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的将军 > 第204章 第 204 章

我的将军 第204章 第 204 章

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12-16 06:31:10 来源:文学城

所有人都倒下以后,厅堂内的侍从十分迅速地重新揭开那个半人高的香炉的盖子,用火钳翻了一下里头的灰烬,盖住了还没有完全燃烧尽的香料,屋内那种呛人的气味很快就淡了下来。

白若松侧躺在厅堂内柔软的绒毯上,并不觉得冷,反而还觉得那绒毯的短毛十分舒适,手背贴在上面,像贴着一只油光水滑的狸奴。

易宁不像她是调整着摔倒下去的,以一个奇异的,看起来极其不舒服的弯曲着脊背的姿势倒在地上,头顶朝着白若松的方向,因此白若松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正在极速起伏的胸膛。

易宁似乎很想动弹,可她最多能做到的就是喘息,手指头也能颤两下,别的多余的怎么也做不到了。

白若松尝试控制自己的肢体,她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被别人发现什么,只是像易宁微微动了动手指头。

能动。

事实上,她从刚刚开始,就完全没有受到熏香影响的感觉,既不会说不出话,也不会脱力倒地,现在这样侧躺,完全是装出来的。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倒地实在是演的稀烂,但凡看过两集电视剧的人都能看出她在装,可那个高瘦的女人脚步轻灵地走近,却直接绕过了有问题的白若松,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她的问题一样,站在了易宁的面前,好奇地打量着人。

“钟倏。”那个刚刚踹翻了羽新的女人沉声开口道,“不要靠近她,危险。”

钟倏?

她也姓钟,和钟爹爹有什么关系?

“一个一动不能动的书生,能有什么危险性?”钟倏完全不在意地一耸肩。

“刑部司郎中?”她看着易宁,咧开嘴笑了起来,身上那种非人的诡异感几乎就要戳破伪装的皮囊,“不过如此,就你还想和钟爹爹斗?”

易宁没有回应,应该说,她此刻根本没办法回应任何人,能做到的只是转悠一下眼珠子。

可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女人身上,垂下的浓密睫毛遮掩着眼瞳当中的光,显出一些不屑一顾的冷淡。

钟倏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白若松险些忘记自己中了迷药的人设而笑出了声。

太不自量力了,易宁虽然只是个刑部司郎中,可纵观整个刑部,就是刑部尚书也不会故意去招惹她的,因为她知道自己会被无声无息地气死。

哦,当然,刑部侍郎何同光那个蠢货例外,她天天就像个抖M一样,不被易宁气一气,心里不爽利。

钟倏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在了易宁的胸口。

白若松一口气屏在胸口,不敢吐出来,怕自己会因为愤怒而颤抖起来。

钟倏的力气似乎不大,这样盛怒下的一脚也只是把侧倒的易宁踹得上半身翻了一下,早知道老翁旁边另一个带刀的女人可是直接把羽新踹得飞了出去。

她不会武。

白若松不得不在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钟倏对自己的这一脚的力度很不满,又用脚尖拨着易宁的肩膀,一个使劲,直接将人翻了过去,让易宁从侧躺变为了一个仰躺。

她的手无力地顺着女人脚尖的拨弄顺着滑落在地板上,隔着厚厚的绒毯,白若松都听到了一声闷响。

“就是这双手吧,总是写一些令大人为难的东西。”钟倏穿着硬底**靴的脚掌覆上了易宁垂在一旁的手掌,狠狠碾了下去。

因为易宁现在是处于放松的状态,手掌并不是摊平的,掌心朝上,五根手指头都十分放松地半蜷屈在那里,被这么一碾,指节处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即便是身体还在麻痹中得易宁,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从喉咙里发出近乎呻|吟的微弱呼痛声,一时间冷汗净透了后背的衣衫。

那是易宁的手,一双漂亮的手,一双当状师的时候,写了无数讼状的手。可以在没有任何训练的情况下,就可以模仿别人的笔迹,在每个深重的夜晚,如豆的油灯下,还要字字句句整理刑部司的每个案牍,害怕一个疏漏,就给那些本就不容易的平民百姓带来毁灭性的冤屈。

白若松感觉心脏怦怦跳动起来,屈辱而愤懑的情绪从心脏流出,涌动在全身上下的每一根血管之中,锤击着脆弱的血管壁,让她的头脑瞬间充血,眼前涌现一阵一阵的黑晕。

不要冲动,不要动,不可以动,白若松,不要让一切前功尽弃。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想一想破局的办法。

她的嘴唇张开一点缝隙,无声地喘息着,平复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想要让大脑转动起来。

被反转过来仰躺的易宁已经不再是那个别扭的蜷屈姿势,可以让白若松看见她的一点鬓角被冷汗打湿,紧贴着的侧脸。

因为疼痛,易宁短暂地恢复了一点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她转动着僵硬的脖子,一点一点侧过来,睁开的双眼中满是血丝,就这样看着白若松,苍白的嘴唇颤动了一下。

“你在往哪里看?”被忽视的女人几乎是压上了全部身体的重量,有些咬牙切齿地问。

易宁因为痛苦而闭上了双目,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落下,可嘴唇还在不停地一张一合,无声地说着什么。

她在说什么?

白若松呲目欲裂地盯着她翕动的嘴唇,努力辨别着她说的话。

ta不是,ta才是?

不是什么?哪个ta,是男的他还是女的她?

白若松努力想象如果自己是易宁,到底会看到什么,注意到什么,又想到什么。

“你嘴巴在嘟嘟囔囔什么?”钟倏又是一脚,直接踹在了易宁的脸上,把她的头踹得偏了过去。

白若松无法再看见易宁的脸了,只能颤抖着把目光挪转过去,盯着那个高瘦的女人。

女人也顺着易宁刚才的视线转过头来,这才发现了一旁的白若松一样,笑了起来。

“这便是漕运那位名动一时的杨卿君,杨副帮主?”她走到白若松的面前,这次是更为肆无忌惮地蹲下身来,贴近了仔细观察着白若松的脸。

“生得真美。”钟倏感叹着,伸出手掌抚摸着白若松的侧脸。

她的手掌很冷,冷得不似真人,在指腹接触到白若松的那一瞬间,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栗感就顺着她指腹的接触面,蔓延到了白若松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里面。

这种战栗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是涌动着滚滚岩浆的冲天的愤怒。

白若松死死盯着她,盯着她这张因为瘦削而两颊凹陷的脸,脑子里闪过无数的东西。

房间中,摇曳的灯光跃动在易宁那张冷淡的脸上,她手持一杆竹制的狼毫笔,却久久没有在面前的信纸上动笔,浓重的烟墨顺着鼻尖滴落在了纸面上,留下一个巨大的,不可忽视的污渍。

“白若松。”她唤她的名字,缓缓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似一汪深千尺的潭水,教你永远也看不清潭底的东西,“虽说我是你名义上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可就算是母亲,也不可能永远待在孩子的身边的。”

白若松看着她,看着她那张略显疲态的脸上眼底的淡淡青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

“你该学会绕过我了,不要管别人说什么,也不要管我说什么,更不要去想象我究竟会怎么想,因为没有人会真的算无遗策,也没有人会真的永远不犯错误。”

“去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思考,去观察吧。”她微微笑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你是我亲选的弟子,就算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也要相信我的眼光才是。”

白若松闭上眼睛,尽管心跳还在剧烈鼓动,可她的心情却已经完全平复了下来。

那个名唤钟倏的女人手掌从白若松的脸上往下摸到襟口,往下一探,探到白若松的女性特征的时候,顿了顿,笑道:“看来消息果真有误啊,你不是杨卿君。”

钟爹爹是个自负的人。

白若松想,他明明已经收到了细作的消息,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人拦在红楼外头,却还是松松散散地设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障碍,把她和易宁放了进来。

他很自负,他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绝对不会被暗杀,所以才敢把今天的一切都当做一场游戏来玩。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是杀不死的?

白若松想起那个枯瘦的老翁腹部那把被拔出来的匕首,匕首上没有沾染一丝鲜血。

没有人是杀不死的,只要是血肉之躯,就不可能被匕首刺中以后就安然无恙,除非那根本不是人。

白若松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接近真相了,圆润的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颤动,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钟倏还以为这是白若松害怕的表现,嗤了一声道:“刚刚在红楼大门口的时候,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知道害怕了?”

偌大一个红楼,不可能被一个傀儡操控,所以钟爹爹只可能是人,那么那张罗圈椅上坐着的就根本不是钟爹爹。

那钟爹爹是谁?

“这张嘴可真又惹人爱,又讨人嫌啊。”钟倏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味,又带着一丝厌恶。

钟倏为什么要在孔翁主持花魁宴的时候,特地跑到大堂去看?她是钟爹爹的代行人的话,钟爹爹根本就离不开他,不是么?

她在观看选花魁的时候,所在的那个雅间,之前明明有人起哄让“从竹公子”出来,要么是喜欢羽新的客人,要么就是杨卿君安排的人,可到最后白若松路过那个雅间,只看到了翻到的腰凳和碎裂的酒壶。

里头的人怎么了,去哪了?

答案显而易见,里头的人正是杨卿君的人,被偷偷处理掉了,吩咐的人正是钟倏。

杜承礼说了,红楼的幕后是一个女人,她从坦白以后,就从来没有在哪一件事情上头,骗过白若松。

那个踹开羽新的女人很显然是钟爹爹的护卫,她虽然站在老翁旁边,却很紧张钟倏去接近易宁。

只要会武功,就定然能发觉易宁和她是两个毫无内劲,平凡无比的读书人,她这么紧张一个代行人做什么?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他不是,她才是。

白若松睁开自己的眼睛,正巧看见钟倏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手中举着寒光闪闪的匕首,正是羽新之前用来暗杀钟爹爹的那一把。

她在笑,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是面上却是那种疯狂到近乎扭曲的表情。

她举着那把匕首,匕首的利刃正抵着白若松的嘴唇,似乎想要毁掉这张令她又爱又恨的嘴。

白若松看着她,掩在袖下的手指已经勾住了自己袖箭上的指环。

咔哒——

机扩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是此刻大堂中寂静一片,所以格外明显。

“钟倏!”

伴随着那个踹开羽新的护卫的喊声,钟倏握着匕首的手顿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喉头一动:“你……”

她一句话还没说完,腰侧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伴随着类似于薄荷一般的凉意。

她缓缓转过头,看见白若松抬起的手抵在她的腰侧,袖子上被什么东西射穿了一个洞,而她的腰侧,正插着一根银色的长针。

“看啊。”

白若松一说话,嘴唇碰到离自己近在咫尺的匕首刃口,鲜血一股股地流了下来,顺着嘴角流进她的口中,让她笑起来的时候,牙齿都是染着艳红色的。

钟倏觉得浑身都特别冷,手指头僵硬到不受自己的控制,胸膛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搅动,痛得她口中都是腥甜。

她看见本来应该是待宰的羔羊在笑,在学着她笑,笑得嚣张而又肆意。

“抓到你了吧。”她一字一句道,“钟爹爹。”

哦吼,写到这里红楼篇快完了,还剩下清理细作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4章 第 204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