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你居然敢动我头,我看你是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老子的头是你能动的,不揍死你丫的老子跟你姓。
孙哥撸起袖子,面带狠色,一拳接一拳。
小二抱头喊冤,“孙哥,别打别打,不是我。”
小二也是很委屈了,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刚才被鬼吓,现在大哥又冤枉他,揍他,简直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太疼了,疼的脑子里循环的鬼故事都被打断了,恐惧感也散了点,但是,疼啊。
鬼还没怎么样他,他就要被孙哥揍死了。
“不是你是谁。”孙哥边说边揍,没有半分手软。
他就听他瞎说,这里除了小二还有谁?
哦,屋主。
屋主!
孙哥反应过来,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停了手,转头一看,乌漆嘛黑,为了看清那姓钱的是不是出来了,眼睛微眯着。
然而……啥都没有,这小二就是欠揍。
孙哥反手提住小二的衣领,揍的更狠了。
正揍着,他感觉后头有人戳他,手里是小二,后头是……
孙哥自由生长的浓眉一挑,脸上露出了邪笑,眼里的yin光流转,猛然一个转身抱了过去。
不想扑了个空,收力不住,左脚绊右脚摔了出去,像只□□一样趴在地上。
小二懵逼脸:我在哪?我要干嘛?发生了什么?
孙哥怎么摔地上了?
小二忙去扶,左肩又被戳了两下。
┭┮﹏┭┮
一股可疑的黄色液体从裤子里滴在了地上,一部分顺着腿滑到了脚跟,留在了鞋子里。
“咦~”轻微的嫌弃声飘荡在空气中。
小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湿软的那片地上,裤子没干,还是湿的,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地把裤子弄湿了,还是裤子把地弄湿了。
孙哥还没反应过来,觉得是小二在耍他,一定是的,这小子胆子越来越肥,看来刚才还打轻了。
他正要爬起来,揍一顿小二,没想到肚子被什么戳了,**,冷冰冰,肚子贴着地,地下……
孙哥寒毛直立,浑身发毛,手撑着地面,就第一滚,爬了起来,往门那边大步流星的走去,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又摔了出去。
奇怪的是,一院子花,他居然没有压到一朵。
花鬼?
有,有这鬼吗?
不不不,肯定这花是鬼种的,阴花,一定是阴花,阴间的东西,他压不着很正常。
……我去他.妈的正常!
呸,这什么鬼地方,走,赶紧走。
孙哥不管吓到腿软的小二,挥舞着拳头往门边跑,看着越来越近的门,他的嘴角咧开,幅度逐渐变大。
砰,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听着都觉得疼,紧接着被阴气捆住了脚踝,拖了回去。
眼看着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远,孙哥手抓着虚空,仿佛这样就能抓到门离开,离开这闹鬼的地方。
小二闭上眼睛:我已经昏咕气了。
鞋子里的脚趾蜷啊蜷,蜷成一团。
然后那东西又来戳了戳他的脸,尖尖的,十分扎脸,是尖利的指甲!随时能割断他的喉咙,让他去地下陪它。
这么一脑补,脚趾蜷的更紧了,眼睛死死的闭着,眼皮底下眼珠子乱转。
然而事实是,根须戳了戳他的脸,不小心沾到了黄色的液体,嫌恶的在地上摩擦了两下遁了回去。
只能说,脑补是种病,吓死人不偿命。
钱柏琴的手握在了门把上,外面漆黑一片,窗户缝看过去什么都看不清。
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人,小偷?业务熟练的也不会在主人家在的时候来偷,算他胆子大吧,那也应该到屋里来,毕竟院子里除了搬不走的拖拉机没啥值钱的。
而拖拉机这种大件,根本不再考虑范围内好嘛。
飞禽走兽?
人鬼妖畜?
钱柏琴拍了拍自己脑袋,脑洞这么大,怎么不去写文去,指不定赶上大部队,成为一枚小作家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过去十多分钟,警察预计在来的路上,很快能到。
而且,真有什么事她也不是不能应付。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好多了不算,还很轻盈,她都觉得自己是不是练轻功了(划掉),加上自己这双眼睛,手里又有电棍。
呵呵,一棒一个大男人。
钱柏琴嘴角露出一个‘和善’的浅笑。
松开了门把手,猫腰走到窗边,悄咪咪的拉开窗帘,心扑通扑通的跳,突然手一抖。
“呲啦”帘子挂钩滑动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无比的清晰。
反正已经惊动了,不差这点,钱柏琴利索的拉到最大,飞速按下外面白炽灯在房间内的开关,同时手机打开摄影界面,放在了窗边。
院子里的情况全部录了进去。
钱柏琴握紧电棍,兴奋不已,但当她看到院子里的情况时。
“………………”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emmmm…………
啪嗒
电棍掉了。
钱柏琴连忙蹲下捡起来,拿在手里好像也不必要,不拿?emmm是不是有点不尊重,起码院子里还有俩大男人,她应该尊重对手。
“滴~呜~~滴~呜~~滴~呜~~”
好叭,这及时的警笛声为她做了决定。
放好了电棍,开了门,站在一旁恭候警察同志们的光临。
两个大男人一看到警察喜极而泣,连连说道,他们来的实在太及时了,快带他们走吧,他们在这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警察们:……第一次见这么主动去警局的小偷。
就是有点毛病,鬼啊鬼啊的叫,还抱着他们,说什么警察满身正气,咳,怪不好意思的,至于后半句驱鬼啥的就忽略了吧。
两人被带到警局,钱柏琴跟着一起,坐的副驾驶,做了笔录,做完笔录她也知道院子里那俩神经病哪来的了。
一个叫孙旺,一个叫毛小二,孙旺是李嫂子口中孙大妈的二流子儿子,毛小二是跟他混的。
两个人偷鸡摸狗没少做,别村的还知道兔子不吃窝边草,他们俩倒好,村里都不放过,不是今天这家少只鸡,就是明天那家丢了钱。
鸡直接烤了吃,吃腻歪了就让孙大妈炖了,钱?那不是更简单,搓搓麻将什么的,一晚不到就输光了,那麻将馆的最欢迎这样去他们那消费的人了。
孙旺整日不着家,一回来听他妈说回村的那个谁卖菜挣了大钱,他是不信的。
但刚输完了赌资,手头紧的慌,既然是从城里回来的,怎么也有点存款不是。
接下来几天他就开始蹲点,村里都熟,那屋子他们也进去过,第三天他就叫了毛小二准备行动。
后面的事她也都知晓了,只是,鬼?什么东东?
她住了那么久都没事啊,真有鬼也是她先遭殃。
鬼没有,拖拉机倒是有一台。
想起拖拉机,钱柏琴回家后翻出了前些天车斗里掉出来的莹润白玉瓶,瓶口塞着红塞子。
她不懂玉,但手感真的很好,她也形容不来,上面浑然天成的花纹,更是令人目眩神迷,最重的是白玉无瑕,玉本就是天生地养的,瑕疵在所难免,少有几块是无瑕的。
千百度留有记录,一块被外国收藏家买走,一块在国家领导人手里,还有一块在博物馆。
此时的钱柏琴还不知道自己走偏了,无瑕不无瑕的根本不重要,因为这白玉瓶就是个不错的容器,而那花纹又哪里是什么花纹啊,分明是锁气阵,锁住瓶内丹药的药性。
只能说,无知不是错,错起来,有宝在前因不识。
拔开了红塞,瓶内三颗丹药赫然出现在钱柏琴眼前,目前拖拉机带来的都是好处,这瓶像是药一样的东西也很可能是对她有益的。
但她并没有立刻服下而是倒出一颗,摊平了纸,戴上一次性手套,拿没用过的修眉刀小心的刮,粉末落在纸上,药丸子被放回了瓶中。
包好了,摘下手套,将纸包放在橱柜上,准备找实验对象。
临出门前,又折返了回去,把粉末倒在了水杯里,兑上半瓶水。
也没多加,怕兑多了没效果,毕竟粉末才那么丁点。
钱柏琴抓着鸡回来,还是只老母鸡,羽毛已经不鲜亮,也不怎么下蛋,正好用来做实验,有事就算提前送它上路了,没事她也可以吃鸡肉。
母鸡一放下就弹着脚,啄院子里的花,可惜它肥胖的身姿和被束缚的双脚叫它白费力气,看的着吃不着。
水倒在一个铁盆子里,铁盆又厚又重,既不怕被鸡给打翻,也不怕被啄破个洞。
怕有残余,又倒了点水,冲洗了一遍,倒进盆里,反正再怎么稀释,都喝完了效果总一样的吧。
盆还没放到肥肥的母鸡跟前呢,母鸡就跟闻到味儿似的,一个打挺,拍打着翅膀,下一秒,啪摔在了地上,抽抽着。
不是鸟不是鹰的,长着对翅膀就以为自己能飞了,就算能飞,也请注意一下那对不咋用的翅膀和丰满的身材OK。
咳,回归正题,钱柏琴把盆放在一边,拎着母鸡的翅膀解开它脚上的绳,一放手,母鸡就飞奔向铁盆子,咯咯咯的喝水。
看母鸡那样迫不及待,药丸子应该是没问题的,不过还是要再看看。
钱柏琴正打算让药效发挥发挥,自己去补个回笼觉,母鸡就直接给她现场表演了个什么叫躺尸,眼睛都闭上了,要不是浑身抽搐,她都以为它死了。
钱柏琴笃定:小偷不可能不进屋的。
孙哥怒吼:我倒是想进去,但你家闹鬼倒是说一声啊,我保证不来。
小二:孙哥,咱们快走吧。太吓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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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夜半惊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