吧嘴，在超市结账时，叶母指了指手上的巧克力冰棍：“早就给你这只馋猫拿好嘞！”
叶声笙嘿嘿笑了两声：“知道婶婶疼我。”
提着袋子路过商场的一个奢侈品柜台，叶声笙顿足咬着冰棍，望着不远处某个显眼包。
那人大热天头顶丝巾戴着墨镜……
不是见她就跑的怂包周歆然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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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 23 初次合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