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是虐文女主（又名乌龙山学院）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起若（二）

于归看着起若几眼，才扭头跟及由说：“只是伺候我而已，夫妻之实谈不上。”

及由眼神一冷，朝起若挥挥手，让起若像往常一样让坐在她身边。

起若看着及由，最终还是走向了及由。及由连忙往嘴里扒几口饭，快速的咀嚼，然后说：“于归，你不喜欢起若吗？”

于归又看了一眼起若，才转头看向及由，一副不能理解的表情看着及由说：“你在说什么，你也是神族，她只是仙子，怎么可能配得上我？”

及由好像愣住了，漠然的拿起刚刚晓飞帮她盛的汤，喝了一口，再也不是从前轻松的语气，而是一种非常冷淡的语气问到：“仙子都要这样吗？”

起若握住及由拿碗的手，摇摇头说道：“漂亮的仙子都是这样，这对我们反而是好事，如果被高等级的神君所拥有，便可少去很多麻烦，至少不会沦为玩物。”

及由不再看起若，看着于归，声音又冷淡几分，问道：“我母亲说过，行夫妻之事必须是真心相爱之人，不是吗”

起若不敢抬头，只能无助摇摇头说：“不是，仙子生来就是服侍对应的神契家族，他们想对我们做什么都可以，不仅仅是生死大权，所以……并不是可以选择的。”

及由似是思考了一阵，眼神也变得冰冷无比，看着于归说：“所以大多数神族会抽了服侍的仙子一魂，让他们变成一个只会听话的仆人，是吗？”

起若听见及由的话，震惊的抬头看向她，然后缓缓地挽起衣袖，对及由说道：“神君对我很好，这是我与神君的归属标志，这样别的人看见了标志知道我属于神君便不会欺负与我，而我也不会被抽去那一魂。是我自私，知道你是完整的神体，一代神之后，按照日月学院的规定你可以带自己的神侍一起入学，便进入日月学院成为洒扫仙子，又因为你无随身服侍的仙子，我便自作主张的要来服侍你，哄你跟我签订神契，这样我便可以带起初一起来日月学院，让起初也能旁听日月学院的课程，是我……是我自作主张的，不是，神君指使，我与神君已有多年不见。”

及由看了眼起若，知道她所说全为真心话，顿了一下，推开起若握住她的手，喝口汤，把最后几口饭扒拉干净，问于归说：“下毒之事是你谋划，还是你是来提醒我的？”

于归则不在说话。

看着于归沉默，及由才说：“我虽单纯，很多山外的事儿和规矩不懂，可却不傻，你来是因为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你已经与起若解除了神契，她来投毒与你无关，你在广场我跟九机摆擂台的时候才看见起若，说明之前你进入日月学院之后便没见过起若，你并不知情，那么我想问你，你是来要起若的，还是来提醒我，起若会下毒与我？”顿了一下，又看向于归问：“那个小鸾鸟是未来要成为你的妻子的人吗？为什么要让起若对我下毒？”

于归不在看向起若或者及由中任何一人，只说：“我父亲愿意帮你解除等级标志，不附带任何条件和神契，只需……。”

及由喝口汤问到：“只需什么？”

“帮鸾鸟一族找到世间最后一个凤凰。”于归说道。

及由终于喝完最后一口汤，斩钉截铁的说：“不行。”

于归倒也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及由看着他离开，又自顾自盛了汤，喝了几口才说道：“可是我见过建马，已经消失的建马。”

于归脚步顿住，但却没有回头，什么也没说，停了一会儿走了。

及由继续说到：“鸾鸟需要凤凰的肯定才能继承世间一切的飞禽，成为他们的尊长，让他们臣服。可如果麒麟获得了建马的认可，也可以成为一切走兽的尊长，也可以让他们臣服。你们为什么要帮鸾鸟找到凤凰，而不是让自己找到建马。况且你们为什么让我来找，我并不一定能找到，我母亲给我的羽衣并不只是凤凰羽毛做成的。”（注：出自淮南子，羽嘉生飞龙，飞龙生凤凰，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

于归什么也没说，叹口气，还是走了。

看到于归走了，起若才小心翼翼的跟及由说：“我没有下毒。”

及由继续喝汤，连眼皮都懒得抬说：“我知道，那天我回来，你抱着我哭的跟个傻子的时候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并没有想害我。”

獬豸这个时候从及由的手腕上下来，拿出一副碗筷也开始吃饭，只是一边吃一边嫌弃的跟起若说：“这菜咸了，你再给我炒一盘。”

起若看了眼，亦如往常的及由，哭哭啼啼的走了。

獬豸在厨房下了一个结界，才一边吃一边说：“那天那个狼是故意提醒你的。”

及由又盛了一碗饭，大口大口的吃着，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大概是，他提起羽衣的时候，我一开始没想起来，后来想起来了，我小时候母亲为了姐姐，把我的双翼砍断，又怕我从此不能飞翔，给我织了一件羽衣，后来我进了乌龙山，可以修炼之后能飞了，我就忘了那个羽衣了，那个狼说了之后很久我才想起这么个事儿。”

獬豸第一次听说此事，他只知道赤水龙神给及由有这么一件羽衣，可不曾听说原委，乍一听说有些发懵，直接询问到：“为什么？”

及由摇摇头说：“记不清楚了，年纪太小了，只知道是因为预言师说了什么话，母亲怕我影响到姐姐，所以砍断我的双翼。”

獬豸低头思索一阵，只记得天封（及由的师傅）曾多次跟及由说过她母亲并不是偏爱及缘，她也很爱及由的，但……赤水龙神已死，及由因为被封印所有关于家族的信息，连星盘都看不见，尚不得知此事，还是不提为好，只好继续说：“那个狼应该是故意提醒的，可……为什么麒麟不要建马，反而凤凰族尚有在世之人，并没有灭绝，在神族也不算什么稀罕的，九尾狐的那个女孩，九机的妹妹不就与凤皇的第二子订婚了吗，为什么鸾鸟要找凤凰？还要你帮他们找凤凰？”

及由也想不通，只是摇摇头说：“看样子跟你这样生活千百万年的老家伙们不少，盯着咱们的人也不少。我前几天卜算之时看我摆星盘有异，估计他们卜算出我与凤凰有渊源才会惊动了我摆的星盘，哎，说起来奇怪，我能因为起若卜算到于归，但卜算不到自己，我看于归是因为看到了起若，怕她被鸾鸟胁迫，所以来提醒我起若会下毒之事。”

獬豸到没在说什么，只是想起一件事说：“那个小鸾鸟似乎没跟她家里人说，给的药也不算太重，就算起若下了也没什么大事儿。想来是打定主意，你这个全神体不会出什么大事，可一旦起若那个小仙子被做实下毒与你，可就惨了。”说到最后，獬豸还不忘啧啧两声。

“哎……”及由叹口气说，“小人书和画本子诚不欺我，为了争夺一段姻缘两个人会各施奇招。”

獬豸喝口汤继续说：“你等会安慰一下那个小仙子，我真的觉得这个小仙子有勇有谋，对你也好，你若离开日月学院，让她留在及缘身边更好，及缘没你能折腾，而且她被龙天涧看守着，翻不出什么浪花，但最少有起若照顾，也算有个伴了。”

及由想了想，点点头。熟不知确实如獬豸所说，往后起若帮了及缘很多，甚至在及缘死后，拿出那个手环，将一屋子的眼泪全部翻出，给了龙主致命一击，然后跟着及缘殉葬了大阵。

两个人吃完饭，挥手把厨房的结界解除，獬豸又回到树上，及由挥手从树上飞下一个知了，飞出门外。

三人看结界解除，连忙走到石桌边，起初开口慌忙的想替姐姐解释，被及由眼疾手快封住了嘴，及由起身离开餐桌，让三个人好好吃饭，什么都不要想，又走了几步回头对晓飞说，吃完饭来房间里找她，便走了。

晓飞并没有吃饭，而是跟着及由进了房间。

及由随意在自己房间内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又给晓飞一把椅子，让她也坐下。

晓飞看着眼前的小公主，仿佛有些不认识了一般，可她知道现在的小公主才配得上全族的希望，这几天看来小公主不是完全的胡闹，而是有勇有谋的在算计所有，她不是在胡闹，而是在按照她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可她相信小公主。

及由看晓飞跟着自己进来，也不说什么，只问为什么不吃饭，任何事都没有吃饭重要。

晓飞摇摇头说，仙族不需要口腹之欲，她早已辟谷很久了。

及由点点头，没在追问，只是等了一会儿才对晓飞说，去查查凤凰一族，鸾鸟为什么想要凤凰的认可，并且认定凤凰一族已灭，现在存在的凤凰是什么。

晓飞领命之后，走了，只是走了几步又回头跟及由说：“仙子本就身份低微，仙族等级严苛，一旦家族有一人被被打上仙子的烙印，全家都是仙子了。仙子们命运好一些的进入和善一点的神族，则可以保留全魂，年纪大了还可以自由婚配，如若进入……不太和善的大仙族，仙子……”晓飞顿了顿才说，“仙子一般都非常貌美，貌美则会引出祸端……就如起若，起若委身与于归，并不算什么，于归能给她烙下私人印记，已经算有良心了。而且这样起若和她的家人就能活的轻松些。其实在来之前，我已经打探过起若了，于归与她算是情侣，只是于归……承受的期望太多了。不可能与仙子结合，两人就分手了，起若准备了很久才考上了日月学院的洒扫仙子，日月学院向来不看等级，只看血脉，因为你是完整神体，可以有神侍，很多小仙族在你入学之前就开始在争抢你的神侍身份，妄图也来日月学院听课。起若硬是在这群人中得到这个机会，你也知道，她仙力太过低微，能通过考试来到日月学院当洒扫仙子就很……艰难了，而她能脱颖而出获得这个名额，更是艰难。而且她来这里目的也不算单纯，因为她的弟弟跟你年岁差不多，已经迈入了中仙修为，在仙族已经是个难得的天资聪慧的。可因着起若跟于归的关系，无法找到依靠的大仙族，所以……这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从她来只说跟你签下神契，便是这个打算，在神族中，一个仙子被下了神契，全家都是这个神族的仆人了，可如若她的弟弟在日月学院学成之后，能进去守卫军或者其他什么仙族部门，便可以不受这个控制，且你的神契是跟起若定下的，起初并没有，反而他有了日月学院的经历，很容易就成为守卫军或者其他方式拿到职位，摆脱仙子身份了。”

及由看了看晓飞，有些不解她为什么说这么多，不解的问到：“服侍我的仙子这么抢手吗？可我已经被下了等级标志，只能是仙了。”

晓飞听就这句话，低下头，不敢再看及由，断断续续的说：“小公主，这个标志只针对你在赤鱬族，可……你：……”

及由摆摆手说：“我不会脱离族群的。”

晓飞只是摇摇头，不再说话，一拱手，去查凤凰一族的事儿了。

獬豸这个时候从房梁上下来说：“你既然从一开始就知道起若的目的，为什么不告诉晓飞或者起若姐弟，你那时候刚醒来，就跟学院申请了神侍的位置给她俩。”

及由摇摇头说：“没必要说，我一开始只打算让她们住在这里，能学习而已，并没有想让他们服侍我的打算，只不过……我现在能理解为什么二师姐总跟我说，破除血脉压制和等级标志了，我不知道仙子要这样才能活下去。”

獬豸看着及由点点头说：“那时候我以为你知道，原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我只在书上看过仙族的分等级，不知道这些等级带来的是什么。”

獬豸没在说什么，爬回去了房梁，然后喃喃自语：“怪不得天封执意要让你出山，原来是让你知道你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地方在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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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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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起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