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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将军 第110章 第 110 章

作者:精神状态感到担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9 07:36:25 来源:文学城

白若松心知佘武说的话十分中肯。

至少,到目前为止,她的手还伸不到皇宫之中去。

“你就是犟,跟圣人都敢呛声!”佘武见白若松仍然抿唇不语,叹息一句,直接下了死令道,“你要真有心帮那小公子,告诉我那女人生得什么模样,我帮你摆平。”

白若松眉头紧蹙,微微昂首去看佘武,佘武便连忙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死心吧,赌坊我是不会带你去的。”她强调道,“这是为了你好,我不想每年都要去坟头给你烧黄纸。”

白若松长久地盯着佘武,意识到她的底线大约就在此处以后,开口道:“我明白了。”

佘武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欣慰地拍了拍白若松的肩膀,嘴唇一张,刚想说些什么,只听不远处传来女人一声喊声。

“道安?”

佘武倏地闭上了嘴。

白若松发现她的表情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淡了下去,那种初见的鲜活恍若沉入水底,沉寂在了一个硬邦邦的假面后头。

佘武转过身去,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开口唤道:“仲临。”

那站在几步开外的姜仲临双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四周弥散而出的酒气就连白若松都能闻到。

但是她此刻站在那里,双目炯炯,全无醉意,对着佘武一挑眉毛道:“见你这么匆匆而出,半晌都不归来,大家都纷纷在猜测你是不是去见什么佳人呢。”

说着,她颇为趣味地斜睨向了半步掩在佘武身后的白若松,眼神中带着扭曲的挑衅与倨傲。

“和这么个田舍奴,究竟有什么事情好说的?”

和直肠子的闵仟闻不同,姜仲临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这个“田舍奴”中,带着她不加掩饰的浓重的恶意。

“仲临”佘武不赞同道,“我不希望你用这样的言语来侮辱我的朋友。”

姜仲临被呵斥也没什么收敛的意思,反而仍旧直勾勾盯着白若松。

白若松读不懂她眼神的含义,更加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

但是很显然,姜仲临弄错了一件事情。

用言语伤害一个人的前提条件,就是需要找到那个人的痛处。

但是人们往往会忽略这么个麻烦的小细节,转而采用一些更加方便高效的办法——那就是用自己的痛处去攻击别人,并且还以为别人也和自己一样在意。

她根本不知道白若松是从什么时代过来的,也不明白在白若松那个时代,对于种田劳动的人民有多么地敬重。

白若松咧开嘴,怪异地笑了起来。

她一笑,姜仲临的脸色反而沉了下来。

她难堪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冷冷道:“你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白若松耸肩随意道,“不用在意。”

姜仲临顿时只觉自己全力的一击打在了一团棉花上,那团棉花不仅不会受伤,里头居然还暗搓搓地藏了一根针。

虽然那根针并没有扎自己,但是它就明晃晃地放在那里,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用功,令她浑身都刺挠。

“我当然不用在意。”姜仲临阴鸷的目光大喇喇地刺向白若松的那张脸,忽然又得意地笑出了声,“你还不知道吧,如今我才是相府的东床快婿。”

什么意思?

白若松猛地望向佘武,寻求一个解释,佘武尴尬地咳了一声道:“相府与姜府已经着人在合八字了,若是没有什么意外,婚事就会定下。”

婚事?

谁的婚事,姜仲临和言筠?

这不可能啊!

白若松分明记得,自己那日赏花宴后单独被留下来,去楼阁后院见言筠的时候,他手中举着的是闵仟闻所绘的凌霄花啊。

那时的她还觉得,言筠看着那副水墨花卉的眼神格外温柔,应当是十分满意的,只是之前碍于双方的立场不同,不能表现出来罢了。

如今怎么会选了姜仲临,是政治联姻?又是言相在给自己铺路?

白若松的面色难看。

虽然她心中不喜言相,但是言筠没有犯过错,且是她这具身体血脉相连的表亲,白若松是打心眼里希望他能好的。

可生在相府,似乎就注定了沦为政|治牺牲品的结局。

就像言筠,也就像她的父亲。

“姜仲临!”佘武见白若松脸色难看,对着姜仲临警告道,“你是想同我撕破脸吗?”

姜仲临明白佘武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自己,大约是自己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底线,大方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她想,反正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也把人欺负得脸色阴沉到说不出话来了,也够了。

不过一个手下败将而已。

姜仲临转身,挥了挥手道:“道安,早些回来,大家等着你庆祝呢。”

厢房的门开了又关,姜仲临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上。

佘武转回过头来,有些担忧地看着白若松:“你没事吧?”

白若松摇了摇头。

佘武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你不是说你有心仪的小公子了吗,便不要再在意言小公子了吧......”

白若松隐隐听出了佘武对自己吃着瓢里的望着锅里的一种指责,掀开眼皮子望她一眼,无奈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对言小公子没有那种意思。”

佘武不信。

你没有那种意思,你这幅样子摆给谁看?

白若松自然不能告诉她自己和言筠是什么关系,只得扯开话题道:“你看着好像也不怎么喜欢姜仲临。”

佘武因为被看穿,咋舌:“她这人,性格实在是有些......”

白若松:“那你还天天和她一起庆祝喝酒,你们又不是一个党派的。”

佘武心虚地挪开视线:“她这人吧,样貌生得还不错来着。”

原来还是看脸。

看来佘武颜狗的这个特性是治不好了。

“赌坊的事情便拜托你了,时间不早了,我还有其他事情。”

说完,白若松绕开佘武就想往外走,结果被佘武一把扯住了手腕。

“你等会。”佘武目露怀疑,“你能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想去探赌坊?”

“你怎么!”白若松嘴唇翕动半天,忍住了那些脏话,耐着性子道,“我怎么不能有事了,我一天到晚杂事多了去了,真的不是要去赌坊,我连赌坊的门朝哪里开的都不知道!”

佘武仍然不信:“你看着就像是会天天蹲大街,就为了寻一个赌坊的门朝那里开的人。”

白若松气笑了。

她不得不承认佘武对她着实了解,如果没有刑部司那些堆成山的文书,还有等着她搬家的小院子,她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我还真没法反驳。”白若松用另一只手摁了摁眉心,解释道,“但是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情。”

说着,白若松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那个院子的事情。

佘武听完,突然万分高兴地一拍手道:“这算什么事情,我给你解决,走,咱们先去吃个饭。”

她拉着白若松一路来到“渡月”外头,一推门入内,里头居然空无一人。

白若松略略诧异:“你们不是在一起喝酒吗,她们人呢?”

佘武不在意道:“是姜仲临非要庆祝,自然是在她自己的包厢。”

她伸手招来跑堂,前前后后点了数十道菜,白若松不得不一边拉着她的手臂,一边捂住她的嘴,来阻止事态的失控。

“够了够了,吃不完的,求你了。”

佘武扯开白若松的手臂,恼怒道:“白若松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谁允许你趴到我身上来捂我嘴的!”

“好好好,是是是,对不起对不起。”在跑堂惊恐的面色中,白若松亲自为佘武斟了茶,塞到她手中,“你消消气,别跟我一般计较。”

佘武也是装凶吓吓白若松罢了,白若松一递台阶,她自然而然就下了,端着茶盏饮啜了一小口。

跑堂敬佩地瞧了白若松一眼,转身退下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其他人以后,佘武放下喝了一口的茶盏,自怀中掏出几张契书道:“来,瞧瞧吧,有安邑的,有宣平的,也有新昌的,你瞧瞧哪个宅子给你的意。”

白若松一开始还以为佘武开玩笑呢,结果接过那几张契书,仔仔细细一瞧,果真是三处宅子,还都是大宅子,最小的也有二进。

安邑区、宣平区、新昌区,这三个区都毗邻东市,是玉京最最昂贵的地段,有价无市。

白若松手中摸着这三张房契,感觉自己的手臂都在颤。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手握北京四合院的大户人家的感觉?

跑堂很快就把几盘炙肉端了上来。

佘武之前光顾着交际喝酒了,都没吃几口东西,现在饿得慌,摸着筷子就塞了几口油汪汪的炙肉,对白若松道:“你那院子早该换了,破得都不像是能住人的样子。”

白若松惊诧道:“等会,你晓得我住哪?”

佘武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什么密探,住哪里我稍微一打听不就知道了?”

白若松之前躲着佘武的时候,还会庆幸她不知晓自己住在哪里,所以只能在下值的路上堵自己,要是追到小院子来就真是躲都躲不过。

如今想来,自己住的地方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地方,她打听不到才奇怪。

白若松这么一想,突然就对佘武有所改观了。

她虽然表面大大咧咧,毛毛躁躁看起来极为不靠谱,其实内里还是有所分寸的,也算是粗中有细。

“我一年月俸加起来才三十多两。”白若松花费了自己全部的毅力,才把那几张房契推还给佘武,痛苦地别开脸道,“我租不起这些。”

“租?”佘武像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话一样惊讶,乐了,“不用租,你挑一个走呗。”

白若松突然想起了自己上辈子,经常在网络上看到的那个梗——如果自己的闺蜜是富二代会怎么样。

人们利用自己有限的想象力,去幻想自己这个富二代闺蜜会给自己送房送车,带着自己到处出国旅游,指着奢侈品商店里面的包包说:“都包起来送你!”

此刻,白若松也突然带入到了一丝丝的爽感。

她抿着唇盯着自己手中的房契,最靠近东市的安邑区的甚至是个三进的宅子。

三进是什么概念?

白若松辛辛苦苦在朝堂之中兢兢业业一辈子,也混不到这么一个三进的官舍,毕竟那都是三品以上大员才能拥有的待遇。

等等,三品以上大员才能住的三进的官舍,佘武能随随便便提出来三张?

白若松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眸目光灼灼盯着佘武。

“佘武。”她问,“这些房契是哪来的?”

佘武夹炙肉的手抖了抖。

她放下筷子,掩饰一般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我可是尚书令之女,几间宅子还不能有吗?”

“你都没成婚。”白若松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谎言,“没成家便不可能有自己的私产,最多手上也就捏了一些家中的零花,是不可能买得起玉京三间宅子的。”

佘武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以前就因为白若松生得好,脾气好,脑子还聪明,一门心思想跟人家结交。

但是现在,她无比希望,白若松的脑子可以少聪明一些。

白若松:“你别装死!”

“行了行了,我说。”佘武揉了揉太阳穴,双手抱着茶盏,摩挲着光滑的杯壁,片刻后才做好了心理准备,开口道,“这些房契是我娘给我的,她让我......”

她顿了顿,艰难道:“让我务必想方设法送到你的手中。”

佘文其实真的想太多了

很显然,她的妹妹根本不会演戏,白若松也根本没想过佘武能演自己

白若松不想要色(云琼除外),也不想要钱(艰难拒绝,其实很想要)也不想要权(她想要轮不到尚书令给,言相就能给)

所以她目前为止是无敌的

这一段其实没啥权谋,大家看作是尚书令的独角戏就行了,毕竟招拢不来,接下来白若松就要进大狱了(也不算剧透,反正就是下一章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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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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