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攻不是人 第5章 桑桑应该是小少爷

沈桑没像是没有察觉到周宇放在他脑袋上的手一样，自如地干着自己的事情。

周宇眯着眼睛，整个人弥漫着愉悦的情绪，无声地说道：“桑桑真乖。”

面前，季东端着一杯水，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水雾轻轻地飘散在空气中。

隔空相望，炸开的火花不断加热周围的温度。

周宇轻佻地上下打量，看着季东的脸色越来越差，他的心情就越来越好。

“太慢了。”

“......”

沈桑埋头整理文件，等一下新同事一来就要被工作淹没，也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要来他们这公司，等一下中午请他吃饭。

一丝雾气迷糊了他的双眼，沈桑抬眸才发现旁边有一杯热水，干涸的咽喉不争气的滑动。

沈桑没忍住端起水杯就大口喝下，滚烫的水从口腔到胃。

好舒服啊......

沈桑舒服得闭上了双眼，仔细感受咽喉被灼热的感觉。

刚刚好像有人在他身后？

应该是感觉错了吧，周宇说完话就离开了，他和季东一直待在办公室里。

沈桑很快把那股怪异抛到脑后，专心投入给新同事分工作的忙碌当中。

过道，季东靠在墙上，单腿屈膝，用另外一条腿支撑：“这次是你太慢了。”

周宇只是看了一眼沈桑那舒服到闭眼的姿态，刺激得皮毛都要从身上脱落一样。

赶紧移开视线，但语气中还是不满：“慢慢来，时间还长。”

“我最喜欢看你嘴硬的样子。”

“新同事要到了，走吧，和我一起去接他。”

“听说这个新同事不简单，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而来。”

“季东，你难道不知道。”

“我们两个还没有到敌人的那个程度，说话还是温柔一点。”

“......”

周宇拒绝季继续回答季东的废话。

两人并肩从电梯走出，停在门口等着接人，默契地背对背玩着手机，不再说一句话。

时间一点点流逝......

好渴...

想喝水...

沈桑站起身，看了眼墙上挂着的表，怎么才十点钟，感觉都过去了好久。

他难受地转了转脖子，锤了锤酸痛的肩膀，瞳孔微微放大，目不转睛地看着净水器。

好渴...

瞳孔一瞬间缩小再释放，手背被桌角撞到都没有反应，急匆匆地跑到净水器前。

“水杯在哪里！”

桌子上的东西都被推翻，杂乱的倒在桌上，沈桑越来越焦躁，找不到水杯，可是他好渴啊。

实在是等不及了，沈桑侧身弯下腰，将嘴巴对齐出水口。

“叮。”

水一点点烧开，顺着管道稀稀拉拉地滴落到沈桑的嘴里。

滚烫的开水烫伤他的唇舌，红得滴血的颜色点缀在他的脸上，倒是格外的美丽。

沈桑蠕动着嘴巴，巨大的肿胀让他说话模糊不清：“终于不渴了。”

“叮。”

缓解了需要，沈桑环视周围，办公室的门开着，季东和周宇去哪里了？

应该是有其他事情吧，沈桑重新坐回工位，继续埋头干活。

凝固的空间缓缓出现一道裂缝，随着裂缝越来越大，直至像玻璃一样，轰然破碎。

墙壁上缓慢转动的时针猛然一跳，随着恢复了正常的转动。

...

快点，快点......

人类的工具真是缓慢，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到桑桑。

昨天晚上离开后到现在一直没看见桑桑。

好期待。

好期待。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自己现在的皮囊。

......桑桑一定会喜欢的，因为这可是按照他的想法构造出来的完美皮囊。

其实路不是很堵，空间破碎的那一瞬间，红灯终于转为绿灯，排序整齐的车辆依次穿过马路，开始正常行驶。

非人类——季瑕感受着风扑打在脸上的感觉，距离沈桑越来越近了，空气中浮动着的他的气味开始越来越明显。

不对，原本干燥的空气携带着沈桑的清香，若有若无的咸湿的海水味被季瑕捕捉到的时间，他还以为是错觉。

...

季瑕与季东和周宇隔空相望，对面两个“人”身上的气息被他一点点逼出。

季瑕没什么表情，冷着眼看着两人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桑桑这么好，要将他带回巢穴总是会有一些阻碍。

一抹乌云慢慢移动，盖住明媚的阳光，潮湿的冰冷的雾气在三人中间弥漫开。

季东和周宇瞬间被压制，人类的膝盖骨承受不住来自季瑕的威压，粉碎成了碎渣。

这个怪物，他们惹不起，巨大的恐惧淹没两人，冰冷的杀意像是一把刀搭在肩膀上，轻轻一移动就能划断脖子，鲜血会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季瑕顶着右腮，眼底浮出一丝兴趣，那副场景一定很好看。

怎么越来越冷了啊？

沈桑打了个冷颤，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前。

在上面一擦，水雾随着他的动作化为水珠，沈桑收回手，随意地在衣角擦干。

季东和周宇呢？

刚刚路过办公室的时候，他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人，他们两个是不是因为想偷懒就一起跑了。

就留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这层楼就只有他自己，其他人呢？

有其他人吗？

第三部门员工有他，季东，周宇和......和谁呢？

沈桑突然顿悟一样，锤了锤脑袋：“最近记性都变得不好了。”

一号，二号，三号，四，五，六，七他们都休假了啊。

“哎。”沈桑懊恼地趴在玻璃上：“看来晚上还是要早点睡觉，总这样下去，记忆只会越来越差。”

认真思考要不要跟着前面七号他们一样把年假用到这个时候，借着擦出的一点地方，乌云映入沈桑的眼中。

外面的天怎么阴了？

夏天这气温掉得那么快啊，早上下车的时候，看见一只小猫躲在草丛里，颤颤巍巍的，应该是流浪猫，不知道猫妈妈现在在不在它的身边。

沈桑在柜子里翻出了很早之前八号离职时给他的一包猫粮，还有半年过期。

思考了一下，沈桑拿上雨伞就往楼下去了。

“平时没什么照顾小猫，不知道楚筱有没有时间。”

“......”

“你们在干什么？”

从沈桑的角度看过去，周宇和季东如临大敌一样对一个俊美非常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挑的眼角，没有狐狸的狡黠和妩媚，反而带着直逼人心的锐气。

那双眼睛看过来，所有的不悦和威压在那一瞬间消失:“桑桑！”

沈桑没有听见，也没有看见他的嘴型，赶忙跑到草丛那里，对着一个漏在外面摇摇晃晃，毛量不足的小尾巴，“嘬嘬嘬”地诱哄小猫转过身。

被忽视的三人对视几眼，周围的黑雾快速散去，遮挡太阳的乌云渐渐散开，一丝阳光快速刺破缝隙转出来。

“这什么鬼天气。”

“天气预报越来越不准了。”

沈桑把小猫抱在怀里，没有一点嫌弃，用衣服拖举着它，把猫粮撒在手上。

小猫刚开始很畏惧，沈桑抱着百分之百的耐心，让小猫逐渐放松对他的警惕，在他的手上吃起了起来。

听着路过人的抱怨，沈桑抬头，刚好被阳光晃住了眼睛，不过他很开心，这样就不用担心小猫会冷了。

季瑕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桑的身上，视线贪婪地将他锁定，从头顶到脚踝，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被完全捕捉。

如果他变成一只猫，是不是桑桑也会像这样把自己抱进怀里，用他那软软的手掌抚摸自己的头顶，那一定会非常舒服。

重新把小猫放回草丛里，眼神怜爱地看着小猫用脑袋顶他的手背，如果下次你还在这里，我就带你回家。

周宇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是有些诡异，沈桑的反应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迟钝，可是他并没有从沈桑的身上感受到什么怪异之处，最后没憋住：“沈桑，这位就是我们的新同事。”

“你好，我是沈桑，欢迎你。”

沈桑羞怯地把手伸到身后，擦去弄小猫沾上的泥土，这才伸出手对着季瑕打招呼。

一米九的身高，阳光都被他挡住了，沈桑不用虚着眼睛就能看清季瑕的长相，刚刚那一眼已经让沈桑内心一阵，真的长得很好看。

这是桑桑主动伸出的手，纤细却不是肉感，很白，没有茧子，一点也不像一个悲催的打工人，倒像是娇养出来没有经受过社会磨练的大少爷，不谙世事的那种，很容易被其他怪物用一点小东西就骗走。

骗走后，把他关在巢穴里，巢穴里早已被怪物铺满绵软的毛毯，所有尖锐的东西都被磨平成为钝角，只需要小少爷窝在椅子上或者躺在床上，将巢穴裹满属于小少爷的气息。

怪物每天打猎回家，按照小少爷的心意来准备午餐和晚饭，只是从小少爷那张小嘴里吐出的一句夸赞就能让怪物达到兴奋的山巅。

偶尔怪物也会强迫小少爷，用小少爷不喜欢的方式来增加两人之间的距离，最后，小少爷会捧着被摩擦得泛红的手掌轻轻吹气缓解疼痛，眼角会挂上泪水，委屈地看着怪物，试图唤起怪物的一丝怜悯，以此来放过自己。

可是怪物就是劣根的东西，又怎么会心软呢？

“你好，我叫季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