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的将军 > 第9章 第 9 章

我的将军 第9章 第 9 章

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3-19 08:01:08 来源:文学城

云琼自北边战场归京,带了约五千亲卫,其中有一千精骑兵,都驻扎在平京十里外。

平京的南北两衙禁军有五万之多,但他们也并不是都在平京城内,而也是分散在周围,真正驻扎在平京城内的也就两万。

对于平京来说,外边的将领像这样带着五千军队驻扎在这么近的位置,无异于谋反。但是云琼不同,他是特例,女帝特允他可带兵刃入宫,也可在平京十里外驻扎军队。

而这么多年以来,云琼也不曾辜负女帝的期许,兢兢业业镇守边关,指哪打哪,朝中那些看不惯他的,私下里都暗暗称他为“女帝的狗”。

不过云琼已经习惯了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因此也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只能动动嘴皮子的人。

他此次随着巡查的车队一起出发,在午时整休的时候自行驾马去了驻扎的营地。

云琼的副官,也就是钦元冬已经提前来到营地,按之前云琼吩咐的需求整编队伍,分出三千人跟着云琼去剿匪,而这三千人又先被分成数十小队,分批前往丰南县。

云琼到的时候,钦元冬已经将一切整顿完毕,迎上勒马下鞍的自家将军,行礼后从怀里掏出整编的名册递了过去。

毕竟是跟着自己多年的副官,云琼还是比较放心的,只是略略扫过一眼名单就合上了,边往自己的营帐走,边随意地问道:“你我都离开后,是谁驻守营地?”

“是下官的胞妹,钦元春。”

云琼淡淡“嗯”了一声,似乎并没有什么意见,让钦元冬着实松了口气。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云琼顿了顿,又问。

钦元冬赶忙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捧过头顶云递给云琼。

琼接过从内里掏出薄薄的一张折叠起来的棉纸,展开后上面只写了寥寥几行字,说明那几个在霖春楼闹事的人不过是做杂事的芝麻小官,没有受人指使的迹象,也没有涉及党派的证据。而那日一起聚在霖春楼是因为其中一人收到了言相“簪花宴”的邀请,所以请客好友一起庆祝,顺便在侃侃而谈之间能够无意间秀出自己的优越感。

簪花宴其实就是相亲会,是受邀的文人武将们聚在一起,相互切磋比试比赛君卿六艺。因为作为主场的男子会全场隔着屏风观看,并且在切磋结束以后会取一朵花簪在心仪的女子头上,故而得名雅号“簪花会”。

谁都知道言相家的小嫡孙被白若松拒了婚事,言相为了挣面子,举办簪花会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向一个七品芝麻小官发请帖……

可大家都知道,言相哪个党派都不属于,是一位伺候过三代女帝的纯臣,云琼怎么也找不到他在背后主导这一切的理由。

他薄唇一抿,收起信件伸手撩开幕帘跨入营帐。

钦元冬随在云琼身后一路走进营帐,营帐内的桌案上正摆着整个大桓的疆域图,图上密密麻麻标注着各色记号,不习惯的人第一眼望过去,会一时都不知道先看哪里。

钦元冬见云琼站定到那疆域图面前,赶忙手中拿了标识就往上标记,摆出了几条前往丰南县的线路,一抬头却看见云琼正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正在出神。

她最近总能看到云琼做这个动作。

钦元冬其实是知道白若松和云琼说的那些表白一般的话语的,但是她那个时候正坐在车辕上,也不敢回头望,并不知道白若松给云琼塞了一块玉佩,也不知道云琼默然收下了,因此也不能理解他这个动作的含义。

她只是觉得奇怪,云琼从前一直是自律且专注的性子,有时候兵书一看就是数个时辰,极少见这样出神的时刻,更何况是抚着胸口的位置。

钦元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打断云琼的出神,陪侍在一旁静默等待了一盏茶的功夫以后,终于开口道:“将军?”

云琼迅速回神,眼睫一颤,背过那只抚着胸口的手去,食指在背后下意识搓蹭了几下拇指,这才伸出另一只手在疆域图上划了几条线路。

这几条途径皆是途径几个经济繁茂的人口大县,十分显眼,几乎等同于告诉别人他们的行踪。

“这几支由你带领打头小队,其余的也要派稳妥点的领队,莫要闹出什么乱子。”

钦元冬万般思绪皆在心头滚了一滚,最终只是躬身行礼,道了一句“喏”。

处理完事物已然日落西山,云琼拒绝了钦元冬提出的,在营帐休息的提议,估摸着以车队的脚程会到的位置,纵着马便往驿站赶。

他很熟悉这条官道,即便天色暗了下去,也完全不用火把,靠着微弱的月光便能认路。

戌时过半,他隐隐约约看见了驿站的灯光,刚勒马减速,视线中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影。

云琼的目力极好,微弱的月光下,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披头散发的瘦小的人影。

是白若松。

*

因为白若松要在房间里沐浴,孟安姗慢悠悠在驿站外溜达了一圈,勘探过了地形,还用草编了一个蝈蝈笼子,往里头逮了两只蝈蝈,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驿站客房。

她还是很谨慎的,即便觉得自己走的时间已经够多,仍然站定在门口敲了两下门板,听见里头白若松说了一句“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屋内仍然残留着淡淡水汽,白若松已然沐浴完毕,正穿着雪白的亵衣坐在床边梳头。她一袭青丝漆黑油亮,看起来十分柔软,却并不长,只堪堪吊在后脊背上。

孟安姗站在门口长吁一口气,心里正感叹着好一幅美人出浴图的时候,白若松那黑宝石般的眼珠子转过来,看向了孟安姗。

“你去抓蝈蝈了?”

“嗯?”孟安姗笑了起来,提着手里的蝈蝈笼子道,“白娘子怎么知道的?”

白若松无奈地笑了起来:“你脸上都是泥。”

“啊?”孟安姗一哆嗦,赶忙用手背擦脸,确实搓下了干燥的泥灰,“哎呀,还真是。”

“你也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提水。”白若松说着站起身来,披上了自己的外套。

孟安姗只当是自己之前帮白若松提了水,而白若松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性格,所以才提出让自己也洗个澡的,因此也开心地应了下来。

给孟安姗提完热水以后,白若松也学着她的样子出门去溜达,把房间留给孟安姗的时候,孟安姗还一边解腰带一边提醒了一句:“你没有武艺傍身,莫要走太远了,注意安全!”

白若松点头,替孟安姗合上门栅。

她从驿站二楼沿着楼梯往下走的时候,巡夜的护卫正要上楼,见了白若松也不好当做看不见,于是例行公事地打招呼道:“这么晚了,娘子还要出门吗?”

白若松把自己和孟安姗轮流洗澡和溜达的事情解释了一遍,那护卫虽然心里觉得她们这几个文人忒爱干净,麻烦得很,表面却还是理解一般地点点头。

虽然节气已经过了立夏小满,进入了芒种,但是入夜水汽比较多,还是有一些余冷。也许是白若松着实颜色好,容易让别人产生怜惜之情,那护卫看着披散着湿法出门的白若松,好心地提醒道:“夜里凉,娘子莫要多逗留,注意身子。”

白若松笑着点头,二人这才擦肩而过。

时间已近戌初,她自驿站而出,夜色如墨,只有驿站门口风中摇曳的一串灯笼还散发着朦胧光晕。

白若松手中捏着那枚白铜币,缓缓踏入黑暗之中,朝着官道旁的矮灌木走去。

一开始还总是被凸出的什么东西绊到,走得踉踉跄跄,但是渐渐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也能透过月光看清一些东西了。

袅袅凉风轻拂面,月光如水洒间庭,风吹草摆,清爽宜人,但白若松脊背绷直,浑身僵硬,一点也放松不下来。

大概是觉得离驿站已经够远了,她停下脚步,深深吐了一口气,突兀开口道:“出来吧。”

四周寂静一片,这样的夏夜,竟是连虫鸣也听不见,诡谲异常。

白若松举起自己的右手,手上捏着的在月光下反射着莹莹白光的东西,正是那一枚白铜币。

不远处的灌木丛间发出簌簌响动声,一个黑色的身影突兀地自灌木从中直起身来。这个黑影穿着一身夜行衣,以黑布蒙头蒙面,只露出一双在黑夜中亮晶晶的眼眸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白若松近处,右手上居然还握着一把匕首。这把匕首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涂抹了一层,遮住了金属反光的质感,以至于走到如此近的地方,白若松才发现了它的存在。

白若松眼睫一颤,手指微微蜷曲,却并没有真正在明面上表现出什么害怕的情绪。

她沉默着,那黑衣人也沉默着看着她,手中匕首微微转向,似乎下一刻那刀剑就准备没入白若松的胸膛。

白若松微微昂首,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黑衣人,冷声道:“你们棠主就是教这么你的吗?”

黑衣人没动,她还在思考什么,但是白若松没有给她这个时间,立刻呵斥道:“跪下!”

黑衣人喘着粗气看着白若松,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最终还是利索地单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头颅,表现出了一个臣服的姿态。

“你想杀我?”白若松眯眼看着黑衣人手中攥着的那把匕首。

黑衣人没有吭声。

白若松绕着黑衣人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这人的模样,嗤笑道:“棠花的暗桩,本事不大,心思挺重。只混了个监门卫的闲职,也想在这里审判我不成?!”

那黑衣人一颤,终是收起匕首,改为双膝跪地,垂着头颅瓮声道:“臣,不……”

“臣?”

那黑衣人还没说完,白若松就打断了她。

“你自称臣?”

白若松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一般笑了起来,惊起几只从中雀鸟。她走到黑衣人面前,一脚踩上了黑衣人撑在地上的手指头,用前掌碾了碾。黑衣人没动,也没收回手,但是肩头明显微颤了起来。

“来,说说看,你是谁的臣?”白若松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地问她道。

“是,是殿下的,臣。”黑衣人因为忍痛,说得断断续续,但口齿还是十分清晰的。

白若松满意地收回自己的脚,轻笑了一声,把那枚白铜币扔在了黑衣人面前的地面上。

“回去告诉你们棠主,别再派人来试探我。”

白若松居高临下地睨着那黑衣人,声音轻轻悠悠却让人恍如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抵住了要害一样,汗毛直立,动弹不得。

“被人叫一声棠主也就罢了,真认为自己是主子了,那可不成啊。”

黑衣人收起铜币很快离开了,白若松在原地站了约莫半刻钟,这才带着一身冷雾动身回驿站。

她面无表情地穿过灌木丛,刚走到官道之上,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

那人夜半驾马却并未举火把,显然是对官道烂熟于心,有十足的自信。

白若松顿下脚步,紧紧盯着那马匹过来的方向,脑子里正千回百转着。那骑马的人却在她不远处勒紧缰绳,纵身下马,缓缓走了过来。

不远处驿站门口的红灯笼微弱的光照在那人高挺的眉骨之上,也照亮了他的眸子。

白若松发现,云琼的眸子并不是纯黑色,而是一种深褐色。

“是将军啊。”白若松长吁一口气。

这是她自打出了驿站的门,第一次真正放松下来。一放松,她便发觉自己僵直的脊背后早就被冷汗湿透,手心也被手指指甲也嵌入,此刻正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之感。

云琼也感觉有些紧张和尴尬,喉结上下抖动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

重写了一遍,有一半是新内容,可以看一下,晚点更下一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章 第 9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