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哈利教母的那些年 第122章 122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塞德里克第一个从水里冒出来，带着秋·张。

接着是威克多尔，他带着赫敏。

阿切尔的目光在那个瘦瘦但是挺结实的小伙子身上停了一下，不免带上打量。

如果她没有记错，歌词里唱的是“我们抢走了你最心爱的宝贝”？

“最心爱”这个暂且存疑，但是“宝贝”却是毫无疑问——就像塞德里克带着秋·张——

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宝贝是她的乖学生赫敏？！

阿切尔感觉自己胸腔中有一股怒火腾一下冒出来了。

她轻蔑地审视着那个小伙子。他带着赫敏游回了岸边，彼时，他半人半鲨的古怪模样也终于解除了。他闷声不吭，只是望着被大块的、厚厚的毯子包裹起来，显然被冻得不行的赫敏。

阿切尔就是在这个时候来棒打鸳鸯的——

“赫敏！”

赫敏看到她，原本安静的她，也瞬间哭了起来。尽管真要说起来，她并不觉得惊险，邓布利多并不会真的让他们出事的不是吗？但是她看到阿切尔，那种想哭的冲动完全是生理和心理上都控制不住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阿切尔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她才是那个去往湖里遭受好大一番惊吓的勇士，“很棒，孩子。做得很好。很勇敢。”

与此同时，人鱼的古怪歌声响起来了——

阿切尔回头一看，是哈利，不过他带着两个人一起游了上了来。

他们拖着芙蓉的妹妹，趟水走向岸边。裁判们都站在那里望着，二十个人鱼像仪仗队一样陪伴着他们，嘴里还尖声尖气地唱着难听的歌。

这里需要额外提一句，黑湖里的人鱼与南海的人鱼不同，大概是温度或者地理的差异——反正南海的人鱼有多么漂亮优雅，黑湖里的人鱼就有多么丑陋凶恶。当然，整体他们还是友好的。

“加布丽！加布丽！她还活着吗？她受伤了吗？”

是芙蓉，她正在拼了命地要往水里扑，如果不是马克西姆夫人紧紧拽住她，她已经又回到水里了。

珀西抓住罗恩，把他拽到岸上（“放开，珀西，我没事！”）；邓布利多和巴格曼把哈利拉了起来；芙蓉挣脱了马克西姆夫人的阻拦，一把搂住了妹妹。

“是格林洛迪……那些格林洛迪朝我进攻……哦，加布丽，我以为……我以为……”

“你们都到这儿来。”庞弗雷夫人说。

她抓住哈利，把他拉到赫敏和其他人身边，用一条毯子严严实实地裹住他，他觉得自己仿佛穿上了束缚犯人和疯子的约束衣。庞弗雷夫人还把一种火辣辣的药剂强行灌进他的嘴里，顿时就有热气从他耳朵里冒了出来。

“哈利，干得好！”赫敏喊道，“你成功了，你完全是自己解决的！”

“其实——”哈利说。他刚想跟她说说多比的事，但一转眼看见卡卡洛夫正注视着自己。几个裁判中，惟有他没有离开桌子，也惟有他看见哈利、罗恩和芙蓉的妹妹平安回来后，没有露出喜悦和宽慰的表情。

“是啊，没错。”哈利改口说，并故意提高一点儿声音，让卡卡洛夫听见。

“你的头发里有一只水甲虫，赫—米—恩。”克鲁姆说。哈利感到克鲁姆是想把赫敏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自己身上。也许是为了提醒赫敏刚才是他把她从湖底救上来的。

但是阿切尔替赫敏抓了那只水甲虫，并且把它扔到了湖里。赫敏感激地望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可是，哈利，你超过时间了……你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我们吗？”

“没有……我找到你们并不算晚……”

哈利看着赫敏还有阿切尔，越来越觉得自己真是傻透了。现在他离开了水面，便完全清楚邓布利多肯定布置了有效的安全防御措施，不会允许人质因为勇士没有露面而丧失的，这是明摆着的事呀。他为什么不能抓起罗恩就走呢？

他完全可以第一个回来的……塞德里克和克鲁姆就没有浪费时间替别人操心，他们没有把人鱼的歌声当真……

邓布利多蹲在水边，正在和那个首领模样的特别粗野、凶狠的雌人鱼密切交谈。邓布利多发出了人鱼在水面上发出的那种尖利刺耳的声音，显然，他也会说人鱼的话。最后，他站直身子转向其他裁判，说道：“先开个碰头会再打分吧。”

阿切尔好像看出了他的懊恼，她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可是，如果你在当时觉得如果你放弃，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的考虑下，还是为了最快只带回来了罗恩，那就不是身为教母我认识的那个你了啊，哈利。”

哈利还没来得及被触动，就被一只大黑狗扑到了地上！

他一眼就认出他来，他吓了一跳：“小天狼星——我带着项链呢！”

“只要他不当着你的面变形，就不会有事。”阿切尔说着，又若有所思，“不过现在也该对这条项链做出改进了。只是抓阿尼马格斯，还是被动向——至多不过一个定位。功能到底太单调了一些。”

对于炼金术，哈利一向是能不插嘴就不插嘴，免得被阿切尔提问什么他不知道的问题。

反倒是小天狼星，他一脸嫌恶地打算把那根项链从哈利的脖子上摘下。阿切尔看着他的狗爪子，眼皮一跳：“现在不用摘。起码得等到三强争霸赛结束。”

大黑狗翻了个白眼。

身披暗紫斗篷的女巫重新站起来，好不妨碍庞弗雷夫人做事。这里留着小天狼星就够了。两个人就太多了。

最重要的是——

阿切尔怀疑如果她继续在这里站着，保不齐小天狼星会因为那天的事对她做出什么报复。

保险起见，她还是早点走的比较好。

这时，卢多·巴格曼那被魔法放大的声音在他们耳边突然响起，把他们吓了一跳，也使看台上的观众顿时安静下来。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终于做出了决定。人鱼首领默库斯把湖底下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我们决定在满分为五十分的基础上，给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芙蓉·德拉库尔尽管表现出了对泡头咒的出色运用，但在接近目标时遭到格林洛迪的攻击，未能成功解救人质。我们给她25分。”

看台上传来一片掌声。

“我应该得零分的。”芙蓉摇了摇她优美的头，声音沙哑地说。

“塞德里克·迪戈里也采用了泡头咒，他是第一个带着人质返回的，但他在一小时规定时间外超出了一分钟。”

人群中赫奇帕奇的学生们热烈欢呼，声音震耳欲聋。哈利看见秋·张用火辣辣的目光望了塞德里克一眼。

“因此，我们给他47分。”

哈利的心往下一沉。如果塞德里克都超过了规定时间，他肯定也超时了。

“威克多尔·克鲁姆运用了变形术，虽不完整，但仍然有效，他是第二个带着人质返回的。我们给他40分。”

卡卡洛夫巴掌拍得格外起劲，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哈利·波特用了鳃囊草，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巴格曼继续说道，“他最后一个返回，远远超过了一小时规定时间。然而，人鱼女首领告诉我们，波特先生是第一个找到人质的，他没能及时返回，是因为他要确保所有的人质都安全返回，而不是只关心他自己的人质。”

罗恩和赫敏都半是遗憾半是同情地望了哈利一眼。

“大多数裁判，”说到这里，巴格曼非常不满地扫了卡卡洛夫一眼，“觉得这充分体现了高尚的道德风范。然而……波特先生的分数是45分。”

哈利的心欢跳起来——他第一次与塞德里克打了个平手。罗恩和赫敏惊讶极了，呆呆地望着哈利，然后开心地哈哈大笑，和其他观众一起拼命鼓起掌来。

“真有你的，哈利！”罗恩在喧哗声中扯着嗓子喊道，“原来你不是犯傻啊——你是在表现道德风范！”

芙蓉也在用力拍着巴掌，但是克鲁姆显得很不高兴。他又想跟赫敏搭话，但她只顾为哈利欢呼喝彩，根本不理睬他。

“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项目将在6月24日傍晚进行，”巴格曼继续说道，“勇士们将提前一个月得知项目的具体内容。感谢大家对勇士们的支持。”

结束了，哈利迷迷糊糊地想，这时庞弗雷夫人开始护送勇士和人质们返回城堡，去换干爽的衣服……

结束了，他通过了……

他什么也不用操心了，直到6月24日……

哈利踏上进入城堡的石阶时，心里想道，下次再去霍格莫德村，一定要给多比买一大堆袜子，让他一年到头每天都能穿上一双新袜子。

阿切尔的心情尤为好。当然，她相信，如果没有小天狼星的存在的话，她的心情一定会更好的。

然而小天狼星愤怒地坐在她的办公室，不是以大黑狗的模样，也不是以忧郁美少女的形象，而是以他最原本的样子坐在那里。

阿切尔考虑再把他变成一座雕像合适不合适——

可惜小天狼星早有预料，他拔出魔杖：“有本事你就来！”

阿切尔只好遗憾地打消那个念头。

她轻咳一声：“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那天怎么离开霍格沃茨的呢？”

这显然是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做的好事——你认为我是怎么离开的？！！！！”

阿切尔摊手：“我不知道啊，我既不是特里劳妮教授，也不是擅长摄神取念的高手，这不是在问吗？”

这不是在问吗——

不是在问吗——

在问吗——

这是在问吗？！！！！

这分明是在挑衅！

小天狼星怒火更盛，这次他又想起了更久远的一个仇：“你还把那条链子变成狗链子栓在我脖子上！”

阿切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都多久了？她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笑容可掬地说：“可是，那时候你确实是狗啊。变成猫就是猫链子，变成猪就是猪链子。变成狗，那当然是狗链子嘛——”

最后一句她拖长了尾音。

“而且哈利也戴着，你跟哈利戴同一根链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哪里想到，小天狼星的那双灰色眼睛里喷出的怒火更大了！

“是啊！你还让哈利戴着！你这个卑鄙无耻居心叵测两面三刀厚颜无耻花言巧语口蜜腹剑欺世盗名的女人！”

阿切尔：骂得很酣畅淋漓，不过她刚刚只是说了一句实话，那句实话有那么让人恼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