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朋友 第20章 第一场雨夜降临

“顾晴！”

“顾晴！”

急切熟悉的喊声不断想起在耳畔，成了救赎天使的双手，拉回了即将坠亡的生灵。

“顾晴！”声音刚落，林千千跟个花猫一把抱住了顾晴，然后是程希一把抱住她们两个，也像个花猫。

一旁的楚三江看着眼前这幅场景，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林千千和程希哽咽了好一会儿才松开了快喘不上气的顾晴，楚三江在旁边干愣地看着，动不了手，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怎，怎么了？”顾晴愣住了，她的嗓音沙哑得像是无边沙漠里的粗糙黄沙，混在风里，剧烈地颤动着。

林千千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我以为你要没了！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我们可怎么办啊！？”

程希缓了好一会儿，虽没有林千千这般可怜模样，却也把担心写在脸上，嗓音同样是哽咽，“你知道你刚才都干了什么吗？我们才走了几步路，你就转头看着楼道的位置，定在了原地，怎么喊你的名字都不答应！要不是走在最后的人是我，你恐怕就要一直站在那里了！”

这回是真的把他们吓住了！刚才顾晴的模样，就像是被什么人控制了灵魂意识，下一秒就要跑去某个祭坛献祭了自己一般。

“要不是我们把你拉回来，这……”这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缓了很久，林千千才吸了吸鼻子，抹掉脸上的泪水问，“你刚才怎么了？像是着了魔一样。”

“我刚才，”顾晴边说，边跌坐下来，惊魂未定的模样，她努力地回想着刚才，恐惧与崩溃再次找上了门，“我刚才，好像听见了雨声。”

顾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是脑海中的画面又异常清晰，比起她人生中最珍贵的画面，都要清晰。

她明明是置身于黑暗里，可她就好像有某种超能力一样，脑海中的画面，她没见过，却拥有颜色。

“雨声？”

顾晴用力的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对，下雨的声音。”

那声音很遥远，却始终回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我肯定，我清楚地听见了，那雨水先是落在了外面的树的叶子上，停了一会儿，然后才落下地，其中甚至有树叶被拍落在地的声音，刺耳极了。”她的感官像是在一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几乎是一眨眼，她就可以看到光年以外的事物。

不可思议！

“你们真的都没有听见？”

几人皆是摇头。

“就我一个听见了？”

顾晴还未缓过神来，她的心跳一起一伏地，竟然放快了速度，像是即将面临死亡的无畏者的兴奋不已。

那是她第一次接近死亡，往后还有无数次，她都与死亡擦肩而过。

“可是，顾晴，外面哪里来的树叶呢？”林千千疑虑着，“我们看到的外面那些树全是光秃秃的模样，只有枝干，完全没有叶子。”

闻言，楚三江插嘴说：“我来的时候树上就有叶子，所以有叶子的树存在于我的时空里，那为什么听见这雨声的人不是我呢？”

顾晴一把抹开脸上的冷汗，一双眸子骤然间变得浑浊起来，“只是我现在在想，为什么是雨声？”

就好像，是要借助雨声来隐藏什么一样。

“对了，日记！”程希突然叫道：“温挚的日记里好像提到过天气的状况。”

背包里塞满了搜集到的所有证据，温挚的日记本就在其中。异常显眼，也异常有用。温挚的日记内容是最完整的了！不仅有故事，还有当天的天气状况！

林千千拿起日记本，逐一查看天气情况。

“房子的男主人把女主人杀害的那一天是晴天？”林千千疑惑了一声，这一页跳过。

顾晴和程希：“这不可能。”

“我看这日记也不是天天都写，偶尔漏掉几天极端天气也不是不可以，干嘛要求这么严格呢？”

“楚三江？你是在说风凉话吗？”

“没，真没！”楚三江举起双手，作出一个投降的姿势，“我这人说话有点欠，别介意别介意哈。”

林千千对楚三江这番话赞同的点了点头，“好吧，我发现了。人家是隔天写的，日记里是说昨晚下雨了。”

“所以雨声是可以印证的。”

“那其他地方呢？”

“等等！”林千千陡然间瞠目圆瞪，“这日记，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1919年7月24日，雨天，今天早上母亲回来了，她告诉我，温婉死了’？之前看的时候，有这段话吗？”

顾晴：“没有。我发誓，决对没有。”

楚三江：“所以，真的有人在日记本上写这么多字的吗？”

疑心病加重的几人凝起了眉头，研究起了日记本上多出来的内容。

1919年7月24日 雨天

今天早上母亲回来了，她告诉我，温婉死了。

1919年7月25日 雨天

今天温婉回来了，她没有死。为什么母亲会说温婉死了？

但最近父亲脸色很差，他很少回家。只要他一回家，母亲和温婉也会回来。奇怪的是，她们回来的时间隔了一个晚上……

今天温婉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1919年7月30日 雨天

这几天一直在下雨，家里也停着电。这栋房子一直这么奇怪，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

1919年8月1日 雨天

今天我又见到了母亲，我问她，为什么最近隔几天才出现一次？这太奇怪了。难道真的是在走亲戚吗？

她的回答让我感到意外，她告诉我，她是重生回来的人，已经死过了两次，今天就会是第三次。

我断然是不会相信这些的，我宁愿认为，她是精神失常。

1919年8月2日 阴天

今天我真的没见到母亲。温婉也不见了。

温乔说，她们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为什么温乔也会说出那样的话，只是觉得害怕。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1919年8月9日

这太可怕了！

以上便是多出来的日记内容了。

“很好，都是雨天。”林千千冷嘲热讽了一句。

“七月二十四日，女主人回来了，温挚看见了，然后女主人对温挚说了一句，温婉死了。”是个人都觉得这不对劲。

“女主人是因为重生才能回来的，她回来之后，告诉温挚，温婉死了。意思就是，温婉没有复活？”

程希的话绕到让她自己怀疑人生。

“但是日记里面隔了一天，温婉就回来了。温婉回来的时候女主人不在，女主人回来的时候温婉不在，她们复活的时间就差了一天。”

“日记里还提到，温婉回来之后很奇怪。”

她们可以复活，但复活会有期限。

一天。

但是，已经复活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死去。那她们为什么只能存在一天的时间就消失了？

“会不会是？”林千千说到这里顿了顿，话到了嘴边说不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容太可怕了。

“会不会是，那个男主人温商从把她们杀了？”

“就一直这样？”

“那不就成了神经病吗？”

林千千：“其实这么一说，不就正好可以说明，温商从最后自杀是因为精神崩溃吗？”

“对，好像真的可以。”

“他自杀了，她们两个就可以活下来了。”

这样的结局，不是很好吗？他们可以不用担心恶魔，可以生活得幸福快乐，然后一直到死。哪里会有什么遗憾存在？

但，如果这就是结局，那为什么这栋房子会把他们关在这里？

所以，谜底是什么？

“温乔好像什么都知道。她可以预知未来吗？”

程希闻言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预知未来，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把表面的东西说出来了，就像她找到了花，只是摘下花瓣而忘记根系，她想不到花儿会因此枯萎死去。所以留给她的，好像只是悲伤。

“她的口吻，就像是在转告一件事情，前提是，这件事情她会特别笃定，因为她相信那个给她答案的人。”

“那个人是谁？”

“房子。”

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到现在认清了一个事实，温乔是房子的傀儡。

而一切的端倪，就在罪恶搬进这栋房子的时候开始产生。

这么一说，这栋诡异的房子像一位公正廉洁的法官，替世间惩罚罪恶。

如果让一个人不断的重生再不断的死去，是这栋房子所谓的救赎，那么它就是一个不合格的法官。

他们身上固然会有罪恶，但，这样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了些？

兴许因为这些是神仙考虑的事情，他们没有资格参与对抗，才会生出这么多的无力感。

几人心里重重叠叠的叹息声似乎能够掩盖世界上的一切嘈杂，但这些又在黑暗里显得微不足道。

于是，只好闭嘴。

林千千接着将日记往下翻去，这次，到没有那么震惊了。

“这里还有，男主人死的那一天，也是雨天。”林千千看着日记里的一句话，目光往下，“这下面好像还有几句……”页面上，不知为何多出了一层灰，薄薄一层压在上面，竟然把下面的字迹内容盖得严严实实。林千千抹开了那层薄灰，上面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

——今天的天气很糟，这让我想起来母亲走的那个晚上。也是和今天一样的大雨，可惜我没能听见她的叫喊声。

“这时候，他知道了他母亲死亡的真相。”日期落在温商从的死亡当天。

所以，温挚这是在愧疚吗？

“这日记本里的灰可真多。”林千千看着自己手上满手的灰嫌弃的说道。

顾晴帮着林千千将灰拍掉，于是自己也跟着沾了一手，“你说的对，而且这灰还自带传染功能。”

程希嗤笑道：“拍不掉就不拍了，我们这一路，身上沾着的灰也不少了。”

林千千长叹了口气，“这么说，我好像都已经习惯了……”

“林千千？”顾晴突然拉住了林千千，“灰！灰变黑了！”

“？”

林千千看着自己满手“炭”觉得生无可恋。

楚三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灰黑的？”

话音未完，楚三江又被程希的一道惊呼吓到。

“这是不是就说明，这本子，被火烧过！”

楚三江：“什、什么？”

林千千：“？”

“它现在完整得不得了。”

“林千千，你再往后翻翻。”

林千千一脸无奈地给他们翻日记。

“再往后，温乔死的那天是雨天，还有日记的最后，1869年的最后一天，也是雨天。”林千千将前面没说完的内容补充完了。

温挚的日记里只有这些内容了，再往后，纸张就是空白页，而且上边也没有附着薄灰。

只有那一页纸。

为什么单单只有这段话被藏着了？

而且后来还要用火烧掉？

兴许没有用火，只是简单的铺了一层灰而已。

“‘今天的天气很糟，这让我想起来母亲走的那个晚上。也是和今天一样的大雨，可惜我没能听见她的叫喊声。’”林千千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他母亲走的那晚，是个雨夜。”

“雨声太大，他没能听见他母亲的叫喊声。”

“可惜？”

顾晴这咬文嚼字的功夫还有待提高。

楚三江：“那雨声得有多大啊？”

“……”

三人均是把白眼当作礼物送给了楚三江。

“那，除了雨声呢？”

楚三江：“雨声，就是天气。我发现了，好像下雨的时候，就会有人去世。”

“他们的死亡日期都隔了很久，而且，日记里说，最近一直在下雨，天气很坏。”

楚三江：“这，我就不知道了。”

其实楚三江的看法并非不可信，若是天气呼应死亡，那刚才顾晴听见的雨声，是否就代表着死亡重新降临了呢？

他们之中并未有人出事，那就是别人。是重生的人。

这房子里还有人在经历重生！

这是不是就是房子的厉害之处？

只要呆在房子里面，只要你死了，就可以一直重生？！

——还有一直死……这句话是林千千说的。

“对了，还有我们之前在油画上看到的，那上边曾提到过雨夜！”顾晴话锋一转，唤起了刚被封尘的记忆。

“是了。”

“那句话上，好像也提到过亡灵！”

林千千失去的记忆回光返照一样，“这样说来，线索都连起来了。”

“怎么就，连起来了？”

楚三江一愣，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几个亿。

“日记里，所有人的死亡都伴随着雨夜的降临，那我们就可以认定为，雨夜的到来，一定会有重生亡灵的死去。”

程希提醒道：“刚刚顾晴听见的，应该是第一场，也就是第一轮循环。”

毕竟他们之前并没有听到过什么下雨的声音。

时间开始重置，第一场雨夜已然来临。

他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楚三江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们得找找信在哪了。”

林千千忽的拍了拍自个的脑门，“我们又忘了。”

“找找。”

命令一下，所有人开始了分头行动。

整个房间看起来干干净净整洁无比。

就连，就连被该被程希掀起来的被单……那个被单又盖下去了……一切恢复到了原样。

楚三江：“你们不是就把信扔在了地上吗？”

程希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

“那封信不会是自己长脚，跑回了原处吧？”顾晴有些无奈地晃了晃手电，提醒说道。

“原来应该放在哪里？”全场唯一的男人楚三江问道。

“……”

三人齐齐一指，“就在枕头底下。”

楚三江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勾掉了陷阱，他整个人都懵了一圈。

“你放心，并没有事。”

三人不断叮嘱，明确说明，肯定保证。

楚三江半信半疑，“你们的这些话，引起了我内心深处的全部恐惧感。”

“还有，床底有人的话也是从你们嘴里听见的……”

楚三江一边嘴碎，一边往前。

顾晴：“楚三江，你可是未来的探险家。”

“而且，你对鬼，也有特质。”林千千指的是楚三江脸会消失这件事。

“这件事真的是心理阴影，我怎么着长得也不丑，没了张脸算是怎么一回事？”说话的时候，楚三江已经来到了床沿边，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楚三江先是半跪在了床上，柔软的床垫随着力道塌陷，楚三江瞬间感觉头皮一麻，满身局促。只见楚三江一手直接翻开了床上的两个枕头，亮白的手电光聚集在一处，缓慢的游离寻找中，并未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里什么都没有。”楚三江挺拔俊逸的眉眼一动，心情复杂。

“怎么可能？”程希惊愕道。

“事实如此，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闻言，林千千跟着蹙眉，“信真的消失了。”

顾晴：“这里的东西会动吗？”

总觉得哪里不对。

林千千良久之后说道：“我有一个猜想。”她右手握拳，往自己的左手手心上砸了一道。

“我们现在只是知道，那封信是这里的女主人第五次重生写下的，至于其他的内容，我们就不知道了。”林千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所以这也就证明了一件事，这封信在女主人第五次重生之前是不存在的。”

在这栋怪异的建筑里，时间是混乱的。

“前面我们不是找到了几句话吗？”林千千故作玄虚地问。

“‘只有死亡在重复上演’还有‘时间一直在被重置’。”程希紧蹙的眉头蓦地一展，像是顿然间明白了什么。

“是的。我猜，这两句话的深意就在这里。”林千千继续说着，“‘死亡在重复’就代表着死去的人能够再次重生，而‘时间一直在被重置’就代表着死亡的重复。二者合一，就代表死亡时间不断循环往复。”

几人听得出神，脑子不断接受着新设定，就像是电脑屏幕上的刷新页面，他们的脑子在飞速运转。

半晌，顾晴问道：“那雨声呢？和这有关系吗？”

楚三江：“看起来很像是机关的触发点。”

林千千否认了楚三江的话，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完全是，我觉得更像是某种意义上的死亡信号。”

通知函。

在这里，死亡是必要的，而下雨则是次要的。

顾晴：“所以，一旦出现了雨声，就代表着有人死亡吗？”

亡灵会再次死亡，而雨夜也会再次降临。

林千千倒吸了一口冷气，答道：“可能吧，这只是猜想。”

“我很奇怪，为什么只有顾晴听见了？”程希十指相扣，微小的触动不断摩挲着尖峰模样的下巴。

顾晴不耐道：“我也很奇怪，这样的声音，已经出现两次了。”

“就像……”就像她们在撬锁时，忽然出现的‘哒哒’声……

程希心里一凝。

林千千觉得不对，“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林千千确实什么都没有听见，无论是像脚步声模样的‘哒哒’声响，或是能够近在咫尺的雨声。相比之下，她的世界好像过于安静了。

这不正常！

“其实我觉得这没有什么，这种情况也算是意料之中。”顾晴边说着，斜睨了林千千一眼，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三个中间，就数你林千千的心理素质最好。那些妖魔鬼怪的，暂时找不上你也算是正常的。”

程希：“怎么个正常法？”

林千千：“就是说，现在找不上，还有个漫长的以后是吗？”

兴许可以这么说，毕竟这里也不是什么大结局。

她们三个是共同处于一个时间段的精神体，如果非要扯上哪里哪里不同的话，大概真的只有心理素质了。来到这里的人们也许总是疑神疑鬼，所以他们应该最先遇到的那一批，但林千千就不一样了，对于神鬼，她好似很有经验的保持着自己的一贯说法。也许是因为兴趣，也许是因为其他的什么。

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这栋房子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一个带有目的性的杀手，这个杀手选择了他们几个来讲述这里的死亡，那便一切都是计划好必须要发生的，只是分时间上的先后。总之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们还有好多的东西需要知道，这里的故事更是需要被完善。任何事物都需要原因，而他们，就是在寻找这个原因。

现下，进度条被卡住了。

说回现在吧！

本来应该被程希翻出来并放在地上后来被三人忘记带走的信件失踪了，它也许会回到原来所呆着的地方去，于是几人又猜，它回到了枕头底下，但是并没有。

也许时间已经开始重置了……

那这里就一定安全吗？

其实不然。

女主人重生的第五次才写下的信，那么女主人重生的第五次之前，这个房间都不一定绝对安全，因为信里没有保证时间重置以前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个女主人，她应该会回到这里。”在那封信出现之前，都有可能。

楚三江听着顾晴的话，半晌才同意的点了头。

“女主人是好人？”顾晴的唇瓣张合，她抬眸，望见了前方的窗子，黑暗将它包围着，如果没有黑暗，那顾晴此刻看到的，应该是外边簌簌抖动的林叶长风。

他们置身黑暗的时间可真长，像是一辈子。

“女主人是有意识的，她留下那封信，不就是想要帮我们吗？”林千千追问道，话语落在半空，似乎又沉下几分。

“那照这样，女主人是好人。”与另外三人不同，楚三江明显要放松一些。

他看起来很无所谓。

程希：“那我们？”

楚三江：“在这里等她！”

“可，人家会回来吗？”

“……”

信件的内容她们忘记了……

“我们可以在这里等着，女主人肯定会回来放信的。”楚三江自信的说。

林千千：“但如果是这样，男主人也会回来啊！”

“……”

说的很对！

如果他们没有遇见女主人，反而先是遇见了男主人，小命不保！

很快，走道里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几人再次回到了温挚的房间，却发现，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