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他哥把球场上打篮球的人“请”在一边休息,为公平起见,他来当裁判。
篮球场上,全都换了球服,双方各就各位。
李超这边穿的是红色球服,他哥只会打人,不会打球,但他就是要当裁判。
时樾这边穿的白色球服,是季辰川在体育馆现买的,队员有他和季辰川及另外三名李超他哥的人。
球赛还没开始,空气中已弥漫着不可调和的腾腾杀气。
“赢了你想让他做什么?”季辰川故意当着李超的面问时樾。
时樾会意,这是要搞李超心态,他们五个队员,除了他和季辰川,另外三个都是李超他哥的人,这会儿大拉拉讨论赢,可见是有多瞧不起李超,就李超那一点就爆的脾气,不得拼了命的想赢,越是想赢,就越急,越急就越出错,越出错就越输得惨。
“我觉得让他哥跪着叫我三声爸爸,也还不错。”时樾佯装思考说。
“嗯,”季辰川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李超果然被点爆,用看傻逼的眼神瞥一眼季辰川,“还想赢,我看你还是准备好膝盖吧。”
队员不够不会请别人,居然找死的用他哥叫来的人,他哥的人,当然会帮他,而且裁判也是他哥,在李超看来季辰川和时樾若不是傻逼,世上就没有傻逼了。
“哎,”时樾没答理李超,反挑衅的朝李超他哥说:“你弟弟让你准备好膝盖,我看你一把年纪了,要不先练习练习,不然怕一会儿跪不下去叫人。”
“时樾,你他/妈……”
李超恼怒封住时樾领子,想打时樾,结果才扬起的拳头被季辰川死死握住,让他动弹不得,不得不灰溜溜放下,凶悍的表情恨不能吃了时樾。
“你听好了,李超,”时樾拿手指边戳李超肩头,边说:“老子的哥哥永远是站着说话的人。”
李超找不到狠话回击时樾,用力发泄的狠狠唾一口,甩开季辰川,走回了自己队,示意他哥吹哨。
他哥猛地吹一声哨,就不管了,坐一边看,随他们接下来怎么打。
李超他们队跳到球,由他发球,双方战幕就此拉开。
抢球,断球,拼抢……紧张又激烈场面引得体育馆里的人都忍不住过来观战,本以为会看到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战,没想到看到的却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碾压战。
上半场结束。
红白两队比分:13:2
时樾大汗淋漓,一口气灌了一瓶水,抓起面前的球服擦脸上的汗,或许是因为那张像洋娃娃一样好看的脸的原因,时樾看上去总给人一种很脆弱的错觉,让人无端想保护他,根本不敢想像他会跟人打架动武。
直到这会儿,季辰川见时樾露出少年那充满力量的精瘦的腹肌,他才意识到是他不够了解时樾,在接到季之若电话说时樾跟人打架时,当时有多惊讶,只有季辰川自己知道。
两年的时间,确实把这乖小孩脱胎换骨了。
觉察到季辰川的目光,时樾冲季辰川咧嘴笑,心里却非常想不通,在他印象里,季辰川篮球打得极好,然而今天整个上半场的表现……一言难尽,他一面防着队友使绊子,一面好不容易传给季辰川三个球,季辰川居然都没能投篮,那两分都他一个人挣来的。
时樾郁闷至极。
猜想肯定是季辰川上大学后没时间打篮球,所以退步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弱/鸡啊!
比分相差十一分,在这样下去,下半场根本没逆势的可能,只能睁着眼睛等输,输他倒不怕,重点是不想季辰川因为他给李超那龟儿子下跪,太他妈侮辱人了。
“辰川哥,光靠下半场,比分肯定是追不平了,比赛结束后,你答应我什么都别管,好吗?这事我会和李超解决。”时樾低声朝季辰川说。
季辰川正是喝水,握水瓶的手猛然一滞,看来这乖小孩不相信他,他正要说话,李超就得意洋洋走了过来,用肩膀用力撞了下时樾。
“如果现在认输,我可以让你哥少叫我一声爸爸。”
“谁叫谁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着急要给你哥找新爸爸?”
“时樾,你他妈逼/本事没有,这张嘴吧倒厉害得很。”李超气得两眼冒火,那样子简直恨不得吃了时樾。
“还有下半场,老子有没有本事,你睁大眼睛瞧。”时樾不甘示弱说。
“好,老子就等着,下半场你要是能赢,以后在学校,老子管你叫老大,你让我往东,我决不往西。”说完,李超蔑视一笑,吹了个口哨,去他哥那里和他哥说话去了。
李超才一转身走,时樾立马焉了,脸上愁得打成结,心里后悔,早知道就不逞口舌之快,输了也不至于那么难看,正想着,季辰川带着汗的温热的大手就摸在时樾头上,手心那么热,他说话的声音依然那么清冷冷。
“我说了,我们不会输,就不会输,下半场你只管跟着我的节奏走,辰川哥哥保证让你收服一个小弟。”
“真的?”
时樾半信半疑望着季辰川。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季辰川笑问时樾。
“好像没有。”
“什么叫好像,从来就没有过好吗。”
时樾脸上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嘿嘿”笑了起来,他问:“所以上半场你是装的?”
季辰川笑而不答,算是默认。
上半场他没用心打球,都是用来观察对方和他们队的另外三名球员,他用眼神指李超的每一个队员和他们队的三个队员,将其善长的打法和爱使的阴招告诉时樾,教时樾怎样应对,再说他们之间要如何打配合。
中场休息结束。
下半场比赛开始。
由于上半场赢得轻而易举,李超的队员一个都没换,和季辰川预想的一样。
这场是时樾跳到球,他把球直接传给季辰川。
鉴于季辰川上半场的弱/鸡表现,没谁看好他,都当他是个大而无用的摆设,反正又投不进球,因此李超等人都失去跟他抢断的兴趣,以至眼睁睁看着季辰川给他们来了个高难度的三分空心球。
围观人群登时暴发出一阵震耳发聩的喝彩。
李超他哥看不懂,听众人发出如此大的喝彩声,他问旁边小弟:“这个进球很厉害吗?”
小弟眼神崇拜,说难度相当大,NBA运动员投的就是空心。
“这么厉害,那让小超好好打,老子可不想跪着叫那小王八爸爸。”李超他哥懒洋洋说,还说打不好就换队员。
小弟说不能随便换人,要换人只有犯规,违例……不及小弟说完,李超他哥就没有耐性听了,抬手让小弟闭嘴,他看得瞌睡来。
季辰川这个进球,像一个晴天霹雳,霹得李超等人如梦初醒,无人再敢掉以轻心,因此一霎时间,球场上的紧张状态被拉暴。
李超看势不对,进不进球无所谓,让队员只管抢断,不能再让季辰川进球,同时又递眼色给时樾队的那三人,那三人会意,一旦得球,立故作失误把球抛给李超队。
反正裁判是自己人,更肆无忌惮。
那知篮球在空中就被季辰川以绝对的身高优势空中接力,又一个三分球。
比分一下子就被拉到:13:8
时樾和季辰川相视一笑,时樾跑来,俩人撞了一肩。
李超恨得想杀人,他抢得球,假装传球队友,实则是想拿球砸时樾脑袋,这种可能会发生的阴招,季辰川已经提前给时樾说过,时樾立即反跑让开,在李超队友运球时,他突然闪电般从对方左侧攻入,抢到篮球控制权。
别的队员见状,猛地扑来想阻拦时樾进球,不想却扑了个空,被时樾胯//下运球躲开,随就一个帅炸了的灌篮。
见时樾和季辰川接连进球,而且俩人的配合打得极好,好像别人都他妈是摆设,完全插/不进去,就只有他俩似的,比分很快就拉到13:12。
李超的心态有些崩了,他现在想打人,不想打球,因此接连给时樾绊子,让时樾不能和季辰川打配合,又趁其不备打时樾。
时樾当然不是吃不素的,每一次他不仅巧妙避开李超,还总出其不意断球,配合季辰川,俩人的完美配合吊打李超他们,以致比赛结束,比分成了13:21。
也就是说李超队下半场一个球都没有进。
围观众人发出更响彻云霄的喝彩,把裁判员李超他哥瞌睡都震醒,他问小弟结束了?
小弟说:“是。”
他又问谁赢了?
小弟说对方赢。
“什么?”李超他哥一听,顿时暴怒,这次丢人丢他妈大了。
面对他哥的暴怒,李超憋恨憋得满脸红透,似要滴血般。
时樾看向季辰川。
季辰川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想把事情越搞越复杂,按你心里想的做。”
谁愿意被只疯狗缠着呢。
“这位混社会的大哥,别瞪你弟了,我这么年轻,很讨厌‘爸爸’这么老的称呼,以后让你弟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是。”
说完,时樾攥着季辰川,说饿了,好想吃丝娃娃,让季辰川带他去吃。
季辰川点头答应,临走时,他深深看了一眼李超他哥。
李超他哥的小弟们都很不服气,问就这么多放他们走了?
“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别以为我真睡着了,你们他妈玩阴招,最后还是输给了人家,现在人家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想怎么着?把人杀了?还是想看老子跪下叫那小王八蛋爸爸?”李超他哥恶狠狠骂他的小弟们。
骂完,再教训李超,让他以后不准再去惹时樾。
这件事至此,也算是告了一段落。
出来体育馆不远,就有一家医院,季辰川不由分说,强硬把时樾带去医院看脸颊上的伤。
医生用清水给时樾清理干净伤口,就划破了点皮而以,根本没什么大问题,但季辰川还是不放心,担心留疤,硬是让医生开了一堆去疤药膏给时樾擦。
出来医院,时樾拿眼睛瞅季辰川,忍不住笑。
“笑什么?”
“笑辰川哥关心我的样子特别帅。”
季辰川笑了笑,在时樾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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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