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的娘子是六扇门大佬 > 第44章 清明雨09

我的娘子是六扇门大佬 第44章 清明雨09

作者:一锶荔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09 10:17:00 来源:文学城

杜兰苕最后是哭晕厥了过去。

许行舟见再也审不出旁的什么来,便吩咐衙役去给她请郎中并准备离开。

许行舟将人像丢给了霍玉堂,吩咐道:“去布文书,全县搜查此人。”

迟疑了半刹,霍玉堂有些担心地问道:“县令,如此会不会太招摇了些。不仅容易打草惊蛇,还会惊惶百姓。”

“按我说的做。”许行舟的尾音收得很干净。

霍玉堂应是。

往官廨走的路上,许行舟走的很快,绿色的官袍下翻飞生浪。

从审讯的地方出来,许行舟便沉着脸一直保持缄默未与徐松溪说话。

而下徐松溪正捧着画卷,拨开来往的衙役,小跑着向许行舟去。

他招手喊道:“县令,县令...寻泓!”

徐松溪连着喊了好几声,许行舟才顿住脚步,缓缓回头来。

“寻泓,会不会是我弄错了。”徐松溪焦愁着脸说道。

许行舟没有说话。

“寻泓,我也好些时日没作画了,总有画得差错的时候。”

“寻泓,会不会月眠姑娘看错了,加上我臆测了面部中庭位置的走势...”他的语气有些着急。

提到江月眠,许行舟藏在宽大官袍下的手才开始猛地收紧。

他顿住了脚步,眉梢带怒,下颌线也绷得很紧。

“则洵,我希望你能明白短时享乐也要分清时候。”许行舟冷冷道。

“我自分得清啊。”徐松溪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依旧带着笑。

“你分得清什么?”许行舟轻叹,而后话锋一转,“我并不是依着县令的身份,想拿乔做大训你什么。”

“只是,你随我贬至此处,终有一天是要返京的。”他顿了一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干涉你的任何事。你难摒贵公子做派,好结交也好,好寻欢作乐也罢,但是这些笼统的短时欢娱都不可以蒙蔽你的判断。”

闻许行舟语气稍软,本就漫不经心的徐松溪想打个哈哈便过了。

“我们身居此位,为的便用高悬堂上的明镜照亮世间的一切黑暗,使善恶有惩。若你真的觉得他与你相处时是那般好,倘若他真的也有作恶,这二者是不可抵的。人性多变,他可当你面伪善,也可另举刀伤人。”

“这些日子里面你也与我办理了不少家事相关的案子,那些拳脚相加枕边人,更有甚者举刀相向的,多数在外对人总是一副体面人的样子吧?”

许行舟的话鞭辟入里,徐松溪直一阵沉默。

二人之间原本隔得很近,却因沉默隔若银河。

直到白云寂的出现,才打破了这水银一般凝重的氛围。

“官人,官人。”白云寂扶着帽子和腰带,涨红着脸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两人同时转首看回去。

“官人,又出事了。”白云寂来不及匀气,便大气喘喘地说到。

“怎么了。”许行舟问到。

“门口丢了个被人五花大绑着的男人来,他浑身**,遍体鳞伤,脖子上还挂了个骂名的红字牌。”白云寂将门口的所见所闻告诉了许行舟。

“是窑里欠钱被老鸨丢过来的,还是赌场里打手丢过来?”许行舟用微凉的指腹揉着跳的厉害的太阳穴。

县衙里平时处理得最多的还得属百姓之间的民事纠纷。

折月县到底世家的话语权大,故而常有赌坊和烟柳地不敢明面上开罪不花钱白享乐的世家子,便是私底下令人给绑了,丢在县衙门口,为的便是让他们现众丢脸。

早已见怪不怪的许行舟只是抿了下唇,“别管,一会他们家老子自然会来收人。”

“哎呀!官人,这次可不一样。”白云寂急地甚至跺了下脚。

而下他们站的位置离前堂很近,许行舟隐隐可听见登闻鼓的响声。

“是有人报案?”

白云寂连声答是。

“被丢来的人是谁?报案的又是谁?又所为何事?”许行舟问到。

白云寂似乎在顾忌什么,直到许行舟让他但说无妨,他才缓缓开口,“被丢来的人,是那位刘讼师。”

“什么!”徐松溪呼吸一滞,双目瞪得很圆。

“我早说什么来着。”许行舟勾唇一笑,他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白云寂看了徐松溪一眼,有些难为情地撇了撇嘴。

“现在报案的人是谁?”许行舟本想是赌场或者秦楼楚馆的人便先不应,且先让刘可哀如之前的世家子一般。

“是城外浮玉山玉真观的道长。”

“你是说,玉真观的道长来报刘可哀的案?”

“是的。”

“刘可哀是为人所伤丢在他们道馆门口,道长救下送过来?”徐松溪揣测到。

“徐师爷,似乎不是这般的。”

白云寂将许行舟招呼到一旁,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许行舟的面色顿冷了几分。

“先由衙役收系审讯,一个时辰后升堂。”

--

公堂两侧肃立着执刃的衙役,皆面色威严。

一个时辰已到,许行舟终于来了。

堂外驻足围观的百姓见县令来了,一阵小沸腾,无不踮足而投目去。

许行舟一袭青色的官袍,腰间玉带劲收细腰,宽肩长腿,行步生风,沉稳间又兼具超然的气势。

便是他低低咳了一声,人群间衙役压不住的杂声便镇住了几分。

许行舟端坐在明堂之上,目光如炬。

他的头顶上高挂着刻有‘明镜高悬’的牌匾。

许行舟握起惊堂木往桌案上一拍,“升堂。”

衙役跟呵到,直至尾音,末位的衙役高声喊道:“宣犯人、苦主上堂。”

只见一位手握拂尘的道长,一身素净,步态轻盈的走在前方。

后面是两个身形高大的衙役,中间提携的便是刘可哀。

衙役甫一将刘可哀丢在地上,他便开始哀嚎,“冤枉啊!县令!”

许行舟觑了眼刘可哀,禁不住蹙起了眉头。

想来是为了给他遮羞,而下给刘可哀随意套了身不合适的衣裳,他脖子悬挂着骂名的牌子依旧未摘取下。将双手端揣在腰间,跪在地上的刘可哀的眼神却是一刻未闲住,似乎在寻找谁。无果后,他又向许行舟投去无辜的目光。

总之,是一幅很滑稽的模样。

得到许行舟示意的道长,先上前拘了一礼,“贫道名唤言真,乃浮玉山玉真观修行之人。今日报案,所谓二事。”

“刘可哀两年前因邪祟缠身,经人指点找到吾师父解惑。事解之后,他竟死缠烂打吾师父,要求成为他的俗家弟子。”

许行舟问到,“你师父收下他了?”

“收下了。”言真有些愤愤然地看了刘可哀一眼,“本来一开始是不情愿的,吾师父也觉此人看起来心术不正。后面他常来观中做义工,常言自己与貔貅等瑞兽有不解之缘,后面他故设了好几次机缘之事,让我师父误以为与他真缘分,便收下了他。”

言真提到貔貅的时候,许行舟上挑的丹凤眼一亮。

昨夜现场发现的手帕上面,正绣有貔貅的式样。

“你怎么知道是故设的机缘之事,而不是真的如此巧合呢?”许行舟继续发问。

“此人入吾观后,吾见他生得邪门,便有问卦,卦象都呈凶。”言真指着刘可哀愤慨地说到,“因卦象之事,吾担心他对吾师父有不轨之心,便时时提防,那些故设的巧合都是吾亲眼瞧见了的。”

“可是,一开始师父也言之凿凿地说不可能收下他,后面巧合重复地多了,他竟也有些动容了。”

言真还想接着展开,许行舟适时止住了他,“这些我已了然。”

“那么言真道长今日前来,是为了替你的师父讨个公道?”

“是!”

许行舟甫一提到言真的师父,他眼中便有热泪在涌动,许是为了不让泪水落下,他将牙咬的很紧。

言真将道袍往一侧掀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求县令做主,还吾师父一个公道。”言真哽咽地说到,断线的泪珠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在一个时辰以前,许行舟便让衙役先去提审问讯,而下他的手上已然有现成的卷宗了。

为防非议,许行舟让嗓门最为响亮的衙役站在堂中央宣读。

“三月二十九白日,刘可哀至玉真观会清玄道长,托辞自己于山东面树林里发现上好的雷击木。四月二日晚,刘可哀于山东面树林企图杀人夺宝...”

“人证:玉真观道长言真,折月县拂柳巷医馆郎中沈三郎以及浮玉山原住猎户徐六。物证:带血迹麻绳一捆。”

高声的衙役甫一念完麻绳,眼眶通红的言真便将衣襟扯开。

他脖子上青紫的勒痕,很是触目惊心。

“传仵作,验伤。”许行舟下令说到。

月眠将言真脖子上的痕迹与带血的麻绳细致辨别后向许行舟回复到,“通过比对麻绳粗细与苦主脖子上的勒痕,基本一直,初步判定是证物伤人。”

月眠的手指指着言真脖子上紫得发乌的痕迹,“勒痕较深,脖颈处表皮剥脱非常严重,且可见皮下微血出。”她的手指顺着言真脖子上的痕迹,一路顺滑到了他的耳后,“苦主身上的勒痕,从颈前一直蔓延到耳后,呈现闭合的环状。”

刘可哀突然开口反驳道:“分明是污蔑!他脖子上的痕迹,你怎么知道不是他自己弄的,存心到公堂上来抹黑我!”他沙哑的嗓音十分的干霾刺耳。

月眠从容地接对下了刘可哀的质问,“自缢还是他勒,从作用点受力便可以区分。便如用刀自戮和他杀一般,自戮呈形的伤口一般由上而下。同理,自缢会呈现受力点索沟深,而对侧索沟浅的特征,而外界作用力呈现的索沟往往是深浅均匀的。”

事实摆在面前,刘可哀却依旧在为自己辩驳,“他身上的伤痕,难道就不可能是他让别人勒的?意图嫁祸于我?”

言真指着刘可哀,气得浑身颤抖,“你这个无耻之徒,你以为天底下的每一个人都如你这般招摇撞骗吗?若是我自己勒伤的,那方才衙役宣读的人证是走过场的吗?”

刘可哀振振有词地说到,“哼!很难说你们是不是一起串通起来加害我的。”

“你...”言真的下颌绷得很紧,似乎在极力压制自己胸腔的怒火。

许行舟一拍惊堂木,将证人猎户和郎中宣了上来。

猎户徐六言,“早在案发前几日,在山中夜猎之时,便窥见此人罗布陷阱。当时以为是城中外出打猎的人 ,也没多管。”

“四月二日晚,我追捕野兔到了密林深处,发现一位正被麻网兜悬在树上的老道拼命呼救。我顺势跳上了旁边的树,站在树干上看见了此人正将麻绳缠在苦主脖子上,以此威胁老道交出宝物。”

言真也赶紧补充道:“当时是这位好心的猎户大哥救了我。”

徐六点点头,“当时我往他的肩膀上射了一箭,不过被他躲开了。县令若是不信,可以去检查此人右肩处是否有擦伤。”

月眠本来准备去看查的,却被许行舟止住了。

“此事让衙役去便是了。”

垂着头的月眠顿时长舒一口气。

自经昨晚一事,她偶尔脑海中便会顿显那双与刘可哀极其相似的三角眼,阴冷又可怖。

便是而下,她站在离刘可哀稍远的位置,月眠依稀能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自己周身逡巡。

衙役验过后,回禀许行舟,“县令,此人右肩处确实有新近的擦伤。”

“荒谬!我现在身上那么多伤,你凭什么就说是箭伤到的。”

“你若觉得衙役眼拙,明日县衙的其他仵作可替你再验。”

许行舟又传了郎中。

郎中复确了卷宗里面有关言真师父伤势的描述。

“刘可哀,你为何要用刀将绳子斩断,致清玄道长受伤?”许行舟沉声问道。

刘可哀却是一言不发,冷目露着凶光一直死死地盯着许行舟。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