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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成为真的Gay了，以前明明只会对夏佑善一个男人有反应，但现在看到舞台上光影交错的小鲜肉们，心跳得可以。我这会儿忽然觉得，好歹也长到这岁数了，以前就怎么没来过这种地方开开眼界？
敲开了那家房门之后，就见到了一张张迷茫又英俊的少年脸。向他们询问了武青回的下落后才知道他的职业是夜店里的比基尼舞男。和一众夜店里的小伙挤着住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不过那男孩已经好多天没有回家了。
时间正是今晚夜店节目彩排的时候，我们就跟在载着他们的面包车后到了这个夜场。因为这行业出台也是常事，常常有富婆把人带到酒店里过夜，武青回说不上是头牌，但也是这里的热门选手，不着家也是常发生的事。不过毕竟是吃这口饭的，据说就算在外面呆上几天也终究会回到这个表演场来。要是相信这行业有真爱可是迟早有一天会被抛弃的，这些男孩子才不会趁着自己还年轻能多赚点时就在一棵树上吊死。
本没有到夜店营业的时间，在门口迂回了一阵后我直接找出了老爷的钱包来给保安们塞上了几张票子。过于正派的老爷自然不了解这行业的人，义正言辞可没什么用，他们也招待了不少的富商权贵不会因为你报了家门就搭理，他们是一群只认钱这种猎物的肉食动物。
收了钱后不仅给我们放行，还招待我们到了楼上视野最好的包厢里，还特意为我们叫了高档饭店的外送做晚餐。我当然也懂规矩，每项服务都不忘递小费。这老爷的钱包也还真是鼓，花别人的钱比花自己的钱爽多了。
“钱包给我！是你的吗？”
“哦？你不花点成本上下打点能调查到有用的信息吗？”
“你对这种地方倒是挺熟门熟路的！经常来吗？”
“嘿嘿，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来这种地方玩呢！”大概是怕花自己的钱心疼吧，毕竟就这么一会儿就送出去这么多钱了，我一个月工资都不够花的。贫穷是我这多年来都恪守本分的基石。
“我的钱是大风吹来的吗？你就花得这么不心疼？”
“你能过现在的好日子不就是因为祖上剥削了穷人？现在回报一点被剥削了一辈子的我怎么了？”
“只此一次，喜欢吃这种东西去人家饭店里吃不更好，送来都凉了。”
没有呢，保温得很好。
只是问题在那男孩子迟迟没有现身。毕竟表演节目的目的不是为了单纯表演节目，简单的走台后就开始了正式的营业，再接着开始了个人的节目表演。照明灯暗下后彩灯亮起，舞台上那些穿着比基尼泳裤的男孩子反而就变得更为显眼了。可我们却没发现像他们描述的像武青回的人。
“不是让你来看男人的！是让你来调查的！”
嗯，我不是在调查着吗？只是这些人的身材实在太亮眼，让人想要移开视线都不可能。也是，夏佑善又不在身边，我在这里过得也不错，其实也不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对吧？
包厢的门在这时打开了，这剧情我可太熟了。卖男色不像卖女色，为了赚钱除了服务各位富婆外，还要同时做好男色的那些老爷的生意。这样不仅赚到更多的钱，还容易在政商圈中找到保护伞处理各种事务。所以这种夜店的妈妈桑往往是——人到中年爱穿华丽女装的Transgender。
胖大姐给我们敬酒感谢我们今天能来这里消费，还问我们刚刚有没有看中的男孩，可以让他们上来陪我们。
“我们想找一位叫武青回的男孩。”
“武青回？那是谁啊？”
“就是Angelica啊姐。”他边上带的小弟提醒她到。也是，要在这种地方打工也得有个洋气点的艺名。
“哦，是阿杰啊。他这阵子请假了都没上班。”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被谁叫去陪游了吧？小弟们被谁看上去外地玩上十天半个月的也是常事。至于客人叫他们去哪儿，我们就不方便过问了。”
就是说就算他终究要回这巢穴也可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不用担心，我介绍几位Angel的好朋友来陪二位爷，都和Angel一样可爱哦。Leon，Johnny，你们两个好好服侍两位爷。两位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和他们提就是，姐姐我就算是上天也给两位夜把星星摘下来。”
“不会耽误到他们接下来的表演吗？”
“还有比两位爷更重要的客人吗？让他们把节目放在包厢里专为两位爷表演就是。Johnny的脱衣舞可是一绝哦。”
妈妈桑在我耳边亲昵地低语一句后向我们敬酒道失陪，包厢里重新安静下来后，朱晨却大叫了一声：“你别碰我！”
欸~又不是处男了装什么纯情？昨晚不是还……挺那个啥的么。
“你也别碰他！敬酒就敬酒！手给我放干净点！”
这义正言辞显然是把小弟们都吓到了，刚刚还妩媚扭捏着的身子一下子坐得笔直。趁着这审问的气势，朱晨直接问到：“你们知道武青回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出台这种事涉及到客人的**，见不到影子了就知道肯定跟客人出去了，我们兄弟间不会多过问。”
“但你不觉得奇怪吗？和其他弟兄不一样，Angel特别爱炫耀。平时被什么有钱人带出去他都会把那些高档酒店高档饭菜炫耀上好一阵，但他这次却和谁都没有打招呼人就跑了。”
他果然是遇到什么事故了吗？以前看到电视里那些风尘剧情必须带点悲惨的戏份。所以“他要是借此机会逃跑了，妈妈桑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
“他逃跑了妈妈为什么要担心？”
“我明白这位爷的意思了，爷是把我们当作那种低级象姑馆的男妓了吧？我们在这里工作都是自愿来的，不想做了也没人会强迫我们留在这里。至于出台和店里完全无关，甚至妈妈桑还嫌做这种生意会生出各种事端劝我们不要随便被客人带出去。可她也知道我们都是缺钱的人，为了多赚点钱她也只好闭上只眼睛。两位爷也是，摸一下可以，但要进一步要加钱带我们出去才能做哦！”
“我才不想摸！你也不要给我乱摸！”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油腻欧吉桑，不过这刻意露出来的胸肌确实好饱满。老爷你这眼神杀气也太重了吧？我不看就是了。
“既然如此，他近段时间有什么常见面的客人吗？”
“嗯……没有。其实再前阵子有个商人约他出去，冤枉他偷了自己的名表。虽然事后查出来只是场误会，但圈子里说他手脚不干净的传言已经传开了，已经很久没有客人约他出去了。”
“嗯，其实光靠在店里陪酒的薪水真的少到可怜。问题还是就算是在店里都没什么人要他陪酒了。”
“所以他最近都很爱闲逛，我之前陪客人出去，都见他逛到那边废弃的医馆去了。”
“就是那个闹鬼的医馆？”
“嗯。”
“什么闹鬼的医馆？”
“从这边过去两条街有一个废弃的医馆，据说那医馆的院长几年前在医馆里被仇杀后就废弃了。最近小报小杂志上不知为何把那儿给炒火了，被年轻人当作了探险的地点。一到晚上就会有一些爱玩的年轻人进去招魂。”
“那医馆不会真闹鬼吧？Angel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说来他请假前那几天也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特别沉默，不会是鬼附身吧？”
鬼？院长在里面被杀不用说是凶宅没错了，这世界妖怪都满大街跑怨鬼就不用说是真的会存在。我们东方的鬼可比只会物理攻击的丧尸可怕多了，带着这么大的怨念还会变化成各种形态。
“你还坐着干嘛？还不走吗？”看朱晨这架势，显然是要去医馆一探究竟。可那可是凶宅啊！
但他是去定了我又不能不从，只能折过身给完两位小弟小费后跟上了他的脚步。要说在以前我一点都不怕鬼是因为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就算在丧尸满大街走的末日世界里，一切也都能用现代生物学解释得通，可这世界也太离谱了吧？你看你看，那边那个正在喝酒的西装革履的男人，酒还没灌完脑袋就成了鲇鱼头了，这怎么用现代科学来解释？
而走出夜店后，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的氛围就更古怪了。有一种说法是夜店要开在市郊交通又方便的地方，这样那些来的人才可以放下老婆孩子的包袱好好寻欢作乐，这儿就是那样的地方。
拐出了夜店聚集的巷子后，没了各种霓虹灯的照耀一下子就成了暗夜。没有路灯就不说了，因为有些房子已经废弃倒塌，就算是新建的房屋都只架了个框架长满了杂草。稀疏的住宅虽然看起来像是城镇，但却荒凉地可怕。应该说有了这些空屋子和白地，还不如荒郊野岭让这一切来得合理呢。
“这一带本来在前几年房地产泡沫时打算开发，但没多久后泡沫破裂，几家已经收了地的房产商前后倒闭。原来的不少居民搬到了其他地方，新的房子又只盖起来几座，所以成了这副空城的模样。”
这满是人类文明后的遗迹模样，还以为回到了末日世界呢。晚上视线本就不好，要是这时候从哪儿跳出来个丧尸的话……
“跟紧我。”
刚有些害怕，手就被有力地握住了。镇定让我不再那么恐惧，想想我到了这个世界后不知怎么胆子就小了不少。明明之前见到如海潮一般涌来的丧尸，腿都不带哆嗦一下的。
在这片荒城之中，不远处倒是亮起了一盏小灯。见朱晨要上前问路，我赶紧拉住了他说：“万一是虎伥之类的鬼怪呢？”
我不由得想起在青城山里那个偏远山林里的茶摊和这小摊差不多。
“那就管好你那张馋嘴，什么都不要吃进嘴自然就不会中了人家的咒。”
“两位爷，来鬼医院探险来了？看看这些个啊，到里面了都用得上。”
“这都是些什么？”
“红蜡烛，爱招魂的就在里面那阵法上围上一圈，这鬼嗦一下可就来找你们玩儿了。这平安符，我特意托人从崂山寄来的，正宗老道士亲自画的，保灵。这可就高级了，西洋货，夜视眼镜，让你不用灯火也能看得清一切，不用担心惊动鬼神。两位爷，有什么看上的没？今儿可是我在这儿的最后一天了啊，所有东西给钱就出。”
“这儿生意都好到能出摊了吗？”
“唉，月头上小报刚出的时候这儿人不少，我就想着在这儿摆个摊卖些这个。可没想到风头去得这么快，还没一周呢就没啥客人了。这两天干脆就没人往这儿走了，还好我也就只剩了这两三个玩意儿。”
这就是以前的网红经济嘛，虽然没有网络但以前也是一个样，报纸上推荐个什么店大家就都去打卡之类的。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这医馆里真的有鬼吗？”
“有说有鬼的，但都是传来传去的没人真见过。要我说啊就算有鬼也不会是恶鬼，前阵子来了这么多年轻人，要真有恶鬼不早就有人死了？那些人我都看着他们咋进去的就咋出来，要有个三长两短警察不早来调查了。”
说的也是，就像我们那时代的网红鬼屋一样也不过是都市传说吧？那样才像话吧？
“我们该怎么进去？”
“院围墙那儿有片倒了看到没？从那儿进去就是，不用怕脏了两位爷的鞋。”
“多谢，你这几样我都买下了。”
“好好，那我也能早些收摊了。”
“不，这些钱你拿着，劳烦你在这儿等着我们出来。如有个什么动静，麻烦你尽快把警察找来。”
那操着北方口音的小贩见到朱晨掏出的大钞后，眼睛变得比路灯都亮，连忙说：“好！好！我在这儿等两位爷。”
哇！刚刚还怪我随便个人塞小费呢，你自己掏起钱来倒是一点都不手软的。
“等等，这些你带着，可别丢了。”他把护身符塞到了我的口袋里，又给我找了根树枝当防身的木棍，这才跨过了那片倒塌的砖头。
我有这些有什么用？而且我口袋里还塞着道长给我的符呢，再带这些怪累赘的。
这什么夜视镜果然也是假的，不过是在眼镜上贴了张红色的薄膜罢了。我就说夜视镜在我世界里都是稀罕货，这世界怎么还能造出这种都不用电这么轻便的夜视眼镜呢。还有这根木棍，虽然只有这武器了但毕竟是树枝，拿在手上就磨手。
“集中点！我们要进去了。”
“我知道了，难道还要先搞什么驱鬼的仪式吗？”
说是中医馆但是个现代的民办小医院，这世界就是那么爱用老式的称呼让人误会。医院门上的锁已经被人撬坏了，估计是偷跑进来的人早就开了几回，只要稍稍一拉就能拉开。
虽然颇有气势地拉开了锁链，但才没踏进几步我就又萎了下来，这不就是恐怖片里常见的幽灵病栋吗？因为是小医院所以空间也充分利用，大厅里就有输液的座位。还没来得及清理的杆子座椅，用下来的药品包装散在四处不说，还因为上了年纪沾上了苔藓霉菌。不小心踢到个玻璃瓶子后还真是要把人吓破胆的程度。
偏偏这时候，一边诊室里还出现了一个阵法的图案，阵四周围满了烧尽的红烛。我记得得是红衣服的厉鬼才用这种阵法吧？
“你看到鬼了吗？”
“鬼那种东西怕阳气，那会这么容易被人看到？”
“那不就得了？我们两个满身阳气的小伙子，它哪敢近身？”
他的高谈阔论刚说完，诊室外就传来了一阵响动。啊哪有在鬼屋这么大声说话的，你看本来没什么的，这会儿被厉鬼给听到了吧？
“不要拔枪。”我也是看他拔枪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腿软了瘫在了他的怀里，而他也顺势警戒地蹲下了身子。
“为什么？”
“电影里都这么演的，鬼会让人看到幻象。他要是看到了你的枪，就会让你产生幻象误杀了自己人。”
“那……给你……不，还是我收着。”
看不出来你还挺慌的嘛，不过房门外的声音怎么又没了？刚刚明明有一串声音，听到了让人害怕听不到了更让人害怕了。
“像是人的脚步声，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出去看看。”
呆什么呆？那可是鬼又不是人，他要是已经进来了我们又看不到。这种时候还是两个人一起行动靠谱。
可不动还好，我们一动那脚步声也跟着动了起来。在无比静谧的夜里那脚步声虽然不响但也听得清晰。这期间我们跟着那脚步几乎跑遍了整个医院，这医院说来还不小，虽然只有地上两层，但除了几个基础科室竟还有住院的病房。只是这么晃悠一圈后，我们又回到了进来的大厅里。
“这里？”
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竟还有个通往地下层的楼梯？刚刚的脚步声就像是停在这个地方，接下来要去地下室看看吗？那地方不是阴气更重吗？恐怖片里出事的地方也大多都在地下吧？只是我们跑遍整个医院都还没找到人呢，他很可能会在暗不见光的地下室里……
脑袋里刚闪过这个念头，身后忽然传来了“啪”一声闷响。一个黑影从二楼飞下落在了入户大厅的地板上。那形状分明是人的形状……
尸尸尸体！是个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