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我本贤良 > 第107章 《红叶书》(二七)

我本贤良 第107章 《红叶书》(二七)

作者:述客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25 03:15:15 来源:文学城

重大罪臣的府邸,可能翻新后由皇帝赐给下一个人居住,可能拆除后分成数块土地卖给百姓,或是由哪位不信风水的富商买下,极少的情况才会空置。

如论如何处置,金絮能看最后一眼的机会只有现在。京城内几乎无人认得她,在相府门前偷偷看一眼,应当难度不大。

“这里距离宫门只有一条街,你在天亮前从王府后门出去,混在赶早集的人群当中,跟着人群走就能到南市。集市里你随便买点什么,不能空着手,从南市出去后往东边走再左转就到大街,然后你就知道路了。在相府门前不能停留,也不能多看,回来时要绕一点路。那附近能看到一座塔,你往塔的影子方向走,一直走就到城内河,记得挑户没开门的人家,把买了的东西放在门口,我会在河边安排一辆马车......”

梁风点燃一支蜡烛,烛芯小心翼翼簇着一团火苗。金絮坐在榻边,随着梁风的讲述,神色越发惊疑难安。

“我能陪你去,但只能远远看着你,我们不能离得太近。你换上小缃的衣裳,再涂点黑粉,走在街上应当不显眼。”

梁风一皱眉,“不对,不行。”

她会没法回来。按他这计划的时辰,她从城内河返回的路上极易碰到下朝的官员,如果在外逗留到午时街上人少了再回来,看见她的人又会增多。

“不然还是等入夜后吧,更安全些。”可是相府没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或是......或是容我再想想,等我下次回府......”可是下次回府不知道什么时候,马上过了十月就会下雪,相府再有何痕迹,白雪一盖,什么都看不到了。

梁风越想越头疼。

金絮突然道:“我们方才在陈心湖,会不会被人看见了?”

梁风一愣。

她再说:“今夜月光好,陈心湖那儿又宽敞,如果有人一直盯着,一定看见了。”

“只是......”她手攥紧了膝盖的衣裳,不敢相信,“深夜里也会有人时刻盯着王府吗?”

他刚想开口,金絮问:“这是不是会给王爷带来麻烦?”

她声音里真切地想知道回答。梁风下意识脱口而出:“不会。”但心知金絮的担忧不无依据,他从未觉得盯着王府的眼线只存在于王府内部。

他改口:“你不会一直这样活着的。”

不知是光线不好,还是她眼里神色太过复杂,梁风在她眼中什么也没看清。

“从前爹爹也是这样被人盯着吗?”

“是。”梁风颔首,手压住胸膛呼气,不想在她面前做出叹气的样子,轻声道:“不仅是你爹爹,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被人盯着,每一个人也都盯着别人。丞相位置之高,在他以下的所有人都盯着他看呢。”

火苗挣扎出的光线逐渐变亮,最终金絮决定不去丞相府了。

“人都不在的,我不去了。”

金絮眸色昏暗,看着他的双眼并不坚定。梁风心中烦闷,不想见她这副样子,更不想听她这样说,柔声道:“你不要想太多,以后都会好起来的。”梁风坐到她身边,“我陪着你,我陪着你呢。”

孤独的蜡烛照亮一小片地方,狭小的温暖被窗户缝溜入的夜风包裹得更凉了,她坐靠风口,还替梁风挡了些寒意。

“如果娘亲还在,她会希望我怎么做?”

“如果顾夫人还在,她一定会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风吹起她的头发,窗户开了些,梁风去窗前拉紧窗户。

金絮吸鼻子,“我不够强大,没有保护好我的娘亲。”

搭住窗沿的手骤顿,心底狠狠抽动,疼得差点脑子迷糊,他猛然听见窗外一股响亮的风声,指头里捏着的窗棱就被这股风卷走了。窗户大开,夜风扑面灌入,面门顿时敞亮了,发丝都吹到脑后,梁风抬头看见无比清晰的月亮。

“对不起。”

“我做的还不够。”

“娘亲希望我无忧无虑,可我不该无忧无虑。”

“他在宫里独自承担压力,为什么我就帮不到他,为什么以前从未想过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总以为离失去他的日子还很远。”

寒意从足底蹿到头顶,这股风吹过去,梁风立即拉紧窗户,发丝垂下来,他额头磕到窗户上,手掌用力按着胸膛,心里叹了一气。

“王爷......”

梁风转过身去,蜡烛熄了,什么都看不清。

他又把窗户打开,这次没有风了,一大束月光照进来,金絮还是刚才的姿势坐着。

“你不要像我一样。”

颤抖的尾音颤进了他心里,越来越痛,梁风紧紧抓着衣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她劝慰,更压不住内心深处涌上来的惶恐。

“胡说什么呢,不是你的错。”

金絮用手背擦脸,吸着鼻子,没有说话。

从她房里出来,梁风后半夜没睡。

站在她的院子里,替她守着夜。

庭下四面砖墙与矮树,似围非围,他看着疏朗宽阔的夜空,回想刚才金絮跟他说话的模样。

院子里的树从盖了一层月光,到披了一层破晓,晨曦成了可见的光束,掩映间雾气愈浓。天际澄澄濛濛,睡醒的鸟儿展翼划过高空,啾鸣声声入耳。他被啾鸣声惊醒,回过神来,天已经亮了。

晨间空气湿润,梁风目光直视太阳升起的方向,眯着眼睛看,光线尚且温柔,照住他一身过夜的寒气。

隐隐听见脚步声,他才恍然惊觉自己竟在她院子里过了一夜,匆忙快步离开。

微风夹带露水拂面而过,迷蒙的头脑逐渐清明,绕过角廊,遇见早起备早饭的李晟。

李晟看见梁风,惊了一惊。

“王爷这便起了?”

老李神情惺忪,步伐缓慢,整夜未睡的梁风更显精神些。

见到老李,他惶恐后半夜的心安定下来。

“老李。我知道了,我想明白了。”

他抓住老李手臂,像是有了倚仗,呼气一般道:“想保护住自己爱的人,我该做的是强大,而不是听话。”

李晟愣住了。

梁风回身看向金絮屋里,道:“难道要等到什么都失去的那天,我才知道后悔。她还这么小,就比我懂。”

老李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很快看回来,立刻问:“王爷想怎么做?”

梁风扭头再次迈步,边想边说:“前段时间太忙,倒把一件事给忘了。初夏招进来的新兵,我还没花心思练过。”

那批新兵他交给了副将,副将派了校尉管束,几月过去,不知效果如何。

“王爷的意思是......”

“我吃个早饭,吃完就回营里去。”

“这便走么?王爷昨夜才回来。”

“嗯,这便走了。”

他到屋换衣裳,打个哈欠再说:“我以后再往府里寄信就不藏着了,其实也没多大必要。”

老李想了想,应是。

换好衣服,梁风想起昨晚金絮的话,顺嘴问道:“你怎么要和金絮说我在宫里的事情?不必说的,平白让她多想。”

李晟这一听倒是反应过来了,“金姑娘是因为这,才想着要去太南么?”

老李接着说道:“倒也不是特意跟她说的,该是上回李大夫向我问及您的近况,她在旁边听到了吧,是我的疏忽。”

梁风摆手,“不妨事,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反而没那么踏实。”他是不想责怪谁的,说清楚了也好,“本身也不需要凡事避她,弄得好像我提防着她似的。”

老李备好了早饭,寻隙问梁风:“王爷是想亲自训练新兵?”

他接过一碗鱼粥,还没应答,老李又问:“您想收拢军心?”

仿佛越界了,他心里直别扭,发觉把话说委婉些也挺好。

“还没想好,我想先试试陛下是什么态度......但我手里只有这个了。”

老李点头捋须,“陛下怕是也等着您呢。王爷,您把握好分寸,注意安全。”

“嗯。”

金絮这会应当还在睡觉,梁风吃完早饭,没有叫醒她,独自牵马回营。

朝阳正好,京外旷野极能远眺。骑不多久,远远便能看见三缕竖起的炊烟,刚过辰时,新兵营里放饭了。梁风调转马头,向新兵营驾去。

营外戍守的士兵不见人影,晨起的第一□□练结束,校场内散乱的士兵扎堆闲聊,不时传来笑声。

梁风在校场内外走了一圈,他穿着便服,未佩甲,也不是王爷装束,几个路过他的人会多看他几眼,但没人认出他来。

看了一圈也没见到能算头领的人物。辰时一刻,大锅饭端上来,新兵们一哄而上,毫无纪律可言。

梁风在旁边看着,眉头越皱越深,无奈地自责。

中层将领过少,底层士兵缺乏管束,空出来的军位自皇帝登基后便未有人选补上,就连太尉一职都空悬至今。

年初几月,崔固在养伤,后又带兵出征,高层将领就那几人。起先他还能说是没有升降任免权,且军务太多忙不过来,放任军中乱象不管,可在皇帝给了他权限后他还毫无动作,皇帝是否不耐了?与丕入营,背后的目的是催促,还是真的为了替他分担军务?

他越发揣摩不透皇帝的意图了。

之前皇帝传过口谕,命他改正军中风气。他叹气,自省不能用忙不过来做借口,他早该发现乱象,及时一封奏折呈给皇帝,听皇帝定夺就解决了。

朝堂的事和军营的事就该分开对待,公事公办,犯不着互相牵扯。

他真是做什么都做不好,又不说,光在这里纠结有什么用。只是想到金延守的死,还有王府里那孤寂的背影,他实在不想主动开口跟皇帝说话。

圣旨几次暗示,说明皇帝也是有一点顾及他的想法的。宁愿等这么久,也不愿意主动表态,梁风心里呵呵一声。

等他们盛过一轮饭,梁风才过去捞点剩饭尝了尝,味道和口感只能说是尚算咽得下去。

那就从这锅饭开始吧。梁风以应和王的名义命襄国丞相调拨一万两黄金至京城应和王府。

末了他一想,改成五千两。襄国不大,只有十万户,比一般规模的郡城都要小些。他成为襄国的应和王后,还不曾为襄国做过什么,反而一开口就要钱,实在惭愧。最后他决定只要三千两黄金。

襄国虽小,离京城却不算远,位处不在边境,黄金送来需一月的时间。

调函寄去,梁风召集副将和几名先帝朝就在军中的老兵,经过半天商议,一口气提拔了二十几人。

从护军监军、派遣军校尉,到中郎将和常设将军、五校尉,全都有了新人担任,军中架构顿时清晰起来。

他还将这批新兵在基础训练结束后的分派做了初步确定,其中两成调充崔固麾下的抗匈精骑,另两成补充原先听命于贺兰将军后归入皇帝从越国带来的南军之中。

另有未入任何一支军队的后备散兵,以及林怒和赵横的残余部队,他打算把这些未归入军队的所有散兵收编为一支队伍,起名北军,由他统率,并初步估计,北军的人数应在崔固精骑和南军之间。

但他的提议遭到了几名老兵的反对,理由是军队成立当由陛下定夺。

梁风没强求,听下了驳回,他本也只是表个态,把他这口气传到皇帝耳朵里就行了。

等黄金送来的这段时间里,气温渐凉,梁风将大部分军务交给与丕,他自己日常监督新兵训练,上下走动确认军律的落实情况,入夜了才统一盖章批复军务。

与丕身上的脾气,被军务挤压着,可见的变得急躁了。

待黄金送抵,他的王府终于由内而外的变得些微富裕了。

他再从中抽出一万钱拨入军营,优先改善新兵营伙食和战马粮草。

一万钱,数额不算大,相府只需简单报备上呈。私自调拨私钱入营,这明显收拢军心的举动,足以引起皇帝的注意。

经过这月训练,新兵纪律初有成效,连着中层将领,在梁风时时监管下,至少暂时是遏制了懒散的风气。

十月下旬,孙提主动开口,请梁风指导与丕箭术。梁风没理由推拒,应下了。

每日多了一个时辰要和与丕面对面,梁风十分尽心地选了三把良弓送去给与丕。与丕收下了,梁风便将练箭地点定在距离与丕大帐最近的一处箭场。

第二日,梁风守时,与丕比他还早到了些时候,他不由有些欣慰,看与丕日渐消瘦的脸庞,便问一句:“最近可还忙得过来?需不需要调配人手?我无暇管理军务,许多事情要靠你费心了。”

他估算过,与丕帐里人手应当是不缺的,但眼下年关将至,需要和相府统筹核算的事情增多了,可能还需要他帮忙。

与丕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什么,没答话。

梁风见状接着道:“有事就开口,我会尽量帮你,这些琐碎的事情,总不能叨扰平原侯。”

与丕闻言,沉沉一颔首,取了弓,径直走到场界外,手指勾弹弓弦,劲弦绷颤的声音清脆响亮。

梁风靠近,想细看与丕开弓射击的姿势,却注意到与丕手里的弓不是他送去的三把中的任一把。

这弓是暗红色,两端抹金,弓弦偏细,饰纹很花哨,军营里不会有这样不实用的弓。他脸上一点点欣慰逐渐消失。

与丕搭箭开弓,随意瞄准两眼,松手,箭轻巧地撺出去。

梁风盯着这弓,不用看都能知道箭势如何,与丕的姿势并不标准。

“好弓。”梁风顿一下道:“只是,这弓似乎并不是我给你的。”

与丕垂眸,手掌掂了掂弓身,“对。”

梁风摇头,“弓弦太细,华而不实,绷不出力度,不如我给你的那三把。”

“是么?”与丕似笑非笑,将弓平举,细弦泛着银光横在梁风眼前。

“这弦看着是细,韧性却极强,未必就差。”

银弦在太阳光下愈发显得精致细软,梁风还是摇头道:“你使过便知道了,一把弓的好坏不完全取决于弦的韧性。”

“这么差啊。”与丕做恍然状,“可这把弓是父皇赠予我的。”

头顶一个皇帝压过来,梁风表情一僵,再看这弓,精致得理所当然了。

与丕笑得得逞,玩味看着他,“将军还嫌华而不实么?”

梁风僵着脸,木然道:“嫌。”

他摆出严肃且公事公办的态度,“华而不实的东西本就跟军营格格不入。既然是陛下赠予你的,你就应该好好收起来,试箭万一绷断了弦怎么办?”

与丕收起玩味的表情,无趣道:“那就让父皇再送我一把,不就是弓么?”

梁风希望把话题带出去,见与丕目光回视箭靶方向,取箭搭弓,他立即着手调整与丕的姿势。

“左手虎口朝前,身体完全侧过来,对,右手贴脸,眼睛看弓不要看箭。”

箭咻地飞射而出,梁风听声响就知道脱靶了。

与丕皱眉,再取箭。

“这样练是不行的,没有成效,你自己都怕用力过猛把弦绷断了。”

梁风让下属取战弓来,先示范一箭。

“拉满弓,力度必须够,力度够了准头差一点都不是大问题。战场上敌军密集,即便不瞄准,随意射都能射中。”

他松弦射出,利箭贯穿靶心。

与丕照着他的样子拉弓,举弓下压的同时开弦,动作漫不经心,嘴上却笑说:“将军这是用教士兵的法子教我?”

梁风一愣,下意识反驳:“不是,箭术之道是相通的,任何人想学......”

与丕打断:“皇叔的意思是,我往后只能做个兵,还是说你新练的北军一个个都是将领之才?”

梁风来气了,收了弓道:“挑字眼未免过于狭隘了?陛下出于什么原因把你送来军营的你心里到底清不清楚?苦都吃完了还不知道专心训练?尽把心思放在这些事情上。”

他把弓扔给身边的士兵,厉声道:“随你怎么说,我不爱在嘴上逞能,最后箭术学得如何是你自己的事,不会因着你多说两句话就练得精准了。”

说完,他转头就走。这么说也有把话从北军上引走的意思。本来他还想着把与丕多少当个太子供着,至少不落人口实,现在看,不先出言警告,往后日日得跟他玩话里话外的把戏,好像他这个将军有多闲似的。

爱练不练,梁风心里翻个白眼,脚下走得大步。

与丕站在原地,掌心里捏着弓,也没理他。

怒气慢慢剩个尾巴,梁风在箭场入口还是止了步,不由自主地思索这事该怎么收尾。孙提请了他,他答应了,自然该给孙提脸面,他也不希望跟与丕关系闹得太僵,实无必要。

估计到最后,不是他放下身段,就是孙提好言劝和,不管哪种,他肯定是要继续教与丕箭术的。那既然以后还要天天见面,刚才是不是应该委婉一点?

梁风烦躁地皱眉,叉腰叹气。

急促的马蹄声渐渐靠近,他听声音知道是副将来了,侧身一看,高大的骏马急停,副将大喊:“将军,将军!陛下来了!”

梁风眨眨眼,手还叉着腰。

副将边踏地边道:“夏公公说,陛下这次亲临军营是临时起意,来之前并未通知任何人,现在您的大帐里等着呢。”

梁风还是眨眼,“亲临......”

“将军,陛下在您帐里等着呢。”副将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梁风上马,勒紧马缰又夹住马肚,骏马原地嘶鸣踏了两步,向大帐奔去。

他还以为最多下道圣旨,没想到皇帝会亲自过来,是想检视他的北军么?

营帐四周很静,站着一行排列整齐的禁卫军。梁风看着这阵仗,隔了一段距离沉默下马。

禁卫军与军营分属两个系统,他管不着。他要是能管,就安插两个人进去,时时向他汇报皇帝的一举一动,皇帝想亲临军营的念头他就能提前知道。

他也不进去,就站在外边,想理一理头绪再进去。

帐帘却在这时掀起来,里头走出来一个白面皮太监。

梁风隐约记得这人,在他大哥梁究身边见过,梁究死后,这人转头就成了梁戟身边的贴身太监,现在都能跟着一起来军营了。

他心底生出些厌烦来——太监都是些惯会见风使舵的人,梁戟想必很喜欢这类的人。

夏培走出后向他一礼,“见过应和王殿下。”

嘴上道礼,手上的帘子捏着不放,梁风眉毛还没松开,就见帐内再走出一人。

穿着玄色常服,半点不沾军营里四散的沙气。

“阿风。”

梁风木着个脸。

对话真是难写,下一章估计更难写,前边还忘了太尉的人选一直没定,都把太尉忘了,幸好这章想起来不算太晚,还写错了军衔,应该把骠骑将军和大将军换一下的。写着写着,走向还是会跟预想的有些出入。皇帝来找他这一幕原本以为梁风会很惊讶的,实际把逻辑顺下来一写,他是也有心理准备能猜到的。我算是体会到了为什么会有“亲妈”的这种说法了,连一个配角的婚事都要操心,这可真是操碎了心,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发现前面觉得啰嗦的问题了,或许是因为断更时间太长,我还想着跟金絮的对话是不是太重复了,把前面几章重新看一遍好像也还行,似乎没那么啰嗦......吧。就是感觉有点越写越复杂了,好像写了很多,结果一看,居然才到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后边过一段时间再看,这几章还是觉得奇怪的话,那肯定是详略方面出了问题。用旁白一笔带过的情节挺多的了,详写的部分要么是表现一下梁风的社交,要么是他的心理活动,应该也没那么啰嗦吧,还是不能拖太久,尽快完结才好,不然真的写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

好久没记录数据了,记一下吧

收藏24,总点击13359,评论44,作收竟然有3个了,没加收藏的情况下竟然涨了个作收,感谢感谢,时不时看一下还是有惊喜的

我真的迟早死在文案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7章 《红叶书》(二七)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