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渣攻当替身 第5章 旧忆

不知是不是那颗红痣的缘故，季嘉言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那年冬天。

他的老家y城在南方沿海，四季有时候划分的都不是很明显，更别说是雪。

也许是南方人特有的对雪的憧憬，自从在课文上第一次知道雪后他就一直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真正的看到一场雪，最好是和课文里一样的鹅毛大雪，让整个城市都被白雪覆盖装点的银装素裹，要是有这样一场大雪该有多好看！

每当天气转凉，小小的季嘉言都会捧着脸蛋趴在窗口不着边际的畅想，幻想着漫天飘雪，幻想着冰凉柔软的雪花裹挟着微风在空中翩翩起舞...

“啪——”

“呸呸呸！”

或许是小孩日夜不辍的虔诚祈祷感动了上天，这个常年四季如春的海边城市竟也飘起了雪。

还不是那种夹杂着绵绵细雨细小的分不清雪雨的雪，而是真正的鹅毛大雪。

那是季嘉言与雪的初遇，漫天飞雪铺满了每一条大街小巷。那也是他与季臣禹的初遇。

“众所周知，南方地区的气候一直以温暖湿润为特点。然而，今年却出现了一次罕见的冷空气南下现象，部分沿海地区甚至首次出现百年不遇的大雪…”

罕见的雪天，季妈妈把压箱底的厚衣服全都找了出来，把季嘉言裹得像个球生怕他感冒了。

“妈妈好多雪呀！”小幼崽伸出短短肥肥的手，仰着头开心的接着雪花。

“宝宝这么喜欢雪啊。”季如晦将早餐车上的东西一一摆好，满眼笑意的看着季嘉言。

真好啊，不管多苦多累，只要看着她的宝贝一天比一天开朗、快乐，她就从不后悔费尽心机逃离那个恶魔。

小朋友不知道妈妈百转千回的心思，在不远处捧着雪花朝妈妈重重地点了点脑袋，

“嗯！”

看着小朋友闪闪发亮的眼眸，季如晦实在是不忍心让孩子失望，只是细心叮嘱着让他千万不要走远就在儿附近玩。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谁都看不出来背地里四个什么样的烂人。

季如晦的前夫就是这样一个人渣，靠着儒雅斯文的外表和温柔绅士的假面，叫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轻而易举的陷入了爱河，不顾一切的未婚先孕辍学结婚，安安心心的在家当全职太太。

结果结婚不到了两年，季嘉言都还没有出襁褓前夫就撕开了假面，不仅不复婚前的温柔体贴，处处对季母辱骂贬低还抽烟酗酒，甚至在季母与他发生争执时对她大打出手。

每次家暴之后前夫都会下跪痛哭流涕的向季如晦道歉，赌咒发誓自己只是喝酒昏了头，绝对不会有下次。

彼时的季如晦辍学没有毕业证，结婚生子在家当家庭主妇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又是孤儿出身一个人在异地孤立无援连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更何况还有个话都不会说的小宝宝季嘉言，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舍得抛下自己的骨肉。

就这样季如晦一直忍，忍到了季嘉言三岁多开始上幼儿园，她发现前夫不直达什么时候竟然在外面赌博还借了高利贷，两人发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打了季如晦还不够，居然想对护着妈妈的小季嘉言出手。

怀里宝贝的哭声和落在身上的拳脚，那是季如晦第一次下定决心要和前夫离婚。

经过漫长的扯皮调节，季母终于明白除了那些是非不分的混稀泥没有任何人会帮她。在一句句的谁不是这样过来的，男人嘛等玩够了心总是会回到家庭上来的，和上诉法院的无法判定感情破裂中逼得本性温和的季母发了疯似的撒泼打滚闹，她就要闹的人尽皆知，闹上社会新闻，闹到前夫的公司跳楼...逼得人渣前夫不得不同意离婚。

她带着她的宝贝离开那座城市，来到了相距几千公里之外的y市，靠着自己的手艺每天推着小车卖早餐也终于在这座小城扎根。

季嘉言迈着小短腿蹦蹦跳跳地跟在妈妈身边，他太开心了，妈妈每天出摊的时间都好早，就连去幼儿园都只能拜托楼下奶奶每天送他孙子的时候顺便带上季嘉言，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妈妈一起出门了。

“那是什么，妈妈你看那个雪人会动诶！”

在回家的路上小朋友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楼下的空地前鼓起了一个小包，被厚厚的白雪覆盖着只露出了点点的衣角，不等妈妈开口小季嘉言就已经噔噔噔小跑过去。

季如晦眼睛不大好，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只以为是哪家扫雪堆在这儿的雪堆，看着季嘉言的背影无奈地跟在后头不放心的让人慢点。

离得近了，季嘉言拨开覆在上面的雪，露出了一张冻得惨白的小脸，季嘉言戳戳男孩的脸，好冷，和雪一样冷。

“不是雪人，呜呜妈妈是小朋友，有小朋友被埋在雪里了！”

在这样下着大雪的天气里，男孩竟还穿着单薄的秋衣，露出的胳膊腿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季嘉言认得这些伤痕，以前和爸爸住在一起的时候，妈妈身上也总是会有这样的伤痕。

“！”

听见这话，季如晦顾不上手边的早餐车立刻小跑过来，好在孩子还有呼吸，急忙给冻得已经失去知觉的小朋友擦干净雪，脱下羽绒服给孩子包的严严实实的，送去了离得最近的医院。

“还好送来的早，再晚一点，孩子可能就没了。”医生叹了口气，这孩子送来的时候不仅已经被冻晕过去，身上还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烧伤、鞭痕...打眼望去浑身竟没有一块儿好地，“先个挂个点滴退烧，你先去窗□□个费吧。”

听到这个结果，季如晦也松了口气，吊在嗓子眼儿的心脏狠狠落回肚子里。

头顶炫目的灯光，刺得人眼前一片发白。

季嘉言捧着妈妈熬得稠稠的粥，正趴在男孩的枕边，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人看。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没有什么文化，只觉得小哥哥睫毛长长的，皮肤白白的真好看，比幼儿园所有的小朋友都要好看！

嘿嘿看一眼漂亮小哥哥喝一口粥，不一会儿吃得嘴边都是黏糊糊的，

他是在温暖和一阵香味中醒来的，模糊的视线缓缓聚焦，对上了季嘉言圆圆肉乎乎的可爱小脸，

这是...在天堂吗？“你是..天使吗？”

从见到季嘉言的第一面起，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美丽空壳木偶，只有在见到他的时候才会注入灵魂。没有一个人能够拒绝这样的注视，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这样溢满的爱意。

除了发泄**，给钱给资源外他向来对情人不是很上心，可季嘉言是他少见的包.养时间超过三个月的，他又对自己那么死心塌地陆禹崇不自觉就对他多了几分关注。

陆禹崇从背后伸手环抱住季嘉言，将下巴搭在人的肩膀，轻嗅着季嘉言身上淡淡的体香，神色餍足。

男人嘛，对待小情儿尤其是正上头的小情儿，有再大的怒意不是睡一觉摆不平的，有就两觉。而昨天的事陆显然和季嘉言没有任何关系，他也知道他就是迁怒而已，但又如何呢？

季嘉言是自己包的小情儿，还到处沾花惹草勾.引到自己朋友上来了，难道不该给个教训吗。不过看在季嘉言这么爱自己，昨天表现的又那么好的份上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嗯，宝贝儿见到我就这么开心？”

“嗯。”

季嘉言正在做早饭，他的身形比陆禹崇小了一圈，这样一来整个人都陷在了陆禹崇的怀里，给做饭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不过他毫不在意，明明是在熟悉不过的日常。青涩稚嫩的线条仿佛和眼前棱角分明的成熟轮廓逐渐重合，季嘉言神思恍惚，明明哥哥就在眼前他却觉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他依恋的靠在陆禹崇的怀里，声音低低地，好似在撒娇一般，

“哥哥我好想你啊。”

陆禹崇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又娇又软的呢喃，太甜太轻柔了，就好像陷进了一团棉花糖，毫不犹豫的攫取棉花糖的甘甜。一只手不自觉地伸进了衣摆，在人细韧的腰肢上游走，另一只手顺势将人抱起。

“唔唔...哥哥，早饭...”

“不正在吃么？”

不甚在意的关了火，陆禹崇要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了。

救命前一章我是死都解不了锁了，我也没搞啥脖子以下啊泪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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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忆