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我掏出电话接通放到耳边,但是除了叫了青梅竹马的婚约者的名字之后,我再说不出任何话来。zuowenbolan
“你这么想苗苗吗?那就考个零分给我看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妈妈?”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盯着屏幕,来电人已经变了,现在打进来的是我的母亲。
“我以为苗苗上了教会的全封闭寄宿学校之后你们两个都没什么联系了。原来你们两个已经开始在背着我们谈异地恋了啊。不过苗苗的学校管得很严,你可不要勾引人家女孩犯错误啊。”
“妈……”苗苗没有犯错误,现在犯错误的是我,不过我和苗苗的婚约也没算正式生效吧,要过怎样的生活完全是我的自由,我仰头看着楼上梅特的房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妈,我的期末考试还没结束呢。”按照上学期的惯例,她会第一时间在所有考试结束之后给我打电话过来询问成绩。于是我说到。
“我知道,还有三科对吧,今天没有考试,从明天有两科,后天又一科,然后这学年就彻底结束了。”
她知道得如此事无巨细,让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在学校了安插了什么眼线,甚至说不定已经知道我有一科得了0分,还有一科因为旷考肯定要得0分。
“而且考完之后也不是马上就出分,成绩的事等过两天再说。”母亲继续说到。
“那您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妈妈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打电话还需要有事吗?”
“哦……”
“硬要说的话倒是也有两件事。”
“是什么事?”手机在我耳边又不停震动了起来,又有电话打进来了,“妈,您稍等一下。”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又是苗苗。
“是不是苗苗?你在等苗苗的电话吧?那我先挂了。”母亲在电话里说到。
“不是啦,是骚扰电话,您接着说吧,什么事啊?”
“是你爸。”
“我爸怎么了?”
“他的身体状态不太好。”
“爸爸病了吗?是不是喝酒喝多了?”我忽然有点紧张。
“大概是和喝酒有关系吧。”母亲说到。
要说我爸的身体还是相当不错的,唯一让我担心的就是喝酒这件事了,在家还能有我妈监督,但是他又少不了要应酬。因为我天生酒量好,高中的时候就可以能帮他挡酒了,现在我不在家,他自己怕是扛不住了。
“我不是叮嘱过他,有什么重要的应酬都等我放假回家的时候再安排吗?”我焦急地问到,“到底什么情况?严不严重?”
“还好吧,原来是一周两次,现在只是一周一次了。而且时间也变短了。”
“有去看医生吧?”
“他不好意思去。”
“那怎么行?看医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非说一周一次也是正常的。”
“怎么可能正常?一个月一次也不正常啊!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劝他去看医生,不能光忙着生意了!”
“一个月一次?你再开玩笑吧?原来可是一周两次的!”
“妈!您在说什么呢?”
“就是你爸的身体状态不如以前了啊……”
“哪有和儿子说这种事的啊!”我忽然明白我以为母亲说的是父亲胃疼的毛病,但是她其实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我是想让你看到你爸的前车之鉴,虽然我现在也没有怨他的意思,毕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是他就是在确定要和我结婚之前太放任自己才会这样的。”
我吓得急忙环顾了一下四周,难道我和梅特同学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是泽澪告诉她的?但是那家伙应该睡得像死猪才对。
“我已经提醒你了,如果以后苗苗对你不满意给你戴绿帽子我可不管。”
“……”
“你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给你爸戴绿帽子?”
“妈!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泽澪是不是在你那里啊?”
“哎?她出来的时候没对你们讲吗?那家伙!”
“我猜她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知道她在你那里我就放心了。”
是我想多了,听母亲话里的意思泽澪并没有向她告密,“她挺好的,现在还睡着呢,等我考完试就带她一起回家。”
“辛丞?”
“怎么了,妈,还有别的事?”
“就算不是同一个父亲,你和泽澪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可不能乱来啊。”
“啊!”我叫了出来。
“开玩笑的。被吓到了吧?”
“妈,我求您别再乱讲了。”
“生你们那阵,你爸的身体还是很好的,我没很么不满意的。所以你们是有假包换的同父同母的亲兄妹。”
“我本来也没有怀疑过。”其实我刚才还是有被吓到。
“所以你们两个更不可以乱来啊!”
“我知道啦!怎么可能乱来!”虽然有些不礼貌,但是我已经受不了胡闹的母亲了,直接挂断了电话。
泽澪的任意妄为多半也是从母亲那里继承来的。真不知道爸爸是怎么忍受了妈妈这么多年欺负的,不过我不是忍受了泽澪怎么多年的霸凌吗?
不对!不对!他们是父亲,我和泽澪是兄妹,这没有什么可比性。
感到店里有些阴冷,我溜达到了店外铺洒着阳光的地方。
苗苗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了,虽然我不觉得她会有什么急事联系我,但是不打回去似乎不太合适。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拨了过去。
“嘟……嘟……嘟……”打通的声音一直响着却始终没人接听。
是不是因为两次来电我都没有接所以闹情绪故意不接我的电话,不过这反倒让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收起手机发现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附近的小花园。
“叶婆婆?”
穿着一身白色衣服的叶婆婆蹲在花坛里正挥动着小铁铲,听到我的喊声,抬起头往我这边看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表情便有低下了头。
她的眼神和听觉大概都上年纪不好使了,于是我又叫了一声,“叶婆婆!”
这次她立刻向我挥了挥手,“早!”
我看到她的手上好像沾着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